第四百九十九章 有必要談談


    “祁哥,確定要這麽做麽?”


    總裁辦公室,白湛從祁慎手裏接過那張改正過的圖紙,有點遲疑地問。


    祁慎掀起眼皮,麵無表情,“有問題?”


    白湛扶了扶眼鏡,說:“我覺得有,畢竟這麽大的事,這麽重要,您不讓她知道……”


    祁慎放下筆,靠在椅子上,說:“正因為重要在不讓她知道。”


    說著,他抬腕看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按照我說的去改吧。”


    白湛看他態度堅決,知道他一向做好的決定也很難改變,不禁抿嘴笑了笑,說:“行吧,我先去改。”


    說完,轉身要出去,剛好與推門進來的阮西撞個正著。


    白湛泰然自若,很淡定地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笑著招唿道:“阮小姐迴來了。”


    阮西笑嗬嗬地跟白湛招唿了一聲,目送他出去後便放下包包徑直來到祁慎麵前。


    祁慎臉上本來沒什麽表情,她一來,眼神立馬就柔和了。


    但他選擇端著,裝作沒看到小丫頭那一臉可人的笑,淡然拿起筆在資料上勾勾畫畫,“還知道迴來,我當你樂不思蜀了。”


    阮西抿嘴,湊過去像小狗一樣在他耳畔嗅,“樂不思蜀,但思你。”


    祁慎筆尖一頓,側頭看向她,視線端端定在了她的唇上,“勾我?”


    阮西臉上一熱,湊過去在他的唇上碰了碰,“就勾你。”


    祁慎險些把筆捏斷,隨即他笑笑,沒有讓這丫頭得逞,正了身繼續看東西,並邊道:“去做事,做不完不準下班。”


    阮西一聽,一張臉當即就垮下來了,“不是馬上就下班了麽……”


    祁慎聞言頭也不抬地說:“別人下班,你加班。”


    阮西眼睛一瞪,“為什麽?”


    祁慎翻頁,說:“請的假當然要補出來,不然工作堆在那誰做?我做?”


    說著,他總算抬起頭。


    阮西垮著肩,當然不敢說真讓他做的話,但卻忍不住問:“你呢?陪我麽?”


    祁慎挑眉,“你覺得?”


    阮西想說不知道,但無意中看到他手腕上的表,想想還是算了。


    與其在這裏耽誤他的時間,還不如按照他說的去工作,麻利地把事做完才是正確地選擇。


    想著,她便抿嘴一笑,熱著臉湊過在像小雞啄米一樣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再逃也似的跑開。


    祁慎對於他這丫頭時不時的俏皮已經見怪不怪了。


    以前他本就覺得這丫頭的天性被壓得太厲害了,現在柳教授不管那麽多,倒是讓她輕鬆了不少。


    就是不得不說,他每次都能被她這嬌俏的樣兒惹得心癢癢。


    看向已經打開電腦準備工作的小丫頭,祁慎其實很想問她跟曲子聰下午都談了什麽。


    原本他的打算是她走後自己跟過去,一來是不放心她的安全。


    二來則是考慮到曲子聰那人的陰晴不定,加上這丫頭心腸又軟,萬一給了對方可趁之機可就麻煩了。


    但後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想她,她走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煩,且不止一次想過“為什麽還不迴來”這樣的問題。


    但另一方麵他卻又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沒風度的男人,像這種情況,稍不注意就會上升到有關兩人的信任問題上來。


    上次一個秦卿就整得人心力交瘁,他可不想再因為別人讓兩人產生間隙。


    沒辦法,即便再想,也隻能忍著,唯有讓自己忙得沒有心思想其他,這種感覺才會得到緩解。


    任何人被另外一個人端端盯著都會或多或少有所感覺,何況阮西身手不差,對視線自然也敏感得多。


    察覺到來自男人那邊的視線,她扭頭看過去,“祁叔?”


    祁慎收起心思,順便也收起了視線,“沒什麽。”


    阮西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說沒什麽,她也就沒有多想。


    說是加班,實則也就是比平時晚半個小時,還是因為祁慎有事才晚了這半個小時。


    迴去的路上,阮西一上車就很正兒八經地看著祁慎,祁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怎麽?”


    阮西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祁叔,你這樣不行的知道麽?”


    “咳!咳咳!”白湛正準備開車,聽到這句話一個沒憋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男人最忌諱什麽?


    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啊,不管什麽場合什麽事,隻要一說這話,在他們聽來意思就完全變了。


    阮西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且按照劇本走,接下裏應該就是祁叔讓她身體力行地看看他行不行。


    啊呸!


    扯到哪裏去了。


    為避免他誤會,阮西接著就說:“你心裏有什麽就得說出來,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就很慌,這兒,特別慌。”


    說著,毫無顏色意識地就把祁慎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祁慎指尖微動,視線在他手放的位置上停留了片刻。


    不用多說,他自然知道這丫頭指的是什麽。


    不過說起來這丫頭的神經也夠粗的,到現在……


    “我跟聰哥都說了好了。”


    就在他以為她到現在還沒察覺到他為什麽從她迴來興致就不高時就聽她這麽說。


    祁慎看著她,不信她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看穿了他的心思。


    阮西眨了眨眼,蹭到他身邊,顧及前麵有白湛,就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以後就我跟你兩個人,誰都不會幹涉我們。”


    軟軟的唿吸讓祁慎的耳尖有點熱,他側頭,低聲問:“真的?”


    阮西點頭,“真的,不騙你。”


    祁慎看著她眼裏的純澈和那一臉討好的樣子,心情總算多雲轉晴。


    他在心裏收迴剛才說她神經大條的話,問:“剛迴來的時候在幹什麽?現在才說?”


    聞言,阮西有點懵,沒有聽出男人語氣裏輕微的抱怨,實誠道:“那不是不想耽誤你時間麽?”


    祁慎捏她的下巴,故意沉著臉,壓低聲音問:“不想耽誤我時間還勾我?你覺得把我勾在床上的時間比不上你跟我說事的時間?嗯?”


    阮西本來被他的聲音迷得七暈八素的,結果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這個上麵上了。


    她的臉幾乎反射性地爆紅,磕磕巴巴地說:“不……不是,我那不是想你了麽……”


    換成一般人,肯定會說怎麽又說到這方麵了,可阮西偏不,她在祁慎麵前從來都是誠實第一。


    祁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的誠實打敗了,他表示無奈,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即使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卻隻能看不能吃。


    為什麽?


    因為一天吃肉三天就得吃素,就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有點難熬,偏偏有人完全沒有這種意識。


    為避免自己受罪,祁慎決定在結婚之前他都不能在這丫頭麵前散發他的男性魅力了。


    不然吃虧的是他自己,不劃算。


    “今晚不準親我,”祁慎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正經道。


    阮西一聽,當即瞪大眼,“為什麽?我……我沒做錯什麽吧?”


    祁慎扒開她的手,正色道:“我想休息。”


    確切地說是祁小慎需要休息,畢竟隻能看不能吃很傷身的。


    阮西本來還想是不是自己無意識做錯了什麽,結果一聽這話,臉更紅了。


    也……也是哈,每次他們一親好像就……就總會收不住,少說也得一個多小時,咳咳,是挺耽誤休息時間的。


    於是她沒做多想,紅著臉點頭應下。


    晚上,祁慎自然留在阮家,差不多十點,大家相繼迴房,阮西不可能大搖大擺地進祁慎房間,就準備先迴自己房間。


    “你等等,”這時,柳眉適時把人叫住。


    阮西反射性心裏一緊,扭頭看向剛從樓下上來的柳眉,“怎麽了嗎?”


    柳眉沒有馬上迴答她的話,她先是往另一邊祁慎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才走到阮西麵前,說:“你來書房……算了,還是來臥室吧。”


    說著,便先往她跟阮雲峰的房間走去。


    阮西懸著一顆心,直覺告訴她她媽要跟她說的一定跟她從祁叔房間出來的事有關。


    但擔心歸擔心,人都叫了總不能不去吧?


    沒辦法,阮西隻好繃著皮跟柳眉進了他們臥室。


    一進去,柳眉就過來把門反鎖了。


    阮西:“!!!”


    不會是要揍她吧?鎖門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進來護她??


    剛想著,就聽她媽說:“過來。”


    沒辦法,阮西又隻好走過去,“媽,什麽事啊?”


    柳眉脫了鞋踩在床前的地毯上,依舊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先打開了床頭櫃,從裏麵拿了個什麽東西出來。


    阮西跟過去,柳眉關上櫃子,席地而坐。


    於是阮西也隻能跟著坐下,結果沒等她開口,就聽柳教授問:“他需求量很大?”


    哈?!


    阮西一臉懵逼,一時怔愣,方言都出來了:“啥?”


    柳教授幹咳了一聲,臉上快速閃過一抹不自在,隨即很快讓她自己調整好了。


    不過這次她沒有問,而是直接說道:“看他那樣子應該也小不了,你身體還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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