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開點下火的藥吧……


    不過,說起白清的這個調侃,我們的祁總裁也是不比尋常人的。


    換成別人,即便是兄弟間的玩笑,多多少少也會有所表示,或笑或鬧。


    但我們的祁哥不一樣。


    白清的這一番話不僅沒讓他感到羞恥,甚至他還很淡定地拉好拉鏈後就那麽大刺刺地坐那兒,也沒有要去解決的意思,甚至還在琢磨白清的話。


    白清兄弟倆麵麵相覷,心說他們這祁哥到底在想什麽呢,這麽羞恥地坐在這真的好麽?


    白湛習慣了他們家大老板的淡定,但白清往那鼓起的地方瞥了兩眼還是有些不自在,就問:“不會又是之前你們說的那位什麽阮家小姐吧?”


    剛說完,祁慎微垂的眸子便抬了抬,眸中一如既往古井不波。


    就在白湛不知道該不該代為迴答的時候,他們家祁哥轉了轉漆黑的眸,淡然道:“嗯。”


    嗯,就一個音節,還是用鼻子發出來的,但卻正兒八經給了白醫生一個實打實的震驚。


    白清看向自家弟弟,以眼神表示:這大老板怎麽迴事?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但好歹也叫侄女,這麽直白地表示自己的欲望真的好嗎?


    白湛迴以眼神:你不懂,我們祁哥是接受先進西方教育的人,生理反應而已。


    白清眨了眨眼:這麽先進,他老人家那侄女知道麽?


    白湛:……


    祁慎把兄弟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裏,卻沒有製止的打算,隻微微垂眸往下掃了一眼,問白清:“怎麽解決?”


    怎麽解決?


    這四個字很難得地把白醫生給問住了,他一臉懵逼,“還能怎麽解決,當然是找……”


    “我不找女人。”


    白清差點被自己的一口氣憋死,轉念一想上次不是就失敗了麽,於是想了想就試著建議道:“那……那要不咱看個啥影片?”


    總得解決不是。


    聞言,祁慎朝白湛看去。


    白助理福至心靈,當即頷首轉身出門買東西去了。


    沒到十分鍾的功夫,白助理迴來了,手裏拎著一個漆黑的塑料袋。


    本來白湛還想過了這麽會兒也該那什麽了,結果被告知到書房的時候才得知祁小哥還是如此囂張。


    作為一個跟了祁慎多年的工作助理兼職偶爾的生活助理,白湛對此很是欣慰。


    隻是他看了看冷冰冰的書房和那坐在書桌後打開了投影儀的祁總,有種想扶額的衝動。


    大老板,咱現在不是開會看ppt,咱能換個稍微溫馨一點兒的環境不?


    隻是腹誹歸腹誹,白湛還是把那廉價的塑料袋當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白清和淡然的祁慎的麵打開。


    窸窸窣窣的,從聲音上都能聽到廉價感。


    但沒辦法,他們家祁哥總是這麽謹慎,因為之前阮三公子在這的鬧騰,他們已經不能通過這裏的網來下載任何東西了。


    萬一那玩意兒被阮家三公子知道了,再那麽一鬧,那怕就不是丟臉的問題了。


    鬼知道大白天的他是怎麽找到賣這些東西的地方的,他到現在都忘不了女老板看他時的那表情,簡直了。


    放入碟片,啟動遙控按鈕,再把屋裏的燈關掉。


    隨著廉價的片頭和背景的鋪開,正劇開始上演了。


    除了學生時代被人強拉著像這樣窩在一個房間做些青春年少躁動的事兒外,白湛這些年可是一直陪著他們家祁哥過著和尚一樣的生活。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竟然會在書房這種神聖而端莊嚴肅正經的環境下……


    畫麵漸漸深入,白醫生開始在白湛耳邊小聲地說著裏麵的人體構造之類的東西。


    比如:這女人的身材上下比例不好,肩寬胯骨小,不適合穿這種緊身衣;


    比如:肩胛骨兩邊之間距離不對稱,一看就是平時沒好好鍛煉,向後拉伸每天堅持能改善。


    影片沒看到幾分鍾,白湛已經快被耳邊的聲音給吵得沒耐心了。


    “你能不能小點兒聲?打擾到祁哥了。”不得已白湛隻好扭頭這麽說。


    白清閉上嘴,往牆上看了一眼,隨即收迴視線,一臉壞笑,“是打擾到祁哥還是打擾到你啊,我的弟弟?”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湛以中指推了推眼鏡表示對他的鄙視。


    白清就說:“那阮小姐到底長什麽樣兒?竟然能讓祁哥這種和尚動心,莫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阮西因為不涉商,也很少參加什麽活動,可以說除了上次被人拍到祁慎抱她的照片外她就沒在大眾麵前露過麵,白清當然不知道。


    “閉嘴。”


    在有關上司的任何事麵前,就算是自己的兄長也不能多嘴,這是白湛身為助理的基本準則。


    “切,”白清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視線不經意轉到正坐在書桌後盯著片子看的某人。


    “嘖,”白清汗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我倆開什麽正經會議呢。”


    白湛順著白清的視線看過去,也被自家祁哥那淡然自若仿佛麵前看的不是小片子而是重要的會議資料的態度給弄得狂汗。


    “關了吧,”就在這時,祁總收起視線,語氣很淡地道。


    白清微鄂,“完了啊?這麽快?”


    結果被白湛一拳頭打在肩膀上。


    “我怎麽了?”白清揉著被打的地方,很不能理解,心說他問的沒錯啊,這才幾分鍾啊。


    投影儀被關上,拉開窗簾後整個書房都明亮了。


    祁慎麵色無常,看上去一點兒激情都沒有,完全不像是剛看了廉價影片的人。


    白清就不懂了,作為一個醫生,他必須得過去看看。


    於是他起身走到書案邊,剛想說話的時候,就聽祁總說:“惡心,以後別再給我看這種了。”


    哈??!


    白湛把碟片從機子裏拿出來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並沒有再問,隻說了聲好就按照原包裝給裝了迴去,然後再拎著那廉價的黑色塑料袋出門。


    白清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視線掃過祁小哥,然後轉身往外走。


    “我給你開點下火的藥,不過還是建議自然平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吃。”


    本來就不好了,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結果這人……


    算了,他不說話,說多了會被瞪。


    白清走後,祁慎靠在椅背上,迴想了一下剛才所看到的,眉頭緊皺,趕緊搖了搖頭甩掉那些惡心的畫麵。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得給那丫頭樹立起好榜樣來。


    生理反應什麽的,還是自己控製吧。


    相比祁慎這邊的危機,迴到家的阮西也好不到哪裏去。


    從祁家出來後坐上出租車到她下了車迴到家再迴到自己房間,阮西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腦子裏一直浮現的都是男人那張硬朗的臉。


    深邃如潭的眸,高而挺的鼻梁,總是寡言少語的嘴,還有往下的喉結跟腹肌。


    越想,她的心跳得越快,心跳得越快,她就越要想。


    這就好像一個死循環一樣,她在這個循環裏始終出不去。


    要不是阮東的一個電話打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個死循環裏轉多久才找到出路。


    兄妹沒有隔夜仇,阮西接起電話跟以前一樣軟軟地喊了聲“三哥”。


    但阮東的聲音聽上去語氣就沒那麽好了,隻聽他淡淡道:“剛從祁慎那迴去?”


    “呃……”阮西腦子裏的那點兒漣漪被這淡淡的聲音衝得一幹二淨。


    不想她家三哥再因為祁叔的事不高興,所以她就說:“祁叔喝醉了,我不放心他,所以就把人送迴去了。”


    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一聲輕嗤,很不屑的那種,“他一個大男人需要你個小丫頭送?出息。”


    阮西無力扶額,“三哥……”


    阮東輕輕哼了一聲,緊接著問道:“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阮西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已經差不多平息的內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哪有,祁叔他……他沒那麽壞的。”


    說起來,明明是她趁人祁叔喝醉了做了什麽才對,她才是變態!


    好在她的語氣掩飾得好,阮東並沒有聽出什麽異常來,隻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說:“白湛找的是聰哥身邊的副手黑子,祁慎應該也認識聰哥,我看你還是別跟聰哥來往了。”


    黑子,阮西當然認識,經常跟在聰哥身邊,特別擅長晚上活動,用聰哥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一頭黑豹。


    阮西想了想,道:“不管他認不認識,我跟聰哥已經約好了,聰哥是個講誠信的人,我信他。”


    人是死了,但網上的輿論還沒下去,現在很多人就等著看那個大v的家人出事。


    祁叔要做的是他想做的,但她做的,卻是她自己想做的。


    阮東不滿地沒搭話,阮西知道他在想什麽,就說:“三哥,相信我好麽?”


    就這麽一句,兄妹倆都沒再說話,手機裏一片沉默。


    好一會兒後電話那頭才傳來聲音:“我信你。”


    三個字,阮西頓時就笑了,抱著手機說了聲“謝謝”。


    然這時阮東卻說:“如果,你因為他讓自己遭遇危險,到時不管你怎樣,我都不會再讓你跟他接觸,這是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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