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瘦又小,全身加起來也沒有多重,幾乎使不出什麽力氣。


    還記得第一次要她,他失控地傷了她,她落魄地跑迴家,還被邵勁庭欺淩。


    他後悔得恨不得抽死自己,可這次,她執意要走,他還是沒忍住強迫了她。


    迴想她躺在床上像個毫無思想地傀儡一樣,他就忍不住捶胸頓足。即使那樣百般地挑弄她的情致,可她還是無法動情。


    她的心究竟是有多狠?他真的想剖開她的心看看,裏麵到底填的是什麽。


    盡管氣到沒邊,他還是叫梅森買了飯來,推開房間門進來,卻見她穿好了衣服跪坐在門邊。


    她想幹什麽?還想走?


    他絕不可能放她走!


    “蕪蕪?!”怒火又在蒸騰,既然沒力氣,身上也疼得慌,就該識相的乖乖躺迴去睡覺。


    可是她卻搖搖晃晃地從他身邊繞過,仿佛根本看不見他這個人一樣,甚至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他一把扭住她,忍著怒氣,平靜說道,“先吃點東西。”


    她卻是恍若未聞,身子恍惚地撐在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怒氣“騰……”一下竄起來,根本壓不住,“是不是要做到你沒力了,才肯罷休?”


    明顯感覺到她虛弱的身子一顫,可她倔脾氣起來了,仍是不聽勸。


    吳蕪昏昏沉沉,頭重腳輕,隻模模糊糊聽了半句,千瘡百孔的心直痛得她無以為繼。她也隻任性這一次,就自私這一次,不為母親和哥哥,不為孩子,被眼前她愛到骨子裏去的這個男人傷到沒邊,就當是為她自己,用盡了力氣去愛身邊的這個男人,可被


    他那樣傷到沒了尊嚴,她實在沒有勇氣再站在他麵前。


    裴縉澤不由跟著她到辦公室,見她不管不顧地還是要往前走,那樣決絕,他心裏沒來由地慌了,幾步上前,伸手拽住她,“蕪蕪,你非要逼得再做一次是不是?”


    她被攔了去路,根本無法掙脫,身子也是恍惚,不由愴然一笑,“無所謂,你想要就拿去,反正我一個廢人也守不住。”


    “好,是你說的,那就怪不得我了!”男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瞪圓,氣得難以平複,手心拽著她濕潤的袖子,隻覺得涼到了心裏去。他拖著她一個箭步走到床頭去,吳蕪踉蹌著被迫跟上,布鞋也掉了一隻,男人卻是從抽屜裏拿起一把鐐銬來,想也不想地扣在她發紅的腕間,眼裏滿是傷感,卻還是咬牙


    道,“以後你哪裏都不要去了,就待在這兒!”


    他一係列的動作太快,等吳蕪迴悟過來,隻覺得手腕被刮得生疼,卻是男人拖著她直直往浴室走去。


    吳蕪對這裏實在沒有什麽好印象,腳下根本不願移步,可下一秒,就被他整個地抱起。


    男人步伐堅定,一進浴室,毫不猶豫地將她扔在浴缸裏,把蓬頭開到最大,很快將她濕漉漉的衣服澆得燙熱,手下還是不住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吳蕪恍恍惚惚,趁著他脫掉浴袍的空擋,努力爬起身往浴缸外逃去。


    可腰間很快被他扣住,幾乎是跌坐進他的懷裏,她怕極,掙紮不斷,“你放我走。”


    “不是你說我想要就盡管拿去麽?我還有什麽好顧忌?自然是能要多少是多少,怎麽反悔了?”說著,他再無憐惜,對著她肩頭上的咬痕再度咬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蕪軟軟地趴在馬桶邊,整個人已是虛脫無力,身上的衣服亂得不成樣子,而男人也終於停下來喘息。


    她腦袋轟鳴,痛得似乎隨時都會爆炸,心裏卻是越發覺得要離開,不然真的會被他啃得連渣也不剩。


    想明白了,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門口移動。


    男人聽聞動靜,眼睛突然睜開,“謔……”地一下立起身來,大喝了一聲,“吳蕪……”


    可沒想到她的力氣會那樣弱,才爬了兩步,她就倒在地上,氣若遊絲,卻還是堅持說道,“你說過、再也不那樣對我的,你明明說過。”


    可這一傷,又是兩次。


    男人說得那些哄人的話,果真是信不得。


    她悲苦萬分的心終是一片惶惶戚戚,眼前一黑,再也撐持不下去,軟軟到底。


    裴縉澤望著地麵上酥軟無力的人,瞳孔不由睜大,“蕪蕪--”


    他粗礪的指腹細細摩挲著她的臉,好燙,又貼上她的額頭,男人立刻感覺不對,她燒得厲害,手腳卻是冰涼的。


    再不遲疑地抱起她,轉身往床上走去。


    休息室裏還是一片狼藉,空氣裏還流淌著歡愛過後的氣息。


    打開燈,他才發覺她臉上燒得緋紅一片,眉頭緊蹙,眼窩青紫,連睜眼罵他都不會了,似乎在極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上還是一片冰涼,裴縉澤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原本雪白的肌膚此時卻是一片紅痕,頸項、心口和腰間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


    他又悔又恨,臉上肅殺得嚇人,目光再往下,卻見她的小腹中間赫然映著一道食指大小的舊疤,兩側還橫七豎八地印著許多小傷痕。


    怎麽會?


    一貫波瀾不興的他一下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好好待在學校裏,怎麽會受傷?難道孩子是剖腹產的?可旁邊的疤痕又是怎麽來的?


    過去不曾參與的四年,她到底經曆過什麽?


    裴縉澤心裏一下天翻地覆一樣的痛。


    吳蕪燒得迷迷糊糊,手不安地掙動著,手腕上紅腫,斑斑駁駁一片青紫。


    他眼裏泛著痛意,連忙收拾起情緒,給她裹了一張薄薄的絲被,一個打橫抱起她。


    梅森正在外頭打瞌睡,一聽到動靜,飛快裏立起身。


    裴縉澤急慌慌地抱著不省人事的吳蕪,臉色發沉,“快去備車。”


    夜間,黑色的小轎車在街道上一路闖著紅燈到醫院。裴縉澤抱著懷裏的人兒下車,早有專程的醫生護士候在一旁,把她放在病床上,裴縉澤一路跟著,直到被放在急救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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