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準顯然沒想到她也會在,愣了一下才道,“蕪兒,別瞎跑,乖乖待在學校裏。”


    吳蕪一下哭了,鼻音濃重,“哥,媽不見了,我到處找不到她--”


    “別擔心--”


    兄妹倆說了沒幾句,一下就惹怒了一側的裴縉澤,狹長的眼眸裏浮現著殘忍的意味。


    他不由怒火燒得更旺,索性一出手,隻聽“嘩……”的一聲,卻是他將座機線扯了,連帶著座機也被砸到了牆上。


    突然將她摟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語,“和他說啊,繼續說啊。”


    “你攔不住的,我總會想法子找到孩子!”吳蕪冷冷看他,仿佛甚為不屑,轉身要走。


    他怒極,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門,直接上了鎖。


    總裁辦公室的門鎖都是密碼鎖,沒有他的允許,吳蕪根本跑不掉。


    可她渾然不知,隻一個勁地去擰門鎖。隻是她力道本來就小,這一整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根本擰不動。


    可她執意逃跑的舉措卻更是惹怒了男人。


    他一把扭住她,看她疼得皺眉,疼的臉都扭曲了,卻還是不肯放棄,“你要幹嘛去?”


    他揪住她的手,使勁一拽,可她手上胡亂掙紮著,卻因為吃痛而軟軟地垂下。


    她拚命掙紮,突然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機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衝到門邊,恨極了地看他,“我要去找我哥!”


    “砰……”地一聲響得驚人,他幾乎不敢相信他動手推了吳蕪。


    她跌倒在地,撞倒了一個青花瓷,發出極大的聲響,青花瓷被摔碎了,好在她沒事。


    那青花瓷本是做燈罩用的,被她一撞,屋裏一下暗了下來。


    吳蕪的手心一下被蹭得痛紅,疼得她說不出話了,更可怕的是,她發覺苦苦撐持了四年的心理防線,刹那間就土崩瓦解了。


    垮就垮了吧,反正也是岌岌可危,沒人在意的。


    她心裏一陣苦笑。


    裴縉澤鬆了一口氣,卻見她抬起的臉盈滿了淚水,盈盈顫動,每一道波光都含著濃濃的恨意,似乎是在譏諷他的自作多情!


    他騰地一下衝昏了頭腦,從後麵將她攔腰抱起。


    兩人有過一段慘痛的新婚之夜。


    吳蕪望著他陰鷙的麵龐,又被他打橫抱起,恐慌像滔滔江水一樣滾滾而來。


    自從生了孩子,她的體力已是大不如前,而眼下,她腦袋痛得要命。在外頭被風吹雨淋了大半天,她猜測自己準備發燒了。


    男女存在著巨大的體力差距,她根本沒有半點優勢。


    她踢他咬他,拚命掙紮著。


    裴縉澤一個不留意,竟真的被她掙脫了。


    吳蕪還想往門外走,可是眼前一片恍惚,竟跑到了他的衣帽間。


    她竟還不死心!


    男人死盯著她看,見她臉上漸漸浮著兢懼之色,她還要跑,想跑到哪兒,跑去找吳準,還有那個張淑傲?


    一把扯住她身上的白襯衫,吳蕪一個不防備,踉蹌幾下還是跌倒在地,腦袋被摔得七葷八素,卻還是拚命想爬起來。


    男人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伸手摁住她的後腦就往某一處按去。


    她覺得羞憤難當,用手打他,“你放開我。”


    他扭住她的手,一把扯掉她頭發的綁帶,“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吳蕪反抗,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男人忽而鬆開手,飛快地撕開身上的襯衫,見她跌跌撞撞地扶著鏡麵,他不由氣得一個飛跑過去,將她狠狠摁住。他眼神驟然陰暗,猛地把她掀翻在床上,他扯下領帶捆住她掙紮的手,從此她哪裏也不要去了,隻能呆在他身邊。他身高手長,困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不費事


    。


    吳蕪動彈不得,瘋了一般扭動手腕,拚了命要掙紮。


    可她越掙紮,他就越是發狠地禁錮著。


    他又利落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襯衫,撕個稀碎。


    她疼得發抖,一下沒了聲,指甲掐進手心,臉上都沒有了血色,眼睛卻還看著門口。


    他憤而掰迴她的臉,才發覺她臉上一片冰涼,他伸指掰開她的嘴唇,湊近她的耳邊道,“疼就喊出來!”


    她卻是拚命強忍著,隻有細細密密的悶哼聲。


    她就勢咬他,咬得那樣狠,他任她咬,卻更瘋狂地不想放過她。


    其實她的掙紮當真沒有多少作用,隻是她的抗拒已經把男人的理智焚燒得一幹二淨。“蕪蕪,四年的夫妻義務我隻要你一晚,你也不算虧!”他索性抱起她,直直朝休息室走去,一把將她捧在柔軟整潔的大床上,掰過她的臉,炙熱的唇迅猛地覆上她冰冷的


    唇。


    可她毫不動情,他氣得不由自主地狠狠咬下去,直到鹹腥的味道充斥著口腔,他還不罷休,嘴裏還逼著她,“說,以後你會乖乖聽話,絕對不會再逃!”


    她淚如雨下,幹澀的劇痛一下襲遍全身整個人宛若失去了生命地布娃娃一般癱倒……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蕪恍惚中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微微一動渾身仿佛被火車輾過一樣。


    她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盯著華麗虛晃的屋頂天花,想起這兒是他的休息室,她的頭猛然清醒,渾身顫抖起來,幾乎將嘴唇咬破才鎮靜下來。


    這些年她已經學會了無聲地哭泣,可玻璃鏡子裏的女人頭發淩亂,眼睛紅腫,麵容憔悴,連嘴唇都在顫抖。她不由無助地哭出聲來,身上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可她根本不剩什麽力氣,幾乎是爬到洗澡間的,費了好大的勁將才那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上,也顧不得難看,又緩慢地


    挪到門口去把布鞋套上。


    完成一係列的動作,她已是累得氣喘籲籲,望著屋裏淩亂不堪的一切,再也沒有心力去收拾。


    門已經被他鎖死了,她根本出不去,隻好跪坐著守在一側,腦海裏浮現起他殘忍狠絕的麵龐,又是忍不住落淚。裴縉澤靠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煙灰缸裏被他掐滿了煙頭,幾瓶白酒瓶也東倒西歪,可他酒量好,腦子裏還一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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