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感歎的同時,那邊也已經開戰了,首先攻擊雲燦燦的是那三個盤腿坐在地上的番僧,在看到雲燦燦的時候,我就已經偷偷用我僅有的體力畫了一張臨時的天眼符開了天眼,因為我怕這個雲燦燦又使出什麽陰招對付我跟鄧傅,但好在,雲燦燦已經沒有時間對付我們這倆小蝦小魚。


    番僧不斷的誦經,經文以靈氣的形式從番僧的口中湧出,這三人應該是一人誦一段經文,不然不會三個人誦出的經文在一起形成一片經文,這種模式我曾經聽林大海說起過,就是不知道這三個番僧的實力怎麽樣。


    經文逐漸在番僧的麵前變得完整,最後化成一條鎖鏈向雲燦燦衝去。


    我又把目光轉到了那幫西方佬的身上,因為就在番僧的經文鎖鏈衝向雲燦燦的時候,這幫西方佬這邊也有了動靜,“這是?”看見西方佬的手段後,我有些驚歎,一把長矛,是由那幫西方佬手中的十字架散發出的聖光凝聚而成的,此時也向雲燦燦飛了過去。


    “這簡直是神仙打架。”我心裏暗歎。


    “咦?”鄧傅在一旁發出了聲音。


    我迴頭看向他小聲問道:“怎麽了?”


    “看那個傳白衣服的霓虹女人。”鄧傅手指著剛才我就注意到的那個白色衣服的霓虹女人說道。


    我應聲望去,看見了大恐怖,那種無聲無息的恐怖,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召喚式神,沒錯,就是式神,一種隻有霓虹人會的手段,隻是召喚式神還是嚇不到我的,可是這個女人召喚式神的代價竟然是想把自己身邊的所有霓虹人當成祭品,手段何其殘忍與毒辣。


    所有執刀的霓虹人都把刀高舉過頭頂跪在白衣霓虹女人身邊,好像是把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了白衣霓虹女人一般,女人輕輕用手撫過每個人的頭頂,我並看不見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但是那種跪姿,已經能表明一切,那是虔誠的樣子。


    轉瞬間,少女已經撫過每個人的頭頂,一道紫色的光從那名白衣少女身上漸漸發出,越來越濃。


    “惡紫奪朱。”我跟鄧傅同時心中大驚,這時也忘了自己的處境,一同喊了出來。


    現在場上的情況非常複雜與緊張,隻有那夥剛剛被雲燦燦打飛的盜墓賊聽見了我跟鄧傅的喊叫,大胡子惡狠狠的看著我倆,“你倆說什麽?你們知道什麽?這個惡紫奪朱是什麽意思?”


    大胡子的話也更能證明他們這個團夥隻是一幫亡命徒而已,並不是什麽有傳承的盜墓賊。


    我並沒有迴應他,而是繼續注視著場中白衣少女那夥人的情況,大胡子見我沒有搭理他,氣勢洶洶的向我們走了過來,說到底,這廝還是要拿我們立威啊。


    為了自保,我指著我看的方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大胡子見我的手勢,也好奇的向我看的方向望了過去,這個時候看了那邊的情形之後,這廝也顧不得我們了。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那邊白衣少女的獻祭應該也差不多了,跪在地上的每個霓虹人都義無反顧的拿著自己手中的武士刀抹了自己的脖子,鮮血從脖頸大動脈處激射出來。


    血並不是鮮紅的顏色,而是變成了豔紫色,鮮血流淌到了地上和白衣少女的身上。


    這個時候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我站在了剛才我坐的石頭上,紫色的鮮血在地上慢慢的匯聚成一個圖案,最後都流向中間的那位白衣少女的身上,白色變成了紫色,少女也從站著的姿勢,慢慢的飄了起來。


    “這?”大胡子顯然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景,顯得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的指著飄起來的白衣少女,迴頭驚恐的看著我焦急的說道:“這是怎麽迴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那位姑娘飄起來了。”我看見他的表情有心打趣說道。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小子,你快說這是怎麽迴事。”大胡子焦急的想要過來抓住我。


    “好好好,我說。”我阻止了他向我移動的步伐,“不過你可別過來了,我有些怕你,我怕你把我嚇的說不出話。”


    “好。”大胡子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我就站在這,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嗯。”我見他沒有再向我走來的意思,點點頭解釋道:“場中央的那個女的,是妖。”


    “妖,妖怪?”大胡子打斷了我。


    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繼續說道:“是妖,但不是普通你所理解的妖怪。”


    我看了眼大胡子,見他沒有再打斷我的意思,但是臉色非常難看,可能在他生活的這些歲月裏,並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接受不了也實屬正常,但是我後麵說的他就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了,而是會懷疑整個世界。


    我又繼續說道:“她原本是一具死了的屍體,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也許是她自身體質的因素,或者是某些人的手段,反正,她活了過來,並不是以簡單的僵屍身份活過來。而是變成了妖,還是僵屍修煉成的妖,旱魃。”


    “旱魃?那那邊的白衣少女是怎麽迴事?”大胡子還是沒忍住的開了口。


    我伸出右手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意願,說道:“聽我講。”


    大胡子一連打斷了我許多次的話,自己也知道弄的我不太高興,示意我繼續,我並沒有立即接上我上一句話,而是拖著虛弱的身體向大胡子走去。


    大胡子見我向他的方向走過來,有些驚訝,不知道是驚訝我的膽量還是什麽。


    大胡子向我旁邊的那塊石頭走來,他身邊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壯碩大漢一把拉住了他,大胡子迴頭不知道小聲跟他說了什麽,那壯碩大漢才鬆開自己的手,這個時候我隻是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已經飄起來的白衣少女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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