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更是忙碌,他在不停地準備攻城的一切設施,他也在等,等江湖豪客來,他相信在攻城的哪天,隻要吳巒露麵,會有很多人去刺殺他。

    吳巒雖是很忙,因為有唱雪相伴,心中卻是最開心。隻要有時間便和唱雪演練‘執子追劍’。到了晚上子時,他們便開始練習‘執子心法’,這是他們第一次練‘執子心法’,當吳巒握著唱雪的手時,有些發顫,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放肆握著師姐的手,仿佛他對唱雪的愛戀終於踏實下來。

    吳巒是孤兒,被師父收養後便和唱雪朝夕相處,雖然是叫她師姐,但年齡相仿,兩人甚是要好,無話不談,那時吳巒的心裏就喜歡唱雪,但是唱雪卻被大他們幾歲的師哥吳立崖所吸引,他們和師弟邵珂不得不承認師哥在武學上的天賦,無論他們怎樣努力,總是遠遠不及,吳巒雖然愛戀唱雪,也隻能看著唱雪投入到師哥的懷抱。當他們結親的那天,吳巒是多麽的痛苦,但是也隻能強裝笑臉送給他們祝福。

    後來,他們的婚姻卻發生了變化。吳立崖幫邵珂去迎遠在燕京的娶楊心瑜時,卻遭遇了楊心瑜滅門之災和被匪徒汙辱之變。他們雖然將楊心瑜救到了恆山,但邵珂一直不能接受楊心瑜被汙辱的事實,非但不安慰她,還惡言相與,最後負氣離開了恆山。吳立崖不忍看著楊心瑜悲痛欲絕但慢慢開導他並教她武功,卻被唱雪誤解和忌妒,兩個負氣中,吳立崖心高氣傲,弄假成真,在吳立崖殺了楊心瑜的滅門仇人後,又有人將其仇人一族殺絕而栽髒,被人誤解。吳立崖最後叛出恆山。恆山之變後,師父不久便去世,邵珂返迴恆山,打著為師門報仇的口號,聯合許多武林人士圍剿吳立崖和楊心瑜,那時楊心瑜又懷有身孕,隻好到處躲藏,在一次圍剿中,楊心瑜生下了一個女孩,吳立崖最後隻好拋棄剛生下的孩子,負著虛弱的楊心瑜逃出了塞外。

    婚變後的唱雪傷心欲絕,吳巒精心照料和細心勸導也沒結果,唱雪解散了恆山派,領著老小閉門謝客,潛心修習武功,吳巒無奈,隻好下山投入軍中過活。那邵珂從此也沒了音訊。

    吳巒因一直愛戀著唱雪,便無心再找別的女人,雖然官至節度判官也無心成家。

    現在因為契丹人的入侵,他終於能天天和唱雪在一起,特別是能這裏握著日思夜想的師姐的手,何不讓他顫抖。

    唱雪何嚐不知吳巒的想法,隻是自己已是殘枝敗柳,早已心如死灰,但是這次下山,吳巒壓力雖然很大,卻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卻是很感動,她對他也多了許多關心,特別是耶律德光的追殺令下達後更是擔心,她時時刻刻跟在他身旁,有時覺得他不在還有一些不習慣,當自己將手放在他手裏時沒有一絲猶豫,覺得很溫暖、很安全。

    她全心全意地按照郭婆婆傳授的方式與他共修‘執子心經’,他們互相打通彼此相通的經絡,唱雪緩緩地將自己的真元送了過去,同時也將一團火一樣的真元接了過來,她將它度到自己的丹田內,這是第一、二式‘擊鼓其鏜,踴躍用兵’,這個時候唱雪感覺到這團真元踴踴欲躍,她有時靜守,有時旋轉,不覺一會兒便覺這真元不斷放大,直通百陔,自己有無窮的功力要衝出來一樣,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外張力,此時她才感覺到‘執子心法’的精妙。

    吳巒接過唱雪的真元,他感到這真元是涼涼的,他將它引到自己的丹田內,就像夏天喝了一口涼水一樣清涼,將自己平時的一切煩雜收斂起來,他小心地護養它,他時而不停地轉動它,時而靜守它,不覺中,他感到他的毛孔在放大,好像在不停地吸收空中的空氣力量,將它儲存起來,他自己的功力在不斷增強、在充實……。慢慢地吳巒什麽也感覺不到,自己在似睡非睡之中。過了兩個時辰,吳巒的丹田內開始一陣顫動,吳巒醒了過來,他知道已經過了子時,該結束他們之間的練功,他按著傳授的方式慢慢地將真元送了過去,將自己的真元也緩緩地歸入自己丹田,頓時他感覺到精神大震,內力充沛。

    吳巒睜開眼晴,看見唱雪時,隻見她也是精神煥發,完全沒有昔日愁苦之色。

    唱雪見吳巒盯著自己,微笑地低下頭,吳巒看得一呆,想起了往昔小時戲玩的情景,那時候自己也常常偷看她低頭的模樣,此時他心中一陣顫抖,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對唱雪的愛戀,他兩手用力一拖握在手中的手,將唱雪帶到自己的懷裏,他雙手緊緊地將她抱住說:“師姐,師姐,我沒辦法控製自己,我……我喜歡你。”

    唱雪倒在吳巒的懷中,身體一陣顫抖,她沒做聲,眼淚奪框而出,她任由自己的眼淚往下流。吳巒緊抱著見唱雪沒有反抗,心中大喜,抱得更緊了,盡解那相思之苦。

    吳巒正享受著愛戀的喜悅之中,突然聽到一陣輕泣聲,吳巒大驚,忙鬆手看過唱雪,隻見唱雪低著頭早已哭成個淚人,吳巒心中一慌,道:“師姐,是我不好,褒瀆了你,累你心中難受,我該死。”

    唱雪輕搖著頭,淚流得更歡了。吳巒見唱雪沒有責怪,心中放寬了些,他給唱雪輕輕試著淚水,說道:“師姐別哭,師弟再也不會讓你傷心。”

    唱雪輕搖著頭,一下紮進吳巒的懷中,她想停止哭泣,但眼淚總是不爭氣,反而越流越多了起來,吳巒一手摟著唱雪,一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述說道:“師姐,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在第一次我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很親切,當師父要我叫你師姐時,我是多麽地不願意,明知你比我小,為什麽叫你姐,師父為什麽要按進師門的前後排序?後來我才知道我這無意中的想法是在見你第一麵時,就有想娶你做老婆渴望。”

    唱雪聽到這裏,停止了哭泣,頭緊貼著吳巒的胸脯,兩手輕捶著他的雙肩。吳巒心中一喜,接著暢笑道:“師姐,你用力地打吧,我等你這樣打我,你知道我等得多苦嗎?”

    唱雪便狠狠地捶了他幾下,吳巒暢歎了口氣滿心歡喜道:“今天我終於等到了!”

    唱雪從吳巒懷中脫了出來,望著吳巒輕道:“師弟,難道你不嫌師姐麽,師姐老了,這身子又……又殘缺了?”

    吳巒又將唱雪摟在懷裏說道:“不,師姐,你不再別這樣說了,我現在無法形容我現在有多高興,師姐你還記得你剛來時我說的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的詩嗎?”

    唱雪聽了點了點頭。

    吳巒說:“那是我常思念你吟的詩句,你可知我在夜深人靜時念你有多苦,此時的我好像在夢中,以前的我就常夢想這樣將你擁入懷中,想不到現在真成了現實,真真實實地將你抱在懷裏,你可知道我是多麽地滿足嗎?”

    唱雪聽了亦是異常感動,抬起頭望著吳巒輕輕問道:“真的嗎?”

    吳巒點點頭:“師姐,我以為我這一生隻會苦苦地念你,你對我隻是一個可望不可及夢,想不到今天終於抱你了,我決不會讓你痛苦了,我會讓你過得好幸福好幸福的!師姐我真的有說不出的好喜歡。”然後緊緊地將唱雪抱了起來,然後喃喃地說道:“真好!師姐!真好,我就要這樣抱你一輩子”

    唱雪聽了在他懷中輕笑起來,她低頭道:“想不到你盡會哄師姐開心,嘴巴甜的很。”然後輕歎道:“師姐今生也無憾了。”

    吳巒親了一下唱雪的額頭說:“真的嗎?師姐!你知道嗎?”唱雪抬起頭疑迷地望著他,吳巒輕輕說道:“我就是現在死了,我也滿足了。”

    唱雪用手攔著吳巒的嘴說:“不許說死,我們要相愛一輩子的。”

    吳巒聽了心中一蕩,輕聲喚道:“師姐!”說完頭輕輕地向她……

    一切便靜了下來,花兒停止了開放,蟲子停止了叫鳴,月亮也停止了腳步,人也窒息了唿吸……

    窒息的歡樂賁然而止,唱雪從吳巒火熱的唇中掙脫了出來,滿心喜悅地拿著他的手說:“師弟,咱們去練‘執子追劍’!”

    一時間,寒光閃閃,流星追趕著月亮,吳巒和唱雪雙雙使出‘執子追劍’,猛長了許多的逼人劍氣劃破寂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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