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彧拿著舒芩寫的迴帖,整個人愣了好久,才笑了出聲。


    這種喜悅,當初娶妻的時候都不曾有。


    更別說期待二月初五的相見了。


    那天也隻是去相見,順便上門去提親,他是必須要去的。


    招了小廝過來,“你去看看爺的的庫房裏,可有適合爺穿的布料,爺要做兩身新衣裳,不要白色,要換個顏色!”


    “爺,你的庫房裏,隻有白色錦緞,沒別的顏色布料!”


    “沒有?”


    魏舒彧錯愕了一下。


    以前他也不是非白色不穿的,隻是那一段婚姻讓人覺得太惡心了,他再也不穿其他顏色的衣裳。


    但是今日……


    “公子,其實您穿白色的衣裳就很好,謫仙似得,霽月光風、風采翩翩,舒二姑娘肯定會喜歡的!”


    “你又知道!”魏舒彧敲打了一下小廝的頭。


    魏明嘻嘻傻笑。


    魏舒彧忽然開口說道,“魏明!”


    “小的在!”


    “等天下大定了,你便去科舉吧!”


    魏明微微泛紅了眼眶,“公子可是嫌棄小的了?”


    “傻子,你文韜武略樣樣不俗,我嫌棄你做什麽,以前我身邊孤寂,有你在,我也有個說話的人,如今我將重獲新生,又怎麽能耽誤裏!”魏舒彧認真說道。


    魏明從小跟著他長大,耳濡目染,本事是極有了。


    “那小的願意,公子可不能有了夫人,就攆小的走,小的可不依!”魏明說完,轉身就走了。


    當年他也差點去科舉了,可是那人實在不像話,作妖成那個樣子,公子雖然成全了她,卻也傷的不輕,發了高熱在床上幾天幾夜都沒醒過來,等醒過來後,人也消瘦不少,也越發不愛說話。


    公子對他有大恩,他豈能棄公子而去。


    如今公子將真真正正獲得幸福,又提起這事,魏明高興至於,不免失落。


    但卻是高興居多。


    他是希望公子歡喜的。


    “這事可由不得你!”魏舒彧說著,轉身進了庫房。


    雖然禮節已經準備好,但那日可不單單是拜訪,還是去提親,自然不能太差了。


    有了許多傳聞,才有了那一日的一見鍾情。


    雖然還沒明白過來,那是動心、動情,可腦子已經快速的做出了反應,眾目睽睽之下的送了梅花過去,便是宣告此女他魏舒彧看上了。


    看著箱子裏的布料,魏舒彧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穿白衣。


    卻是拿了那匹用銀線繡出來的布料。


    他一直覺得這布料費工耗時,不願拿來做衣裳,不過如今倒是極好的。


    魏夫人得知魏舒彧要做衣裳,還拿了那匹藏了多少年的布料,笑著紅了眼眶。


    忙讓府裏幾個針線活最好的丫鬟去給魏舒彧做衣裳。


    要知道,這布料可是當年還是皇後魏婧賞賜下來,花紋、布料都僅此一匹,魏舒彧先前成親的時候都沒舍得拿來做衣裳,後來那女人還討要過,魏舒彧也沒給。


    如今倒是拿出來做衣裳了。


    “母親,小五這是開竅了!”


    “可不是,說起來這舒家二姑娘,確實是個歡喜的人兒,和咱們到底不一樣!”


    魏家幾個嫂嫂說起來,才發現,其實她們沒少議論起這個舒二姑娘,因為性子實在是活潑,說話、做事風風火火的,胭脂鋪裏的胭脂好,她們去買總能得到優惠不說,還能得到最好最新的胭脂。


    迴來少不得要說幾句。


    莫非……


    幾個嫂嫂頓時領悟過來。


    “我說呢,原來小五一直記著咱們說道話,隻是那日,他是如何知道那是舒家二姑娘的?”


    “小五說他並不知道!”


    “不知道還送了梅花去,還問我討要玉瓶,嘖嘖嘖!”


    魏舒彧從不問家裏人討要東西,卻來開口要玉瓶。


    “說到底,這緣分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確實是!”


    二月二,龍抬頭。


    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平日裏是不可剪頭發的。


    二月二這日都可以。


    孩子們早早的就洗頭,用香爐子烘幹,乖乖坐在椅子上,把分叉、發黃的頭發剪掉。


    不過這幾個孩子吃的好,睡的香,頭發黑黝黝的,說不上分叉、發黃。


    不過習俗在這裏,該弄的還是得弄。


    修剪好了頭發,便在屋子裏玩耍。


    摯哥兒、偕哥兒都已經會走路,信哥兒卻不會。


    兩個大的一口一個祖父,信哥兒就慢了許多,也說不太清楚,還流口水。


    差別便顯現出來。


    但是如此,梁王反而更用心,且相信,信哥兒隻是長得慢了一些,遲早會健健康康的。


    梁王嘴上不說,心裏卻是又怨又恨,還訓練了十個死士,等著將來把宣王的親孫子也給弄死,還要弄死在宣王麵前。


    讓宣王明白,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就如那沈家,如今也算得上家破人亡了。


    “祖父,吃,吃!”


    梁王迴神,抱著摯哥兒,“乖寶,要吃什麽?”


    “糖,甜!”摯哥兒說完,嘻嘻嘻笑了起來。


    “可不能老吃糖,牙牙會壞,壞了疼,就要拔掉,會流血!”


    摯哥兒聽著,嚇壞了,捂住嘴,一個勁的搖頭。


    滋滋瞧著,“笨!”


    偷偷從口袋裏拿了一粒糖,塞到信哥兒口中。


    信哥兒笑著,口水直流。


    滋滋便拿了小手帕給擦,一點不嫌棄。


    作為小姐姐,滋滋知道,信哥兒的不同,所以格外疼愛一些。


    而信哥兒流口水,少不了滋滋的功勞。


    舒薪也稍微修剪了一下劉海,頭發尾端也略微修了一下。


    二月初五,魏家要上門來提親。


    如今新宅院那邊還沒收拾出來,都還住在將軍府,所以這事還得梁王、弓宴出麵招待男客,女眷這邊自然有柳氏、青青、顏傾城、舒薪。


    要用什麽菜肴,廚房那邊早已經這邊妥當。


    隻等著初五這日到來。


    這一晚上。


    舒芩翻來覆去睡不著,魏舒彧自然也是,拿著書看了一夜,卻壓根沒翻頁,魏明添茶的時候瞧見魏舒彧書都拿翻了,笑著出去也不提醒他。


    天亮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格外的緊張,且激動。


    舒芩頂著個黑眼圈,好在天生麗質,隨便打扮也好看的。


    魏舒彧更是風采翩翩,幾個嫂嫂瞧見都笑了起來。


    今日去提親,魏夫人親自前往,還請了棲霞城最有名的媒婆,據說她做了牽線搭橋,做媒的夫妻都格外的恩愛,所以魏夫人花了重金請來。


    又請了幾個夫人前去保媒。


    魏老爺也決定親自前往,更是請了自己兩個師兄,也是做保媒人。


    當這一行人出了魏家上馬車的時候,看熱鬧的人不免感慨,魏家對這門親事,還真是重呢。


    將軍府,舒薪早早就起來,幾個孩子也吩咐好,讓他們要聽話懂事,不能胡鬧。


    滋滋嘻嘻嘻笑著,舒薪捏捏她的鼻子,“特別是你!”


    “娘,壞!”


    滋滋說完,跑去要梁王抱。


    梁王到底還是牽著她去前門。


    馬上就要四歲了,已經懂了很多很多,調皮搗蛋也越發的會。


    聽說早幾日還在梁王床上放了隻老鼠,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的,把梁王嚇了一跳,依舊沒舍得罵。


    這事舒薪到現在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挨揍,為此滋滋乖巧了好幾天。


    一行人在大廳等候不久,小廝便過來稟報,說魏家人已經過來了。


    少不得吹鑼打鼓,據說走在前麵保媒的馬車就好幾輛,更別說後麵的聘禮了。


    可見魏家對這門親事的看重。


    舒薪朝舒芪使了使眼色,舒芪立即跑去告訴了舒芩。


    舒芩早已經坐立難安,手心都是汗。


    “二姐,你是不是很緊張?”


    舒芩點點頭。


    雖然想著魏舒彧不會太難看,但是還是十分激動。


    尤其是今日見了,不管是歪瓜裂棗,還是坡腳瘸子,她都得嫁,更是緊張萬分。


    “二姐莫怕,一會我先幫你看看,然後過來告訴你樣子!”


    “嗯!”


    舒芪說了幾句,又快速跑出去了。


    將軍府大門口,媒婆在門口說著討喜的話,等她說完,梁王才領著眾人從大門進了將軍府。


    男子坐一邊,女子坐一邊,一邊以梁王為首,一邊卻以弓宴為首,柳氏坐在弓宴身側。


    在坐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弓宴和柳氏怕是好事將近,這才有了這個安排。


    舒薪看著一身白色錦衣的魏舒彧,見舒芪紅著臉看了他幾眼,悄悄的推開,抿嘴笑了起來。


    說了一番場麵話。


    便各自一步小廳去說話,男賓去梁王的書房那邊,女賓則跟著在暖廳這邊。


    這期間還有一件要事,那就是讓魏舒彧和舒芩見上一麵,說說話。


    畢竟這次過後,以後要見,也是能見到,但起碼要先認得人才行。


    “二姐,二姐!”舒芪快速的跑了過來。


    舒芩連忙問,“怎麽樣?”


    “就是,就是,哎呀,你一會你自己看就知道了,記住了啊,穿白色錦衣,頭戴白玉冠,然後長得嘛……”舒芪想了想才說道,“保管二姐你會喜歡的!”


    ------題外話------


    家裏沒網絡,如果10點30沒更新,明天六更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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