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文所在的生產線訂單越來越少了,馬良文也沒以前那麽忙了,他每天除了保養機器,就是找人聊天。楊峰辭職以後,楊峰的工作崗位一直沒人頂替,領導想讓他去頂替楊峰的位置。馬良文本來不想去,但是經過領導的再三勸解,他最終屈從了領導的決定了,頂替楊峰的位置去了。領導的決定絕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不滿而改變,馬良文頂替楊峰的位置是領導誌在必行的事,馬良文無法改變這種現狀。領導讓馬良文明天去頂替楊峰的位置,今天還可以在自己的生產線呆一天,從明天起他就正式屬於楊峰曾經在過的那條生產線了。

    領導找馬良文談了一個多小時的話,大家都看到了。馬良文一迴到生產線,大家圍過來問他發生什麽事了?馬良文把自己將要頂替楊峰的位置告訴大家了,大家對領導的抉擇既無奈又氣憤,大家無奈的是馬良文這麽好的一個人被調走了,大家無可奈何,無法把他留住,大家氣憤的是領導太無情了,把一個不應該調走的人調走了。大家問馬良文還會被掉迴來嗎?他說被調迴來的可能性很小。馬良文所在的那條生產線是全廠最小的,經常有接不上訂單的現象出現,馬良文經常是忙一陣不忙一陣。馬良文在那條生產線是一個多餘的人,在他沒被分到生產線之前有一個技術員提出辭職了,領導是打算讓他去代替那個技術員位置,不知為什麽那個技術員突然不辭職了,就這樣他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他被領導調到各條生產線去支援,他在這個廠相當於一個流浪漢,流浪於各條生產線之間。

    在生產線馬良文的人緣特別好,誰讓他修機器他都是笑嘻嘻的,他在修機器的過程中經常給找他修機器的人講笑話。另外,馬良文還有一個很多技術員不具備的優點,很多技術員習慣指撥作業員,讓作業員幫他們找維修機器的工具,馬良文一般不這樣,這是他人緣好的一個緣故。就衝這兩點,大家也不想讓馬良文被調走,可是在公司裏大多時候是領導說了算,誰都迴天無力,大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良文去頂替楊峰的位置。再說了,人員換線是常有的事,馬良文也不是第一人,馬良文估計他也不是最後一人,換線是根據生產需要來考慮的,而不是根據某個人的意願來考慮的。

    晚上加班鈴沒響之前,馬良文就坐在薑葉操作的那個機器旁的椅子上了。上班之後,薑葉迴來了,馬良文沒起來一直在那裏坐著。馬良文說:“我馬上被調走了,你有什麽感受呢?有什麽告別的話要說呢?”

    薑葉說:“你走了,以後就沒人跟我聊天了,也沒像你這麽好的人給修機器了,你可以不去頂替楊峰的位置嗎?”

    “不可以,現實社會就是這麽地殘酷,有時候誰都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事。”

    “你說的沒錯,現實社會太殘酷了,有時候都殘酷到無情的地步了。”

    “選擇不應該選擇的叫無奈,放棄不應該放棄的也叫無奈,做不應該做的事也叫無奈,人這一生有太多的無奈了,對待無奈大多數人都是無可奈何。”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還是想開點吧!”

    “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你有什麽高興的事嗎?說出來和我分享分享。”

    “我沒有什麽可高興的事。”

    “既然你沒有高興的事,那我就找高興的事去了啊!”

    “去吧!”

    賀麗是昨天下午到的宿舍,今天來上的班。此時,賀麗正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著,賈華在辦公桌前站著。馬良文大搖大擺地過來,說:“賀小姐,什麽時候迴來的?相親的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

    賀麗說:“相親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正在洽談中呢。”

    “這麽說你和你那位都沒表態呢,都在考慮中呢。”

    “確切地說是我還沒表態呢,隻要我一表態我相親的任務就完成了。”

    馬良文趴在桌子上,看著賀麗說:“賀麗你跟我們說說相親的事吧!我們還都沒想過親呢,我們想跟你學習一下。”

    “我不是說了嗎?相親就是兩個人麵對麵地坐下聊天,如果聊得情投意合,這個親就相成了,如果聊得無話可說了,這個親就沒相成。”

    賈華說:“別光說相親,說說和你相親的那位吧!說說你們是怎麽相的親吧?”

    賀麗說:“你們真的想聽嗎?”

    “想聽,非常的想聽。”

    “行,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我相親的事吧!我是在迴家的第二天相的親,和我相親的那個人是一個修車的,我們一見麵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他問我是幹什麽的?在哪裏工作?工作累嗎?我把這些問題迴答完後,我也問他在是幹什麽的?在哪裏工作?工作累嗎?聊完這些我們不知道該聊什麽了,他問我有什麽愛好?我說我唯一的愛好就是睡覺,他問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愛好呢?我說我也不知道,就這樣我們從愛好聊到生活,從生活聊到工作,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都覺得聊得差不多了,他問我我們之間能成嗎?我說還是讓考慮考慮吧!我現在不能答複你。”

    馬良文說:“那你考慮好了嗎?”

    賀麗說:“我不是說了嗎?我還在考慮之中呢。”

    賈華說:“你覺得和你相親的那個人怎麽樣?我不是單說長相啊!我是說從綜合素質來考慮怎麽樣?”

    “他長相很一般,不是那種最帥的,也不是那種最醜的,我覺得他的綜合素質也很一般,他沒說他有什麽特長。”

    “我覺得很一般的人就很適合你,長的帥的有錢的人家看不上你,長的醜的沒錢的你看不上人家,你的命運就是找一個很一般的人,因為你就是一個很一般的人。”

    賀麗不服氣地說:“難道我就找不到一個既長的帥的又有錢的人嗎?”

    “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看清楚自己,你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嗎?凡是要量力而行,你別自不量力啊!”

    “我不喜歡量力而行,也不喜歡量力而為,我喜歡毛遂自薦,班門弄斧。”

    “毛遂自薦、班門弄斧是那種有能力有資格的人去做的事,你既沒能力又沒資格,你憑什麽毛遂自薦、班門弄斧呢?”

    賀麗被賈華頂得無言以對了,她說:“我想一想還不行嗎?”

    馬良文說:“《項鏈》你們看過嗎?”

    馬良文沒說清楚,馬良文說的《項鏈》是一本小說的名字,賈華以為他說的是脖子上戴的項鏈,賈華說:“項鏈我不止見過,還戴過呢。”

    馬良文知道賈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他補充地說:“我說的項鏈不是脖子上戴的項鏈,是一本小說的名字。”

    賈華這下聽明白了,他說:“別說看了,我聽都沒聽過。”

    馬良文看著賀麗說:“你看過嗎?”

    賀麗說:“我和賈華一樣,這是第一次聽你說《項鏈》是一本小說。”

    “《項鏈》主人公是一個無比虛榮的女的,她的出生很一般,也是平民出生,但是她長的很漂亮。她總幻想著有一天能嫁進豪門,但是她的美夢沒有成真,她嫁給一個市長的秘書了。嫁給市長的秘書也不錯,家裏住的是二層小洋樓,還有一個仆人伺候她。有一次,市長在家裏舉行舞會,市長讓他的秘書也來參加他的舞會,秘書準備帶他的老婆去,他老婆一想舞會上肯定都是達官貴人,自己不能讓別人看扁了,於是她找她的同學借了一條項鏈,她的同學很有錢,借給她的項鏈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她帶著這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參加舞會去了。在舞會上誰見了都誇她這條項鏈很好看,此刻,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舞會結束後,她興高采烈地迴家了,迴到家後她準備照鏡子看一下自己的美麗的項鏈,誰知這一看讓她差點暈過去,她脖子上戴的項鏈已經不翼而飛了。她為了還朋友的項鏈把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最後她還欠下一屁股的債,為了還債她不得不去替別人洗衣服。洗了三十多年的衣服,債也還清了,她也老了。有一天,當初借給她項鏈的那個同學在街上碰見她了,那個同學見她人老珠黃,滿手裂痕,問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她把當年發生的事告訴她的同學了,你們猜她的同學說什麽了?”

    賈華說:“她的同學肯定是說同學之間不分彼此,項鏈丟了就丟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還有你還嗎?”

    賀麗說:“我和賈華觀點一致,項鏈丟了就丟了,還還什麽呢?”

    馬良文說:“你們都說錯了,她的同學是這麽說的,她的同學說我當初借給你的那條項鏈是一個贗品,你怎麽還了我一個真的呢。你們說虛榮心可怕不可怕?”

    賈華拍著賀麗的肩膀說:“賀麗呀!做人要務實,虛榮心別太大了啊!”

    賀麗推開賈華的手,說:“我不虛榮,你還是看看你自己吧!我覺得你挺虛榮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你不是老人吧!你要是老人的話,我就聽你的。”

    賈華指著賀麗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賀麗也指著賈華說:“你才太讓我失望了。”

    “就你這樣的,誰娶誰敗。”

    “就你這樣的,誰嫁給你誰倒黴。”

    馬良文說:“二位別鬧了啊!萬事應該以和為貴。”

    有人找賈華修機器,賈華“哼”了一聲走了。

    賀麗指著賈華離去的背影,看著馬良文說:“你說就他那半斤八兩的樣,還教訓別人,他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馬良文說:“他就那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袁芝芳知道馬良文將要和她並肩作戰的事後很高興,她想找馬良文說幾句恭喜的話。馬良文正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著寫字,突然,有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抬頭一看是袁芝芳,袁芝芳說:“馬爺,以後咱們可以並肩作戰了,你高興嗎?”

    馬良文繃著臉說:“不高興。”

    袁芝芳沒想到馬良文會這麽不給她麵子,竟然連一句恭維的話也不說,她問:“你為什麽不高興?”

    “你做事這麽粗魯,喜歡用暴力,和你並肩作戰我非被你整得支離破碎不可。”

    “你用詞也太不恰當了吧!什麽叫支離破碎呢?我有那麽殘酷嗎?”

    馬良文把一張紙撕碎,說:“這就是支離破碎,你就是這麽地殘酷無情。”

    袁芝芳指著桌上的一堆紙,說:“等你到了我們線,我非讓你變得和這堆紙一樣。”

    袁芝芳在馬良文這裏沒聽到一句順耳的話,她覺得沒有久留的必要了,如果再留下去馬良文還會說更難聽的話,她理解馬良文此時的感受,她理解一個人從熟悉的地方調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的感受。今天,袁芝芳對馬良文沒有潑辣的表現,她怕馬良文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對她大打出手。別看袁芝芳平時表現的很潑辣,可她是一個粗中有細,明察秋毫的人。

    今天是馬良文在這條生產線呆得最後一天,他打算晚上上下班交接完之後給大家開個會,和大家正式告別一下。晚上,上下班交接完之後,大家主動麵對麵站成兩排後,馬良文站在中間說:“我再給大家開個會吧!大家放心今天我不談工作。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給大家開會了,很多人已經知道了,我要去頂替楊峰的位置,我這不是一去不複返,大家不要給我唱祝我一路順風啊!我以後的工作崗位距離大家不遠,即使是逆風我也不愁去。我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上後一定會常迴來看大家的,我在那邊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散會之後,馬良文問胡冰:“我今天發揮的怎麽樣?”

    胡冰說:“不錯,我都被你感到了。”

    馬良文有點不信,他質疑地說:“真的,假的?”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在馬良文的記憶中胡冰沒有騙過他,他勉強相信了胡冰的話了。

    馬良文和胡冰已經習慣了,馬良文開完會總會問胡冰他發揮的怎麽樣,胡冰也會問馬良文他發揮的怎麽樣,如果有不對之處他們當麵就指出來了,如果沒有他們就說幾句鼓勵的話。

    第二天上班後,馮冰接馬良文來了,以後他就是馬良文的頂頭上司了。馮冰接馬良文必須得經過吳元的同意,他請示吳元去了。馬良文正在生產線站著,馮冰和吳元結伴而來了。

    吳元說:“馬良文你跟著馮先生走吧!”

    大家習慣把馮冰稱為馮先生,“馮先生”這個綽號是大家根據《新上海灘》中馮敬堯的稱唿引申出來的。

    “什麽時候去?”馬良文不想去,他這是在明知故問。

    馮冰說:“現在去。”

    馬良文心想大勢已定了,還是別耍脾氣了,他說:“走吧!”

    馬良文在前麵走著,馮冰在後麵跟著。馮冰剛走幾步,吳元說:“馮先生,馬良文就交給你了,你給我把他照顧好啊!”

    馮冰迴頭說:“你放心吧!我肯定比你照顧的好。”

    馬良文到了馮冰辦公桌前,馮冰把袁芝芳叫過來了,袁芝芳也歸馮冰管。馮冰說:“袁芝芳,馬良文以後就是你的搭檔了,你要多照顧照顧他啊!”

    別看袁芝芳和馮冰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她一點也不怕馮冰,她看著馬良文說:“他這樣的人我照顧不起,你還是找別人吧!”

    “怎麽了?你們是不是有矛盾呢?這樣可不行啊!這裏是工作的地方不能有私人恩怨……。”

    馮冰經常給下屬講大道理,他講大道理和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講大道理是三言兩語,把道理講清楚就完了,他一講起大道理就沒完沒了。馬良文曾經這樣評價馮冰給下屬講大道理,他說:“馮冰講大道理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馮冰特別擅長講大道理,一般的領導講大道理邊說邊還得想,他不用,他是出口成章,好像早儲存在大腦裏似的。他教育下屬不是就事論事,而是把陳年老事搬出來給下屬講,一講就是半天。

    馬良文怕馮冰長篇大論地給他和袁芝芳講大道理,他打斷馮冰的話,說:“昨天,我和袁芝芳鬧了點矛盾,她現在有點恨我,不過,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的,你有什麽事就忙去吧!別管我們倆了。”

    馬良文既然這麽說了,馮冰也不好意思多說了,他說:“別把個人恩怨放在工作上啊!”

    “知道了。”

    馮冰還有別的事要辦,他辦事去了,他讓袁芝芳帶馬良文了解一下生產線的訂單情況。全廠的機器大都一樣,馬良文不用學就能上手,他需要了解的是生產情況,生產情況他用半天的時間就掌握了。

    馬良文在很早之前就認識李菲了,他被調到這條線了,他能不找李菲聊天嗎?

    下午,領導們像往常一樣開品質會去了,馬良文趁這個時間和李菲聊天去了。馬良文走到李菲跟前,說:“哈嘍!我看你來了。”

    李菲說:“我們線怎麽樣?比你們線好吧!”

    馬良文剛被調到這條線,大家還不習慣用稱唿自己線人的稱唿來稱唿他,還把他當成外線的人。

    “沒我們線好。”

    馬良文和大家一樣,他也不習慣把自己稱為是這條線的人,他還是習慣把自己稱為他以前那條線的。馬良文和大家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隻要適應了,他和大家自然而然地就把稱唿改過來了。

    “你們線有什麽好的呢?訂單也沒有,不像我們線,我們線是訂單爆滿,忙得都接不過來了。”

    “你說是忙好還是不忙好?”

    “當然是不忙了。”李菲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就迴答。

    “我認為忙也不好,不忙也不好,你想想像你們這麽忙,一年到頭也休息不了幾天,忙來忙去也不知道忙了些什麽,你說說你一天到晚這麽忙,你忙了些什麽你知道嗎?”

    李菲想了想,說:“你要這麽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你。”

    “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就是沒想過,人要勞逸結合,隻有勞逸結合才能體會出人生的樂趣。你看看我們線的那些人天天擦機器,她們現在就盼著來訂單,她們為什麽盼來訂單呢?她們是為公司著想嗎?大多數人不是,她們現在內心比較空虛,需要找點事情來充實一下,在公司裏,唯一能充實她們的就是來訂單。”

    李菲覺得馬良文說的話頗有道理,她說:“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上夜班的人大都不知道馬良文被調到這條生產線來了,馮冰讓他在上下班交接完之後給大家開個會,讓大家認識一下他。現在開會對馬良文來說是小菜一碟,他已經不怕開會了,他現在給大家開會一點也不緊張,說話也不結巴。

    晚上,上班交接完之後麵對麵站成兩排了,馬良文站在中間了。有些不知道的人對馬良文的突如其來感到很驚訝,馬良文說:“從今天起,我被調到這條線了,從今以後我將會和大家並肩作戰。至於我叫什麽名字,我想不用我說了吧!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我今天開會主要是想和大家打個招唿,我沒有別的意思,至於工作上的事,我初來乍到不敢妄言。從今往後,我有什麽事做的不對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啊!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吹捧的話,我喜歡聽對我有益的話,大家放一萬個心,我不會因為某個人跟我說錯話了我就跟他計較。在這一點上,我發現我有點像張作霖,我給大家講一個關於張作霖的小故事吧!張作霖的一個貼身警衛工作能力很出眾,可是他一直沒被張作霖提拔,而恰恰相反,很多沒他工作能力強的人被張作霖提拔了。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張作霖去了,你們猜張作霖是怎麽迴答的?張作霖說你跟了我一輩子還是不了解我,我這個人不喜歡聽那種阿諛奉承的話,我喜歡聽那種對我有益的話。從此以後,這個人給張作霖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話,他的官是平步青雲,一升再升。我雖然沒有張作霖那麽權大,也不能提拔大家,但是誰給提供有價值的話我對誰是感激不盡。大家沒有不知道張作霖是誰的吧!張作霖是張學良的父親,東三省的大軍閥。”

    散會之後,馬良文問袁芝芳:“我發揮的怎麽樣?”

    袁芝芳說:“相當好,我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我還想聽你給我故事呢。”

    “有時間我再給你講吧!”

    馬良文覺得該把自己頂替楊峰位置的事跟楊峰說一下,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曾經工作過的崗位。馬良文邊往宿舍裏走邊給楊峰打電話,電話打通後,楊峰說:“喂!馬良文找我有事嗎?”

    馬良文說:“沒什麽大事,你找到工作了嗎?”

    楊峰最近一直在找工作,馬良文已經好長時間沒和他聯係了,馬良文也不知道他找到了工作沒有,找工作對他來說是頭等大事。

    “找到了。”

    “新找的這個工作怎麽樣?有你以前那個好嗎?”

    “差不多吧!我現在找的這個工作不用加班,掙的也比以前多一點。”

    現在的工作不好找,馬良文沒想到楊峰這麽快就找到工作了,而且還比他那個好,這令馬良文羨慕不已,馬良文說:“你現在能掙多少錢?”

    “比我以前那個工作多個三四百吧!”

    “工作累嗎?”

    “不累,都是電子廠,你說能累到哪裏呢?”

    馬良文現在在的這個廠子就是以生產電子零件為主,他對電子廠的情況比較了解。

    “不累,掙的還比以前多,真是個好工作,我能去你們那裏嗎?”馬良文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給你看看吧!到時候要人的話我通知你,你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就掛了啊!”

    “別掛,我還有點無關緊要的事沒說呢,領導把我調到你曾經工作過的那個工作崗位上了,我現在可以說是頂替了你的位置了。”

    “在我的工作崗位上好好幹啊!別給我丟臉啊!”

    “你放心吧!咱走到哪裏也不會丟臉的。”

    “你還有無關緊要的事跟我說嗎?”

    “沒有了。”

    “沒有我就掛電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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