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文和賈華喝酒喝的滿身酒氣地迴到宿舍了,宿舍裏的人大都躺下了,還沒有睡覺呢,胡冰正在看書,他放下手中的書,說:“馬良文你怎麽又喝酒了?”

    馬良文一喝酒就上頭,他現在喝的是紅光滿麵,大家不用聞也能看出他喝酒了沒有。馬良文:“有人非要請我喝酒,我能不去嗎?”

    柳飛看著馬良文開玩笑地說:“馬良文,人們怎麽都請你呢?怎麽就不請我呢?”

    馬良文說:“你把錢給我,我請你,這樣不就有人請了嗎?”

    “這不是變成我請別人了嗎?”

    劉書軍正在自己床上躺著聽音樂呢,賈華坐到他的床上了。劉書軍隻顧著聽音樂沒搭理賈華,賈華未經他同意擅自把他耳朵上的耳機子摘下一個來,塞到自己耳朵裏了。劉書軍覺得現在聽得這首歌不錯,他笑著對賈華說:“你覺得這首歌怎麽樣?”

    賈華邊聽邊說:“不錯。”

    劉書軍現在聽的這首歌叫《披著羊皮的狼》,他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地哼了起來,他哼完這首歌,賈華似笑非笑地說:“劉書軍,我看你不止像披著羊皮的狼,更像披著狼皮的狗熊。”

    劉書軍沒想到賈華會來這麽一句,他一把耳機子從賈華的耳朵上拽下來,假意推著賈華說:“你還是離我遠點吧!你這一身的酒氣太難聞了。”

    賈華一開始抱著床架子不走,劉書軍在被逼無奈之下蹬了他一腳,這一蹬不要緊,一腳把他蹬的跪在地上了。賈華頓時火冒三丈,他指著劉書軍的鼻子說:“劉書軍,我在你床上坐一會兒,你也不用這麽對我嗎?”

    劉書軍本來想道歉,他沒想到賈華會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他頓時打消了道歉的念頭了,他也火冒三丈地說:“你在我床上坐著呢,我推你走你不走,那你說我該怎麽對待你呢?”

    賈華被劉書軍頂得無話可說了,他想了想,說:“不管怎麽對待你也不能用腳蹬我,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是不尊重我。”

    劉書軍把mp3摔在一邊,說:“我用尊重你的方法讓你你不走,我隻能用不尊重你的方法對待你了。”

    賈華的膝蓋碰得有點疼,他揉了揉膝蓋,說:“我的膝蓋碰疼了,你說怎麽辦呀?”

    宿舍裏的人大都勸賈華和劉誌軍別吵了,他們對大家的話是聽而不聞,還是爭吵個不休。馬良文覺得不能再讓他們吵了,必須得阻止他們,如果不阻止他們隻會越吵越厲害。馬良文把賈華摁到別人的床上了,然後示意劉書軍別說話了。馬良文和大家開始遊說他們,勸他們別吵了。

    馬良文對著賈華說:“你坐到人家的床上了,人家讓你走你就走,你怎麽還死皮賴臉的在人家的床上坐著呢?你這不是找抽嗎?”

    賈華看著自己的膝蓋不說話,他可能是有點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馬良文坐到劉書軍的床上,說:“軍哥,賈華坐在你的床上了,你趕他走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也不能用腳蹬他呀!你這樣做的確不尊重人。你想想如果你坐在別人床上了,別人一腳也把你蹬得跪在地上了,你是什麽感受?再說了,你這床這麽結實,賈華坐一會兒能怎麽地?能把你的床壓爛了嗎?他想坐你就讓他坐著,他坐不行自然就走了。”

    胡冰說:“劉書軍你不知道嗎?賈華今天喝醉了,他剛才可能是在耍酒瘋呢,你就給他道個歉吧!”

    賈華覺得自己沒喝醉,他覺得自己剛才不是在耍酒瘋,他看著胡冰說:“胡冰,我沒喝醉,你別把‘耍酒瘋’這個名詞扣在我頭上。”

    在大家眼中賈華已經喝醉了,現在大家對賈華是百依百順,不敢有半點不恭之處。胡冰說:“賈華,我說錯話了,這句話你就當我是沒說啊!”

    柳飛說:“賈華你覺得你自己喝醉了嗎?”

    賈華說:“沒有。”

    “我不信,你站起來走幾步讓大家看看。”

    賈華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坐在他剛才坐的那張床上了。賈華現在是處於半醉半不醉狀態,如果你問他話他能準備地迴答你,如果你讓他走路他還有點晃悠。如果是換作平時,劉書軍剛才蹬他的那一腳他能站住,站不住頂多也是趔趄一下,不會跪下。今天情況不同,賈華喝的已是似醉非醉了,如果讓他再受點外力作用他非倒不可。

    “沒喝醉,你走路為什麽晃悠呢?”

    賈華覺得自己走路很正常,沒晃悠,他說:“我沒晃悠,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沒看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其他人,他們都看見你走路了。”

    賈華走到馬良文麵前,說:“馬良文,我走路晃悠了嗎?”

    馬良文說:“有點晃悠。”

    賈華覺得馬良文的話還不足為信,他走到胡冰麵前,說:“胡冰,我走路晃悠了嗎?”

    胡冰說:“晃悠了。”

    柳飛說:“賈華,這下你信我說的話了吧!”

    賈華對大家的話是半信半疑,衛生間有一個大鏡子,他照著鏡子走來走去的。大家覺得賈華的舉動不止好笑,而且還很可笑。

    馬良文把賈華拉得坐到床上,然後對著劉書軍說:“軍哥你看賈華都喝成這樣了,你就給他道個歉吧!”劉書軍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但是他還不想給賈華道歉,他說:“我沒錯,我隻是輕輕地蹬了他一腳,是他自己沒站住跌倒了。”

    賈華沒想到劉書軍還不承認是自己的錯,他剛熄滅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了,他說:“劉書軍你那哪是輕輕地蹬了我一腳,分明是很用力。你坐到床邊,我也蹬你一腳,我看看你是什麽樣的反應?”

    大家從中斡旋了這麽長時間,剛見到點成效,沒想到被馬良文的一句話又把他們心中的怒火燃燒起來了。

    胡冰說:“你們倆別吵了,我認為你們都有錯,你們倆應該相互道個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柳飛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就相互道個歉吧!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相互道歉總得有一個人先開口,劉書軍和賈華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他們認為誰先開口誰就妥協了。馬良文看出他們之間存在的隱患來了,他對著賈華說:“賈華,假如劉書軍給你道歉了,你給他道歉嗎?”

    賈華說:“隻要他給我道歉了,我就給他道歉。”

    馬良文走到劉書軍的床前,說:“軍哥,假如賈華給你道歉了,你給賈華道歉嗎?”

    劉振不服軟地說:“隻要他給我道歉了,我就給他道歉。”

    馬良文既看著劉書軍又看著賈華說:“我知道二位都很要麵子,都想讓對方想給道歉,我認為二位應該同時給對方道歉,二位覺得怎麽樣?”

    賈華和劉書軍都是因為一時衝動才吵的架,他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他們都想讓彼此給道歉,但是又顧著麵子,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馬良文把賈華推到劉書軍的床邊,劉書軍依靠著床架子半躺著,馬良文讓他坐起來。馬良文說:“我數到三你們倆同時說對不起啊!一二三。”

    賈華和劉書軍都沒說“對不起”,他們彼此笑了笑,從他們的笑意中不難看出,他們彼此已經原諒彼此了。

    馬良文說:“一笑泯恩仇,我看出來了,你們的恩怨在這一笑之中全泯掉了。”

    胡冰說:“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即使上班不見下班也會見的,如果有矛盾見了麵多尷尬呢!”

    柳飛說:“做人要大度,別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鬧矛盾,這樣做太不值得了。”

    賈華和劉書軍的誤會被大家化解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該睡覺了。馬良文和賈華隨便洗刷了一下,上床睡覺去了。

    昨天晚上劉振睡的比較早,第二天早晨他起的也比較早,他起來洗刷完大家才從被窩裏鑽出來。

    劉振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馬良文和賈華了,他想去看一下馬良文和賈華,看馬良文和賈華起來了嗎?馬良文和賈華幾乎每天都是他們宿舍起的最晚的。劉振推開201宿舍的門一看,馬良文和賈華還在被窩裏躺著呢,其他人已經都起來了。馬良文的床距離門比較近一點,賈華的比較遠一點,劉振先招唿馬良文去了。 劉振走到馬良文的床前,馬良文發覺他了,馬良文看了他一眼,他說:“你怎麽還不起呢?”

    馬良文抖擻一下頭,說:“馬上就起。”

    劉振又去賈華的床前了,賈華知道有人站在他床前了,但是他沒看是誰。劉振搖了搖賈華的頭,說:“賈華,起吧!再不起太陽就曬到屁股上了。”

    賈華說:“馬上就起。”

    劉振本來想和馬良文賈華一塊兒去吃早飯,但是他們倆起的比較晚,劉振怕和他們倆一塊兒走來不及吃早飯,劉振和其他人先走了。

    賈華沒忘記他答應過蘇小麗的事,他在上班走之前已經把工資卡拿上了,他想今天就交給蘇小麗保管。大家的工資卡一般都在宿舍裏放著,不往身上帶,大家怕帶在身上丟了。

    上班之後,賈華閑著沒事做了,給蘇小麗工資卡去了。賈華把工資卡夾在手指中,讓蘇小麗看著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蘇小麗試探地說:“你真的敢給我嗎?你就不怕我把你卡裏的錢全取完嗎?”

    “對你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放心。”

    “把你的卡先拿迴去吧!等我讓你做到我提的第三個條件後,你再把工資卡給我。”

    “這是為什麽呀?”

    “咱們現在還沒有名份呢,我不能隨便拿你的東西,等我提的三個條件你全到了,咱們也有名份了,我拿你的東西也就合情合理了。”

    賈華覺得蘇小麗言之有理,他把工資卡裝到兜裏了。

    賈華突然之間想起他和劉書軍吵架的事了,他想讓蘇小麗給評價一下此事,他說:“我昨天晚上和別人吵架了,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事是誰的錯。我在劉書軍的床上坐著呢,劉書軍不想讓我在他的床上坐著了,他讓走呢,我沒走,結果他一腳把我蹬得跪在地上了,你說這事是誰的錯?”

    蘇小麗覺得賈華說的有點好笑,她笑了笑,說:“從原則上是你的錯,從道義上講是他的錯,總而言之你們倆都有錯。”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知道我們倆都有錯,我是問你我們倆誰犯的錯比較大?”

    “你犯的錯比較大,你想想啊!你在人家的床上坐著呢,人家讓你走你就走,你為什麽還賴在人家床上不走呢?你不走人家蹬你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好比你在人家的家裏坐著呢,人家想休息了讓你走,你不走,人家隻能用棒子轟你走了。”

    “你搞清楚一點,這裏是宿舍不是家,宿舍是屬於全宿舍人的,而不是某個人的。”

    “我搞清楚了,宿舍是屬於全宿舍人的,你沒說錯,但是你忽略了一點,人家的床鋪就相當於人家的家,人家有權不讓你在人家的床上坐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賈華琢磨了一下,說:“你說的沒錯,從原則上講是我的不對,但是從道義上我覺得是他劉書軍不對,劉書軍他不該用腳蹬我。”

    “如果從法律的角度上分析是你不對,從道義上的角度上分析是他不對,如果你們打官司你是必敗無疑,所以歸根到底還是你的錯。”

    這個社會畢竟是講法律的,用法律來約束人的,而不是用道德來約束人的,人可以淩駕於道德之上,卻不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蘇小麗的分析既合情又合理,讓賈華無言以對。凡事都是因人而宜,蘇小麗的分析隻是她個人的意見,如果從道德上講劉書軍也未必會輸給賈華,賈華這是在打擾別人休息,劉書軍在情急之下用不得已的辦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馬良文現在也閑著沒事,他到薑葉操作的機器跟前了,薑葉說:“找我有事嗎?”

    馬良文說:“沒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嗎?”

    薑葉笑著說:“可以。”

    馬良文剛趴在薑葉操作的那個機器上,準備和薑葉聊天。突然,有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臀部,他迴頭一看是劉書軍,劉書軍開玩笑地說:“別在上班時間聊天啊!”

    馬良文說:“你看見我聊天了嗎?我正在修機器呢。”

    劉書軍找馬良文有正事,他不是來找馬良文聊天的,他說:“見大扳子了嗎?”

    “我還想用大扳子呢,你找到借給我用用啊!”

    全廠隻有一個大扳子,它不是常用工具,如果不用大家經常能看到它,一到用的時候它就無影無蹤了,大家非在全廠範圍內找它不可。馬良文不是真的要使用大扳子,他和劉書軍故意開玩笑呢。

    看樣子劉書軍已經找了很長時間了,他歎了一口氣,又到別處找去了。

    劉書軍走後,馬良文想起他和賈華吵架的事來了,馬良文說:“你覺得劉書軍這個人怎麽樣?”

    薑葉說:“我沒和他接觸過,我對他不了解。”

    “昨天晚上劉書軍和賈華吵架了,你給評價一下這是誰的錯啊!賈華在劉書軍的床上坐著,劉書軍可能是想睡覺了讓賈華走,賈華說什麽也不走,劉書軍在一怒之下把賈華蹬得跪在地下了,你說這是誰的錯?”

    薑葉想了想,說:“我覺得兩個人都有錯。”

    “你說誰的過錯比較大一些?主要責任是誰負?”

    “我覺得主要是劉書軍的責任。床那麽大,賈華想坐就讓他坐著吧!誰不往誰床上坐,我就不信他劉書軍不往別人床上坐。”

    “你太仁慈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麽想,這個世界就沒有戰爭了。”

    “劉書軍把賈華蹬到地下了,最後怎麽著了?”

    “賈華讓劉書軍給他道歉,劉書軍不道歉,兩個人差點打起來。最後,經過我和我們宿舍的人調解,他們終於握手言和了。”

    “這還差不多,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應該和睦相處,萬事以和為貴。”

    “當局者迷,旁觀者輕,這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你是旁觀者才會這麽說,如果把賈華或是劉書軍換成你了,你還會以和為貴嗎?”

    “如果沒人勸解我,我估計以和為貴的可能性不大。”

    以馬良文對薑葉的了解,如果把賈華或是劉書軍換成薑葉了,薑葉絕對不會以和為貴的,她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才會這麽說的。薑葉和大多數旁觀者一樣,在議論別人的時候總是議論的很完美,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會按議論中說的那樣做了,總覺得是自己有理,自己被別人欺負了。

    馬良文、賈華、劉振終於倒在一個班上了,上班時間他們都想往一塊兒湊,更別談休息時間往一塊兒湊了。休息時間,馬良文和賈華找劉振去了,劉振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著呢,他們倆趴在辦公桌上了。

    劉振說:“你們說咱們中國最好的國務院總理是誰?”

    賈華說:“我認為是朱鎔基。”

    馬良文說:“我認為是溫家寶。”

    劉振說:“我認為是周恩來周總理,我給你們講一個關於周總理的故事吧!美國總統尼克鬆訪華時是周總理接見的,尼克鬆一下飛機周總理想和他握手,他嫌周總理的手不幹淨,就讓保鏢拿來一塊手絹擦了擦手,他擦完手後把手絹又交給保鏢了。他沒想到周總理比他更牛,周總理擦完手直接把手絹扔了,你們說周總理的反應機智不機智?”

    馬良文說:“太機智了,我也聽說一個關於周總理的故事,我給你們講講吧!”

    賈華和劉振都瞪大眼睛看著馬良文,他們很想聽關於周總理的故事。

    馬良文細了細嗓子,說:“大概是文化大革命之後吧!周恩來在記者招待會上,一個美國的記者問周總理中國有多少錢?你們猜周總理是怎麽迴答的,周總理說你數去吧!中國有一角的,二角的,五角的……,你們倆說中國有多少錢?”

    賈華說:“你還不知道呢!我們倆怎麽能知道呢?有時間你們上網看一看朱鎔基的講話吧!看看朱鎔基是怎麽講話的,朱鎔基的講話那才叫有魄力呢!”

    “現在是溫家寶當總理呢,咱們還是多留意留意現在的大勢吧!過去的都已經成為曆史了。”

    不知不覺上班鈴響了,馬良文、賈華、劉振各迴各的工作崗位去了。

    中午排隊打飯的時候,馬良文在齊豪軍的後麵排著。突然,一個隊伍之外的人插到齊豪軍的前麵了,齊豪軍不認識這個人。公司有一些沒素質的人經常插隊,齊豪軍沒想到有人竟然敢插在他的前麵,連個招唿也不打,他怒不可止了,有些聰明的人在插隊的時候,還和前後的人打招唿呢,這個人居然對排在他前後的人視而不見,連聲招唿也不打。齊豪軍越看越生氣,他拍了拍前麵那個人的肩膀,說:“哥們你怎麽排到我前麵了?”

    那個人迴頭用一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了看齊豪軍沒說話,齊豪軍揮手示意讓他到後麵去,他對齊豪軍的揮手熟視無睹,根本沒有往後走的意思。

    食堂裏每天都有執勤的警衛,齊豪軍認識今天執勤的警衛,他揮手把警衛叫過來了。那個人見警衛過來了,想往後走被齊豪軍拉住了,那個人說:“你讓我到後麵去,我去還不行嗎?”

    齊豪軍說:“剛才行,現在不行了,警衛過來了你走了,警衛問我叫他幹什麽呢,我怎麽說呢?”

    說話的功夫警衛過來了,警衛說:“軍哥,叫我幹什麽呢?”

    齊豪軍指著那個人說:“這個家夥插隊呢!”

    警衛對著那個人說:“你是不是插隊了?”

    那個人當著齊豪軍的麵沒敢說謊,他說:“是的。”

    警衛指了指那個人,讓他到最後麵排隊去,那個人不敢違抗警衛的命令,乖乖地到最後麵排隊去了。

    食堂比較大,每天吃飯的人比較多,警衛還得到別處巡邏去,他和齊豪軍打了聲招唿,到別處巡邏去了。

    馬良文對齊豪軍的所做所為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豎起大拇指說:“軍哥你太牛了,太有魄力了。”

    齊豪軍說:“你說這個家夥可恨不可恨?插別人的隊竟然連一聲招唿也不打,好像我前麵的位子他早就預訂好了似的。”

    “那個家夥如果是插在別人的前麵了,我估計這事是不了了之了,可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他竟然插在你的前麵了,這不是找死嗎?”

    “他插在我後麵不影響我打飯,我不管他,可是他插在我前麵了,影響我打飯了,我能不管嗎?”

    如果那個人插在別人前麵了,而不是齊豪軍的前麵,大多數對這事怒而不言,他們認為插隊是一件小事,不值得為這種事得罪人,就是因為大多數抱著僥幸的心態,才會讓那些插隊的人屢試屢爽,最後幹脆養成一種一打飯就插隊的習慣了。據齊豪軍和馬良文的分析,剛才插他們隊的那個人也是一個經常插隊的人。

    一個單位的人吃飯通常有一個固定的地方,馬良文他們廠的人有一個固定的吃飯地方,馬良文和齊豪軍打上飯自然而然走到那個地方了。馬良文在劉振的對麵坐下了,齊豪軍在賈華的對麵坐下了。賈華和劉振剛才都看見齊豪軍製止插隊的事了,他們對齊豪軍也是敬佩不已。

    劉振說:“軍哥,剛才是不是有人插你的隊了?”

    齊豪軍說:“是啊!你說那個家夥可恨不可恨?我讓他主動到後麵排隊去,他不去,他以為我收拾不了他,我一招手把警衛叫過來了,他乖乖地到最後麵排隊去了。”

    賈華說:“那個家夥也太沒眼窩了,他怎麽插在你前麵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齊豪軍也聽說賈華和劉書軍吵架的事了,見到賈華後他想起來了,他說:“賈華,我聽說昨天晚上你跪到地下了,這是怎麽迴事呀?”

    人往往都不想提自己的齷齪之事,賈華也如此,他說:“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被劉書軍蹬了一腳就跪在地下了。”

    劉振一聽喝酒沒他的份,他扳著賈華的肩膀說:“喝酒,你怎麽不叫我呢?”

    馬良文說:“我給你發短信了,你沒過來,你沒看見我給你發的短信嗎?”

    昨天晚上,馬良文給劉振發的短信被別人看了,今天早晨那個看短信的人忘記告訴劉振了,上午劉振也沒翻看過自己的短信,劉振對喝酒這事是毫不知情。

    劉振拿出手機一看,手機裏確實有一條馬良文發給他的短信,他說:“賈爺,這頓飯你過幾天給大爺補上啊!”

    賈華沒好氣地說:“這頓飯大爺給你補不上了。”

    劉振不服氣地說:“我會想辦法讓你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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