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馬良文和賈華上夜班了,劉振和楊峰已經倒成白班了,楊峰是在倒成白班那天離開公司的。

    上夜班的上班後,馬良文雙手叉腰正在生產線轉悠被薑葉攔住了,薑葉操作的機器出故障了,她讓馬良文給她修機器去呢。馬良文正在修機器,薑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馬良文,楊峰是不是今天走的?”

    馬良文邊修機器邊說:“是啊!你怎麽這麽關心楊峰呢?你和楊峰是什麽關係了?”

    薑葉反問道:“你和楊峰是什麽關係了?”

    “我和楊峰既是兄弟又是同事。”

    “我是替你可惜呢,你在咱們廠又少了一位兄弟。”

    馬良文借題發揮地問:“如果我辭職了,你會怎麽想呢?”

    “有點舍不得,你這個人這麽好,你走了是咱們廠的一大損失。”

    “我辭職了你是有點舍不得讓我走呢還是很舍不得讓我走呢?”馬良文有點得寸進尺了。

    薑葉順從馬良文的意思說:“我很舍不得你辭職。”

    “如果我辭職你會怎麽辦呢?”

    “我會送你一件禮物,讓你永遠記住我。”

    “這可是你說的,你記住你說的啊!我辭職了肯定會找你要禮物的。”

    “你放心吧!我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上夜班的人一吃完夜餐就變得無精打采了。馬良文正耷拉著在辦公桌後椅子上坐著呢,杜菲過來了,杜菲在他眼前拍了一下手,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杜菲,說:“杜小姐找我有何貴幹呢?”

    馬良文坐得東倒西歪的,跟霜打了似的,杜菲推了推他的腦門,說:“馬良文,坐直,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馬良文坐直後,說:“想請教什麽事?你說吧!”

    “你知道三十六計嗎?”

    “知道的不全,怎麽了?”

    “我想問你一下三十六計有哪三十六計?你能跟我說說嗎?”

    “行,我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一下吧!”

    杜菲把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拿出來了,馬良文邊說她邊往上寫,看樣子她很想知道三十六計。馬良文說:“咱們先從三個字的計謀說起,三個字計謀有:美人計、空城計、連環計、苦肉計,四個字的計謀有:瞞天過海、偷天換日、隔岸觀火、欲擒故縱、樹上開花、張冠李戴、聲東擊西、關門打狗、無中生有、打草驚蛇、順手牽羊、借刀殺人、甕中捉鱉、圍魏救趙、破釜沉舟、趁火打劫、上房揭瓦,再說多個字的計謀吧!關於四個字的計謀我想不起來了。多個字計謀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十六計走為上,多個字的計謀我隻能想起這麽多來了,其餘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杜菲數了一下馬良文說的計謀,說:“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三十六計有哪些,在我問這些人之中你說的計謀最多了。”

    “你說出二十四個計謀來,我問賈華三十六計有哪些,你猜他是怎麽說的。”

    馬良文想都沒想直接說:“他是怎麽說的?”

    “他說他隻知道美人計。”

    “賈華被美女騙慣了,所以他隻知道美人計。”

    馬良文突然想起那天中午排隊時和杜菲說的話來了,他說:“杜菲那天中午吃飯時你插我隊,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杜菲對那天插隊的事印象很深,她想都沒想直接說:“記的,怎麽了?”

    “那天排隊說和男女有關的詞語我輸給你了,我想把這個麵子爭迴來,你敢和我比試嗎?”

    杜菲挽了挽袖子,毫無畏懼地說:“我是來者不拒,這次你輸了打算怎麽辦?”

    “我還讓你插我的隊。”

    “不行,插你的隊我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咱們還是來點實際的吧!如果我輸了我請你吃雪糕,如果你輸了你請我吃雪糕,你看怎麽樣?”

    “如果咱們打成平手呢?”

    “如果是平手咱們就一拍兩散,誰也別給誰買雪糕。”

    馬良文認為杜菲的意見可行,便答應了杜菲的要求了。杜菲建議把想起來寫到紙上,別說出來,最後實在想不起來在對照看誰想的多,馬良文認為她的意見可行,便采納了她的意見了。

    以男性為代表開頭的詞語有:男女、夫婦、男尊女卑、男歡女愛、男盜女娼、夫唱婦隨。關於以男性為代表開頭的詞語馬良文隻能想起這麽多了,其餘的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以女性為代表開頭的詞語有:陰陽、雌雄、陰陽怪氣、陰差陽錯、陰盛陽衰、雌雄同體。關於以女性為代表開頭的詞語杜菲隻能想起這麽多了,其餘她也實在想不起來了。

    他們倆想的一樣多都是六個,結果打成平手了。馬良文為了顯示男士風度非要請杜菲吃雪糕,杜菲為了顯示女子風采斷然拒絕了,她說要請馬良文雪糕,她的理由是她比馬良文大一歲,馬良文不想隨便吃她的東西,便稀裏糊塗地拒絕了她的邀請了。

    後半夜,是上夜班的人最困的時候,賈華在機器旁的椅子上坐著瞌睡得直點頭。上夜班一般不敢光明正大地睡,隻能偷偷摸摸地睡。此時,賈華正在睡覺,蘇小麗給他盯著四周,如果有領導過來蘇小麗就把他叫醒了,如果沒有領導他就繼續睡覺。賈華這覺睡的並不踏實,他睡得提心吊膽的。夜班的領導過來了,蘇小麗把賈華叫醒了,賈華被叫醒的第一反應就是裝模作樣地修機器,領導走到賈華跟前,說:“賈華你沒睡覺吧!”其實領導已經看見賈華睡覺了,他是故意這麽說的,他希望賈華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賈華若無其事地說:“沒睡覺,您值班我哪敢睡覺呢!”

    領導拍了拍賈華的肩膀走了,賈華明白他的意思了,領導的意思是讓他別再睡覺了。值夜班的領導每個星期換一次,他們幾乎都認識賈華,賈華也認識他們。

    蘇小麗沒看明白領導的意思,她說:“賈華,領導走了,你又能睡覺了。”

    賈華說:“不能了,我估計剛才領導看見我睡覺了。”

    “不可能吧!他沒到咱們線我就把你叫醒了。”

    “可能是他在別處看見了吧!也有可能是別人告訴他的。”

    “這麽說你不睡了。”

    “不睡了,再睡就倒大黴了。”

    “你不是說你不怕領導嗎?這會兒怎麽又怕了?”蘇小麗這是在奚落賈華。

    “此一時,彼一時也,再說了我也不能不識時務呀!明知道是槍口還往上撞。你睡覺吧!我給你放哨。”

    “我沒你那膽量,我怕被領導逮住了!”

    “漫漫長夜,如此難熬,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蘇小麗高興地說:“你講吧!我是洗耳恭聽。”

    前幾天賈華看過一本笑話書,他記住其中幾個比較經典的笑話,他想了想,說:“從前,有一位老中醫特別擅長治牛皮癬,於是他就在門上寫了一副對聯:祖傳老中醫,專治牛皮癬。有一天,一個得了牛皮癬的人來找這個老中醫看病,結果這個老中醫沒給看好,這個病人臨走時也給這個中醫留了一副對聯,對聯是:祖傳牛皮癬,專治老中醫。後來,我給這個老中醫的對聯加了一副橫批,橫批是:自吹自擂。”

    蘇小麗聽了雖說沒笑得前仰後翻,但是也笑了,她笑了許久,說:“賈華你還有笑話嗎?再給我講一個吧!”

    “從前,有一個人在河邊釣魚,他釣了很長時間魚也沒上鉤,他一氣之下在魚鉤上拴了十元錢,對著河裏的魚大喊:‘魚兒呀魚兒,快上鉤吧!到鉤子上拿上錢想吃什麽東西自己買去吧!”

    這個笑話也不錯,蘇小麗聽了是哈哈大笑,她好像還想聽賈華講笑話,賈華讀懂她的心了,又給她講了一個笑話。賈華說:“一隻公壁虎和一隻母壁虎都在牆上爬著呢,你猜那隻母壁虎對公壁虎說了一句什麽話讓公壁虎從牆上掉下來了。”

    蘇小麗猜不出來,她便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母壁虎對公壁虎說:‘親愛的,快來抱抱我吧!’結果公壁虎一抱母壁虎從牆上掉下來了。”

    這個笑話比較經典,蘇小麗聽了笑得是前仰後翻的。

    賈華講了幾個笑話覺得沒剛才瞌睡了,他和蘇小麗閑聊了一會兒覺得聊夠了,便到別處轉悠去了。賈華漫無目的地轉悠到馬良文所在的那條生產線了,他看見馬良文和薑葉聊天呢就過去了,馬良文和薑葉看見他過來了就不聊了,他說:“二位在聊什麽呢?怎麽一看見我過來了就不聊了?”

    馬良文看著天花板,玩世不恭地說:“我們在聊一個姓賈的人呢。”

    賈華下意識地說:“不是在聊我吧!”

    “世界上有那麽多姓賈的人,我們怎麽會聊你這個無名小卒呢?”

    賈華指著自己,自我誇獎地說:“我是無名小卒,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怎麽說我在咱們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馬良文借題發揮地說:“我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說哪個人沒頭沒臉?”

    賈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馬良文的話,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楊峰自從昨天中午走了就杳無音信了,賈華突然想起楊峰來了,他問了一下馬良文楊峰給他打過電話嗎?結果一問才知道楊峰也沒給馬良文打過電話,他們倆估計明天楊峰應該會給他們打電話的,如果明天楊峰不給他們倆打電話他們就會給楊峰打電話的,問一下楊峰是怎麽迴事?怎麽連個電話也不打呀?楊峰不止沒給他們倆打過電話,楊峰也沒給劉振打過電話。

    五點休息的時候,賈華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睡到五點半上班後他也沒醒來,賀麗怕被領導發現就把他叫醒了。賈華睡的比較死,他沒聽見上班鈴響,他被叫醒後一臉茫然地看著賀麗,賀麗被他那種茫然的眼神逗得笑了笑,說:“醒一醒吧!上班了。”

    賈華好像不相信賀麗說的話,他看了看四周才相信了賀麗說的話。

    賀麗趴在辦公桌上說:“賈爺,過幾天我想請假,生產線的事就交給你了啊!”

    每條生產線有兩個技術員,如果有一個請假了,另一個人肩上的工作就加重了一倍。賈華吃驚地看著賀麗說:“你請假準備幹什麽去?”

    “迴家,相親,你說有人會看對嗎?”

    賈華想起他經常說的那句話來了,他似笑非笑地說:“你呀!是誰看誰對,誰娶誰敗。”

    賀麗被氣得打了賈華一拳,說:“你呀!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狗嘴裏隻能吐出狗牙來,吐不出象牙來。”

    馬良文、賈華、劉振、楊峰如果有什麽經典的話經常坐在一起交流,現在楊峰不在了,隻能是他們三個交流了。這句“狗嘴裏隻能吐出狗牙來,吐不出象牙來。”就是劉振告訴賈華的,賈華把這句話應用到這裏了。

    第二天早晨,馬良文迴到宿舍沒多久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楊峰打來的就接起了。楊峰說:“馬良文幹什麽呢?”

    馬良文說:“你說我現在還能幹什麽呢?在床上躺著唄!你到了你同學那裏了嗎?”

    “到了,我睡的剛起來,賈華在宿舍裏嗎?”

    “在呢!你找他有事嗎?”

    “沒事,你把電話給他,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賈華正在自己的床上躺著呢,馬良文對著他大喊:“賈華,楊峰想和你說幾句。”

    賈華聞聲跑過來,從馬良文手中接過電話,說:“喂!楊峰找我有事嗎?”

    楊峰說:“沒事,你說話太有魅力了,我想聽聽你說話。你現在幹什麽呢?”

    “我準備和周公約會去,被你叫醒了。”

    “那你睡覺吧!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你們休息吧!咱們改天再聯係。”

    “沒問題。”賈華這個“沒問題”是用英語說的。

    賈華被楊峰這一叫暫時沒有睡意了,馬良文也被楊峰弄得沒有睡意了。公司的飯不怎麽好吃,大部分人吃飯是為了充饑,早飯賈華沒吃飽他想買點吃的去,他說:“馬良文,早晨我沒吃飽,我準備買點吃的去,你想吃什麽呢?”

    馬良文想了想,說:“我想喝酒了,你給我買灌啤酒吧!”

    宿舍樓裏的小賣部不讓賣瓶裝的啤酒,隻讓賣罐裝的啤酒,大家喝啤酒一般是喝罐裝的。賈華覺得讓馬良文一個人喝啤酒沒意思,他給自己也買了一罐,他們倆在宿舍裏是邊吃邊喝又邊聊。

    賈華說:“賀麗說她過幾天想請假迴家相親去,她問我有人能看對她嗎?你猜我是怎麽迴答的?”

    馬良文想都沒想直接說:“你肯定是說‘你呀!是誰看誰對,誰娶誰敗。’”

    每個相親的人賈華都這麽評價,馬良文聽他這句話已經是無數遍了,所以馬良文無需考慮就能猜出賈華是這麽迴答賀麗的。

    賈華略顯吃驚地看著馬良文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你的口頭禪,我能把你的口頭禪忘了嗎?”

    賈華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經常說這句話,他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呀!”

    馬良文見賈華經常和蘇小麗在一起聊天,他認為賈華和蘇小麗的關係不尋常,他穿針引線地說:“賈華你有中意的姑娘嗎?”

    馬良文沒想到賈華會反問他,賈華說:“你有中意的姑娘嗎?”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你,如果我說沒有你肯定不信,如果我說我就在騙我自己呢!”

    別看馬良文平時是侃侃而談,無話不說的,他在麵對愛情時就顯得有點羞澀,從來不願意向外人表露自己的真感情,賈華和他是同病相連,每當有人問起賈華關於感情的事,賈華迴答的總是言不由衷,好像故意在迴避這方麵的問題。

    賈華知道馬良文會稀裏糊塗地迴答他,他慫恿馬良文說:“這有什麽呢!你是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馬良文不想自己一人下水,他想把賈華也拉下水,他說:“賈華,這樣吧!我把我中意的人告訴你,你也把你中意的人告訴我,你看這樣行嗎?”

    賈華自欺欺人地說:“你說我有中意的人嗎?”

    “你有沒有我還不知道嗎?”馬良文對賈華是了如指掌。

    “行,隻要你把你中意的人跟我說說,我就把我中意的人也跟你說說。”

    馬良文考慮一下,說:“你覺得薑葉這個人怎麽樣?”

    賈華想了想,說:“不錯,無論是人品和樣貌都不錯,薑葉對你怎麽樣?”

    薑葉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女,她隻是那種樣貌極其一般的女孩子。她為人開朗、大方、能說會道,馬良文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在馬良文的心中薑葉的性格排第一,樣貌排第二。

    馬良文想了想,說:“薑葉對我不錯,很關心我,上夜班她經常給我好吃的呢。”

    “你和薑葉大有發展前途。”賈華拍著馬良文的肩膀說:“小子,繼續努力吧!”

    “能說你的意中人了吧?”

    賈華若有所思地說:“你覺得蘇小麗怎麽樣?”

    馬良文沒猜錯賈華的意中人果然是蘇小麗,他說:“不錯,蘇小麗為人精明能幹,如果你能娶上她那可是你的福氣呀!”

    馬良文拍著賈華的肩膀說:“有誌者事竟成,我相信你。”

    賈華到底能不能追到蘇小麗他心裏也沒底,他最擔心的不是蘇小麗本人,而是蘇小麗的家人。賈華的家和蘇小麗的家相距甚遠,父母都希望把自己的女兒嫁的近點,將來萬一有什麽不測也方便照顧,如果把女兒嫁到千裏之外往返一次也很困難,更別談照顧了。馬良文的狀況和賈華的一樣,他的家和薑葉的家也相距甚遠,薑葉的父母考慮的事和蘇小麗的父母考慮的幾乎一樣,他們都不希望把女兒嫁到千裏之外。公司裏有很多情侶就是因為兩家相距甚遠,過不了女方家裏人這一關,最終不歡而散了。

    賈華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劉振有意中人嗎?”

    “劉振是看誰誰對,如果你要問他有意中人嗎?他肯定能給數出個七八個來。”

    劉振自認自己是“流氓”,廠子裏大多數女孩子他都認識,他整天嘻皮笑臉的,很難觀察出他經常和哪個女孩子眉來眼去的。馬良文曾發現劉振經常和一個叫趙麗君的女孩子聊天,可是趙麗君已經結婚了,馬良文估計他不會做第三者。

    趙麗君操作的那個機器出故障了,劉振正給她修機器呢,劉振邊修機器邊說:“趙麗君,我發現一個問題。”

    趙麗君不以為然地問:“什麽問題?”

    “我發覺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一般的人覺得劉振問的這個問題有點不入流,可是熟悉他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他是無可奈何。以前,他問些不入流的問題大家會罵他是流氓,現在大家已經懶得罵他了,認為罵他是多此一舉。

    趙麗君豪不羞澀地說:“女人肚子大了主要是由兩個原因造成的,第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個女人吃胖了肚子自然就變大了,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個女人懷孕了。

    “你這肚子是哪個原因造成的?”

    “第二個原因造成的。”

    劉振關心地說:“你可要注意你的身體啊!別把你的寶寶磕著了或是碰著了啊!”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注意的。”

    劉振很少說關心人的話,他說的話大多數不中聽,他能說一句中聽的話大家覺得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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