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每年過春節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要穿新衣服,年輕人就更不會例外了。

    今天是星期日,全公司的人休息一天,馬良文、賈華、劉振、楊峰準備買衣服去,他們已經說好了,四個人都買一樣的衣服。

    在商店裏,賈華選中一條藍白色的休閑褲,問大家怎麽樣?大家沒有異議,都說賈華選的這條褲子很好看。服務員見他們盯著這條褲子不斷地在竊竊私議就過來了,現在是賣衣服的高峰時期,服務員比較忙。

    賈華對著服務員說:“這條褲子多少錢?”

    服務員說:“七十塊錢。”

    “我們買四條,你能給我們便宜點嗎?”

    “每條褲子給你們便宜五塊錢,你們看怎麽樣?”

    賈華考慮了一下,說:“我也不和你糾纏了,四條褲子給我們便宜三十塊錢,你看怎麽樣?如果可以我們就買了,如果不可以我們就走了。”

    服務員懇求道:“能不能再給漲點,你看這個數字也不吉利,誰賣東西也圖個吉利,痛快。”

    “我們不是傻子,我們也知道這個數字不吉利,我們能給你往下降,你看怎麽樣?”

    服務員考慮了一下,說:“行,就按你們說的價來吧!”

    服務員沒好意思說二百五,他怕得罪這四位顧客。

    從商店裏出來,劉振說:“賈華,買褲子這價是你砍的,你和這褲子一樣都是二百五。”

    楊峰對著劉振說:“劉振,買褲子這價應該你砍,我覺得你不像二百五。”

    馬良文說:“你們都說錯了,咱們四個誰都不像二百五,咱們四個組合起來才像二百五呢!”

    劉振說:“馬良文你也說錯了,咱們不是‘像’而是‘是’,咱們四個組合起來就是二百五。”

    賈華說:“我看以後咱們幹脆叫二百五組合算了,別叫名字了。”

    楊峰說:“對內咱們可以這麽叫,對外可別這麽叫啊!這麽叫我覺得不好聽,會影響咱們的形象。”

    劉振說:“隻要坦坦蕩蕩的做事,堂堂正正的做人,叫什麽都無所謂。”

    馬良文說:“劉振說的沒錯,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關鍵是生無愧於人類死無愧於鬼類,那才叫不影響形象呢。”

    馬良文、賈華、劉振、楊峰買的上衣都一樣,買上上衣後他們吃了一頓飯迴去了。大家難得外出一趟,出來後大家什麽事都能忘得了,唯獨忘不了吃。

    馬良文有什麽新鮮事總有在薑葉麵前炫耀一番,為的就是能博得薑葉一笑。薑葉正低著頭觀察機器的運轉情況,馬良文站在她的前麵了。馬良文雙手交叉,趴在機器上說:“薑小姐,你好。”

    薑葉被馬良文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有驚無恐地說:“你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就站在別人麵前了?你知道嗎?你差點把我嚇死。”

    馬良文看了看左右,說:“神不知鬼不覺,不會吧!我過來的時候有很多人都看見了,就你沒看見罷了。”

    薑葉反駁道:“我低著頭呢,怎麽能看見你過來呢?”

    “昨天你幹什麽去了?”馬良文想把昨天買衣服的趣事跟薑葉說說。

    “什麽也沒幹,在宿舍裏呆了一天。昨天你幹什麽去了?”

    “昨天我、賈華、劉振、楊峰買衣服去了,我們四個買的衣服都一樣。一條褲子七十塊錢我們買了四條,你猜褲子被我們砍到多少錢了?”

    “不會是二百五吧!”這話是薑葉隨口說出來,她沒考慮。

    馬良文驚訝地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瞎猜的,我怎麽能知道你們花了多少錢買了一條褲子呢!當時我又不在你們跟前。”

    “你真是轉世諸葛亮會神機妙算,我們就是花了二百五買了四條褲子。”

    “全世界隻有你們四個敢這麽做,一般的人寧願多花點錢也不願意別人把他當成二百五。”馬良文笑著說:“謝謝你的誇獎,你的誇獎讓我感到倍加的榮幸。”

    過年能迴家大家很高興,但是過年對於出門在外的人來說迴家是一件很頭疼的事。過年前這一段時間人人都在搶著買票,有些人為了買票甚至會排一個晚上的隊。馬良文、賈華、楊峰正在宿舍裏商量買票的事,劉振和他們三個不是一個地方,劉振離家比較近,不用擔心買票的事,他們三個離家比較遠,如果不早張羅著買票怕迴不了家。他們三個一般是坐火車迴家,火車票一般是淩晨一點開始賣,他們正在商量該讓誰去買票呢。

    馬良文說:“我覺得咱們三個不用都去,去一個或是兩個就行了,我算一個,你們倆看是誰去呢?”

    賈華說:“我去吧!我和馬良文是一個班,請假比較方便。”

    楊峰感激地說:“你們倆去吧!如果你們把票買迴來了,我請你們吃飯。”

    “如果買不迴來呢?”

    “買不迴來我也照樣請。”

    過年買票的人異常的多,買不上票是常有的事,以前馬良文、賈華、楊峰買票也有空手而歸過的時候。他們買的火車票是在三天以後賣,三天以後,馬良文和賈華到火車站排隊去了。他們到了火車站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已有一部分人在排隊了,他們倆怕單排在一支隊上買不上票,一人排了一支隊。到了晚上十二多,來買票的人已經排到售票大廳的門口了。淩晨一點,售票窗口準時開始賣票,隊伍逐漸地挪動開了,他們也覺得沒剛才擠了,剛才擠得連唿吸都很困難,更別談活動了。馬良文排的那支隊伍比賈華挪動的快,輪到馬良文買票時,賈華見他把錢從售票窗口塞進去了,主動退到隊伍外麵了。馬良文買上票和賈華從售票大廳裏出來,打了個出租車直接迴宿舍了,哪也沒有去。他們原本打算買上火車票後去網吧裏上一個晚上的網,明天好睡覺,可是一出售票大廳的門口他們看見出租車了,便取消了上網的念頭了,臨時決定迴宿舍睡覺去。他們倆請假時說,如果明天他們去了就不算請假,如果沒去就算請假了。

    他們倆迴到宿舍大約是淩晨兩點多,一個晚上他們隻睡了四個多小時的覺。第二天上班他們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賈華正對著機器似睡非睡地站著,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迴頭一看是賀麗。賀麗說:“賈爺想什麽呢?”

    賈華揉了揉快流淚的眼睛,說:“什麽也沒想,有點困了。”

    賀麗略顯驚訝地問:“剛上班你怎麽就困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呀?”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兩點多才睡的覺。”

    “睡那麽晚,幹什麽去了?”

    “買票去了,你沒買過票,你是不知道,半夜排隊買票的人特別多。”

    “你買上火車票了嗎?”

    “買上了。”

    不止賈華昏昏欲睡,馬良文也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他和賈華一樣,也是昨天晚上沒睡好。馬良文在生產線的椅子上坐著兩眼似睜非睜的,讓人一看還以為他在睡覺呢,薑葉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馬良文怎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呀?”

    馬良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說:“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看你這副沒出息的德性就知道你沒睡好。”

    馬良文坐直後,挺胸抬頭地說:“這樣算不算有出息?”

    “至少比剛才有出息。”

    “怎麽樣才算有出息呢?”馬良文問道。

    薑葉想了想,說:“多才多藝,玉樹臨風,愛憎分明,孝順父母……。”

    馬良文打斷薑葉的話,說:“這個世界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還是別說了,再說我就無地自容了。”

    “你已經無地自容了。”

    火車票一般是提前三天賣,馬良文、賈華、楊峰的火車票就是提前三天買的。三天後,他們都坐上火車迴家了。

    在火車上馬良文想起了去年過年迴家的情景,去年過年馬良文、賈華、楊峰都沒買上火車票,都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麽迴家了。他們經過明察暗訪發現火車站的圍牆不高,可以爬過去,他們冒險從火車站的圍牆上爬過去了。上車後,他們都沒有座位,在火車的走道裏站著,一直站到快下車時才找到座位,將就的坐到下車。

    火車經過一天的奔馳終於到家了,他們三個在火車站分手後各迴各的家了。

    馬良文出生一個四口之家,他的父親叫馬振,母親叫何梅,馬良文是家中的長子,他還有一個弟弟叫馬德文。馬良文的父母都是農民,全家靠種地和做買賣為生。

    馬良文迴到家是晚上,全家人正在吃飯。馬良文一進門放下手中的行李狼吞虎咽般的吃起了飯,中午沒吃飯,早晨淨顧著迴家也沒吃好,現在比較餓。

    張至毅和馬良文上初中時是一個班的,初中畢業後上中專時他們又被分到一個班了,他們倆的關係也不同尋常。中專畢業後他們沒有如願以償,他們倆被兩家不同的工廠招走了。張至毅比馬良文早迴了一天的家,他知道馬良文今天要迴來。

    吃完飯,馬良文正和父母閑聊呢,張至毅領著七八個上學時的同學來了。大家彼此寒暄了幾句,馬良文跟著他們玩去了。村子裏的孩子們學習大多數是三心二意,不盡人意,但是對於賭博是樣樣精通。過年這段時候聚在一起大多數是在賭博,來找馬良文的這幫人也不例外,馬良文對於賭博也是樣樣精通。

    過年前後這幾天,馬良文經常是夜不歸宿,徹夜賭博。但是好景不長,公司隻給馬良文放了八天的假,他在家裏呆了七天就該走了。馬良文走的時候和迴來的時候一樣,也是和賈華、楊峰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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