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沒錢的事結果事虛驚一場,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大家,給大家帶來很多麻煩,他想請大家吃一頓飯,算是給大家賠罪。就因為沒錢這事弄得柳飛在宿舍裏很尷尬,不知該跟大家怎麽相處。

    星期日的晚上,柳飛在宿舍樓後麵的飯館擺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請大家來吃飯。

    柳飛端著酒杯站起來,說:“我沒錢這事給大家帶來很多不該有的麻煩,我借這個吃飯的機會向聊表歉意,希望大家能原諒我曾經的冒失之舉。”

    大家端著酒杯站起來,七嘴八舌地說了些安慰柳飛的話。柳飛很感激大家的安慰之情,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喝完了,大家也紛紛一仰頭把杯中的喝完了。

    大家都坐下後,劉書軍說:“柳飛,我覺得你那五百塊錢不是睡覺拱到地下的,是被人放在你床底下的。”

    劉書軍說這話是希望那個偷錢的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今天能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的過失,免得大家擔心以後有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胡冰說:“這個偷錢的人很有心機,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事情轉移到床底下了。”

    張新武說:“我也發表一下意見吧!如果不是胡冰掃地把這五百塊錢掃出來的,而是被某個人看見後悄悄拿走了,這個人就倒黴了,被警察查出來了這個人即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車永平說:“這個人很有心計,用的這一招叫借刀殺人,借花獻佛。”

    賈華說:“張新武說的對,如果柳飛的錢不是掃地掃出來的,而是被某個人看見後拿走了,這個人就倒黴了,弄不好還得坐牢。”

    劉書軍說:“咱們宿舍裏住了一個極有心計的賊,大家以後注意點吧!這個賊敢偷柳飛的錢就敢對咱們下手。”

    胡冰說:“俗話說的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這樣的人住在咱們宿舍咱們是防不勝防呀!”

    大家的話明顯是別有用意,說宿舍裏有內鬼。馬良文覺得不能再讓大家誤解他了,他站起來擲地有聲地說:“ 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了,大家是說宿舍裏有一個有心計的賊,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柳飛還是認為偷錢的人極有可能是馬良文,他想當著大家的麵為難一下馬良文,他說:“馬良文空口無憑,你敢當著大家的麵發誓嗎?”

    “柳飛你還是不相信我,如果我敢發誓你還懷疑我嗎?”

    “我曾經說過我是一個心比鋼堅的人,除非你發誓我才肯相信。”

    “‘心比鋼堅’這個詞用的好。”馬良文站起來,舉起一隻手說:“我馬良文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偷了柳飛的錢就讓我不得好死。”

    大家都為馬良文的勇敢鼓掌,誇他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人。

    柳飛端著酒杯說:“馬良文我相信你了,這件事不是你做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柳飛,說實話你那五百塊錢我看不起,如果是五百萬我就蠢蠢欲動了,到時候你再懷疑我還差不多。”

    “對不起。”

    馬良文和柳飛碰了一下杯子,皆一飲而盡了。

    馬良文坐下了,柳飛沒往下坐,柳飛說:“如果誰敢發誓我的錢不是他拿走了,誰就當著大家的麵發個誓,好讓大家心知肚明。”

    劉書軍站起來,舉起一隻手說:“我劉書軍對天發誓,如果柳飛的錢是我拿走了,就讓我不得好死或是死無全屍。”

    劉書軍坐下後,柳飛端起酒杯說:“軍哥,我敬你一杯。”

    劉書軍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皆一飲而盡了。

    柳飛放下杯子後,說:“誰敢發誓我敬誰一杯,我敬佩他的勇敢。”

    賈華、胡冰、車永平、張新武先後站起來發了誓,柳飛也挨個敬他們酒了。現在就剩柳飛和袁琦沒發誓了,柳飛不發誓大家不會在意,但是袁琦不發誓大家就很在意。

    還是馬良文心眼多,他覺得也該讓柳飛發誓,或許有可能是他監守自盜。馬良文對著柳飛說:“柳飛你也該發個誓,如果你不發誓大家還以為你是在蓄意搞破壞呢。”

    “馬良文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是因我而起我該發誓,我不發誓大家還以為我是監守自盜呢。”柳飛站起來,舉起一隻手說:“我柳飛發誓,如果是我故意把自己的錢放到床底下刁難大家,我一出門就讓雷把我劈死。”

    現在就剩袁琦沒發誓了,大家已把袁琦逼到不得不發誓的地步了。剛才大家發誓時袁琦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是該違背自己的良心發誓呢還是該勇敢的麵對呢?最後,他的良知戰勝了他的恐懼,他選擇了勇敢的對麵。袁琦噙著眼淚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地說:“大家,對不起,柳飛的錢是我拿走的,我怕被警察查出來就悄悄地把錢放在他的床底下了。”

    袁琦這麽一說大家不知是該可憐他還是該揍他?

    馬良文說:“袁琦,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你偷錢肯定是另有隱情,能跟大家說說嗎?或許大家可以幫你解決。”

    馬良文認為袁琦不善言談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想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袁琦的苦衷。

    “大家知道我為什麽不愛說話嗎?這事因為我有一個不幸的家庭,在我八歲那年我們家經受了兩次重大的打擊,第一次是我的哥哥被車撞死了,第二次是我爸被汽車壓斷腿了。從此以後我就覺得低人一等,在別人麵前總是抬不起頭來,漸漸地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去年,我媽又病了,我現在急需錢,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的。”

    柳飛說:“你現在需要多少錢?”

    袁琦說:“五百,我媽得的不算是太大的病,有一千多就看好了,我現在還缺五百。”

    柳飛把失而複得那五百塊錢借給袁琦了。一開始袁琦還有點不好意思借,在柳飛的再三堅持下他終於收下了。

    大家都很同情袁琦的遭遇,都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找他們。說實話大忙大家幫不了,但是在關鍵時刻大家還是可以幫袁琦湊一點錢的,說些安慰一些袁琦的話的。

    馬良文說:“袁琦,你放心,今天你說的話我們會為你保密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愚不可及的事了。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能出錢的幫你出錢能出力的幫你出力。”

    袁琦端著酒杯站起來說:“謝謝大家能原諒我的愚蠢,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大家的事了,我敬大家一杯。”

    袁琦伸手示意和大家幹杯,大家紛紛端起酒杯和袁琦碰了一下,皆一飲而盡了。

    在馬良文的記憶中,今天是袁琦說話說的最多的一天。平常大家有什麽事請袁琦幫忙或是處理,袁琦隻是點頭或是搖頭,如果點頭或是搖頭說不清的袁琦就簡明扼要的說一下,極少說無用的話。如果他有什麽事情請別人幫忙或是處理,他隻說事情,事情之外的話他是一概不說。

    錢找到後,柳飛對外說是睡覺時拱到地下的,他沒說是被別人放在床底下的。馬良文被冤枉的罪名算是洗脫了,他在麵對大家時也能抬起頭來了,說的話也比前幾天多了。前幾天,馬良文見誰都不願多說話,他怕別人問他柳飛沒錢的事。

    齊豪軍認為馬良文沉冤得雪了該慶祝一下,馬良文問他怎麽慶祝?齊豪軍轉彎抹角地說讓馬良文請他吃飯,馬良文見推辭不過了答應他了。從柳飛一開始沒錢齊豪軍就認定不是馬良文偷的,他經常在別人麵對給馬良文開脫,馬良文非常高興他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說好話,就為這個馬良文也得請他吃飯,更何況他主動提出來了,馬良文焉有不請之理?

    星期日的晚上,馬良文在宿舍樓後麵的飯館擺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請齊豪軍吃飯。馬良文不止請了齊豪軍一個人,他順便把賈華、劉振、楊峰也請上了,馬良文知道如果不請他們,日後他們必定會讓馬良文給補上的,他們四個人之中任何一個請客,肯定得有另外三個,這是他們之間的規定。

    齊豪軍端起酒杯說:“馬良文,你已經沉冤得雪了,我祝你在以後日子裏萬事如意,事事順利。”

    馬良文說:“謝謝,有你的祝福我一定會飛得更高的。”

    馬良文端起酒杯和齊豪軍的碰了一下,皆一飲而盡了。

    劉振說:“軍哥對你我隻能用一種動物來形容。”

    齊豪軍說:“什麽動物?”

    “耗子是無孔不入,你是無洞不鑽,馬良文沉冤得雪了應該是你請客,你倒好,反過來讓馬良文請客。”劉振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既有誇齊豪軍的意思也有損齊豪軍的意思。

    大家都喜歡開玩笑,劉振說的話齊豪軍不會在意的,齊豪軍端起酒杯,高興地說:“謝謝你的誇獎。”

    劉振端起酒杯和齊豪軍的碰了一下,皆一飲而盡了。

    楊峰說:“馬良文、賈華你們倆都是201宿舍的,你們倆相信柳飛的錢是睡覺時掉到地下的嗎?”

    大家對柳飛找到錢的事有很多閑言碎語,馬良文和賈華對此事是不予置評,任憑他們亂說。

    賈華含糊其辭地說:“可信,也不可信。”

    馬良文異想天開地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就是柳飛在睡覺時無意中把推到地下了。”

    齊豪軍說:“馬良文、賈華你們別瞞我們了,我們已經知道是誰把錢放到床底下的了。”

    柳飛找到錢的內幕具體是誰捅出去的馬良文和賈華不知道,他們覺得齊豪軍是在無中生有,故意引他們上當,不管別人用什麽樣的方法引逗他們,他們始終是緘口不語。

    劉振說:“軍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把柳飛的錢放到他的床底下的?”

    齊豪軍說:“知道,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吃完飯我再告訴你。”

    馬良文說:“你們說那天柳飛請我們宿舍的人吃飯用了個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他自己嗎?”

    大家都搖頭說不知道。賈華聽柳飛說過,但是他不記得了。

    馬良文說:“柳飛說他是一個心比鋼堅的人,你們說‘心比鋼堅’這個詞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創意呀?這個詞是柳飛自己創的。”

    大家品味了一下“心比鋼堅”這個詞語,都說這個詞語很有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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