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氣不錯,朔銘再次出現在童老住過的四合院,安保力量還是那麽強大,從進胡同開始差不多要把朔銘渾身的毛數清楚。不過物是人非,童老已經仙去。


    童衛國第一次用茶招待朔銘,一旁坐著童燁,看童燁的表情似乎不太樂意。


    朔銘打過招唿,把隨手帶來的東西放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幹爹,隨即扭頭對童燁眨眨眼。


    如果隻有朔銘自己還好,因為有邢璿在一旁陪襯,童衛國讓朔銘坐下說話。


    其實對朔銘來說,童衛國拿出多少錢投資意義並不大,童老沒留下太多東西也沒太多錢,朔銘需要的就是童衛國的身份,有了這一層保護傘,朔銘就能安枕無憂的去做事。對童衛國來說,用朔銘來賺錢省心省力,朔銘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多了,也不會從中貪墨自家的錢。可以說是互惠互利的一種結合。


    朔銘開門見山:“幹爹,現在時間比較緊,我這次來呢一來是看看你的身體,再就是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去做的事。二來就是看你這邊能投入多少錢。”


    童衛國端起茶杯,並不打算說話。朔銘也懂,這時候童衛國不會主動表態,隨即就看向童燁。


    這爺倆也肯定是排練好的,童燁看了眼童衛國,有些不情不願的說:“我們手頭現在能湊夠十個億。不過……我們想知道如果賠了怎麽辦?”


    朔銘嘴角抽動一下,這他麽的是人說的話?老子幫你投資賺錢雖然是想借你童家的東風保平安,但投資總會有風險,童衛國這是又想占便宜還不想有任何吃虧的風險啊。


    朔銘訕笑:“怎麽會賠呢。現在的大形勢已經很明確了,誰能進去誰就能贏錢。”


    “那可不見得。”童衛國說:“朔銘啊,童燁經驗少,哪經曆過這些,尤其是這麽大的投資金額。他不懂的你要多教教他。”


    明話是讓朔銘指點童燁,實際上卻是讓朔銘解釋,順便做出承諾。朔銘心裏想過童衛國會跟自己要個說法,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但朔銘需要童衛國這杆大旗,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說:“餘家垮台,餘氏股份也就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股份公司,而且其中大部分人的股份都很少,需要一點點的聚攏到一起發揮更大的投資價值。這些人原本是餘家的代理人,表麵上看是他們自己的股份,實際上都是餘家在實際控製。餘家倒台,這幫人就是想效忠都找不到餘家人。如今形勢緊張,說不好哪天就要抓人,所以他們巴不得趕緊甩掉手裏的股份以證清白撇清關係。”怕童燁聽不懂,朔銘接著說:“不僅他們想把自己摘幹淨,現在各大勢力對吃掉餘氏股份勢在必得,這些人飽受壓力,所以隻要我給的價錢比其他人高上那麽一點,收電股份很容易。”


    “你就這麽有把握?”童燁說:“那一旦出了問題可怎麽辦?”


    朔銘有些頭大,這是要把自己逼上梁山啊。正愁怎麽說的時候,童衛國說:“我聽說最近挺熱鬧,倒也打聽了點消息,不少人對此都感興趣呢,你孤身一人闖進去可就是與紅家族搶飯吃。朔銘,不是我說,你可要小心些,畢竟這麽多錢呢。”


    十個億對童衛國來說恐怕是壓箱底的家當,這裏麵不僅有這些年自己攢下的,還有童老的遺留。朔銘聽了童衛國的話就想笑,紅家族?你這是想跟著紅家族那些人發財人家嫌你本金少不帶你玩吧?小心些,小心什麽呢?還不是怕老子賠本了影響你的收益?


    朔銘想了想說:“既然幹爹這麽說了,我也就明白了。童燁是我弟弟,怎麽也不能讓弟弟吃虧。”


    這是朔銘最後的底線了,賠錢了算朔銘的,掙錢了還一分不能少。但朔銘綴上一句:“幹爹,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事腦子不太靈光,如果說話不好聽得罪了誰你可要照顧一下我啊,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這是討要一個說法了,如果你童衛國什麽都不付出是不行,至少要給我做一個保命符。


    童衛國沒說話,童燁端起茶杯,第一次對朔銘客氣:“朔哥,我也是第一次很你喝茶。以茶當酒碰一個吧。”


    朔銘看了眼童衛國,心下非常不滿,這是跟自己玩太極呢?聽著這話是要給朔銘做後盾,但實際上什麽也沒說。真出了什麽事,童衛國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幫忙。到時候不幫是本分,幫了還是情分,朔銘要感激涕零才行。天下間哪有這麽便宜的好事,如果有有多少朔銘就想要多少。


    朔銘端起茶杯,笑了笑與童燁碰了一下,但卻沒急著喝:“童燁。要不這一次去邰德市你跟我一起?”


    “我就算了,快畢業了,學業正忙。”童燁拒絕的倒是幹脆。


    朔銘眯起眼睛,這個童燁一夜之間長大了?絕不是,這些都是童衛國的意思,不過是借著童燁的嘴說出來而已。人通過學習可以變得更懂學識,人可以多經曆增加閱曆,但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童燁也不是這老謀深算的性格。朔銘不喝茶也不放下茶杯,看著童衛國:“幹爹,我想聽聽你的教導。”


    這話問的很直白了,如果童衛國再不表態朔銘拿了童家的錢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童家這杆大旗不要也罷,最關鍵的是要了也白要。


    童衛國麵色陰沉,想不到朔銘這麽難纏,隻能說:“我一直覺得沒看錯你,你辦事怎麽也都帶著童家的半個身份,我看好你。”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表態,朔銘心下略鬆,微微一笑把茶喝了。


    一旁的邢璿一直默默不語,這時候突然插嘴:“童叔,我爸的意思讓朔銘代表邢家,雖然明麵上不好表態,但大家也都知道我跟朔銘的關係,如果童叔能幫襯一下,我相信朔銘也能更好的去做事,這樣也更容易成事。”


    邢璿這麽說把朔銘也嚇了一跳,有時候人可以說大話,怎麽吹都行,但麵對童衛國卻不能,這是什麽層麵,一句話極有可能毀掉自己的前程,如果讓童衛國知道邢璿在胡說八道肯定對朔銘大有看法。惹了童衛國不高興,如果朔銘真出了什麽事幫與不幫就比較難說了。童衛國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找朔銘催要本金。


    朔銘沒敢露出什麽表情,用餘光打量邢璿,心裏暗道邢璿不應該這麽衝動啊。


    但童衛國沒給朔銘思考的時間,聽了邢璿的話眉頭一挑,隨即嗬嗬笑著說:“朔銘本就是我們童家的人,邢家侄女這麽說可就有些見外了。如果你跟朔銘結婚,難道還能不認我這個長輩?”


    朔銘的下巴差點砸到腳麵上,剛才還與朔銘討價還價的童衛國怎麽突然變了性?最初童衛國是看朔銘怎麽都不順眼,後來用得著朔銘的時候關係這才有所緩和,就剛才那幾句話,外人聽了還指不定怎麽想朔銘與童家的關係呢。


    朔銘略一琢磨,瞬間就明白童衛國為什麽會有這種轉變,心裏默默歎氣。這真是一個看背景看本事的時代,朔銘一窮二白什麽沒有跪下認幹爹都沒人要,朔銘一旦有了一定的背景,童衛國上趕著要這個幹兒子。在這之前,朔銘雖然與邢璿走在一起,但最終結果如何水友說得好呢?邢家可是公開表示過還沒認可朔銘,但如果邢家如今表態朔銘代為投資比朔銘與邢璿登記結婚都管用。朔銘背靠邢家,參與餘氏股份的角逐絕無問題,穩賺不賠啊。經此一事,朔銘定然會在紅家族這個圈子裏小有名氣。到時候童衛國想讓童燁撈外快還不是水到渠成?


    僅僅一個名分,就能起到這麽大的作用,這是朔銘之前怎麽也想象不到的。


    邢璿掩嘴輕笑,端著茶杯站起身恭敬的對童衛國說:“那我也要跟著朔銘叫一聲幹爹了,你可別不認我哦。”


    童衛國朗聲笑:“那怎麽能呢。”


    茶喝了,童衛國不動聲色的對童燁小聲說了一句,童燁臉色一變,但卻不敢忤逆童衛國的意思,起身進了房間。


    沒一會,童燁拿出一個小盒放在桌上。童衛國說:“朔銘,你爺爺臨走時還讓我給你留了點東西,之前忙裏忙外的就給忘了,現在就交給你吧。不過這件東西隻是暫存在你這,辟邪的東西時間久了也不太好,給你個期限,三個月吧。”


    朔銘疑惑的沒敢伸手,看了一眼確定童衛國不是在來玩笑這才恍然大驚的站起身,雙手拿過小紅盒,打開一看還是有點失望。小紅盒裏隻是一枚子彈,被一條髒兮兮的小紅繩拴著。


    邢璿自然也看到了,麵色一變:“幹爹,這是……”


    童衛國點點頭,麵露微笑,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傲然之色。


    朔銘奇怪,給了邢璿一個詢問的眼神。後者緩緩搖頭,示意不方便在這說。


    朔銘不好多問,心道這枚子彈一定有特殊意義,童衛國既然拿出來一定有所深意,邢璿也不會見之動容。


    童燁在一旁歪過頭一臉的不忿,似乎這枚子彈價值巨大給朔銘暴殄天物了。


    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童衛國竟然第一次邀請朔銘留在四合院吃飯。朔銘看了眼邢璿,邢璿搶先說:“幹爹,我還沒迴家呢,朔銘著急給你請安所以就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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