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拍賣現場,朔銘這才震撼與影響力。或許邢璿隻是一個富家小姐,但她的交友麵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比的,幾個電話,不隻有多少人給點麵子幫忙宣傳。拍賣現場已經人山人海,明山的富豪哪夠,這麽多人都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朔銘與邢璿到場,一個角落裏傳來潮水般的掌聲,這把朔銘給整懵逼了。側頭看了眼邢璿:“這什麽情況?”


    “我的幾個朋友。”邢璿羞紅了臉,朔銘看了也一陣失神。這個大小姐,這有什麽臉紅的,這是長臉的事,難道這些人裏有邢璿的追求者?


    兩人款款迎上去,當麵就有一個油頭粉麵的小夥子操著一口京片子擠眉弄眼的說:“呦,這就是姐夫啊?神人啊,童老的幹孫子。不過看著長相也不咋地嘛,扔到人堆裏找不著的那種。”


    邢璿拉了拉朔銘小聲說:“他們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啊。”


    朔銘怎麽會介意,寧願要一個這種直心腸的朋友,不要一百個老油條。也隻有這種隨性的朋友才是最值得交往的。以後朔銘與邢璿真的能結婚,免不了要多接觸。朔銘湊上去在邢璿的介紹下握了握手,接著就有幾個男女也湊上來。


    其中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生小聲對邢璿說了幾句,這個大小姐的臉就更紅了。啐了一口輕捶一拳。


    看著這麽多人朔銘不禁感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友圈。為什麽說老百姓突破階級那麽難,歸根結底還是環境。邢璿從小就與這些小姐公子打交道,圈子不同眼界也就不同,能組合到一起的資源也就不同。就說朔銘自己,就算把親朋好友的資源全都整合到自己身邊也比不了其中的任何一位。


    拍賣會開始,比朔銘想的要熱鬧的多。連續高價出了兩小片地,朔銘也看出一些端倪。有的人就是來打醬油的,但也不白打。一上拍不管屬於哪個位置必定有人第一時間喊上幾嗓子把價格拉高。這些人一般不會買,這麽多人盯著也沒什麽便宜占,就是單純的炒熱度。


    邢璿陪著幾個朋友有說有笑,拍賣進行一半,邢璿就知會一聲跟幾個朋友出去玩。朔銘點點頭:“讓蔡樂慶送你。”


    “不用,坐他們的車就行。”邢璿握了握朔銘的手。


    見朔銘身邊沒什麽人了,尚佳軒這才湊上來,一臉難以抑製的興奮。朔銘看了眼尚佳軒身上板正的西裝:“你這是要結婚還是要去辦離婚?”


    “這場麵,明山市沒幾次。”尚佳軒真是興奮了,笑的很猥瑣,坐在朔銘身旁,兩手還不斷的搓動著。


    朔銘故意做出嫌棄的表情:“你要不要笑的這麽下賤,搞得好像拍賣的是你的初夜一樣,至於嗎?”


    尚佳軒鄙夷的瞅著朔銘:“那你別笑啊。”


    連任再也繃不住了,朔銘問:“我沒想到你把地分成這麽多份。”


    “起初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買麵子來,我還尋思著按照功能性質拍賣,這樣對那些本錢不是很雄厚的人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誰知道你竟然能搞得這麽轟動。”尚佳軒迴頭瞧了眼邢璿離開的方向:“有個好老婆就是好啊,看看我家的那個,唉,人比人得死。”


    朔銘說:“人家大玉嫁給你虧了?那麽年輕,你呢?還真覺得自己四十一枝花?咱要點臉行不?”


    尚佳軒嘿嘿笑,勾起朔銘的肩膀,很沒節操的貼上來說了句我真他麽謝謝你。尚佳軒也的確感謝朔銘,沒有朔銘哪有他的今天。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甚至娶到的這個年輕的老婆也有朔銘的一份功勞。


    朔銘咧嘴笑:“你那丈母娘沒騷擾你吧?”


    尚佳軒的丈母娘朔銘可真是深有體會,這個女人才是最沒有節操的那一個。當時還一門心思的想把女兒推上朔銘的床,簡直是無恥之極。也幸好朔銘還算有定力,又或者大玉沒那麽吸引人,不然朔銘真有可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尚佳軒不笑了,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自己的丈母娘什麽品行自己最清楚,尚佳軒說:“這片地一共十份,有一份作為公益性質半捐半贈,建設消防設置,剩下的所有收益全都捐給希望工程。”


    “嗯。”朔銘表示肯定。


    “我還以為你能不高興呢就私自做主了。”尚佳軒咧嘴笑,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朔銘說:“你在幫我樹名,我為什麽要生氣。”朔銘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社會在進步,信息也通過曾經難以想象的速度傳遞著。雖然整體來看還是好人多,但做慈善的卻少之又少。每每出現一個善人都會被捧到封神的高度。不是人們的認知出現了偏差,而是這個社會需要這樣的人,也需要這種正能量的宣傳。當然,這些善人中也不乏目的不單純的,少捐多宣傳以達到出名的效果。信息爆炸的時代,有名氣就有錢。


    朔銘從不對那些假慈善真宣傳掙錢的人心存惡意,也從不覺得這些人無恥,畢竟他們多少都做了一些令人敬佩的事。那些酸溜溜說某某偽善的站出來,你怎麽不拿出錢來捐呢?你捐也行,也讓你出名。


    尚佳軒太了解朔銘了,朔銘心裏想的絕不是有多少人吃不上飯,而是做了善人會得到什麽迴報。尚佳軒說:“要不要係統的搞一下?”


    朔銘奇怪的看著尚佳軒:“這東西怎麽係統?去養老院做義工?我他麽的還不如花倆錢找人替我去。”


    尚佳軒笑著說:“這裏麵可真就複雜了。說白了,就是故意刷熱度。”


    朔銘搖搖頭,指了指前麵的拍賣,一陣掌聲之後,又一小片地被拍走,朔銘說:“別說那些沒用的,先說說這片地估計價格會賣到多少?”


    “我最初的計劃是五十億以上,現在看來,能有七十億,就算沒有也差不太多了。”尚佳軒很篤定的說:“就這個數,沒跑。”


    尚佳軒不激動都不行,這是從自己手裏轉過的最多的一筆錢,對尚佳軒來說,足夠吹一輩子了。


    朔銘卻皺起眉頭,一來二去的自己有百億資金了,雖然這筆錢不全是自己的,用來收餘氏股份的股權也杯水車薪,但心裏仍然忍不住澎湃。做大事尤其是自己沒經曆過的大事,每個人心裏都是懷著忐忑與膽怯。


    “朔總好像對這個價位並不滿意?”尚佳軒問。心裏卻在想,你也真是的,這麽多錢夠花幾輩子了,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朔銘搖搖頭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前麵的拍賣。這時候又一小片地落錘,成交價讓朔銘都覺得不可思議。


    拍賣結束,朔銘被幾個相熟的人夾在中間出來。


    上了車蔡樂慶也喜不自勝但卻什麽都不問不說,一個司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這也是朔銘越發的喜歡蔡樂慶的原因。


    迴到家,朔銘休息一會,邢璿也迴來了。問朔銘拍賣的情況,簡單介紹之後邢璿說:“親愛的,我要迴趟京城。”


    朔銘嗯了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朔銘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去京城了,似乎每一次的目的都有不同。但這一次朔銘卻不止一個目的。一來是找邢飛洲說自己與邢璿的婚事。二來是看看能不能在邢家再拿到一筆錢。三來是要見一下童衛國,就算見不到童衛國見一下童燁也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童衛國真沉得住氣,竟然沒讓童燁聯係自己,錢也始終不能到位。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朔銘在去邰德市之前首先要做的是準備糧草,也就是足夠多的錢。


    年輕,總是有更多的體力消耗在男女激情上。朔銘喘著粗氣喝了杯涼水,邢璿則慵懶的靠在床頭。朔銘躺下,邢璿重新窩進朔銘懷裏,朔銘說:“真不打算出國讀書了?”


    邢璿搖搖頭:“我覺得陪在你身邊比較好。”


    朔銘仰望著窗外,揉揉腦袋:“說實話我真覺得累,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普通人,嗯,就是有錢的那種普通人。”


    對別人來說有錢的普通人並不普通,對朔銘與邢璿來說這個定義是活的自由一些,安逸一點。邢璿也深有感觸,尤其是經曆了這麽多。邢璿經曆過精神崩潰,經曆過生死迷茫。朔銘何嚐不是呢,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可問題是沒有一次是朔銘找死,不是自己的圈子硬要闖進去,這就是一切危機的根源。


    邢璿抱住朔銘的腰:“其實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小時候曾想過有一個白馬王子,後來隻想簡單的或者,最好能周遊世界。今天白馬王子有了,你能陪我周遊世界嗎?”


    邢璿仰起臉,精致的臉龐滿是希冀的目光。朔銘的心一下子變得格外寧靜,這一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爭強鬥狠,也沒有利益,隻有愛戀,想陪邢璿看遍世界的衝動。


    隻是那麽一瞬,朔銘失神之後歎了口氣:“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邢璿知道,自己出身在這種家庭利益無處不在,太多時候子弟的婚姻就被與利益捆綁。邢璿問:“那這件事之後呢?”


    “陪你看世界。”這是朔銘的承諾,也是朔銘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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