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麽大事,說白了就是一起普通的肇事事件。如果童燁承情朔銘倒希望前越多越好,如今的情況卻是朔銘打算省錢。


    這時,一旁的那輛豪車上竟然下來一個人,一個朔銘見過一麵還算熟悉的人,巴公子。


    朔銘第一眼竟然沒認出來,也沒做理會,剛想繼續恬著臉說好話的時候巴公子說:“呦嗬,這不是朔總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朔銘這才轉過頭仔細瞧了眼,當看清是巴公子的時候,朔銘頗為驚訝,難道這輛車不是這個混混的,而是巴公子的?


    “巴公子,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這車……是你的?”朔銘需要確認一下,心說這下可好,恐怕二十萬真解決不了了。


    “車的確是我的,不過沒想到撞我車的人竟然是你的朋友。”巴公子麵含微笑,但朔銘卻能從對方眼睛裏感受到恨意。都因為朔銘從中作梗讓巴公子損失慘了。


    朔銘訕笑,轉頭對小青年說:“二十萬是吧?我這就轉給你,給我個卡號就行了。”


    “二十萬?”巴公子哈哈大笑:“剛才是二十萬,現在不行了。”


    “哎,你這個人是什麽意思?”童燁從車上下來,顧不得冷。他是不在乎這點錢,可這時候變卦多要錢明顯是見客下菜了,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坑的問題。


    朔銘趕緊攔住童燁,跟巴公子講理似乎沒什麽意義。朔銘斷定童燁寧願多花錢也不想讓童衛國知道自己出來瞎浪,就算吵起來最後還是要多給錢。


    朔銘說:“行,巴公子,你說多少錢吧。”


    “我想換輛新車。”巴公子聳聳肩:“車都壞了,誰還開修過的車。”


    “走到哪也沒這個規矩啊。”朔銘也是急了,這輛車多少錢自己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數目。為童燁擋槍實在不值,最重要的是童燁似乎並不領情。朔銘站到車旁:“換個前杠然後補補漆,換車不至於。”


    “我說換就得換,不行咱就換個地方說事。”巴公子瞧了眼童燁,皮笑肉不笑的,他早就看穿了童燁,要麽是沒錢要麽就是不敢動錢。看童燁身上的穿戴也不是窮人。雖然開了一輛共享汽車,但一口京腔是跑不了的。傲氣的神色淡定中還透著從容,尤其是對朔銘的倨傲態度,這一切都讓巴公子感覺童燁的不簡單。一個二十萬拿不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有這份氣質。巴公子還真把童燁猜測的八九不離十,見了朔銘有意惡心一下,這才說要換車。


    “我無所謂。”朔銘寧願得罪童燁也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關你屁事,你一邊去。”巴公子出現就站到其身後手持鋼管的小青年向前一步,用鋼管指著朔銘的鼻子:“一邊玩去,滾蛋。”


    朔銘眼睛一轉,忍不住壞笑。這時候如果打起來最好,肯定要找個地方說理。如果是這樣,蹭車這件事肯定捂不住,就算能捂住打架這事也藏不住,童衛國對童燁家法伺候與朔銘也就沒什麽關係了。不管怎麽說,朔銘隻是一個電話叫來幫忙的。真動手打起來朔銘也是在保護童燁,走到哪都說得過去。就算童衛國有心把屎盆子扣到朔銘頭上,明天就是童老撒骨灰的日子,也不好這個時候發作。


    朔銘抬手就把鋼管甩到一邊,朔銘怕被槍指著,一根鋼管隨時都能搶過來。混混而已,朔銘還沒放在眼裏,就是眼前這三四個混混一起上朔銘也不見得不能全身而退,更何況關鍵時候還能把馬公子拖上,這種公子哥,裝大頭蒜還行,真打起來也隻能在一旁搖旗呐喊當吃瓜群眾。朔銘眼睛一瞪:“最好不要用你這破東西指我,狗一樣的奴才才應該滾到一邊去。”


    朔銘有意激化矛盾,這件事不怕鬧,就怕鬧的事不大不小,童衛國知道童燁晚上跑出來浪,卻有理由把責任扣到朔銘頭上。如果事鬧大了,要去派出所做筆錄什麽的最好,這樣一來,朔銘可就無過了。


    朔銘敢還手小青年還是很意外的,要知道他身邊還站著巴公子,在自己老板麵前難道不要麵子的嗎?尤其是還有幾個小弟在一旁看著。混混能混成大哥一般都不是無腦的人,但這種情況就是硬著頭皮也不能丟麵子,尤其是麵對朔銘這種人。小青年把嘴裏的煙卷猛地吐向朔銘,再用鋼管指著朔銘,破口大罵:“你爺爺的,你再動一下試試,看老子能不能在你身上弄點零件下來。”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朔銘猛地一把抓住鋼管的另一端,咧嘴一笑:“我還真想試試,看誰先沒零件。”


    朔銘側頭看了眼巴公子,心裏默默計算兩人的距離,如果小青年真要動手,自己就站到巴公子身前,小青年幾人隻要敢動家夥沒準就傷到巴公子,如果有機會,朔銘拽著巴公子往鋼管上招唿,倒黴的可不是自己。


    一貫沒做事先盤算的朔銘想好了對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邪惡。


    “別打,錢好說。”童燁豈是傻子,一旦真動手八成是要進局子做筆錄的,如果真是這樣,他還不如不找朔銘直接用自己的錢該賠多少就賠多少得了。


    “聽見沒有?”巴公子笑了,勝利的笑容。給小青年做個手勢,示意他別隨便動手。保工資看向朔銘,隨即問童燁:“那是你給錢還是他給呢?也不多,對朔總這樣隨隨便便就能加價幾個億的人來說這都不算事,不過才四百多萬而已。”


    朔銘是拿的出來,但卻不是做冤大頭的。看了眼童燁。童燁卻根本不理會朔銘了,這小子心裏肯定恨死朔銘,原本二十萬能解決的事,現在搞成四百多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自己家的老頭不喜歡這小子。


    如果讓童燁自己拿這筆錢朔銘這趟來非但沒與童燁搞好關係,反而得罪了,而且童衛國也肯定會把一切責任歸咎給朔銘。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好孩子,如果變壞了一定是跟壞孩子一起玩了。


    “你這可是敲詐了。”朔銘冷笑,看向巴公子,隨即胳膊用力,腰一沉鋼管抽向自己懷裏,一扭身腳下一絆,小青年在懵逼的狀態中就被朔銘奪去了武器,不僅如此,整個人都跟著撞向朔銘,最終還在地上留下了一個難看的狗吃屎造型。


    朔銘沒理會小青年,抬起鋼管指著巴公子:“姓巴的,別忘了,這是在明山市,不是你西山老家。”


    巴公子嗤笑,輕飄飄的對另幾個混混說:“瞪眼幹什麽,上啊,你們老大都被欺負了。”


    躺在地上額頭,一臉猙獰的小青年也怒了,就算沒有巴公子交代這事也肯定不能這麽算了,出來混,麵子最重要。


    三四個混混而已,朔銘甩起鋼管就與一個混混來了個硬碰硬。一聲穿透耳膜的清脆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僅如此,朔銘的虎口一麻,鋼管差點甩出去。但那個混混顯然沒有朔銘的武力值高,拿捏不住鋼管,等鋼管飛出去老遠才捂著手往後退了兩步。


    一旁的童燁一看真打起來了,心道這下完蛋了,朔銘這個坑爹玩意就是個虎犢子。


    他哪知道朔銘的想法,一旦事鬧大,豪車賠多少錢與自己沒什麽關係,朔銘也絕不會去碰巴公子,兩個人本就有點小恩怨,也不差這一筆。就當把巴公子的幾隻狗打了。


    幾個混混一臉戾色的衝上來,而朔銘卻斜挎一步站到巴公子前麵,看似是要跑,實則是想躲在巴公子身後。這幾個混混就是再沒腦子也要注意分寸,一不小心傷了巴公子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但讓朔銘意外的是還沒等自己轉身向後躲,巴公子卻抬起長腿踢向朔銘。


    一看動作朔銘就知道,這個巴公子不是什麽銀頭蠟槍,手上或許真有什麽本錢。這一腳勢大力沉,如果朔銘不躲鐵定被踢飛,如果要躲,那就要往迴撤,而朔銘也就與幾個混混短兵相接了。


    朔銘罵了一句,幾乎是本能的向後一步,甩起手裏的鋼管與另一個混混迴來的鋼管碰在一起。


    這一次朔銘也握不住,兩人手裏的家夥都飛了。鋼管落向人群,有幾個女的還發出尖叫。


    朔銘眼睛一轉,拉住童燁就衝向人群。一來能撿迴鋼管護住自己,二來讓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做肉盾,人一多手裏就算有家夥也要縮手縮腳怕傷及無辜。現在這社會,不怕你打人,就怕你賠不起。說是打架,其實消耗的都是金錢與關係。朔銘與巴公子都不差這點錢,但絕不能鬧出什麽刑事案件。


    朔銘把鋼管再次握在手裏的時候巴公子已經把小青年幾個混混叫住,很顯然,如果這麽打下去對誰都不好。現實的公子少爺都很知道尺度,不到讓自己喪失理智的大事還是非常會拿捏分寸的,現在圍觀的這麽多,事情的始末看的清清楚楚,到時候就是有心找關係也沒用。


    朔銘身旁的童燁已經臉色鐵青了,朔銘這個殺千刀的,不僅胸不大,還沒腦。隨即,童燁就用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朔銘,朔銘這些小舉動不正是有意把事態擴大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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