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三天,朔銘才問及對方的稱唿,頗有些不好意思,聊的很開心了,對於稱唿雙方很有默契的都用喂來代替。


    女人掩嘴輕笑,很柔軟的說:“有這個必要嗎?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很有詩意,朔銘卻不是有情調的人,既然對方不願說也就算了。


    朔銘打算要走,笑著問:“明天還鍛煉嗎?”


    其實朔銘很想說兩人沒必要在這鍛煉,不如一起去健身房。女人雖然漂亮,朔銘遠沒有到精蟲上腦的程度,隻是很少有女人能與朔銘聊的這麽投機而已。


    女人擺擺手做出告別的手勢:“明天我還會在明山市,但卻不會到這鍛煉了。”


    朔銘轉身,女人喊住朔銘:“喂,喜歡聽歌嗎?”


    朔銘駐足,轉頭苦笑:“聽是喜歡聽,但我從來不唱,嚇死人。”


    女人很喜歡笑,有點沒心沒肺的感覺,但氣質很棒,舉手投足間都能給朔銘飄然若仙的感覺,或許連對方姓名都不清楚的緣故,這個女人就像隨時能飛走一般飄渺如煙,給朔銘一種並不太真實的感覺。


    女人說:“有一個演唱會我覺得還行,有沒有朋友一起去?”


    朔銘不關注明星的事,壓根也不會管誰會在明山市開演唱會。朔銘問:“演唱會在哪?”


    “會展中心。”女人說:“想去我這有票,幾個人?”


    這是真要給朔銘演唱會的門票,兩人隻能算萍水相逢,一張演唱會的門票可不便宜,朔銘有些吃不準要不要,這麽大的人情可不好欠著。朔銘問:“多少錢一張,如果你買了又不方便去我就把錢給你。”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的演唱會,朔銘覺得這就像陪女朋友吃燭光晚餐一樣,總有點浪漫的情調。如果朔銘有票幾個女人倒是可以組團去玩玩。賀美琦基本不大出門,但也聽歌。郝笑也沒太多娛樂活動,送上一張票讓他與賀美琦一起去也好。


    “我這可有很多,你真要買啊?”女人開玩笑。


    哪有人一下買很多門票的,肯定是幾個人去看就買幾張,當是爛菜葉子不值錢嗎。朔銘說:“有多少我要多少。”


    女人擺出一張你吹牛的表情,但卻沒反駁,讓朔銘稍等片刻,一路小跑離開了。


    十分鍾,女人手裏捏著一疊票迴來:“給你這麽多吧。”


    朔銘一看,有些驚訝,女人可真是大手筆,一疊票足有十張,朔銘原以為女人是與丈夫或者男朋友一起去結果去不成了,怎麽現在看來像個票販子。


    朔銘說:“太貴重了,我哪能接受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就買三五張吧。”


    之前還說女人有多少就買多少的,眼看就要當冤大頭朔銘立即改口。


    女人笑笑,把票塞給朔銘:“你可是我再明山市的第一個朋友。”


    “這也算朋友,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朔銘有些惋惜。拿著票愣神,票上沒寫票價,愕然寫著貴賓二字。如果上麵有票價還好說,沒價格的東西給錢也沒法給。朔銘記得聽人說過,一線明星演唱會的價格從一千多到上萬元不等,二三線明星就不好說了。朔銘也看不懂這算什麽級別的明星。朔銘沒看過演唱會倒是到現場看過球,不同的位置價格可真是天差地別。


    門票上是幾個明星的妝容照,每一個明星朔銘都覺得眼熟,尤其一個小女星,很熟悉卻叫不上名。朔銘就是這樣,電視都不看幾眼,廣告中出現的明星多半叫不上名字。很多人會奇怪怎麽會有朔銘這種人,但朔銘很負責人的說,自己的朋友圈這種人不少,就算認識幾個明星也是一線大牌,至於追星,那是毛沒長齊的傻小子才迴去幹的事。


    “我叫安玉,是不是很普通的名字?”女人笑了笑,擺擺手離開:“記得下次請我吃飯。”


    朔銘嗬嗬笑,什麽樣的一頓飯能值這十張票錢。


    迴到別墅,朔銘洗漱一下,看著桌上擺著十張票有點犯愁了。原本以為就一張兩張的。讓賀美琦與郝笑去得了。沒想到在安玉那門票這麽不值錢,給這麽多總不能浪費了。演唱會是第二天的晚上,下午四五點鍾就可以入場,想來也是,安玉可能根本不在乎這點錢。能住在這樣別墅區的,幾張門票很多人不當迴事。


    朔銘打電話給賀美琦,賀美琦在上班,讓朔銘快說什麽事,估計手頭正忙著。


    朔銘說:“明天下午你能不能早走一會?在會展中心有個演唱會我這有票。”


    “誰的演唱會?”賀美琦也沒聽說過,這並不奇怪,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差不多。曾經也有些明星到明山市開演唱會,朔銘每次都是演唱會過了很久才偶然從海報或者其他途徑知道有這檔子事。僅僅一場演唱會,很難像一件日用品一樣做普及性的宣傳。


    朔銘一愣,這還真沒注意,拿過一張票:“主角是……他娘的,是一串英文我看不懂。除了這個小女星還有幾個,估計是來幫唱的客串明星。”


    朔銘說了幾個人名,還好有兩個賀美琦認識,聽賀美琦的口吻這兩個幫唱的名氣不小,那主角一定有點來頭。賀美琦正忙著事隨口答應說好,明天下午幹脆不上班得了,不過有些糾結朔念君。一直以來朔念君都是跟賀美琦一起睡的,晚上去看演唱會肯定不能帶著朔念君。


    朔銘說等讓父母去看著孩子,同時埋怨一下賀美琦,說如果他搬到別墅住什麽問題都沒有了,朔宏德到別墅更近更方便,催促賀美琦趕緊搬家。


    接下來打電話給郝笑,郝笑聽說是演唱會也來了興趣,因為她還從沒去看過什麽演唱會。


    送出去兩張票,連帶著自己的也就能用三張。朔銘擺弄著剩下的七張,自嘲的撓撓頭,自語說:“這他娘的給多了還成麻煩事了,我總不能當黃牛到演唱會門口去兜售吧?”


    想了想朔銘給劉偉去個電話,送給他兩張,順便給他一個任務,讓劉偉開車捎上賀美琦,朔銘要接著郝笑,怕時間上來不及。


    還剩下五張,朔銘幹脆從親近的人找起,範宇光兄弟個送上兩張也就隻剩下一張了。給曹毅總不能讓他一個人,不上不下的,幹脆把票揣進兜裏。這兩天平雲城正在做現澆,曹毅肯定要在攪拌站盯著。


    剩下一張票,朔銘一下想到了柳若寒。從朔銘內心來說是真喜歡柳若寒,也是唯一一個讓朔銘真正一見鍾情的,可惜,兩人就這樣無疾而終了,甚至一生分手都沒說。


    邢璿離開後按照約定朔銘換了電話,當時想了很多,覺得與柳若寒當不成朋友也就沒通知,甚至沒把號碼複製過來。


    人在感情麵前通常是卑微的,縱然柳若寒與朔銘長久不了西依舊喜歡著。而且出現一個念頭之後會迅速蔓延,忍不住找出之前的電話卡打開手機。


    信號一接通,叮叮咚咚的冒出好多信息。朔銘看著這些信息有些動容,甚至忍不住鼻子有些發酸。多半是邢璿的來電提醒,邢璿還發來很多短消息。朔銘可以想象,在聯係不上朔銘之後邢璿是一種什麽心情,感同身受,朔銘心很痛。朔銘很後悔,後悔在最後時候與邢璿發生關係,自己是不留什麽遺憾了,可對邢璿來說卻是在傷口上灑下一把鹽。傷口還沒存在的時候就把鹽撒上去,有了傷口,切膚之痛,朔銘知道,這種痛苦很鑽心。


    強忍著,沒給邢璿迴什麽消息,或許心硬一些對誰都好,邢璿應該看清朔銘了吧。朔銘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就是一個提上褲子不認賬的人,就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甩掉女朋友的人。朔銘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這迴讓自己清醒一些,邢璿,終究是朔銘上不起也傷不起的女人。與其互相折磨著,這樣幹脆些反倒對誰都好。


    邢璿的消息朔銘隻看了幾條,不忍再看。


    除了邢璿之外,讓朔銘有些意外的是柳若寒也聯係過自己,而且還打過很多電話。


    柳若寒隻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父母怎麽說就怎麽做。之前朔銘還因為柳若寒沒因為兩人的感情與父母抗爭而失望,現在看來,柳若寒還真有一點在乎自己,不然能打這麽多電話過來?


    給柳若寒迴撥過去,接通之後朔銘有些欣喜:“若寒,上班呢?”


    柳若寒嗯了一聲,朔銘又說:“今天傍晚我接你下班吧。”


    朔銘與郝笑已經分手,朔銘覺得賀美琦也不會在意自己談戀愛,如果能與柳若寒一起去看場演唱會兩人的關係沒準就複合了,朔銘絞盡腦汁,想到一個詞,破鏡重圓。


    柳若寒的聲線卻比較平淡,符合她的一貫作風。答應之後兩人就收了線。


    在工地上轉了大半天,把該送出去的票都送了,一會在心裏念叨著邢璿,感傷不已。一會又想著柳若寒,如果柳若寒願意,朔銘是真打算成家的。


    挨到柳若寒下班的時間,朔銘驅車去了。柳若寒依舊穿著很清純的服飾,個頭不高給人的感覺很幹淨。


    朔銘主動給柳若寒開車門,就像兩人當初戀愛時一樣。上了車,朔銘伸手捉住柳若寒的手,略顯冰涼。


    柳若寒掙紮著把手抽走,紅著臉沒看朔銘,小聲說:“我找你其實是有事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包工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跳暢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跳暢想並收藏極品包工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