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嗬嗬。”話說一半,朔銘笑容僵在臉上:“你說什麽?帶著孩子?你說紫萱有孩子了?”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朔銘的表情有點嚇人,一下抓住邢璿的胳膊,都抓疼了。


    朔銘慌忙鬆開手,心裏翻起驚濤駭浪。難道……,朔銘有點不敢往下想,難道在甄陽最後的那次懷上了?可紫萱為什麽不對自己說?應該不是自己的吧,或許,或許是初奇的?朔銘不敢肯定,初奇的取向自己清楚,與紫萱之間也是互相惡心,他們怎麽會……,畢竟是夫妻,無論因為什麽結合到一起,生養一個孩子再正常不過,而且紫萱曾經說過,初奇需要一個孩子,似乎是有孩子了就能達到什麽目的或者有什麽好處。當時朔銘沒多問,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近兩年的時間,誰又說得好其中發生多少曲折的故事。或許孩子真是初奇的,如今科技發達,試管嬰兒早已不新鮮了,初奇與紫萱如此選擇可能性最大。


    “你怎麽了?”邢璿瞪大眼問:“你認識紫萱?而且還是非常……非常要好的關係?”


    朔銘立即迴過神,故作輕鬆的笑,撓撓頭:“也沒什麽,之前紫萱在水利局上過班,我們還真是不錯,當時我還挺喜歡她的,沒想到如今都是孩子媽了。”


    朔銘眼神閃躲,邢璿知道這些話都是敷衍,但也不點破朔銘。如今自己就要離開了,家裏絕不會允許邢璿與朔銘長期待在一起。短時間的任性有一些長輩關照會被容忍,時間長了說不好會有人強行把邢璿帶迴去。如果是那樣,邢璿再也見不到朔銘了。現在聽話的迴京城,過段時間還可以以出來玩的名義再來明山市。


    朔銘送邢璿到機場,並且再次見到中山裝。招唿都沒打,兩人也隻是對視一眼,默默點頭而已。


    邢璿撲進朔銘的懷裏,中山裝默默轉身。朔銘抱住邢璿,心裏非常不舍,這是多好的一個女人啊。朔銘說:“等我去經常看你。”


    “親我。”邢璿一直都是這麽主動,一向矜持的大小姐麵對朔銘的時候永遠是熱情似火。迫不及待的,邢璿抱住朔銘的頭,身高沒太大差異,邢璿甚至不需要踮腳仰臉。這是邢璿最動情的一次,也是朔銘最肆無忌憚的一次,無論兩人多用情,也僅限於激吻罷了。


    機場裏稀稀拉拉候機的人被兩人忽視,但背對著他們的中山裝卻不能當成空氣。好一會,就在兩人即將把嘴啃腫的時候中山裝終於忍不住了,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小姐,該登機了。”


    邢璿眼噙熱淚,迷戀一般看著朔銘,雙手就是不願撒開。


    朔銘說:“我活的好好的,幹嘛弄得生離死別。走吧,上飛機。”


    邢璿走了,三步一迴頭。朔銘一直呆站在原地,看著倩影消失不見。


    男人這一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有時候你看上人家了,可人家對你不感冒。有時候別人看上你了,而你又沒興趣。朔銘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男人,對金錢與權力有著近乎狂熱的貪念,同時又對美女有幾乎本能的追逐。邢璿無論從家世背景還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選,但朔銘卻不能,邢家也不會給朔銘這個機會。自己生病的那幾天,邢璿能陪伴左右已經是上輩子積德了。


    過客匆匆,這一兩年,朔銘身邊出現了各種女人,可朔銘卻始終沒珍惜。郝笑的離開讓朔銘幡然醒悟,男人喜歡左擁右抱,但卻要在乎女人的感受,如果真的愛,那就唯一愛。但朔銘真的做得到嗎?就連朔銘自己都說不上來,也沒那份自信從以後不再偷腥。


    想到紫萱,朔銘立即腦補出一個古靈精怪的姑娘懷裏抱著一個孩子的畫麵,很違和,甚至有點不可思議。女孩到女人隻需要一夜,從女人變成母親隻需要一個孩子,為母則剛,身份的轉換會讓一個人立即改變成另一個樣子。紫萱也是,是不是變成了朔銘不認識的樣子。太久沒見麵了,或許在紫萱心裏,朔銘已然成為記憶深處曾經在自己生命中出現的那個過客吧。


    但如果孩子是自己的……,朔銘沒繼續往下想,這個想法簡直太大膽了。初家到底有多少背景朔銘不知道,但朔銘能很清楚的看清自己的身份,一個草民,螻蟻一般。紫萱的孩子在旁人眼裏一定是初家的種,如果被人知道孩子與初奇無關,那紫萱的會遭受什麽?而那個孩子……


    正因為朔銘出身草根,見多了被強者踐踏的枉死枯骨,所以不敢像大多數人那樣隻會仰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佼佼者。朔銘感覺到了危險,如果紫萱的孩子是自己的,帶來的不是喜悅,而是萬丈深淵。


    捶捶頭,朔銘萬分懊惱就在紫萱離開之前,為什麽會與紫萱發生關係,而且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當時的自己衝動了?不是。當時的朔銘完全沒想那麽多,沒想到一個孩子會給自己帶來什麽。


    朔銘拿出手機,找出紫萱的聯係方式,很久,一直沒有勇氣按下。


    紫萱說讓朔銘盡量少聯係自己,還說朔銘真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也能盡量的施以援手。為什麽,如果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怎麽會幫自己,如果有感情為什麽又不能聯係。紫萱如今已是寡婦的身份,如果真想聯係自己應該並不在乎他人的眼光。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有原因?如果,朔銘隻能想著是如果,如果紫萱的孩子真是自己的,那這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通,而且順理成章。紫萱在擔心,擔心別人知道孩子的真正身份,從而給紫萱與孩子以及朔銘帶來災難。這個孩子名義上是初奇的,初家肯定傾注心血,如果最終知道被騙,損失點利益倒是小事,臉麵呢,整個初家都會成為別人嘴裏的笑柄,惱羞之下,對紫萱對自己會做出什麽?紫萱背後有紫家,自保沒什麽問題,作為奸夫的朔銘怎麽死的恐怕隻能去問閻王爺了。


    朔銘又想到了鳳舞珍,在紫萱說少與自己聯係之前她就說過類似的話,當時朔銘沒多想,如今想來,鳳舞珍應該是知道一些隱情。


    這個問題朔銘不能問紫萱,如果初家對紫萱心有懷疑一通電話會不會暴露什麽。剛要收起電話,朔銘立即翻找出一個號碼打了出去。朔銘要找鳳舞珍問問清楚。


    鳳舞珍忙了幾天,新聞事件平息之後又進入新一輪的無聊當中,此時正在家吃著水果看著網頁,很慵懶的臉都沒洗。


    朔銘打來電話,鳳舞珍接起來:“你還能想起我來?怎麽沒陪邢大小姐。”


    朔銘壓住立即質問的衝動,笑笑說:“我這剛把邢大小姐送上飛機,立即就想起你了。在哪呢?”


    鳳舞珍咯咯笑了兩聲:“我在京城呢,剛下飛機。”


    “信你才怪。”朔銘說:“在家等著,我一會就到。”


    朔銘趕往鳳舞珍的住處,路上,不停的分析這件事。朔銘在想有多少可能孩子是自己的。畢竟朔銘與紫萱是有奸情的,就算孩子不是自己的,紫萱做出這種應對似乎也沒錯。瓜田李下,孩子還這麽小,初奇屍骨未寒,紫萱就與一個異性來往密切,如若有人懷疑紫萱,她跟誰接觸都會被人多想。京城的公子哥們紫萱不擔心,畢竟按照時間推算懷上孩子這段時間紫萱不在京城,後來又出國了。如果有人調查紫萱與朔銘的關係,憑初家的實力,恐怕很容易發現一點端倪。


    紫萱帶著朔銘見過初奇,而且還介紹朔銘與紫斌認識。後來更是為了朔銘在初奇麵前說了很多做了很多。就連出國之後兩人還有聯係。這一切完全可以在有心人的眼裏成為朔銘與紫萱苟且的證據,甚至不用推敲,弄死朔銘再蓋棺定論也不遲。


    朔銘習慣說話之前想清楚,到了鳳舞珍的樓下,依然沒第一時間上樓。這件事太大,朔銘要好好想想怎麽問鳳舞珍,又怎麽才能讓鳳舞珍開口。抽了兩支煙,朔銘這才皺著眉頭思索著敲門。


    鳳舞珍躲在門後敲了兩眼,故意讓朔銘多等一會。這個男人,身邊有女人陪伴的時候從來想不起自己,雖然兩人並非情侶關係,但最起碼的關心慰藉總應該有吧。


    看到朔銘愁眉不展的樣子,鳳舞珍打開門:“呦,邢大小姐走了你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朔銘沒心情開玩笑,卻不想直接問:“是啊,當初你走的時候我比現在還傷心。”


    “鬼才信你。”鳳舞珍咯咯笑:“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信男人那張破嘴。”


    進門脫了外套,朔銘坐下,隨手拿過鳳舞珍剛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這幾天不忙?”


    “我們這工作性質沒有準時間。”鳳舞珍推了一下朔銘,嫌他喝了自己的飲料:“你不是不喜歡喝嗎?想喝自己泡去。”


    朔銘隻是渴了,可喝咖啡根本不解渴,而且還是這麽小的一杯。朔銘轉身為自己倒水,想了想還是打算直接問,如果鳳舞珍不打算說,那朔銘就再用點強硬手段,比如說讓鳳舞珍爽到頂端的時候問問題,不迴答老子就不動了。通常女人在男人身上管用的方法,隻要運用得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樣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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