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感冒,但這次的確很嚴重,朔銘有種鬼門關錢走一遭的感覺,在邢璿這住了一個周才算恢複。不是朔銘病好的慢,而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一個周成了朔銘最難熬的一段時間,每天美女相伴,晚上還要暖床,對意誌是一個超級挑戰。


    感覺恢複了,朔銘就想著怎麽運營水晶礦,也問過邢璿,邢璿倒是建議朔銘把水晶礦轉包出去輕輕鬆鬆拿錢。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朔銘覺得這是自己兜裏有塊肥肉讓人咬一口,很心痛。


    直到聶坤給朔銘打電話,朔銘這才想起自己車裏還有一後備箱的圖紙,譚傾城著急著讓朔銘盡早開工。


    朔銘離開邢璿這,走出樓道迎著刺眼的陽光,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剛上車,朔銘就看到郝笑的車開走,心裏又是一陣惋惜,最終與郝笑還是有緣無分,十天了,郝笑一個電話都沒有,看來是真要與朔銘劃清界限。


    把圖紙送給尚佳軒,讓他盡快安排。尚佳軒看著一摞摞圖紙,眼睛都要冒出光來。


    朔銘說:“盡快做預算,然後把數據報給我。安置房那邊不用多管,安排人去看著質量就行了。”


    尚佳軒的眼睛就沒離開圖紙,一張張的翻過去就像在翻動一張張鈔票,不由得佩服朔銘,不聲不響的接連接到大工程,每一個都能讓人垂涎。一般來說,一個建築公司一年接三四個這種工程已經很厲害了,建築公司正常運營這才沒多久,在豐城甚至明山市就要稱雄的勢頭。


    尚佳軒說:“朔總,不出意外,安置房主體再有一個月就能完工,剩下的外牆保溫以及室內隔斷就好說了。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商品砼總是出問題,是不是攪拌站那邊出了什麽狀況。”


    攪拌站是自己的,劉偉管著怎麽會出問題。朔銘奇怪,問尚佳軒到底怎麽迴事。尚佳軒說:“每次要商品砼的時候不是不夠就是來得晚,真不知道怎麽想的,是不是有其他工程在忙,怎麽也要緊著自己吧?”


    朔銘點點頭:“一會我去看看。”


    有些事打電話是沒用的,說也說不明白,這段時間劉偉也沒聯係朔銘,這小子怎麽一下變得這麽安分了?


    驅車去了攪拌站,罐車有序的停放在一邊,也沒什麽工程在做,朔銘狐疑的走進劉偉的辦公室。


    朔銘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辦公室裏正上演一出讓人耳熱心跳的愛情片,劉偉這小子竟然與何昕薇在親熱,雖然隻是摟摟抱抱,但讓朔銘撞見也是比較尷尬。


    朔銘退出門外,清清嗓子故意很大聲的咳嗽。好一會,點上一支煙慢慢抽著,圍著攪拌站轉了一圈。


    朔銘發現問題,攪拌站一直都有石子存貨,如今儲料坑卻空空如也。朔銘明白了,石坑沒石子出貨,攪拌站也就斷頓了。劉偉這麽做也是我在節約成本。


    何昕薇從辦公室出來,還整理著衣服,朔銘心說劉偉這是把手伸進去了,辦公室裏就幹好事,肆無忌憚啊。何昕薇見了朔銘嬉笑著說:“朔老板,最近挺悠閑的?”


    何昕薇一笑準沒好事,至少不會有什麽好話。朔銘說:“哪有你們忙,大白天的還要造小孩?”


    何昕薇臉紅,哼了一聲:“怎麽最近沒見郝笑嫂子,哎呦,我差點忘了,有些人被蹬了吧。”


    一定是賀美琦說的,被人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朔銘臉皮何其厚,哪在乎何昕薇著這兩句嘲諷的話,轉身進了辦公室。


    劉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朔銘敲敲桌子:“把臉上的口紅印擦了。”


    劉偉嘿笑,抹抹根本沒口紅印的臉:“朔老板,你總算出現了,你看現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呦嗬,現在都會吟詩了?”朔銘開句玩笑:“剛才吟的挺厲害,濕了沒有?”


    “說正經的。”劉偉老臉一紅,自從何昕薇上班好一段時間沒親熱了,這才忍不住要在辦公室過過幹癮,沒想到還被朔銘撞見。劉偉說:“你出去看看,整個攪拌站找不出一百粒石子。”


    朔銘皺眉:“石坑出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天就開工。”


    “別這兩天了,就是用錘子砸你也得給我弄幾車。”劉偉說:“不然我還要從別的石坑要貨。哎,小馬蹄山出石子以後天怒人怨啊,知道攪拌站是你的,別的石坑給我送貨死命的往上漲價,我現在是用多少要多少貨,難受啊。”


    朔銘點點頭:“行了,知道了。”


    聊完正事,劉偉換上一張猥瑣的臉:“怎麽迴事,聽說跟郝笑分了?”


    “哪都有你。”朔銘不想提這件事,何昕薇總喜歡刺激朔銘也就罷了,這個劉偉也哪壺不開提哪壺。朔銘歎口氣,點上一支煙:“分了就分了,也就這麽迴事吧。”


    劉偉一臉猥瑣:“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刺激一下沒準郝笑就……”


    “滾犢子。”朔銘轉身離開,嘴裏嘟囔:“老子從不缺女人。”


    朔銘到石坑的時候範宇光正指揮著一幫工人忙的不亦樂乎,朔銘上前,見一幫人正把鋼條焊接起來,擋住水晶礦坑。


    朔銘說:“光哥,攪拌站沒石子了,抓緊時間恢複生產,這水晶礦不行就先放一放。”


    範宇光把朔銘拽到一邊:“我找人打聽了,水晶礦可他麽的掙錢了。”


    “是麽?”朔銘還不知道掙錢?總比石頭掙錢吧?朔銘撓撓頭:“那你有沒有好門路能把水晶礦賣出去。”


    如今這個年代,想要開采礦山都很簡單,各種機械設備隻要有錢就有貨,朔銘也查過,設備並不貴,而且操作也比較簡單,可如今銷路成了問題。


    一提這個範宇光撓頭了,朔銘沒有門路,範宇光更沒有。朔銘就尋思,水晶礦還要做做廣告?


    朔銘問:“聚眾哄搶的事怎麽辦的?”


    “定性了,就看賠多少了。那幾個帶頭的肯定是要公訴。”範宇光說:“這麽一鬧最少上百萬,你說他們破壞這些水晶值這麽多錢?”


    “這難說。”朔銘搖搖頭,賠點錢倒是小事,主要是郝笑的孩子掉了,要說最痛苦的莫過於郝笑與朔銘,而如今郝笑也與自己分手了。


    當天,石坑就放了兩次炮,巨大的山石滾落,破碎成各種型號的石子一車車運往山外。


    範宇光陪著朔銘喝茶,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聽著門外時不時傳來機械的轟鳴,朔銘覺得一切都要迴到從前,恢複如初。礦山還是那個礦山,雖然多了個水晶礦洞,沒開采之前沒什麽改變。安置房工地主體建設極快,兩三天不去就大變樣。空軍學校那邊朔銘很久沒去看過了,有尚佳軒來迴調度一切都順利進行。朔銘又成了那個甩手掌櫃,但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從豐城搬到明山市住很多地方都不習慣。在豐城,到了晚上大部分街道沒什麽人,尤其是九十點鍾之後。在明山市,熱鬧的場景能持續到將近午夜。迴到家,朔銘也隻是脫了外套隨便一扔,然後就是坐在那發呆,鮮少到外麵瞎轉。


    朔銘的生活迴到了幾年前,身邊沒有女人,也沒人為自己打理生活。從景城春天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出來之後,朔銘徹底成了老光棍。很短的一段時間,沙發上就堆滿了各種髒兮兮的衣服,餐桌上則是各種餐盒包裝袋。煙灰缸裏滿滿的煙蒂,一進屋就能聞到嗆人的煙草味。


    除了時常去賀美琦那看孩子給朔念君帶禮物之外,朔銘基本上是圍著豐樓鎮空軍學校以及攪拌站石坑轉。除此之外,朔銘成了一個標準的宅男。生活還算規律,沒什麽娛樂項目,吃過晚飯,玩會手機就是睡覺。空閑了,也空虛了。


    能陪伴也願意陪伴朔銘的隻有邢璿,但在兩天後,邢璿說要迴京城。


    心裏還是有點不舍,但朔銘也知道,與邢璿的關係最好是保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邢璿喜歡自己是好事,隻有這樣在朔銘需要幫助的時候才會為朔銘說上兩句。太近了邢家會不高興,太遠了於朔銘來說也沒太大意義。


    邢璿問朔銘會不會去京城看她。朔銘點點頭,有點敷衍的說:“有機會一定去,而且還要陪你玩幾天。”


    有一個外國偉人說時間是海綿裏的水,也有人說時間是女人胸前的溝溝,隻要擠總會有的。有機會實則就是說想不想去。邢璿沒細想朔銘的話,心情很沉悶,她知道,每一次與朔銘在一起都是在透支她與朔銘的緣分。或許,某一天真的與朔銘老死不相往來了。年代不同的人有代溝,境界不同的人世界觀不同,朔銘與邢璿之間的差距則是背景與實力,這是朔銘努力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


    邢璿要走,在佳人的要求下幫她收拾東西,其實邢璿的行李根本不需要收拾,隻是想與朔銘膩在一起。


    朔銘說:“邢璿,你認不認識紫萱。”


    都是京城的大小姐,邢璿與在明山市長大的寧蝴蝶都認識,認識紫萱的可能性很高。


    “認識啊,怎麽了?”邢璿並不知道朔銘與紫萱之間的淵源。


    朔銘說:“沒事,隻是隨口問問。”


    “你怎麽會認識她的?”邢璿與紫萱不僅認識,也算是朋友,雖然紅家族是一個極為鬆散的組織,但高層家族之間的交流還是不少。邢璿哀歎說:“他可真可憐,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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