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朔銘?”帥哥轉過頭,饒有興致的打量朔銘,很直接的審視,沒有揶揄之色但卻讓朔銘覺得渾身上下被看穿看透。


    朔銘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您是?”


    “我叫花智。”帥哥帶上淡淡的微笑,似乎對朔銘極感興趣。


    孟梁說過,那個花無缺姓花,也就是孟梁要介紹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朔銘趕緊把手在衣服上擦擦,伸手與花智握了一下。盈盈一握,很柔軟細膩的皮膚,若不是花智是個爺們,朔銘閉上眼還能品味出美女的感覺。


    “花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朔銘笑嗬嗬的,心裏琢磨怎麽提空軍學校的事,也不知孟梁在花智麵前有幾分麵子。


    “孟梁已經說過了,朋友是做工程的。明山市的學校就交給你了,我很放心。”花智直入主題,麵含微笑讓朔銘覺得如沐春風,接下來的話讓朔銘更開心了,花智說:“我很感謝你,所以學校工程我這沒有一分錢的管理費。”


    “真的假的?”朔銘忍不住嘿嘿笑,雖然不明白花智為什麽要感謝自己,給自己天大好處的事卻是千真萬確的:“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一旁的郭天成都聽傻了,還以為朔銘早就與花智認識。


    “花公子真有錢,又顯擺上了?”郭天成身旁一個戴棒球帽的青年此時說話了。


    朔銘奇怪的迴頭看了眼,一身運動裝,斜靠在椅子上輕鬆愜意,但一臉的怪笑讓人覺得很邪氣。


    “他救了阿璿,我隻是聊表心意罷了。”花智很無所謂的側過身,麵含笑意盯著棒球帽:“你要願意也可以表示一點,不過……我猜你沒這份心。”


    “激將法有用?”棒球帽壞笑。


    朔銘左看右看,心裏暗自揣度這個棒球帽是何方神聖,花智可是京城來的大少爺,兩人這麽針鋒相對旁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花智,你起開。”一聲嬌喝,口氣不善,但聲音卻極為好聽。


    一個稱唿而已,立即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朔銘迴頭看,邢璿冷冰冰的看著花智,頤氣指使讓花智讓位置。


    朔銘暗想花智與邢璿是什麽關係,看樣子頗有一種打情罵俏的味道,也難怪花智會給朔銘好處,這也就不奇怪了。可棒球帽出言嘲諷又是為什麽呢?難道三角戀?


    想到這,朔銘很自然的看了眼棒球帽,後者幸災樂禍的咧嘴笑。


    “阿璿,我正跟朔銘兄弟談明山市工程的事呢,要不……”花智看向棒球帽。


    棒球帽臉色一冷,還沒張嘴說話,邢璿說:“餘修文,你一邊去。”


    朔銘突然想到絕代雙驕裏的小辣椒了,邢璿的這種作風比辣椒還辣,不過配上絕代霜華般傾國傾城的臉,不知多少男人甘受驅使拜倒在石榴裙下。震驚邢璿絕美的臉但畢竟已經見過了,而且還見過春光乍泄的那一刻,朔銘有點抵抗力。與此相比更讓朔銘感興趣的是餘修文,孟梁可是提醒過,這個小魚兒似乎不好惹。


    這次換花智冷笑,餘修文惡狠狠的盯著花智,但最終還是笑眯眯的站起身把位置讓給邢璿。


    邢璿沒坐,與郭天成換了個位置,直接坐到朔銘身旁。迴頭看了眼餘修文:“你還在這幹什麽,去伴娘那桌陪著我妹妹坐著吧。”


    餘修文表情燦爛,青一陣紫一陣,對花智哼了一聲,歪歪斜斜痞裏痞氣的轉身走了。


    朔銘有點尷尬,看得出來花智與餘修文都在追求邢璿,而邢璿似乎並不怎麽感冒。對花智笑笑,清清嗓子:“工程的事多謝花先生了。”


    給朔銘的好處花智並不放在心上,隔著朔銘與邢璿閑聊。朔銘坐在中間覺得自己礙眼,趕緊把椅子向後挪挪。


    “花智,阿璿是你叫的?”邢璿白了一眼:“以後還想我理你就叫我邢璿,ok?”


    花智趕緊點頭,不敢有絲毫不樂意,但一張口還是稱唿阿璿。


    “他跟你幹什麽工程了?”邢璿問朔銘:“你是做工程的?”


    朔銘怕花智誤會,幹笑點點頭:“花公子聽說我們之間有點緣分,把明山市一個學校的工程無償的轉給我了,我真得好好謝謝他。哦,不對,我應該好好謝謝邢姑娘。”


    朔銘也算會說話的人,不疼不癢的賣花智一個人情,看到花智臉上洋溢著笑容,朔銘覺得自己賭對了,與花智這種大少建立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有這樣一個大樹靠著,發家致富都是小事,發展成一方富豪都有可能。別看花智年齡不大,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但從四九城出來的人物,能用年齡來評斷?


    “是嗎?”邢璿笑了笑,在花智看來如百花齊放,邢璿說:“那我可得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了。”


    “應該的。”花智也不貪功,輕飄飄的對朔銘說:“過段時間明山市那邊還有點工程,到時候我讓孟梁聯係你。”


    “不用那麽麻煩,你聯係我就好了。”邢璿拿出手機,對朔銘說:“你的電話給我。”


    朔銘越來越尷尬了,三人的交談朔銘完全是跟著這兩人的節奏走,盡量少說一句是一句,可誰都能看的出來,邢璿對朔銘更感興趣,反而對花智冷言冷語。朔銘想到一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邢璿肯定是因為朔銘救了她所以才這麽親熱,可邢璿不知道的是越親近越會讓花智討厭朔銘,那自己抱大樹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朔銘看向花智,後者卻拿起茶杯注視它處。


    交流了電話,邢璿說:“你一定要經常給我打電話,你是明山的吧?等我去找你玩。”


    朔銘一個頭兩個大。朔銘是好色,可更怕死。邢璿與朔銘越親近朔銘也就越倒黴。這可不同於與紫萱初奇兩人的那層關係。朔銘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普通朋友可以,但邢璿的神態口吻卻不是那種感覺。


    “放心吧,他答應的事不敢食言的,我幫你盯著。”邢璿靦腆一笑,這一瞬竟然有點羞澀的味道。


    這時候婚禮儀式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朔銘覺得這場婚禮成了一場政治與經濟結合的典範。孟梁與夢溪瑤的愛情也被描述成經過多年愛情長跑,披荊斬棘經曆了多少苦難歲月終究修成正果皆大歡喜的愛情劇。讓朔銘這個旁觀者聽了都覺得蛋疼,而郭天成粽子一樣在一旁咧開嘴笑的一臉古怪。笑幾聲扯動身上的傷口咬牙切齒之後五官糾結到一起,不疼了又開始笑,如此往複。


    朔銘也終於看清了孟梁的新媳婦,圓圓的臉蛋有點嬰兒肥,身材倒是不錯隻是肚子翹了點,朔銘知道,這是孟梁的種子發芽之後的症狀。身材算不上高挑,與孟梁站在一起也是相得益彰,總的來說相貌上配得上孟梁,身價嘛,孟梁活八輩子都不見得能有門當戶對的底氣。不過孟梁有靠山,那那邊一個個穿軍裝的叔伯爺爺輩,朔銘覺得,孟梁的前(錢)程遠大。這一點讓朔銘羨慕不已。


    不過夢溪瑤看起來卻沒那麽開心,難道說並不願意嫁給孟梁?按理說不應該啊,兩人畢竟滾了床單,要說不願意也早就把孩子做了,哪能等到今天。


    繁冗的儀式終於在新人的熱淚盈眶中結束,包括哪些長輩,一個個似乎都飽含著熱淚一般。朔銘可沒這種覺悟,看了這半天早就餓了,前胸貼後背。


    開始上菜,起初朔銘還等著別人先動筷子,後來也不管了,大快朵頤。反看郭天成,強忍著劇痛的殘手,死命的往嘴理劃拉著喜歡吃的東西。同桌的非富即貴,哪見過這種不上台麵的人,要不是看在郭天成隨時能一蹬腿入土的樣子沒準早抬出去扔了。


    朔銘嘴角流油,一旁的邢璿不緊不慢的扒著大蝦,內陸,能吃到這麽新鮮個頭這麽大的蝦肯定價格不菲。邢璿不緊不慢的問著朔銘問題,無非就是家是哪的,再就是生辰八字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當一隻細心到被抽掉蝦線的大蝦放到朔銘盤子裏時這才醒悟,邢璿對朔銘的了解就差知道小弟弟什麽尺寸了。


    一旁的花智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邢璿注意力完全在朔銘身上,花智也不想觸黴頭,幹脆選擇不說話,時不時的欣賞邢璿禍國殃民的臉。


    朔銘身上有傷,海鮮屬於發物不能隨便吃,不然很容易感染。當然也怕花智怪罪,幹笑一聲說:“我家是海邊的,蝦經常吃,不過我自己不喜歡扒,都是我女朋友幫忙的。”


    原本想說自己有女朋友了,一來讓花智放心,自己不是來搶美女的。二來是告訴邢璿,你禍國殃民就別來禍禍我了。


    朔銘鬧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麽氣質還是有什麽特異功能,怎麽就能被美女喜歡呢?難道就因為救了對方就要以身相許?這情節太他麽的狗血了。


    “沒事,你不喜歡沾手以後我幫你,雖然不熟練,練練就好了。”邢璿抿嘴輕笑,略帶羞澀,讓朔銘看的差點呆了。


    花智受不了了,清清嗓子:“阿璿,你什麽時候迴京?用不用我幫你定航班?”


    朔銘長舒一口氣,趕緊走吧,姑奶奶,你再這麽繼續下去我的大工程就泡湯了。朔銘正感謝滿天神佛把邢璿帶走時,邢璿說:“我不迴京了,我要去明山市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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