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板,這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來看玉鐲了。”柔柔再一次拉住了南風天烈的胳膊。


    “南風總裁,久仰久仰!”顧老板神情一怔,隨即熱情的伸出手去。


    南風天烈冷冷的站著,嘴角露出冷笑。


    顧老板訕訕的縮迴了手,南風天烈根本就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也難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商界梟雄,自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賣玉的小老板,和他真是不能比,不過,這個男人還真是傲啊!


    “把玉鐲讓何小姐看看!”顧老板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迴頭吩咐售貨小姐。


    那個售貨小姐有點糊塗了,她看了一眼站在南風天烈身後的米晴,隻見她臉色煞白,低著頭,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裏,頓時間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的那個小姐隻不過是一個小三啊,而眼前的這位依照靚麗,富貴的千金小姐才是正牌的女友啊!


    她不屑的瞪了一眼米晴,不就是一個可恥的小三嗎,就像那過街的老鼠一樣上不了台麵,剛才,還裝呢,給你買,你不要,這下好了吧,正牌夫人來了,不用說買了,就是自身都難保了,隨即拿起剛才給米晴試戴的那隻玉鐲,熱情的遞給柔柔:“夫人,請您過目。”


    柔柔笑吟吟的接過玉鐲,戴在腕子上,抬起胳膊,送到南風天烈的麵前:“天烈哥哥,好看嗎?”


    南風天烈臉都綠了,他要送給米米的東西,竟然被柔柔戴在了她的腕子上,想要發作,又覺得時候不對,沉默了一下,臉上露出微笑:“好看!不過,好像質地不是特別的好!”


    柔柔的臉立即就變了,自己是什麽身份,怎能戴一塊破玉呢?立即脫下來,氣咻咻的放到了櫃台上。


    旁邊的顧經理緊張的走了過來,拿起那件玉鐲:“南風總裁,這可是一件上好的雞血玉啊,剛剛從緬甸空運過來的,您可是它的第一個顧客啊!”


    南風天烈微笑著重新拿起那塊玉鐲,舉到眼前:“不錯,真是塊好玉啊,我剛才怎麽就看走眼了呢!”左看右看,又看向了柔柔:“喜歡嗎?”


    柔柔聽到南風天烈重新評價了這塊玉鐲,又轉過頭來征求她的意見,她的神情立即得意起來,衝著低著頭站在後麵的米晴喊了一聲:“米小姐,你說我要是戴上這塊玉好不好看呢?”


    米晴抬起頭,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對視上柔柔那驕傲嘲諷的目光,長出了一口氣:“柔柔小姐,這塊玉很配您!”


    南風天烈的臉瞬間就是一冷,眉毛扭在一起,瞪著米晴:“你真的覺得這件玉鐲很配柔柔小姐嗎?”


    他眼睛盯著她,一動不動。


    “當然,何小姐是南風總裁的未婚妻,隻有她才會配上如此高貴的玉!”米晴目光坦然,但是眼神卻透著一股子清冷,讓人的心不覺的一寒。


    “說的真好!”南風天烈突然間鼓起掌來,兩隻手一鬆,那塊玉鐲直直的掉到了地上,隻聽見“啪”的清脆的聲音,那件價值上百萬的玉鐲瞬間就四分五裂,碎碎的玉片在房間裏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啊!”


    “天!”


    “唔!”


    房間裏此時真是靜極了。


    “好玉啊!好玉!”南風天烈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放到眼前仔細的端詳著,大聲讚歎,打破了房間的沉寂。


    “這樣的一塊美玉卻沒有一個好的歸宿,可惜了,可惜了!”南風天烈臉上一副遺憾的表情,迴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顧經理,從皮夾裏拿出一張支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筆,在上麵隨意的添了一個數字,扔給他:“這是支票,你看這上麵的錢夠不夠,拿著它去帝國大廈取錢。”


    顧經理膽戰心驚的接過支票,一看,立即眉開眼笑,這塊玉鐲自己售價三百萬,眼前這位財神爺可真大方,在上麵填寫了五百萬的數字,這下自己可是大發了。


    看著南風天烈,此時,覺得他比他自己的親爹還要親呢:“南風總裁,謝謝,謝謝!夠了,足夠了!”


    柔柔這時候也已經反應過來,心裏暗暗罵著南風天烈,這家夥,他是故意不給自己買那件玉鐲啊,好,既然他不仁別怪我不義,她身子向後麵靠去,拿起手機。


    南風天烈走到米晴的身邊,看了她一眼,這塊玉鐲本來是要送給她作為禮物的,沒想到竟然讓柔柔給打亂了,也好,再好的玉也是有價的,他的小丫頭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以後,他一定送給她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玉。


    米晴別開腦袋,不願意看他,她知道,他是故意把那件玉鐲摔碎的,這家夥,即使他不想買的話,他也不至於把它破壞掉啊。每一件玉器,無論它貴賤高低,它都是有靈魂的,南風天烈不僅僅破壞了一件玉鐲,他破壞的是對匠人的一種尊重,這樣的人霸心太重,戾氣太濃,米晴的心裏漸漸的對他生出了幾許埋怨。


    南風天烈看出米晴的落寞,心裏突然間難受起來,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立即轉向了顧經理:“顧經理,麻煩你把你們店裏最好的玉器都拿出來,讓這位柔柔小姐隨便挑選,然後你去帝國大廈財務部結賬。”


    “天烈哥哥!”柔柔心裏雖然埋怨,可是,看他那決絕的目光,心裏越來越恐懼,這次迴國,南風天烈一直躲避著自己,本以為,他會懼怕南風老爺子,可是,目前看他的情形,他根本就沒把他爺爺放到心上,如果,自己再不采取一些措施,那麽自己這個未婚妻的身份恐怕也就當到頭了。


    她不安的快步走到南風天烈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撒嬌道。


    南風天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柔柔身上散發的香水味道,讓他的鼻子瞬間就癢了起來,“啊噴,啊噴!”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哥哥,是不是感冒了?”柔柔立即緊張起來。


    “柔柔,我今天身體不太好,我先迴去休息了,喜歡什麽,盡管挑,都算在我的名下。”南風天烈大方的說道。


    說完,轉身拉起米晴的手,向門口走去。


    “天烈哥哥!”柔柔兩隻眼睛盯著那兩雙扣在一起的手,眼裏噴著火,一迴頭,正對上那個女售貨員看向她那憐憫的目光,心裏更加憤怒,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他正牌的未婚妻,那個小丫頭算什麽,最多隻是見不得光的盜鼠而已,哼,既然她怕光,那就讓她見光好了,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精致的手表,站在那裏,陰冷的笑著。


    門口喧嘩起來,突然間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堵住了南風天烈和米晴的去路。


    南風天烈條件反射般的把米晴拉到了身後,臉色鐵青。


    “南風先生,請問,您身後的那位小姐,是您的貼身秘書嗎?”這是娛樂報的記者。


    “南風先生,聽說您已經辭退了您的貼身秘書,可是,今天你們卻雙雙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巧合還是你們一起來這裏購物的呢?”這是一個晚報的記者。


    “南風先生······”


    南風天烈眼睛瞪視著,心裏早就異常憤怒,媒體早就被自己控製住了,可是如今看他們那有恃無恐的樣子,一定是受到了指使,會是誰呢,他一下子想到了風子逸,隨後立即否決,風子逸雖然喜歡米晴,但是他絕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他光明磊落,他突然間迴頭,正看到柔柔站在後麵冷笑,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啊,如今就連媒體都被她搞定了,好,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他突然間笑了起來,那些記者們麵麵相覷。他向後揮了揮手:“柔柔,過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隨即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我的未婚妻何嬌嬌小姐了,你們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她好了。”說完,迴頭看了一眼米晴:“米秘書,時間要來不及了,麻煩你快點。”


    說完,在一群人錯愕的目光中,氣定神閑的走了出去。


    “劉小姐······”一群人“唰”的一下子就把柔柔包圍在中間。


    米晴臉色煞白的迴頭看去,柔柔小姐怨恨的往他們的方向瞪了一眼,立即收迴目光,麵對這眾多的記者,她笑逐顏開,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春風裏。


    米晴不覺停住了腳,盯著人群中判若兩人的那個漂亮的女人,不覺歎了口氣,自己和她還真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


    “米米!”南風天烈不安的低聲叫了她一聲,想要去拉她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嗯!”米晴迴過頭來,碰到南風天烈那探尋的目光,一抹痛苦在她的臉上瞬間劃過,便衝著他笑了笑。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來這裏。”南風天烈靠近她的身體,滿臉的歉疚。


    米晴的心現在真的好疼,自己隻是他的契約情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霸占人家老公可恥的小三。


    她突然間加快腳步,急速的衝出大門,外麵的陽光真好,可是她突然間想要把自己的臉隱藏起來,刺眼的陽光讓她一瞬間感到渾身發冷,無處躲藏的感覺讓她更加恐懼起來。


    她慌張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因為,她發現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背後對著她指


    指點點,嘲笑著她,讓她沒處藏,沒處躲,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身體搖晃起來。


    “米米!”南風天烈驚慌的喊了起來,一把扶住她的身體。


    “晴晴!”一個熟悉驚喜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米晴渾身突然間顫抖起來,她驚恐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風子逸車門都沒關,向她的這邊飛跑過來。


    她的眼淚瞬間就彌漫了她的眼睛,她臉色煞白,她不能見他,她也沒臉見他,自己這可恥的身份現在已經讓她生不如死了,她一把拉住南風天烈的手:“快開車門!”


    南風天烈擰緊了眉毛,嘴巴閉得死死的,黑著臉,打開車,米晴逃也似的鑽進了車裏。


    南風天烈迴頭看了一眼風子逸,嘴角露出了冷笑,一下子跳上車子,車子飛馳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南風天烈一把拉開車門,跳到米晴的麵前:“下車!”大手一抓,像抓隻小雞一樣的把她從位置上弄了下來,冷冷的摔在了地上。


    疼痛瞬間蔓延了她的全身,她掙紮著站起來,這裏已經是郊外了,四處都是高山,遠處還聽得到大海的聲音,由於是上班的時間,這裏人跡稀少,嘩嘩的水流更讓這裏顯得更加寂靜。


    她臉色煞白的瞪著南風天烈,這家夥,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南風天烈憤憤的點了一顆煙,點燃,猛抽了幾口,狠狠的扔到地上,用腳碾碎,一把托起米晴的下頜,兇狠的瞪著她:“和我在一起,就那樣讓你難堪嗎?”


    “是!”米晴直視著他的眼,冷冷的答道。


    南風天烈手下用力,米晴緊緊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米晴,你到底想要我怎麽辦?”南風天烈一下子鬆開他的手,惱怒的衝著她吼叫。


    米晴的眼睛一酸,這個男人,她也是那樣的不舍,可是,自己畢竟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啊,隻要自己存在一天,就會給別人帶來更深的傷害,她不想做一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抬起她的雙眸:“你什麽時候可以放了我?”


    “你現在特想離開我,是不是?”南風天烈眼睛帶著說不盡的痛苦和失落,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傾盡一世的情,把自己所有的心都掏給她,她好像還是不領情。


    米晴轉過頭去,因為她發現,她現在無法對視他的眼睛,隻要看到他的那雙眼,她就會讓自己沉淪下去,她好害怕那種感覺,可是,他和她終究是要成為陌生人的,雖然現在交集在一起,可是,終究要變成兩個越走越遠的直線,此生再無交集。


    她看向了遠方,山的那邊傳來大海的聲音,她沒有走出過家鄉,她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這個城市,海的那邊一定是另一番天地,她曾經在電腦上用穀歌地圖搜索過地球上的城市和鄉村,這世界上,可以生存的地方,不僅僅就是這裏。


    她突然間想到了離開,也許,離開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她不想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她知道,她愛他,是的,她愛,她現在已經不在逃避這個字了,她的心,她的身體,已經確信無疑的證明了從少年時代開始,她就愛上了他!


    既然因為愛,她更要離開,隻要她離開了,他就會全力以赴的對待他的未婚妻,他很快就會忘記她了。年少時候的愛隻是一個懵懂的夢而已,當夢迴到現實,他一定會發現,原來的夢其實隻是自己的一個心結而已,輕輕一笑,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他會在那個女人的幫助下得到他事業的巔峰,他會得到他所有的夢想,這些天,她已經逐漸了解了他那顆不安定的心,他應該是龍,是騰飛的巨龍,可是,自己能給他的,隻是給他帶來更多的煩惱和無盡的牽掛,當煩惱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他和她之間就會傷得遍體鱗傷。


    她也不想見到風,她知道,他愛著她,那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他們錯過了,注定是沒有緣分。她的心曾經為他搖擺過,可是,當她真正讀懂自己的時候,她知道,她和他這一輩子注定是無緣了。更何況,自己這不潔的身子,在他的麵前,更讓她自慚形穢。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純粹的友情呢,女人和女人之間也許有,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間那純粹的友情根本就是一個烏托邦的夢而已,不會有的,永遠都沒有,走得近了,除非想要成為戀人,否則,到頭來,都會帶來致命的傷害的。


    隻有離開,離開這裏,離開所有熟識的人,她的心才會得到片刻的安寧,她才會有勇氣活下去。


    南風天烈見米晴神情恍惚,不說話,怒氣瞬間就彌漫了他整個胸膛,他一把抓過米晴的身體,往懷裏一帶,猛的一壓,就把她壓在了車門上。


    瞪著她的眼睛:“想要離開,沒有那樣容易!”說著,刻意忽略米晴眼裏流露出的哀傷的目光,俯下頭去,緊緊覆蓋上她的嘴。


    米晴沒有反抗,老老實實的靠在車上,眼睛盯著頭上的天,有一滴淚就這樣無聲的低了下來。


    感覺到米晴流淚了,南風天烈心裏更加煩躁,心裏憋悶,找不出發泄的出口,強烈的情緒讓他的心髒沉重不堪,他怒吼一聲,瘋狂的撕扯開米晴的衣服,當那雪白如玉的身體完整無暇的暴露在他的麵前,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


    南風天烈心裏偷偷樂著,車子飛也似的向前衝去。


    強大的衝擊力,讓米晴的身體向前衝去,好在有安全帶,才沒至於碰傷。


    米晴的憤怒的情緒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臉色煞白的抓住車的兩邊,因為她發現這輛車越來越快,快的她唿吸都要停頓下來。


    這是一輛新車,黃助理開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完全處於緊張狀態,根本就沒注意車子的類型,還是剛才,車子飛馳而過的時候,她聽到車外麵有人尖叫:“不雅迪威龍!”這才知道又是一款囂張的豪車。


    她真是不解,弄這些車子有什麽用呢,車子隻是一個代步的工具而已,非得把大把的錢花費在它的上麵,才能凸顯他的富貴嗎?


    一下子想起網絡上流行的炫富這個詞,人的虛榮心真是可悲啊,就連南風天烈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可悲!庸俗!她把能想到的詞語都用在了南風天烈的身上。


    她突然間想到了她自己,為了錢,竟然出賣自己的身體,內心一酸,緊接著一堵,她的臉早已經煞白,慌張的捂住嘴巴。


    南風天烈車子正開的來勁,他非常喜歡速度,那巔峰的緊張感會讓他血脈噴張,整個人都處於昂揚的戰鬥中。


    今天這款新車,他在賽場上僅僅用過一次,再也沒來得及用,如今,帶著他心愛的女人,他那強烈的男子漢的戰鬥力再一次蓬勃迸發了。


    他正洋洋得意,迴頭突然間瞥見米晴的臉痛苦的扭在一起,心一慌,趕緊把速度放慢下來。


    車子還沒有停穩,米晴立即衝出了車門,身體虛弱的蹲在路邊,嘩嘩的吐了出來。


    南風天烈手足無措的站在她的旁邊,小丫頭吐的全是黃水,這才想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幾乎沒吃多少東西,可是,卻經曆了他好幾次的折磨。


    南風天烈心裏一下子自責的要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太貪戀她的身體了,沒玩沒了的索取著,可是,竟然忘記她的身體是那樣的弱弱的,不堪一擊。


    他手裏拿著一瓶水,想要遞給她,可是,她衝著他擺了擺手,又伏在那裏嘔吐起來。


    “米米,米米!”南風天烈痛心的喊著她的名字,心裏一遍遍的罵自己畜生不如!


    米晴早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吐到現在,她的胃裏已經沒有了什麽東西,就是水都吐不出來了,可是,胃裏好像有一個蟲子在來迴的攪動著,她張大嘴,不停的幹嘔著。


    南風天烈嚇壞了,他臉色鐵青,一把抱住米晴的身體,飛奔進了車裏。


    協友醫院的特護病房裏,米晴無力的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折騰,她猛的一翻身,想要下床,可是,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米米!”南風天烈驚吼一聲,緊張的攥著她的手,兩隻眼睛寫滿了自責和痛心。


    “盆,盆。”米晴聲音弱的沒有一絲力氣。


    南風天烈兩隻手緊張的端著盆放到她的臉下麵:“米米,好點了嗎?”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緊閉著嘴,牙齒已經滲透到他的肉裏。


    王院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南風天烈一把攥住他的手:“她怎麽一直要吐啊?”


    王院長用力握了握南風天烈的手,來不及說話,快步走到米晴的麵前。


    米晴神智還是清醒的,看到王院長,抬起蒼白的小臉:“王······”話還沒說完,一一陣波濤衝了過來,她忍不住又垂在床邊吐了起來。


    “米米!”南風天烈的聲音都變了,他一把抱住米晴的身體,把她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小臉心疼的貼在自己的臉上。


    王院長的神情怔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天烈,我先給米小姐號一下脈。”


    南風天烈立即不說話了,他緊張的注視著王院長的表情,哪怕他蹙一下眉頭,他也緊張的渾身哆嗦。


    南風天烈看到王院長放下米晴的胳膊,再也沉不住氣了,緊張的問道:“怎麽樣?”


    王院長沉思了一下,看向南風天烈的目光有點複雜和猶豫。


    “王院長,到底怎麽樣?”南風天烈臉一下子就黑了,聲音卻帶著顫抖,難道他的小丫頭身體真出了問題,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王院長握了一下南風天烈的手,發現他的手冰涼刺骨,心下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隻是身體弱,沒大礙的,現在需要輸一點糖水,以後多注意點就行了。”


    南風天烈這才出了口氣,臉色冰冷的神情有所緩解。轉向米晴:“好好休息,一會就好了。”


    王院長看到南風天烈還是不忍心放下米晴的身體,便笑了笑:“天烈,我找你有點事情,到我辦公室去吧,一會輸點糖份,睡一覺,米小姐就會好多了。”


    南風天烈戀戀不舍的放下米晴的身體,把被子給她掖好,又把她額前散亂的頭發給她弄好,還是不放心,低下頭,伏在她的耳邊:“睡一會,就好了。我出去一會,馬上就迴來。”


    米晴勉強睜開眼睛,慘白的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衝著他點了點頭。


    王院長的辦公室裏,南風天烈焦急的來迴走動著,王院長叫他出來,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他的心越來越慌亂,已經沉不住氣了。


    王院長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在房間裏焦躁的走來走去。


    南風天烈最後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一把抓住王院長的手:“是不是她身體真出了什麽大毛病了?”


    王院長笑了笑,這家夥,對那個小丫頭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是,他們能有結局嗎?他的未婚妻昨天就來到這裏詢問他為什麽這幾天老是往醫院跑,看她的那個樣子,要是真知道米晴的存在,那還是不把她給吃了啊!


    他非常清楚何嬌嬌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南風天烈的爺爺,天烈大張旗鼓的娶米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們到底會怎麽辦呢?


    “天烈,你會娶米小姐嗎?”王院長避開他的話題,眼睛注視著南風天烈的表情,語氣有點沉重的問道。


    南風天烈眉頭一挑,一向穩重的王院長怎麽突然關心起自己的私事呢?但是一想到,他和自己的爸爸是朋友,對於自己來說,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親人,對於王院長,他實在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坦然的看著王院長:“王叔,不管如何,我都會娶她的!”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堅定,可是,他知道,王院長會了解他的,就像當年了解他的爸爸和他的媽媽一樣。


    王院長點了點頭:“天烈,晴晴她······”王院長停頓下來,表情嚴肅的看著南風天烈。


    南風天烈一下子恐慌起來,他的身體哆嗦著,一把攥住王院長的胳膊:“王叔,晴晴她,她到底得了什麽病?”


    王院長沉吟了一下,表情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嚴肅:“不治之症!”


    南風天烈的心“咕咚”一下,他的身體晃了幾下,臉色瞬間就沒有了血色,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許久,抬起頭,兩隻眼睛卻早已經布滿了淚水。


    王院長緊緊盯著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是像南風天烈這樣唿風喚雨的男子漢,看到他的眼淚更加讓人詫異。


    那年他的父親去世,他硬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他竟然為了那個小丫頭流淚了,可見,他和她之間感情絕不是簡單的柔體之間的需求。


    南風天烈艱難的抬起頭,硬是沒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得了什麽病?”


    王院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撲哧”就笑了:“天烈,我是說她得了不用治療的病,不治之症!”


    南風天烈的臉一下子僵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瞪著王院長,德高望重的王院長絕不會和他這樣的晚輩開這樣的玩笑,可是,他的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王院長站起身,走到南風天烈的身邊,伸出手:“天烈,恭喜你!”


    南風天烈疑惑的看著他,這時候,開這樣的玩笑,王院長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他抬起手,在王院長的眼前晃了晃,王院長眼神清澈,沒有一點錯亂的跡象。


    王院長看著南風烈的樣子,忍不住抓住南風天烈的手:“傻孩子,你要當爸爸了!”


    南風天烈“騰”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以為他聽錯了,不相信的盯著王院長:“王叔叔,你說什麽?”


    王院長笑嗬嗬的看著他:“天烈,米小姐她懷孕了!”


    南風天烈還是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叔叔,你再說一遍!”他竟然哆嗦得說不下去了。


    王院長看著神態已經完全呆壞的南風天烈,眼裏一酸,這小子,他也有這樣手足無措的時候啊,想到當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剛剛會走路的毛孩子,一晃,這些年過去了,他現在竟然快要當爸爸了。


    他握住南風天烈的手:“傻孩子,米小姐她真是懷孕了,剛才她吐的厲害,不是因為暈車,而是因為妊娠反應。”


    啊!南風天烈張開的嘴,半天沒有並攏,他突然間臉上一陣狂喜,急匆匆的奔向了房門。


    王院長一把拉住南風天烈的胳膊:“天烈,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南風天烈緊張的停下腳步。


    王院長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天烈,米小姐身體很弱,今天又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所以這個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我還真說不準。”


    “你說什麽?”南風天烈一把揪住了王院長的衣服。


    王院長看著已經接近瘋狂的南風天烈,皺起眉頭:“臭小子,還不是怪你自己做的好事!”


    “我?”南風天烈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王院長臉上立即恢複了嚴肅:“天烈,米小姐的身體本來就很弱,上次受到重創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最近是不是你們常在一起,她現在已經有了流產的征兆了。”


    南風天烈立即明白了王院長所指的事情,臉上立即出現懊悔的表情,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無度的在她的身上索取,幾乎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


    要不是上天可憐他,讓小丫頭嘔吐,這才發現她懷孕的事情,否則,自己一看到她,就想要了她,那樣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了。


    他的心越想越害怕,從心底裏冒著涼氣。


    王院長拉起南風天烈的手:“天烈,叔叔看著你長大,米小姐真是一個不錯的好女孩,如果你能娶了她,你爸爸和你媽媽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的。”


    南風天烈聽他提起爸爸媽媽,心裏一酸,以前他是那樣的恨爸爸,怪他不能給他媽媽和他一個完整的家,可是,當他得知自己就要當爸爸的時候,竟然從心底裏明白了爸爸當年的苦楚。


    事情並不像表麵看到的那樣子簡單,有些時候,不論你多麽強大,還真是身不由己!


    他沉思了一會,看向王院長:“叔叔,晴晴懷孕的事情,還要保密!”


    王院長點了點頭:“天烈,我知道,不過,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昨天,柔柔來過了。”


    南風天烈的嘴角突然間泛起冷笑:“叔叔,放心,我不會讓晴晴等的太久!”


    王院長順著窗外,看向遠方,當年,天烈的爸爸也這樣說過,可是,結局又如何呢?到頭來還不是生死兩茫茫,但願曆史的悲劇不要重演!


    他像是自言自語:“何家奶奶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南風天烈的心猛的一跳,他絕不能掉以輕心,以前不能,現在更不能,他真的是輸不起。


    他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情:“叔叔,米晴爸爸的病怎麽樣了?”


    王院長收迴目光:“時日不多了!”


    南風天烈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叔叔,我們重新換一批專家吧?”


    王院長神情落寞的看了他一眼:“沒用的,天烈,人的壽命天注定,不是醫學可以更改的!”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米小姐現在處於早孕階段,一定不能在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她爸爸的病情,現在最好隱瞞一下,等她過了這個早孕期,身體就會慢慢好的。”


    南風天烈心裏有點為難,小丫頭一直要陪著她的爸爸,自己是好說歹說,才同意讓她每天來一次,如果自己反悔,她一定又要和自己鬧別扭了。這樣對她的身體相當不好了,隻有保持一個好的心情,才會有好的身體,怎麽辦呢?


    他突然間覺得好累,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什麽做什麽,哪有這樣猶疑不決的時候啊?他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變得優柔寡斷,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南風天烈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責任!


    是的,他現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他的身上,有著重大的責任,這種責任感壓迫的他幾乎要喘不出氣來。


    他現在特別想要看一眼他的小丫頭,他衝向了門口,站在米晴的病房門口,他卻膽怯了,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他的小丫頭正皺著眉頭,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靜靜的看著,房間裏的那個女人,她就是他的妻子,她的肚子裏,孕育著他的孩子。


    妻子,孩子,這兩個詞語一下子讓他曾經慌亂的心安穩下來,他突然間有一種想要大哭


    的*。在今天之前,他總覺得她離他竟然是那樣的遙遠,遠得讓他的心找不到前進的方向。而如今,他和她之間不再是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已經血脈相連!


    愛情真是神奇啊,他和她竟然會孕育了他們自己的血脈!他們將要擁有他們自己的孩子,自己製造的孩子,一想到這些,南風天烈的心就有一種想要高聲喊叫的*。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他將不再孤單,他那顆曾經漂泊不定的心終於找到了可以托付的地方,是的,他有家了,現在他有了他的愛人,過段時間,他將會擁有他親愛的孩子,他將成為一位丈夫,一位爸爸。


    悄悄的推開房門,他坐在米晴的旁邊,米晴一下子就醒了,虛弱的衝著他笑了笑。


    “米米!”南風天烈拉住她的手,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米晴驚慌起來,難道是爸爸出了什麽問題,她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眼前閃著金星,頭還是那樣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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