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避孕藥。”鍾可情咬了咬唇,微垂著眼眸,露出幾分害羞的表情來。


    “恩?什麽意思?”尹蘇婉的目光帶著幾分質疑,在鍾可情的臉上反複地掃蕩著,“你和陸醫生已經那個了?”


    鍾可情便似是而非地迴答道:“蘇婉姐姐,你討厭。”


    尹蘇婉板下臉來,有些生氣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做事的時候不懂得保護自己。你年齡小也就罷了,怎麽連屹楠都不注意呢?”


    “對男人而言,不戴套會比較舒服嘛……”鍾可情羞紅著臉解釋。


    “可是吃事後藥傷身,傷子宮。”尹蘇婉一臉嚴肅,“你也是學醫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鍾可情聳了聳肩,“我學的是心外,對婦產科的知識隻是一知半解。”


    尹蘇婉拿她沒轍兒,便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再怎麽罵你也沒有用。隻不過事後避孕藥在藥店就能買到,你何必跑來流光……你這是想搞得人盡皆知嗎?”


    鍾可情麵露為難:“藥店裏能買到的都是七十二小時以內的,可是我……我已經超出時間了。有一個多星期了,現在才想起來……”


    “行啊你,這種事情也能忘掉。”


    鍾可情連忙接話道:“一時情不自禁,純屬意外。”


    尹蘇婉恨鐵不成鋼地望了她一眼:“所以你找我,是想要那種藥性特別強的?”


    鍾可情點點頭。“你要的那種藥,還真隻有流光有,說起來那藥還是你大表姐生前從國外引入的,造福了不少家庭。”尹蘇婉解釋道,“不過那藥已經停產了好幾年了,真搞不懂你是從什麽


    途徑知道的。”


    “蘇婉姐姐,你就別管這麽多了。”


    從尹蘇婉手裏拿到了時候避孕藥,鍾可情將那一盒藥物握在手心裏,不敢丟棄,更不敢輕易下腹。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孩子的父親不同意……隻要他不同意,我就不能生!”


    關靜秋的話就如同一個魔咒,時時在她的腦海裏迴蕩著。


    鍾可情終於還是從車後座取出一瓶礦泉水來,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就著礦泉水,連吞了三顆事後避孕藥。


    是謝舜名逼她下的決心,她不得不竭盡所能地偽裝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沒心沒肺。


    三顆事後藥吃下去,鍾可情頓時覺得有些昏昏沉沉。


    鍾可情開車出車庫的時候,精神有些萎靡,一個怔忡,差點兒撞到柵欄上去。


    她身後,一輛純白色的蘭博基尼拚命地鳴笛,像是在催她快點讓道,又像是在嘲笑她的沒用。


    鍾可情方一轉頭,便對上了謝舜名那張思念多時的臉。鍾可情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即便是在神誌不清的時候,滿腦子裏能想到的人也隻有他一個。她從小就將他當做天神一樣看待,以至於到如今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難以改


    掉了。


    謝舜名眼睜睜看著她將車撞上柵欄的時候,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丟下車立馬衝過去,看一看她究竟有沒有受傷。


    她迴眸朝著他那般淒惶的一笑,隻一眼,便撲麵了他所有的意誌。


    謝舜名長這麽大,就沒遇到過什麽棘手的問題,什麽處理不了的事,可偏偏牽扯到鍾可情,他整個人都會變得焦躁不安。


    鍾可情拚命地踩油門,想要以最快的時速逃離他的視線,偏生不巧的很,陸屹楠的車在那個時候拋錨了。


    唰——


    白色的蘭博基尼從她身側飛奔而過,快得就如同沒來得及播報的閃電和雷陣雨。


    鍾可情這才想起來,她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沒有交給他。


    於是,她連忙跳下車,手裏拎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紙包,一路小跑著追趕謝舜名的車。


    謝舜名像是故意停下等她似得,車子開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快。


    他緩緩搖下車窗,對著她那張淡漠到骨子裏的臉,沉聲問道:“什麽事?”


    鍾可情便將手中的小拎包遞了過來,直接塞進了他的車裏。


    謝舜名這才發現,這小拎包裏的衣服竟然全都是他的!


    鍾可情有些賭氣地望著他,啞著嗓子道:“謝醫生,這些都是你的東西,你難道不應該拿走嗎?”


    謝舜名朝著她冷冷扯了扯唇角。他將鍾可情遞過來的那個小包裹拿下,大掌不自覺地扼住了鍾可情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拉,便將她拉進了車裏。


    他的瞳孔漸漸放大,漆黑得如同墨池,威懾的寒意籠罩在鍾可情的頭頂。他毫不費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反問道:“你也是我的東西,我是不是應該一並拿走?”


    “我讓你拿走,可是你要把我往哪裏安放?”鍾可情也不知怎的,眼睛就濕潤了,“當你的地下情人嗎?對不起,我可以糟蹋我自己,卻不能糟蹋了小墨的名聲。”


    謝舜名的眉骨凸起,目光中帶著些許地煩躁:“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鍾可情突然將他推開,聲音微冷:“不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每天都在期盼著關靜秋快點病發,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太惡毒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謝舜名下顎緊繃,麵色陰沉到了極致。


    鍾可情迴想著方才關靜秋淒楚落魄的神情,便苦澀地笑了笑:“確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謝舜名背脊一震,以為她懂,便放鬆了警惕:“你明白就好。”


    鍾可情隻得苦笑。她想象的是哪樣?她以為他對關靜秋隻是逢場作戲,隻是為了陪她走完最後一程,卻不想……他真的將她當成了他的妻,發生了關係,甚至還有了孩子。更殘忍的是,他竟


    然狠心地讓她打掉!


    鍾可情不明白自己喜歡了這麽久的人,為什麽突然間會變成這樣。可是她的執念那麽深,即便他變了,她對他的心卻舍不得變。


    鍾可情將東西交給他,而後緩緩掙脫開他的束縛,傾身在他側臉印下深深一吻,道:“好好過。”


    謝舜名沒能明白她話中含義,她已經轉頭離去。


    市區三環附近的一棟私家別墅內。


    易闌珊將關靜秋的一組近照扔到了謝舜名麵前,道:“謝少,你讓我查別人也就罷了,查自己的老婆,是不是有點過分?”


    謝舜名眉頭一擰:“易小姐,作為私家偵探,丈夫難道沒有權利請你幫忙查妻子出軌的證據嗎?”


    易闌珊被他嗆住,隨即道:“你們兩個結婚不過是個幌子,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


    “那我讓你查她有什麽問題?”謝舜名微微挑了挑眉。易闌珊說不過他,便將那些照片一一展現在他麵前,解釋道:“先前我隻是懷疑她懷孕,今天她去做了墮胎手術。我試圖從尹蘇婉下手查,但是尹蘇婉口風太緊,什麽都沒


    問出來。”


    “我隻想知道跟她偷情的男人是誰。”


    易闌珊見謝舜名一臉嚴肅,忍不住輕嗤出聲,“你又不喜歡人家,人家找誰偷情,跟你有關係麽?”


    謝舜名沉默不語。


    易闌珊又道:“雖然沒從尹蘇婉那裏問出什麽,但我買通了一個護工,拿到了胎兒的血樣。”


    “光有胎兒的血樣有什麽用?”謝舜名的眉頭擰成一團,“還是找不到孩子的父親。”


    易闌珊笑了笑,“誰說沒用?你既然讓我查,你心裏肯定是有懷疑對象的。將那些懷疑對象與孩子的血樣一個個匹配,驗一驗dna,很容易查出來。”


    謝舜名聽了便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來,遞過去給她:“那你幫我去查查他吧。”


    易闌珊掃了一眼那張名片,背脊微微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謝舜名:“你懷疑謝總?”


    “不可以麽?”謝舜名陰沉著一張臉,心情看上去極其不好。


    易闌珊有些琢磨不透這對父子,一麵父親花錢雇她查他兒子,另一麵兒子又花錢雇她查他父親,這到底是多麽疏遠的親情。


    “可以,都可以的。”反正她隻尊重事實,不存在偏袒任何一方。


    謝舜名又道:“再幫我查查關家的帳。”


    “什麽意思?”


    “我跟她認識二十年了,我知道她一直喜歡我,可是真要逼婚,她先前就很多機會,沒必要等到現在。”謝舜名的聲音冷靜到了極致。


    “你是懷疑關家的生意出了問題,她是想借著謝家的勢力往上爬?”


    “她不是那樣的人。”謝舜名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些許迷茫,“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吧。”“她和你結婚的時候,謝總承諾給她20%的股份,若是能生下你的兒子,會分到更多。是因為這樣,你才懷疑謝總的嗎?謝總給她20%的股份,是當封口費?”易闌珊總覺


    得整件事情很不合理,有什麽地方好像搞錯了。謝舜名冷哼了一聲,輕蔑笑出聲來:“嗬……20%的股份?封口費?隻怕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謝雲是天性風流,玩什麽樣的女人不都是玩?隻要漂亮、年輕,在他眼


    裏根本沒區別。錢對於他來說,比女人重要多了。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明星模特,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關靜秋,砸這麽多錢?”


    父子關係惡劣到這種地步,易闌珊不敢多勸,聳了聳肩道:“好,我會幫你查。”鍾可欣一個人被關在偌大的一棟“鍾家老宅”裏,整晚整晚地睡不著。東郊這片地空得很,走上一裏路,才能碰上一戶人家,所以鍾可欣給殷氏打了好幾次電話都不能確定


    自己的位置。


    等到第三日,殷氏才確定了鍾可欣的位置。


    殷氏趁著鍾可情迴學校的空檔,悄悄去了東郊。


    鍾可欣一見到殷氏,整個人仿佛活了過來,紅著眼睛神誌恍惚道:“奶娘,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殷氏以為鍾可情對鍾可欣做了什麽,連忙將她扶住,安慰道:“大小姐,不怕不怕。有什麽事,你就跟奶娘說,奶娘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會為你做主的。”


    鍾可欣迴想起那天鍾可情對她說的話,仍舊心有餘悸。


    殷氏見她遲遲不開口,便皺起眉頭道:“大小姐,她……該不會是虐待你吧?”殷氏說著,連忙將鍾可欣身上的衣服翻了個兒,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傷痕。


    鍾可欣道:“奶娘,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我不信。”殷氏目光毒辣,一副天要亡我我就逆天的表情。


    鍾可欣咬了咬幹澀地下唇:“是她迴來了,她迴來報複我了。”


    “誰迴來了?”殷氏滿目茫然。


    “可情,”鍾可欣十指冰冷得可怕,目光空洞,一雙瞳仁就快找不到焦距,“可情迴來了。”殷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睨了她一眼,“大小姐,你胡說些什麽呢?那個小賤人早就已經死了,連屍體都被我們炸得連灰都不剩了。你說她迴來了?她怎麽迴來的?還能複活


    不成?大小姐,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鍾可情一把拽住了殷氏的手腕,惶然道:“是真的!奶娘,你要相信我。可情附在季子墨身上迴來了。”


    殷氏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心疼地撫了撫她的後背道:“大小姐,我知道你被季子墨刺激到了,被她傷到了。但你不能瞎想,腦子不能亂了。”“是真的!”鍾可欣的眼神那樣堅定,“奶娘,你仔細想想,上次那隻野貓的事件,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五年前,我們用的也是同樣的手法,可是季子墨就像一早就知道似


    的,反過來給我們設了個套……”


    “那隻是巧合。”殷氏是不相信鬼神的,倘若真有鬼神,那她必定是要下地獄的了。“不是巧合!一次是巧合,難道次次都是巧合麽?”鍾可欣瞪紅了眼眸,情緒激動地指著這屋子,“你仔細看看,看看這屋子裏的擺設,和鍾家老宅的擺設一模一樣!就連那


    個地下室,都如出一轍!季子墨是從來沒去過鍾家的地下室的,她能知道得這麽清楚,隻能證明她就是鍾可情!”


    殷氏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將這間屋子認認真真掃視了一周,十分平靜地對她說:“這五年我都沒在鍾家呆著,早已不清楚鍾家的陳設。大小姐,這或許是你的錯覺……”


    “不是錯覺!”鍾可欣咬牙,“奶娘,我很確定,我是清醒的。我有心髒病,但是我腦子沒有病。奶娘,你幫幫我吧,我不想被那個魔鬼困在這裏一輩子,我好害怕——”


    “你知道地下室關著什麽人麽?”鍾可欣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是許教授!許老頭子是出了名的狡猾,都栽在了季子墨手上,我……我不能坐以待斃了!”


    殷氏微微有些震驚:“她將許教授關在地下室?”“是。”鍾可欣沙啞著嗓子道,“不止如此,姓許的還有把柄在她手上,連報警都不敢。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鍾可情了,她迴來就是為了複仇!先是童謠,然後是我……她是想


    把傷害過她的人趕盡殺絕。我好怕,我怕她會對屹楠不利,下一個應該就是屹楠了。”


    殷氏半信半疑,等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瞧見上床榻上被捆綁著的許教授,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我去跟陸先生說。”殷氏沉聲道。“不行!”鍾可欣艱澀道,“屹楠那麽厭惡你,又那麽恨我,他是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的。再者,屹楠是無神論者,正因為這樣,他才敢在那麽多死人身上做實驗,我們這樣


    毫無準備地去告那丫頭的狀,隻會讓屹楠覺得我們是瘋子!”


    “那要怎麽辦?”


    “我要奶娘幫我,幫我在屹楠麵前設一個局,讓那丫頭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


    鍾可欣複又恢複了冷靜,死死拽住殷氏的手,“我們當初做的那些事,那些罪證,全都握在屹楠手中,隻要屹楠站在我們這邊,那我們就沒什麽好怕的。”


    “你說,要怎麽做?”殷氏雖不信鬼神之說,但鍾可欣的方法若是可行,試一試也無妨。


    “你幫我聯係童謠。”


    “什麽?她?”殷氏麵露為難,“大小姐,你們不該是一路人。”


    “在季子墨眼裏,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鍾可欣恨得咬牙切齒,“我和她都得不到屹楠的心,我們兩個本質上又有什麽區別?”殷氏歎了口氣,“聯係她有什麽用?她還不是一樣失盡人心?就算她去跟陸先生說,陸先生也不會相信她的。你知道的,是她送了鍾可情最後一程,陸先生恨她還來不及呢


    !”


    鍾可欣冷哼了一聲,嘴角緩緩勾起,“奶娘難道忘了嗎?當初可情的那個孩子,是經她的手處理的——”


    “你的意思是?”殷氏震驚地瞪大了眼眸。


    “不錯。”鍾可欣眸中複又散發出些許神采來,仿佛是溺水之人握住了救命稻草,“孩子就是誘餌,讓她放線釣魚,我就不信鍾可情不上鉤!”


    “好。”


    殷氏應承下來,起身要走,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迴頭指著地下室的方向問道:“那許教授要怎麽辦?”


    “他自作自受關我什麽事?不用管他!”鍾可欣眸中滲透著毒辣的味道,“糟蹋了我那麽多錢,我還沒讓他吐出來呢!”


    “一直這麽在地下關著,隻怕會鬧出人命來吧?”殷氏有些擔憂。


    鍾可欣冷哼了一聲,“人命?哪那麽容易死?當初可情在下麵關了三年,還不是健健康康,照樣能幫屹楠懷孩子?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


    “你說得雖然有道理,可……”


    “鍾可情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現在看上去手段狠辣、鐵麵無情,到了關鍵時刻,心還是會軟的。”鍾可欣目光飄得渺遠,“她舍不得殺我們任何人的。”


    殷氏便不再多說。


    市區,四環附近的天堂牧歌小區。房東正拾著一堆女人的衣服和褲子往外扔,嘴巴裏還不時冒出一些髒話:“臭婊子!長得斯斯文文的,每天穿得跟天仙兒似的,居然沒錢交房租!當老娘是吃幹飯的嗎?沒


    錢交房租,你租什麽房子啊!”“滾!拿著你的東西,早些滾出去!”中年女人指著門口怒斥道,“你瞪大眼睛看看,這裏是a市市區!cbd!商務中心!這麽貴的地價,就這麽白白被你這種無賴給糟蹋了


    !”


    童謠神情恍惚,身子倚著門框,搖搖欲墜。“你要是缺錢花,就出去賣啊!我看你還有幾分姿色,倒也不至於連房租都收不迴!”房東滿嘴的髒話,“要是不想出去賣,就乖乖迴鄉下種田!市區這種地方,不是你們這


    種窮人住得起的!”童謠麵色慘白,唇角翕動了一下,像是想要反駁,卻沒有力氣。自打被流光醫院開除,她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用嬰兒做實驗,這種事情是犯法的,雖然沒有被證實,但是卻在圈子裏傳得風風火火,以至於她不管到哪家醫院應聘,都會碰壁。最後實在沒轍,她用多年攢下的積蓄,自己開了一家診所,畢竟是小診所,加上她名聲不好,生


    意十分蕭條,加上設施有限,前陣子鬧出了產後大出血的案子,賠了很多錢才勉強了事。如今,她算是一窮二白,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房東將她那隻破舊的行李箱拎出來,隨手砸在了路邊。行李箱已經上了年代,這一砸,輪子便裂開了,歪歪扭扭地倒著,裏麵那些瑣碎的小東西掉出來,灑了滿滿一地!童謠見了,慌張地彎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照片。照片上的陸屹楠英氣逼人,那是三年前院裏主辦的頒獎典禮,陸屹楠獲的是最佳新人獎,而童謠則是當天為他頒獎的禮儀


    。


    房東見她賴在門口不走,便跑過去,對著地上的東西使勁兒地踩了踩:“滾呐!再不滾,我就把這些東西全踩爛!”“不要!不要碰我的東西!不許你碰!”一直萎靡不振的童謠,突然間就來了力氣,直起身子,衝著房東拚命地扭打,長甲深深嵌入對方的骨血,恨不得在她的臉上劃出幾


    道口子來!


    “瘋狗咬人啦!救命啊!瘋狗咬人啦!”房東的手臂被她死死咬住,很快就血淋淋地灑了一地,“要死人啦!”殷氏趕到的時候,剛巧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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