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吧。”她好整以暇,半倚在榻前,把玩著手心的小藥瓶。


    “主公……”這一句,飽含無奈。


    他抬手解了腰間的係帶,那件鬆散的單衣便自然堆疊在了男人的腰際。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麽一種人,穿或不穿,都性感得要命。


    這腰,她能玩一年……咳,姬染月迅速將視線挪到了他的後心處,那八有一個長約幾寸的貫穿傷,原先凝結的薄薄的一層血痂已又了再度撕裂的跡象,“居然這麽嚴重……”


    一時間,她什麽調笑的心思都飛遠了,如果是她被人一劍貫穿胸口的話,現在就應該是躺在床上的一具死屍了。


    而白起他剛剛還翻個窗……


    就仗著體質好,胡亂造作唄!


    她刹時內心極度不平衡,敷藥的時候,手沒忍住,多抖了兩下。


    男人身體瞬間繃緊,幾不可察地悶哼一聲。


    “疼麽?”


    “無礙。”他的舌尖抵住上齶,緊咬著牙關,似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麽。


    姬染月以為他隻是在強撐忍痛,但隨著她的指尖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背脊,就發現,他是一直在輕微的顫動著,全身上下。


    一滴細汗沿著後頸滑入微凹的腰線,再被衣衫掩沒,她抖著藥瓶的手一頓,震驚抬眸——


    這……這麽敏感的麽?


    “白起……”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掌心是粘膩的細汗。


    灼熱,潮濕。


    “主公,我——”他吞沒了未盡之言,又如同脫力了一般,鬆開了緊握她的手掌。“我沒事,繼續。”


    姬染月迅速將他的後背處理好,終於將陣地轉移到了前胸處,由於後背上的傷口,他不能直接躺在床上,也不能做大輻度的動作,隻是勉強後仰。


    她正要埋頭,靠近他的左胸口處,卻被他以手覆麵,少女微顫的長睫輕輕劃過掌心,泛起一陣細密的癢。


    癢意勾起了燎原的火,自掌心一路燒灼至心口,又迅速蔓延全身。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會亂套的。


    “主公,此處白起自己來即可。”他未待她同意與否,便奪過其藥瓶,十分利落地,灑偏了一半。


    姬染月對此視而不見,隻是偏過頭取紗布時,眉梢眼尾,全在憋笑。


    “小天啊,真的是萬萬沒想到係列!”


    長著一張性感渣男臉,有著頂級alpha潛質的,白?殺人不眨眼?起,骨子裏居然是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純情小白花。


    天命係統:“……”


    嗬嗬,女人,總有一日,你會為自己的天真,痛哭流涕!


    白起,小白花?食人花還差不多!


    “可是,小天啊,事實勝於雄辯。”姬染月攤手,狀似無奈道。


    他連看她一眼,可都不敢呢!


    “小白,我替你包紮!”姬染月再迴頭,笑得一臉燦爛,似是為了向係統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她的視線,似有若無的,在他的肩頸線條處遊移。


    蛾眉曼睩,瑰姿豔逸,就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像是專門用來惑亂人心的。


    “好。”男人將藥瓶收攏在掌心,其上刻鳥雕花的紋路,咯得他整個手掌,酥麻之外,還有克製不住的癢。


    撓得他,一半水深,一半火熱。


    他的身體有多像被火燒一般,灼熱難當,他的大腦就有多麽像被冷水浸泡一樣,清明異常。


    對他而言,這是種新奇無比的體驗,這種新鮮感,令他像潛伏的火山口一般,越是壓抑,噴湧的那一刹,就越叫人,興奮不已。


    但在品嚐珍饈之前,他要先學會克製。


    嗯?他居然同意了?!


    姬染月這會兒心底生了幾分意外之色,但她一貫喜歡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見他應允,自然更不會有退卻之心。


    迎難而上什麽的,她一貫做得順手。


    “抬手。”她從榻上起身,就站在白起身後,從他的後心口貼緊紗布,往前繞去,滑過堅挺的胸膛,紗布交疊間,她


    的尾指不小心,勾了勾他的肋間往下……


    “嘶——”他一個深吸氣,腰腹猛地收緊。


    得逞之後,姬染月正準備見好就收,卻被人一把逮在原處。


    “多謝主公替我包紮,還有……”他的聲音像沙石撚礪過般,喑啞、低沉、性感得叫人腿軟,“主公若是喜歡,白起不介意主公——”


    “光明正大。”


    她的手心,極為貼實地觸及到了男人的腰腹部,於是,身體先過大腦反應,十分誠實的,捏了一把。


    第一反應,手感nice!


    第二反應,她現在收迴手,裝做啥也沒發生還來得及不?


    “晚了……”男人偏過頭注視著她,眸底幽光閃爍,活像幾日未曾進食的惡狼,正在計算著,怎麽將獵物,拆吃入腹。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這裏是點家)


    “小良子,衝弟醒了不?”從廊上提著有些淩亂的裙擺,正準備偷溜迴房中的姬染月正撞上了剛從慕容衝那邊迴來的張良,眼見避無可避,便主動問詢道。


    張良並未在第一時間迴答她,而是眯了眯清寒的眼眸,覺得眼前的少女似乎藏著幾分怪異。“主公乍見我時,為何會下意識想要避開?”


    像極了做賊心虛。


    不是吧,她不過是身體有些避讓的後傾了傾,就被他一眼看出了端倪。


    張良的洞察力,在某些時候,當真是恐怖至極。


    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說她先前與白起的“混亂鬥爭”的,但也不能全然瞎編,純靠騙術,可瞞不過張良。


    “我聽說白起受傷了,就去瞧了瞧,他傷得挺嚴重的,我擔心他這人吧,性子悶葫蘆似的,痛也不說,所以正要找你商量一下呢,這次潛迴淮京救人,就不帶白起了,我準備再次抽卡,你覺得呢?”


    “主公倒是掛念他。”張良佇立在廊前,似笑非笑的模樣,叫人看不出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姬染月心中忐忑得直打鼓,但麵容上依舊穩如老狗。


    “主公想抽卡抽便是了,況且就主公如今所抽中的人物卡牌中,頂級的武將確實太少,再來幾個,也能促成良性竟爭,相互切磋,相互進步。”


    最好,能出個壓製白起一頭的,那就真有好戲看了。


    “小良子言之有理,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抽!”她含笑迎上前,站在少年身邊,準備同他一起進屋。


    “等等。”張良語調輕柔,從袖中取出一方素巾,抵在少女唇沿上,“主公,你的口脂花了。”


    “良替你,擦試幹淨……”


    ------題外話------


    白起:高明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的。


    張良:明明某人就是靠出賣肉體,我與主公,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共同追求靈魂上的契合。


    嬴政:別說了,在朕麵前,爾等皆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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