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染月的指節被她自己捏得哢哢作響,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克製住了一刀子捅死洛玦歌的衝動!


    為了任務,她忍。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


    洛玦歌在那一夜,便離開了客棧,眾人見姬染月並沒有阻攔之意,便紛紛假裝視而不見。


    畢竟,那個陰戾的少年,突在是過分不討喜了些,那寒涼的眸光直勾勾盯著人時,像是下一刻便要暴起殺人一般。


    這一路而來,負責照顧重傷的洛玦歌的,是性情穩重又不失細膩的蔡文姬,說句實話,她一見到他,就連搭話的勇氣都沒了。


    沒有人願意主動靠近深淵。


    “主公,你沒事吧?”蔡琰見少女形容狼狽,兩頰有些青紫的痕跡,嘴唇外沿有點腫脹,泛著點不正常的嫣紅。


    她不是未通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姬染月這是經曆了什麽情形。


    難道那位少年是主公的情人麽,這也太粗暴了些吧。


    怪不得會被主公趕走了,活不好。


    男人嘛,還是溫和知趣一點好,要會伺候人。


    比如張先生,就挺適合主公的。


    姬染月:“……”


    總覺得蔡蔡看向的目光,奇奇怪怪的,似乎腦補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是錯覺吧。


    “咦?怎麽隻有蔡蔡你一個人,我不是讓大家一並過來,商議一下後續的布署計劃麽?”


    “衝弟一直昏迷著,張先生不放心,便領著那位許少東家趕去瞧瞧了,文和先生得知主公與張先生尚未用餐,難得主動去了樓下,說要領兩份飯食上來。”


    蔡文姬頓了頓,“至於白起將軍,我不太清楚,可能還在自己房中換藥。”


    “換藥?小白受傷了!”姬染月詫異抬眸。


    怪不得,趕赴淮京營救她的,隻有洛弦歌與張良兩人,原來是白起受了傷。


    “是那日夜裏他獨探許氏商會被發現了麽?”


    “不是,是將衝弟救出後,在巫山閣後的街道口,受了伏擊,而那伏擊人,後來聽張先生解釋,正是將主公擄走之人。”


    哦,顧明憶重傷了白起……等等!


    白起打不過顧明憶的話,那她此番帶上他迴淮京,救洛弦歌,豈不是成功的希望不大?


    “小白在哪個房間,我得去探望一下?”如果傷勢過重,她就不帶他去淮京了,萬一又打起來了呢?


    以白起的性子,肯定不會退讓,


    而以顧明憶的個性,劍出時,不見血光,便不會收勢。


    那她可就真把小白給坑死了。


    “滴,友情提示,宿主還剩30次抽卡機會。”天命係統試圖提醒宿主一下,本質上,這是個抽卡遊戲。


    白起一人不行,就再多來幾位唄,螞蟻還能咬死大象呢!


    “小天啊,你總算有了那麽點用處。”


    怪她,忘了顧明憶有掛,她也有金手指啊!


    “白起的房間就在我們隔壁的隔壁,主公出門時小心些。”蔡琰善意地提醒了一句,神色真誠。


    言外之意——您可別又雙叒叕被人擄走了!


    姬染月:“……”


    踢翻這一口毒奶jpg.


    室內的燭光很亮,模糊的銅鏡中,隱約映照著男人,挺直的脊骨,勻稱起伏的肌肉線條。


    一、二……七、八塊!


    嘶哈——是某人默默吞咽口水的細微聲響。


    嗚嗚嗚,這男人,真的該死了性感,哪怕隔著一層朦朧的窗紗,也擋不住男色惑人。


    戰殞什麽的,戳死她了!


    不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得忍住!


    再瞅一眼……真香。


    姬染月正蕩漾著呢,一道勁風向她麵前直掃而來,不過恍惚一瞬,那紗窗直接震碎,紗綢散落間,是男人如野獸奪食一般的目光,牢牢鎖定著入侵者。


    “小白,是我——”姬染月被他直接鎖了喉。


    好在她喊得及時,否則,下一刻,全文完。


    哎,美人太辣了,駕馭不住,還是安心搞事業吧。


    “主公?”白起看清少女麵容後,掌心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鬆開。


    “小白,聽說你受傷了,我有點擔心,所以就過來……”姬染月生怕他反應過來,她方才在屋外的種種動作,是在偷窺……連忙主動開口道。


    “你傷在哪了?快給我瞧瞧!”她看見他鬆散的衣襟口,隱隱有一道血痕,看得不太清楚。


    “無礙的。”白起攏了攏自己臨時披上的一件單衣,眸光往一旁閃躲著,他的耳後根連並頸後的那一片,都因她毫不避諱的打量視線,泛起一陣熱意。


    “騙人,要是真是無礙,小白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


    白起抿了抿唇,他一向對姬染月,束手無策。


    “主公,受傷於我而言,如吃飯飲水一般,你不必特意來——”


    “可是,你也會痛的,不是麽?”姬染月一寸一寸地掃過他的麵容,還是能發現一些隱藏得極深的,重傷後的虛弱跡象。


    比如說,他眼底積聚的紅血絲。


    再比如說,他因忍耐疼痛,而下意識擰緊的眉頭。


    “別人都說你是什麽人屠,殺人機器啊,他們習慣了你的強大,一邊依附著,一邊又畏懼著,但是,他們都忘了,你也是肉體凡胎,你跟我、跟他們,都是一樣的啊!”


    他受傷了,也會疼痛,會虛弱,甚至會死亡,隻不過,男人習慣了忍耐,習慣了自我隱藏,習慣了自我恢複。像一匹孤獨的狼王,在無人問津的暗夜裏,自我舔舐。


    “主公,不必如此為我憂心。”他天性便不喜歡,向旁人暴露弱點,那會讓他,極度缺乏安全感陷入一種焦躁中。


    而他緩解這種焦躁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殺人。


    白起不屑於洗白自己,他的自我認知亦十分清醒,不會輕易因外物而有所轉變。


    “不行,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就得依照著我的風格做事,白起,不論今後遇見什麽情況,自己的命最金貴!”姬染月虛搭著他的手臂,將人半拉半拽的,拖進了房屋中。


    “你是要上藥對不對,坐下,主公我幫你!”姬染月拿起床榻旁放置的傷藥,揚了揚下頜,示意他乖乖照做。


    白起半坐在榻上,脊骨依舊直挺挺的,就是比先前多了幾分僵硬的感覺。


    他似乎有些緊張,掌心收攏間,全是細汗。


    “愣著做甚,脫衣服啊!”姬染月笑眯了眼,語調微揚,下意識嘴快地調侃一句,“難不成,你想讓主公我,親自替你脫?”


    親自幫你脫……


    幫你脫……


    脫……


    白起不受控製地,臆想出了一些場景。


    ------題外話------


    關於姬染月為什麽不撩張良,大家應該感覺到了吧。


    她又溫柔腹黑這一掛的,咳,興趣不大,所以不會主動招惹。


    張良:我現在增肌還來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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