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都沒法子洗澡,全身都覺得癢唿。咕咕趴在他的肩上,看來是打算和美人共浴。

    魏叔則是一聲不吭,整理著洗浴的衣物。

    赫連雲看著是無語之至。

    沙國之都

    十天之後,林婕一行人進入了沙國的都城拉瑪。一路上各方打聽,沿路尋找,每每都與黑黑失之交臂,還轉了不少冤枉路。今日總算是趕上了。擄走黑黑的那一夥人,一路上是打聽得明明白白,隻差沒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的醜史陋習全淋漓盡致挖個透。誰讓這夥人的頭頭名聲遠播,身份顯赫,在沙國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庫爾班,沙國唯一正統的皇位繼承人,政治眼光獨特,非常有遠見,無論是在沙國內還是在五大國之中,聲望遠遠超過了他的父親,現任的沙國皇帝。沙國在他的英明治理之下,短短十年,從國弱民貧到國勢強盛,兵強馬壯,讓其它四大國再也不敢有任何小視。他兩個月前出使北國,迴程的路上心血來潮,策馬而入無人之地,黑黑它們正好被他撞個正著,見獵心喜,就與屬下們圍獵了黑黑它們。黑黑奮不顧身,衝開缺口掩護著棗棗它們逃走,最後勢單力薄之下束手就擒。棗棗則是在橫衝直撞當中狠狠踢了庫爾班的愛馬一腳,當場讓它變殘廢,庫爾班也受之所累被棗棗撂倒在地,狠狠摔了個大跟頭。惱羞成怒的庫爾班對棗棗是窮追猛打,射中了棗棗兩箭才罷休。前麵的林婕他們是知道的,後麵的林婕他們是永遠也不可知的,否則不拍手稱快,大大讚歎棗棗幹得不錯才怪。

    拉瑪,沙國的都城,建城一千年,建都六百多年。在五大國的都城當中,是最為年輕的一個都城。這裏位於沙漠的邊緣地帶,離這塊大陸最大最殘酷的沙漠不及一百五十裏。策馬而行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在沙漠裏躺著遙望星辰。而這兒離饒國的安城卻有兩千裏之遙,是絕然不同的兩個地域。

    最為明顯的是這裏風的感覺不一樣,有著幾分的蕭瑟,也有著幾分的涼爽。一景一物,皆蘊透著濃鬱的秋的氣息,與饒國的綠意昂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土地的顏色是金黃,地上的落葉是金黃,樹上的葉子是金黃,天空的太陽是金黃,滿眼所見都是黃金,仿佛連空氣,連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金黃。在這裏,每一片葉子,都激情迸發,自由灑脫,恣意妄為,肆無嫉憚。與饒國相比,這裏沒有陰雨綿綿,亦沒有百感交織。

    雖因黑黑的事兒情緒低落,林婕一行人仍然對拉瑪的獨特魅力為之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果然不可小視。

    他們挑了一家不為人注目的客棧落腳。此刻,正在客棧附設的酒樓裏用膳。整整十天粗食淡飯,風餐露宿,眼前平平淡淡的美食穩穩地勾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婕兒人小手短,幹脆攀著桌子站立在椅子上,踮著腳尖,翹著肉嘟嘟的小屁股,伸長倆小手把首盤菜拉至自個的麵前,霸著不放。一副我沒得吃,大夥兒也別想吃!

    酒樓裏的食客們都被她如此可愛搞笑的行為逗得樂不可支,嗆飯噴酒的不在少數,有幾個誇張到捂著笑痛的肚子大喊不行。

    林婕是哭笑不得,隻不過晚了一步夾給她,居然做出如此丟臉的行為。麵子裏子全丟盡了。冷眼掃了裝腔作勢的那三大罪魁禍首一眼,平時不以身作則,遭報應了吧!

    魏叔他們為婕兒冒險的行為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時,呆呆拿著筷子幹瞪眼,盤裏的菜肴被婕兒攪成了一坨,霎時胃口全無,無可奈何之下隻好等第二盤。

    食客見沒戲可看了,又恢複了平時的高談闊論。

    見食客們視線不再,魏叔他們是鬆了一口氣。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可不想被人當耍猴戲的看,。

    “我等下去找四堂哥他們。”赫連雲邊吃邊說,還不忘和大魔頭,小傑比出筷的速度,這酒樓的生意還算不錯,隻是出菜的速度太慢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魏叔淡淡的說著,從赫連雲的手上半路截走了一塊紅燒豆腐。

    “為什麽?”赫連雲不解,對於魏叔的土匪惡霸行為為之輕歎,心裏絲絲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與之相處越久,發現魏叔的行為舉止與想象中長大後的百百是大相徑庭。個性陰冷刁鑽,待人淡薄,除了小妹那娘仨和大魔頭他們外,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熱度,冷眼看待人生。現在他能對自己出手,讓他是心情無以倫比的激動。

    不要搞錯了,魏叔隻是對你手上的食物出手而已,相對其它的菜色,紅燒豆腐可是魏叔的最愛,你夾的是最後一塊,魏叔不出手才怪。赫連雲還真會歪曲事實真相!柳在裏麵冷嘲熱諷的腹誹。刹那家夥這段日子精神力強得不得了,自個三番五次敗下陣來,早就一肚子的不滿。

    “若不想給他們添麻煩的話。”味道還行,與自個做的相差甚遠。沒得挑了,將就一下。

    爺爺又在臭美!小傑見爺爺那副不屑為之的神情,就知道爺爺又在暗嘲別人的傑作不如自己。

    “麻煩

    ?”赫連雲吃了一驚,四處張望,被人盯哨了嗎?

    “別明目張膽的看!”魏叔對遲鈍的赫連雲厲聲的壓低聲線提醒。連毫無半點武功內力的小妹都察覺到,他居然一無所知,實在是愣頭青。樓下那幾條大漢打一入城就緊盯著他們不放,一路上尾隨而行。盯哨的行為像是受過訓練的,也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不知是啥來路?搞不好就是庫爾班的手下。一路上四處打聽,看來是被他們察覺了什麽。不過,他們按兵不動,說明他們對自己的意圖還不是很清楚。看來接下來的行事要小心為妙。

    “哦!”赫連雲呆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暗暗責備了自己一句。不過,這家客棧好像是赫連家的產業耶,他剛才有瞧到赫連家的暗記。在沙國的掌權者是四堂哥,那個恐怖的大魔頭。若是知道自己來了拉瑪而沒有前去知會一二,有他好苦頭吃。等會兒還是先告知魏叔為好,這些東西他可比自己有經驗多了。

    魏叔,我們暫時先休息一天再做打算?林婕神色自若的和魏叔用摩斯語言商量著。光明正大的很,反正除了家裏這幾個人,沒人看得出半點端倪。

    爺爺,我累壞了。小傑咕噥著,他也是有發言權的。

    十趾不粘半點灰的人,沒資格喊累。大魔頭嗤笑,小家夥還真敢說,他一路上藏在馬車裏不露半點頭,累的是赤雲馬它們吧!

    要你管,顛簸得那麽厲害,不累才怪!小傑沒好氣的反駁。刹叔叔就會揭人家的短,活該一路上步行。棗棗暫時還沒有恢複,其它倆馬兒的負重有限,必須有人承讓才行。一番計較之下,抓鬮決定。當然娘和他,婕兒排除在外。刹叔叔和爺爺運氣夠臭的,下下簽,願賭服輸,隻好下車步行前進。對於他們來說,這點勞累是家常便飯,小菜一碟。雲叔叔抽到了好簽,趕車夫一枚,省了腳力,省不了手力。

    現在被人盯哨著,不是最佳時機,趁機休息休息也好。皇宮大院可不是那麽好進的。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魏叔正色的說道。知曉黑黑在哪兒,目前應是暫無任何危險,救它的事得好好謀劃謀劃。

    赫連雲看不懂,怎麽一下子全靜下來了?除了吃飯,一聲都不吭。他們葫蘆裏賣啥藥?

    大夥兒對那虎視眈眈的盯哨之人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繼續用膳。接下來的好幾天,不介意陪他們玩玩。

    人算不如天算

    拉瑪大街上,人來人往。

    林婕一行人入鄉隨俗,也換成了沙

    國的服飾去逛大街。昨晚他們可是美美的睡上一覺,精力充沛。窗外那幾雙疲憊的眼睛成了他們的守夜者。

    “娃兒,婕兒呢?”魏叔在一旁的小攤上淘寶,迴轉身後不見娃兒手上的小心肝,訝異的問道。

    “在那兒呢!”林婕指指湊到賣糖葫蘆小攤上的一大倆小。

    這個大魔頭,怎麽跟倆小的瞎湊熱鬧?魏叔見那仨人圍著人家的小攤轉個不停,不時說著那串好看點,那串大點,實在是無語問蒼天。不遠處還有幾條大尾巴呢,大魔頭腦子裏到底有沒有把這當做一迴事?估計是沒有。

    “爺爺,付銀子!”婕兒嘴裏含著一糖葫蘆,倆小手各拿著一串,含糊不清的喊著。

    “俟?”魏叔傻眼,為啥是沒份的他付銀子?大魔頭近在咫尺居然可以不用掏錢袋子。

    “爺爺,刹叔叔一窮二白的,沒指望!”刹叔叔身上從來不帶銀子,嫌累贅。還好有先見之明,下嘴為強,爺爺除非想賴賬,否則糖葫蘆是買定了。小傑為奸計得逞而嗯嗯得意的笑。

    “為什麽不問你娘要?”通常不都是問娃兒的嗎?

    “娘錢袋裏沒碎銀子。”娘的碎銀子剛才就被花光光了,剩下的全是大額的銀子,這些小攤小販哪能找補,隻好把主意打爺爺頭上,他剛才有瞧見爺爺的碎銀子。

    “貪吃鬼,小心我不付銀子,讓你吃霸王餐。”魏叔沒好氣的敲了小傑一記響頭,白了一眼那個腮邦子鼓鼓的大魔頭一眼,無奈地走過去把碎銀子給小攤主。總不能讓小攤主滿大街追著跑吧?那很丟臉耶!

    赫連雲看著大魔頭是目瞪口呆,這家夥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柳刹一劍?居然跟著倆小的跑去買糖葫蘆,吃得比婕兒還像個小孩子,心中的形象全毀。

    林婕拿著帕子給倆小的和大魔頭擦嘴,她以前哪會隨身攜帶著這種東西,都是被這仨人給逼出來的。婕兒情理之中,小傑也就罷了,大魔頭居然也跟倆小的差不多,滿嘴滿手都會沾上,她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哪有那麽大個人吃得那麽狼狽不堪的?吃飯時就不見他如此失儀。

    一行人閑逛了大半天,說說笑笑的正準備挑家酒樓吃午膳,後麵的尾巴少了三,僅剩一人而已,估計是覺得沒什麽可值得監視的,迴去向主子複命去了。

    赫連雲突然一征,猛地跳到魏叔的背後躲起來。

    林婕和魏叔他們都嚇了一跳,赫連雲這是幹嘛?見鬼了?

    赫連雲用手指指前麵新開張的鋪子,鋪子門前停著一輛馬車,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從馬車上走下來。

    “你四堂哥?”林婕小聲的問道。年輕人的五官輪廓與赫連雲有著幾分的相似,明眼就可看出是有著血緣關係。赫連雲昨天有細說過他的四堂哥在拉瑪,她才做此猜測。真是無巧不成書!

    赫連雲點點頭,心有餘悸地在魏叔的背後探頭探腦。別看四哥他一副儒生相,骨子裏卻是整死人不償命的主,小時候他是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渾身直打哆嗦。若他知道自個昨晚到了拉瑪都沒去找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理直氣壯一樣逃不過他的魔掌。

    “我們快走吧!”

    林婕點點頭,目前確實不宜與他相認。

    赫連雲扯著魏叔的後衣擺,隨著魏叔而動,恨不得把臉全給藏起來。

    “赫連雲,別扯我的衣服。”周圍的路人都在指指點點,這家夥到底是想成為眾矢之的,還是想藏起來?

    “哦!”赫連雲無心的隨口應道,手上卻依然不放手。來不及了!四哥已經向這邊看過來了。

    “六弟?”赫連央正好抬頭,眼尖的瞄到一條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後準備逃走,疑心頓起,試探性的高喊一句。

    赫連雲聽此言拔腿就跑,可惜累及無辜,魏叔被牽連進去,外衣被他扯開了一個口子。

    雲叔叔,你自求多福吧!小傑見爺爺一臉的鐵青,暗暗為雲叔叔祈禱。

    赫連雲哪注意到魏叔的情況,他現在是兵荒馬亂的,六神無主,唯一的念頭就是跑。

    “你敢跑試試!”赫連央這下更是確定無疑,隻有六弟每次見到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往後跑。這小子什麽時候到的拉瑪?

    “四哥!”赫連雲頭皮發麻,嗯嗯傻笑著轉身。

    “你小子跑個屁啊!”赫連央一開口就沒好話,狠狠地拍了赫連雲的後背一記,赫連雲差點被他拍內傷。

    “習慣成自然!”赫連雲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小子又在編排我的不是!”赫連央沒好氣的再給赫連雲一記重拳,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他居然還曆曆在目,記那麽清楚。不過,想起小時候與二哥,三哥,五弟他們整天逗著六弟玩,讓六弟見著他們是遠遠的就掉頭跑的事兒就覺得超搞笑的。誰讓他是赫連家的當家候選人,他們不服氣當然會找他的碴,長大後對那個位子是唯恐避之不及,逃得遠

    遠的。

    “赫連雲!”魏叔陰森森的,咬牙切齒的盯著赫連雲,“你們要話家常我不反對,但你要先給我解決這事兒。”

    “怎麽弄了那麽大的口子?”赫連雲傻愣愣的問道。

    “你以為呢?”居然裝傻,你小子膽子不小。

    “啊?我不是故意的。”赫連雲這才後知後覺是自己的傑作,連連擺手後退。今天到底是什麽鬼日子?惹火了兩大最難纏的人。赫連雲是欲哭無淚。

    “大叔,不如進店內換一件如何?”赫連央提議道。這些人應該是六弟的朋友吧!看起來怎麽像是一家人似的?不像是誌同道合的豬朋狗友。六弟這是給人家當護衛還是想追人家的閨女?

    “那就打擾了。”魏叔可不想穿著這件破爛外衣招搖過市,雖沒春光外泄,但也讓人極不舒服。他有瞄到最後的那條大尾巴一見此情況是精神抖擻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本不想給你添麻煩的,是你自找的。

    人算不如天算,也隻好如此。現在赫連央就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還不如將計就計,大夥兒湊一塊,興許能想出什麽好主意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事先沒有想到的。赫連雲也隻好垂頭喪氣的答應。四哥還不知道自個被牽扯進來呢,想著等會兒告訴他真實情況就頭皮發麻。四哥本就行事低調,萬事有人服其勞的主,自己給他添了那麽大的一個麻煩,這層皮看來是脫定了。

    大禍臨頭

    “四哥,就是這麽迴事!”赫連雲呐呐的把事兒的來龍去脈交待個一清二楚。

    “完了,完了,居然惹上沙國未來的皇帝。”赫連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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