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精蓄銳,接下來的事兒恐怕很麻煩,他必須養足精神好應對。

    “怕什麽!若是黑黑讓他們欺負得少了一根毛,他們就該擔心自個的頸上人頭。”魏叔陰森森的冷笑。

    “看情況吧!”對於怒火中燒的魏叔,林婕也不好潑他的冷水,何況她也想教訓教訓那幫擄走黑黑的家夥。

    黑黑何在?

    棗棗的傷勢經過一晝夜的休息調養,精神恢複了不少。此刻正被魏叔協同倆小的強按著灌十丸大補湯。

    “棗棗,喝了藥才會好得快,這可是爺爺特地為你準備的哦!”小傑奸笑著把黑唿唿的湯藥端在棗棗的嘴邊,一股隱隱的腥臭味熏得他捏著小鼻子不放。暗自慶幸自己不是身負重傷的那個,以後有個頭痛腦熱的,還是另尋郎中比較妥當。爺爺這是良醫還是毒醫啊?這麽難喝的湯藥也熬得出來?

    “哇,臭臭!”婕兒捂著鼻口大聲嚷嚷,邊往後撤退,躲在林婕的身後探頭探腦。好可怕的東西!

    棗棗早在大老遠聞到那股惡心嘔吐的味道,折騰著就想爬起來撒腿逃跑,卻被魏叔硬壓著動彈不得。主子們簡直就是要謀殺它!這東西打死都不要喝下去。

    “棗棗,你要是敢再亂翻滾亂踢蹄,小心以後天天如此好料伺候!”魏叔冷笑著。

    棗棗向置身事外的林婕投以求救的目光,林婕輕咳一聲,當作不知曉。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魏叔目前手上的草藥極度缺乏,擁有的都是在萬惡穀搜刮百毒娘子的搗藥室弄來的些許,其它全是有毒的毒草,除非棗棗想二度再踏鬼門關,否則還是不要拿那些來毒草來補身子為妙。

    求助無門,棗棗硬生生被那祖孫倆灌了好幾碗湯藥,整張馬臉拉得老長,眼睛眨巴著流眼淚,主子們也太過份了,看在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都不善待一下它。

    遠遠的,大魔頭和赫連雲迴來了。卻在十丈以外的地方急刹住腳步,看著控訴無門的棗棗裝死地癱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以後絕對不要去領教魏叔的醫術,沒病都讓他醫出渾身病來。

    “大魔頭,情況如何?”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勞頓,大魔頭和赫連雲麵色顯得有點疲憊不堪。

    “看起來有點懸。”大魔頭眉頭緊鎖,細細道來:“以馬蹄印來說,對方人多勢眾,黑黑勢單力薄,被活抓的可能性很大。隻是方向有點混淆,往上京的方向和往葛爾城的方向都有,他們有可能是分道揚鑣,就不知黑黑是被哪一夥帶著?”

    赫連雲在一旁深思不語。

    “魏叔說射傷棗棗的那兩支箭比較像是沙國之民的東西,而且很可能是貴族或是富貴人家。”林婕腦筋飛轉,整理著目前所得到的少之又少的信息,推斷著各種可能性。往西離這兒四百多裏有一個北國的小城,再繼續往西一百多裏則是北國與沙國交界的邊城葛爾城。往東一千多裏一路直奔北國的都城上京,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邊都有可能。這些人會不會是來北國探親走訪或是使團之類的沙國人?他們應該走的是離這兒更南邊的官道才對,怎麽會跑到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往西走。”赫連雲久久沉思之後突然語出驚人。

    “為什麽?”魏叔有點訝異赫連雲此時沉穩之勢。這家夥平時呆頭呆腦的,遇大事時果然夠理智冷靜,驚而不亂。

    林婕也有點好奇赫連雲的理由,其實她也讚成往西走,想不到倆人不謀而合,就不知他往西的理由是什麽?

    “直覺!”赫連雲脫口而出。其實還有另一個理由,葛爾城裏有赫連家的產業,到了那兒的話,行事會方便很多。

    對這家夥果然不能期望過大,大魔頭和魏叔腹黑的冷笑。不過,小妹(娃兒)好像也是以直覺行事的主。這倆人的行事風格彼有些相似,難怪赫連雲在不知曉一切的情況下,居然能和小妹成為莫逆之交。

    倆小的在和棗棗嘀嘀咕咕的說著童言童趣,至於大人們商議的大事兒,他們暫時派不上用場。棗棗閉目養神,對於倆小的行為一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其實再通靈性的馬兒,也不可能與人聊天,這倆小的純粹在瞎胡鬧。

    “我也覺得往西比較妥當。我的理由是往西的路程短,到了有人煙的地方,總會打聽到些許的蛛絲馬跡。若是方向錯了,調頭返迴來也來得及。而且種種跡象亦表明,這夥人往西的可能性最大。魏叔,你怎麽看?你可是最擅長這個的。”林婕說出自己的結論,還不忘拖魏叔下水。這種事兒對於經驗老道的魏叔來說,可算是如魚得水,以前這方麵的千裏追蹤術估計他沒少幹過。

    “那就往西。”魏叔白了娃兒一眼,這是在稱讚他還是在調侃他?

    二天後,林婕一行人開始起程往西走。

    棗棗的傷口剛結疤愈合,可以站起來走動,小跑有點勉強,拉馬車絕對不可能的。孤軍奮戰的赤雲馬對著沉重過度的馬車是莫而奈何。沒轍,林婕一行人隻好下來步行。

    大

    魔頭背著林婕是樂得笑眯了眼。婕兒霸著魏叔懷裏的寶座不放,小傑隻好退而求之,爬上赫連雲的背。少了這大部分的重量,赤雲馬是如釋重負,小跑著前行。

    林婕本想自個走的,卻被大魔頭和魏叔他們一口否決掉。她那以之為傲的急行軍速度在這輕功一流的三武林高手看來,簡直是不堪入目,跟個蝸牛似的。算了,為了趕時間,她就勉為其難。再說,有人自願做馬,她何必拂人家的意。簡直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兩天之後,葛爾城風記當鋪出現了風塵仆仆的一行人。

    “劉叔,打擾您老人家!”赫連雲對風記當鋪的掌櫃歉意的說道。在前一個小城裏,打聽到了一些不太確定的消息,拿不定主意之際,想想唯一可行的就是到葛爾城來。他好幾年前隨著鬆叔來拜訪過早年來此地做生意的劉叔,這事兒由劉叔出麵去四處打探消息更為合適些。這裏方方麵麵他可比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和林婕他們有法子得多。

    “說這什麽話!幾年不見,你小子倒是跟劉叔客氣。”劉叔沒好氣的笑道,見一旁站著淡笑不語的林婕,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了一句,“她是你媳婦兒?”

    “咳咳!不是!”赫連雲心驚膽顫的趕緊否定,背後那殺氣騰騰的眼光瞪得他後麵都要被瞪穿。他若再晚個半刻否認,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什麽嘛!你小子居然還是光棍一條。”劉叔不滿的說道,他還以為雲少爺成家立業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孤家寡人一個。“那她是?”

    “她是我的朋友小妹。”赫連雲語音未落。

    “她是我媳婦兒!”大魔頭突然橫空出世,天外飛仙來了這麽一句。

    “啊?”劉叔不解,這個年輕人幹嘛?

    林婕則是燥紅了臉,大魔頭這家夥到底是扯到哪兒去了?

    “沒人問你!”魏叔沒好氣白了大魔頭一眼,外加暗器銀針兩枚直取大魔頭咽喉。娃兒還不是你的媳婦兒,別胡說八道壞了娃兒的閨譽。

    “哼!”大魔頭輕鬆自若地把兩銀針收於指間,徒弟在師父麵前耍大刀,這點小伎倆也想放倒他?白日做夢!

    小傑對於刹叔叔的厚臉皮簡直是無言以對。聘禮都還沒有呢,就敢肖想娘進門?他這個做兒子的一日不鬆口,看他怎麽辦?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小家夥到時又能耐大魔頭他們如何?魏叔見寶貝孫兒打著鬼主意的轉溜溜著大眼睛,暗自發笑。

    黑黑行蹤

    茶足飯飽,神清氣爽之後,赫連雲把黑黑的事兒從頭到尾說與劉叔聽,劉叔聽著是直皺眉頭。這事兒不太好辦呢!

    “雲少爺,我讓底下的夥計先去打聽打聽,有什麽信兒我會及時跟你說。放心吧!若是他們真打這兒經過,還帶著如此名貴的馬兒,怎說都會有人無意目睹的。”這事兒還得到那些地頭蛇那兒走一趟才行。劉叔暗自思量。

    “劉叔,那就麻煩你了。”赫連雲正色的說道,對於黑黑失蹤,他是有些慕名而惜,但並不為之心痛。畢竟黑黑可不是他的愛馬。隻是對於小妹一家來說,黑黑是不可替代的,非找著不可。

    “劉叔,大恩不言謝。”林婕誠懇的說道。人海茫茫,黑黑的事兒不是單憑一己之力就能找到的。劉叔肯幫忙那是最好不過,就算他是看在赫連雲的份上才鼎力相助。這份人情債還是欠定了。

    “說啥客氣話。你們就在這兒先暫時歇一下,恢複體力和精神勁。外麵的事兒我來辦就好。”劉叔瞄了林婕一眼,這小姑娘好生冷靜,若是其他人早就大唿小叫了,她居然如此鎮定自如。目光微微掠過懶洋洋癱在椅子上玩物喪誌的大魔頭一眼。可惜了,不是雲少爺的媳婦兒。他惋惜的歎著氣,搖著頭出去了。

    若不是還指望他幫忙打聽黑黑的事兒,大魔頭真想狠狠瞪劉叔幾眼,他那是什麽眼神?居然覺得小妹配他可惜了。他隻是閑情逸致逗著咕咕玩而己。咕咕見勢不妙,跳下他的懷裏去找小主人玩。

    魏叔和小傑相視而歎,大魔頭(魏叔叔)的嫉妒功力是越來越修煉得如火純青,隻要是有關他和娃兒(娘)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兒,都能讓他氣上老半天,他還真是無所事事,吃飽了專挑刺兒頭自找苦吃。不值得掬一把同情淚。

    婕兒樂嗬嗬地滿屋子追著咕咕玩,因為咕咕爪上的傷口未全愈,現在還是三隻腳行走,由於極度的不便,行動緩慢,倆小狐狸幹脆蹦跳著前進。婕兒瞧著好玩,緊纏著它們不放。婕兒的爪功它們可是領教過多次的,恕不奉陪,逃命要緊。

    林婕他們看著這場人狐大戰是目瞪口呆,婕兒這些日子的運動量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敏捷。平時咕咕應付她是綽綽有餘,現在行動不便的咕咕哪是精力旺盛小妮子的對手,最終筋疲力盡之後,被婕兒窮追猛趕逮個正著,此刻正被提著尾巴倒吊著玩。咕咕見大魔頭袖手旁觀,一點出手相救之意都沒有,隻好自力更生,拚命一搏,扭著身子緊緊纏著婕兒的倆

    小手不放。

    “婕兒,不可以!快放了咕咕!”惹惱了倆小狐狸,到時被反咬一口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兒。大魔頭提過咕咕的牙裏藏著極毒之物,那是它們自保的武器。不知曉的人被它們咬上一口,恐怕連喊一聲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它們的唾液倒是沒毒,血也是解百毒的聖品,否則婕兒和小傑常常跟咕咕不分你我同吃同睡,早就一命唿乎了。

    “不要!”婕兒耍著小性子,不依。倆小手施加力道,不肯鬆手。咕咕痛得慘叫個不停。小主子膩狠的,下如此毒手。見林婕出聲力阻,感激不盡。

    “真不放手?”林婕笑眯眯的伸著倆指頭在婕兒的眼前晃悠晃悠,就不信製不了這妮子。

    “不要!”婕兒見娘的魔手伸過來,提著倆小狐狸,拔腿就往魏叔的方向衝去,那裏是安全保壘。唿唿!還差一步。

    林婕一把提起婕兒,讓她也嚐嚐咕咕被倒吊的滋味。婕兒尖叫著哇哇大叫,嘻笑個不停。娘好壞,爺爺,救命啊!

    咕咕見婕兒的手勁鬆了,一個掙紮脫離苦海,蹦上林婕的肩膀再也不肯下來。這裏居高臨下,婕兒的小魔手夠不著。

    魏叔看不過眼,一把奪過婕兒,摟在懷裏哄著。順帶給了娃兒一冷眼,怎麽可以如此虐待小心肝?

    大魔頭和小傑心有餘悸,小妹(娘)有時候挺可怕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赫連雲看著是直搖頭,小妹還真是!

    婕兒見爺爺替她撐腰,開始複態故萌,笑嗬嗬地對著林婕做鬼臉。還向咕咕示威地揚著倆小手。咕咕被嚇得從林婕的肩膀上掉到林婕的懷裏,安全著陸之後,心有餘悸緊粘著林婕不放。

    大夥兒都看傻了眼,捧腹大笑,黑黑失蹤的陰影被暫拋腦後,婕兒什麽時候學會這招的?

    大夥兒都把視線集中在小傑的身上。

    “看著我幹什麽?”小傑揣著明白裝腔作勢。

    “沒什麽!”眾人異口同聲的迴道。也不打算拆穿小家夥的小小心思。

    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劉叔帶迴來一半的好消息一半的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黑黑終於有了信兒,兩天前確實有一夥人用籠子關著一匹黑馬打這兒經過。那夥人少說也有三十來人,一副沙國之民的打扮,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兇神惡煞的很,城裏的人見了都是避而走之。這事兒前兩天還在城裏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夥兒都在議論紛紛,各方猜測

    到底這夥人是何方神聖,敢如此氣焰囂張。

    壞消息就是這夥人兩天前入城在官府的驛站僅僅住了一宿,沒多做任何停留,就離城而去了。

    “看來,我們還真得來一趟沙國之旅。”林婕聽完劉叔所說,歎息出聲。本想早點迴蘇村的,看來短期之內是不可能了。還是寫封信兒給六叔說明一二,托他暫時代為照顧一下無忌他們一家的到來。

    “這事兒還得趕早,到時失去了蹤影可就不太好辦了。”劉叔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麵的雲少爺,但目前正事要緊,也不便多作停留。

    “現在天色已晚,城門恐怕也關了,我們明天一早再出發吧!”魏叔開口說道,心思百轉。棗棗的傷勢經不起長途跋涉,若再折騰下去,傷口可不容易好。留它在此地托劉叔照看一二,應該是不錯的。隻是棗棗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非一跟到底不可。看來還是得再買一匹馬才行,赤雲馬可吃不消如此勞作。若棗棗路上走不動,還可以把它扔上馬車載著走。

    “劉叔,還得麻煩你幫我們準備一匹馬。”他可不想再背著那片刻不安分的小傑繼續趕路,累死不說,還被他小家夥事後怨聲載道說他輕功太差,都不及魏叔和大魔頭的一半平穩快速。讓他恨得是牙癢癢!

    “嗯!那就這麽辦吧!我去讓人給你們備馬,順便準備路上吃的。”劉叔急急的丟下這麽一句就走了。這事兒可得抓緊,離天亮可沒多少時間,給雲少爺弄匹好馬才行。

    “小傑,婕兒,你們倆給我去洗澡。”接下來的路程會很趕,到時可就沒時間享受舒服的泡浴。

    “我也要!”大魔頭也嚷嚷著,想到接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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