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岩哥哥……”白柯橋一改方才卑微的祈求,坐直身子堅定的說道:“既然如此,七號須岩哥哥就是鐵狼一匹!警徽流先驗九號再驗一號吧,好人不要愚,一定要上票給我啊!”


    二號苗聆大體總結道:“七號預言家查驗十號為金水,四號預言家查驗三號為金水。兩位的警徽流打法我都覺得有問題;你七號末之位發言,查九號可以軟定十號的身份嗎?十號是七號的金水,按理說在你眼裏是一張放不下的牌。如果十號真的是個好人,那麽她拿到雙金水豈不是更好麽。建議七號預言家查驗投票方,比如你的下之位八號,再或者上之位六號,徹底打開左邊的格局,讓好人視角明朗一些。由於我的判斷能力不足,目前隻能暫且相信四號是預言家,如果後期感覺不對勁站錯隊,我再站迴去。”


    苗聆語畢,係統提示:“開始警長投票。”


    我是紀須岩的金水,必然要給他上票。


    至於夏金靈,她給誰上票是自己的自由,因為這種遊戲也可以玩衝鋒狼和倒鉤狼,具體看她想怎麽操作。


    苗聆是目前為止分析最到位的玩家,估計好人陣營會盲目跟風選擇投票給四號白柯橋,倘若紀須岩的票數寥寥無幾,那麽他很可能第一輪就直接被淘汰出局。


    經過半分鍾的投票,結果如下——


    紀須岩獲得3票:蕭悅芙,管東渚、我。


    白柯橋獲得2票:夏金靈、葉清風。


    假預言家紀須岩成功成為警長,沒能贏得大家認可的真預言家白柯橋很是鬱悶。


    緊接著,旁白係統提示:“昨夜六號玩家被殺害。”


    紀須岩以逆時針發言順序,先讓五號龍浩發言。


    龍浩淡定的說:“我上警舉手逃票,聽完兩位預言家的講話,單方麵站邊四號玩家。雖然他警徽流打的稀巴爛,但是很真誠。我想著重聽一下三號和八號為什麽上票給七號?”


    四號白柯橋麵無表情的說:“唉,算了,你們都不相信我,可能是我真的不擅長這類桌遊吧。吃不到警徽,就算我今晚查驗,夜裏倒牌,也無法告訴你們查驗結果。我隨機查十號吧,就這樣。”


    他興致不高,失落的將話語權轉交給身旁的蕭悅芙。


    蕭悅芙正色道:“你們都說紀學長的警徽流打得不好,可他是首之位發言呀,他也不知道後麵誰跟自己對跳預言家對不對?這種事情的順序很重要,先入為主很吃虧,所以給他一點容忍度嘛。我覺得紀學長講的沒什麽毛病,關於這把淘汰誰,我跟著紀學長走。”


    二號苗聆不以為然:“三號妹妹,你太盲目了,既然如此,我反倒覺得你和七號是共邊關係,站定他是你心目中的蓋世預言家。我在沒有視野的狀態下,根據票形,我能理解十號投給七號是因為她是金水,那麽八號投給七號的原因呢?請八號好好表水。”


    一號夏金靈喝兩口水,說出重點:“昨晚六號倒牌,女巫沒救人,證明現在女巫雙藥在手。所以,不論兩位誰被殺害,女巫都可以拯救迴來。我投給四號預言家票的理由很簡單,我認為他比七號發言真誠,我大體覺得狼坑位置在七號、八號、十號那邊。丙丙,時間交給你,好好表水哦!”


    輪到我發言,身為狼人夥伴,我不能太過明顯的站邊紀須岩,否則那些不信任他的玩家絕對認為我和他是同夥共邊關係。


    我假裝是閉眼玩家,模模糊糊的說道:“那個,七號哥哥給我發的金水,我先端著不喝,半信半疑吧。二號苗學姐講的很有道理,我需要再觀察一會兒,這把我想從外之位票一個平民扛推,留兩位預言家看夜裏誰倒牌被救起來。”


    趙子哲伸出手,旁若無人的揉揉我的腦袋,溫柔的笑道:“餅子,不是這麽迴事兒。”


    “怎麽了?”我滿臉疑惑。


    他頭頭是道的說:“這才第一天,暫時輪不到平民扛推,明顯是四號和七號的輪次,相信四號是預言家身份,那麽七號必定就是他的對跳狼。相信七號,四號就淘汰出局。預言家是個典型費力不討好的牌麵,被其他人誤會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既然警徽在七號繼續演的手裏,那我就賭一把他是真正的預言家。”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理論上,會玩這個遊戲的人,基本都非常善於撒謊吧……


    八號管東渚簡潔闡明:“嗯,其實十號佟小姐說的並非沒有道理。聽完一輪,大家都沒有太大的破綻,很難從中分析出來誰是平民,萬一票錯讓神職扛推出去,得不償失。所以這把大家按照自己的意願,歸票四號或者七號。”


    最後輪到警長總結發言,紀須岩滔滔不絕的說:“四號阿橋,很抱歉,我作為預言家必須尊重自己的底牌,委屈你先出局了。另外,我改一下警徽流,今晚查驗八號牌。二號三號在我這邊認半個好人,後續還需留意。至於九號……”


    他看向趙子哲,“你講的很好。”


    趙子哲皺皺眉,大概心中開始懷疑紀須岩的預言家身份。


    第一天驅逐投票開始,最終結果四號白柯橋淘汰出局。


    四號白柯橋有幾分鍾的發表‘遺言’時間,但是他並未多說,遊戲很快進行到第二夜。


    “天黑請閉眼。”


    紀須岩果斷選擇殺害自己,我努努嘴,驚訝的差點兒說出話。


    夏金靈跟著他點擊七號按鈕,相當於狼人自相殘殺。


    我細細琢磨半晌,突然明白他的用意。


    既然選擇充當預言家,就要以假亂真,假戲真做。


    他死亡之後,有極大的幾率可以騙取巫女解藥,博得巫女的信任,給第二天推理做最充足的鋪墊。讓其他人一致認為他是真正的預言家,所以狼人才會殺害他,從而反向推斷被驅逐的四號白柯橋是悍跳狼!


    如果巫女沒有救他,那麽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坐實預言家的身份,抬高我是金水的位置。


    細思極恐,我懷疑紀須岩的腦袋裏住著一隻大魔王!


    “天亮了。”旁白係統:“昨晚無人死亡。”


    不知道紀須岩會給八號牌一個怎樣的身份定義?


    他選擇順時針發言順序,管東渚臉色瞬間驟變。


    “你……”八號管東渚無言以對:“你這個發言順序,是想告訴大家,我是查殺牌?”


    紀須岩麵部堆滿笑容,淡然的望著他。


    管東渚被看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渾身打個哆嗦,難以接受的說道:“各位,我們都被騙了。七號不是預言家,他是狼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我是女巫牌,昨夜刀口在七號,我對他預言家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把他拯救了。”管東渚自暴自棄道:“但是……他卻要給我丟查殺,你們信我也好,不信也罷,這輪遊戲或許好人勝利的幾率十分渺茫……”


    九號趙子哲糾正道:“我並不認為你是女巫啊,現在預言家在場,女巫沒必要暴露身份吧。你這麽快跳出來想要明哲保身,我難免不懷疑你的動機。反正女巫手裏還有一瓶毒藥,今晚會有真正的女巫來整治你。聽完七號預言家查驗再說吧,我覺得八號匪麵很大。”


    我籠統的說:“嗯,假設四號是定狼牌驅逐出局,八號為匪狼式發言,那麽場上就還剩下最後一匹狼,也許打衝鋒,也許打倒鉤,後麵的朋友們好好發言吧。”


    五號龍浩果斷說:“不一定,在我看來,八號好人麵比較大,因為他清楚刀口的位置,況且自爆身份並沒有任何好處。”


    三號蕭悅芙說出自己的想法:“龍浩學長,此言差矣。昨天是平安夜,預言家能活到第二天,不用想也知道刀口在七號,女巫用藥啊。這個並不能證明八號的身份能夠坐實女巫牌吧!”


    “同意。”苗聆莞爾一笑:“但是這把我想票走七號,打一個平衡局麵。兩個預言家都不能留著,玩深推局總比盲目跟隨七號好。”


    “非也,”夏金靈出聲打斷她:“我才是女巫,昨晚的確救了七號預言家。我不知道八號穿我的馬甲做什麽,在我眼中,他就是一隻慫狼。預言家警徽在手,再留他一晚報查驗。這把全票給我打飛八號牌,夜晚我隨機選擇一個毒掉。”


    管東渚孤立無援,露出徹底絕望的表情。


    我在心裏暗自偷笑,看來夏金靈漸漸進入遊戲狀態了。她竟然可以做到完全臉不紅心不跳假裝自己是女巫,混亂大家的思維邏輯。


    這場口舌之戰,真假預言家,真假女巫,好不熱鬧。


    這麽看來,其實真正的女巫當屬八號管東渚,可惜局勢對他非常不利。隻要被大家票選驅逐淘汰,他手中的毒藥是撒不出去的。女巫隻能傍晚毒人,且第一夜過後無法自救。


    七號紀須岩發號命令:“全票投八號,查殺,今晚驗證五號。”


    苗聆跟龍浩認為管東渚是女巫,所以把驅逐票投給了紀須岩。


    而夏金靈、蕭悅芙、趙子哲和我則一致投給管東渚。


    第一夜葉清風被殺,他並未開出任何技能,大概是個平民身份。


    白天驅逐真正的預言家白柯橋,現在驅逐女巫管東渚。


    接下來,隻要找出深藏不漏的獵人牌,我們狼人就能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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