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梅的心中,淩至秋已經跟自己的兒子沒什麽區別了,發現尉遲鉉對淩至秋格外親密之後,她產生了淡淡的不痛快。


    接下來,吃飯的過程中,尉遲鉉也對淩至秋照顧有加,幾次三番給他夾菜,吃完飯之後,還將手臂搭在淩至秋的肩膀上,陪他小聲說話。


    邵梅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對娛樂圈的某些肮髒傳聞倒也在報紙上看到過,或者老姐妹之間的聊天裏聽說過。眼見漂亮的淩至秋被這個男人“輕薄”,她越想越氣不順,扶著自己老公坐迴床上,看王玉、杭韜陪著他好好的,便虎著臉走到淩至秋麵前,喊了一聲:“至秋,你來,有些話要問你。”


    淩至秋不明所以,連忙從尉遲鉉身邊站起來,“您說。”


    邵梅帶著淩至秋走到了門外,看四下沒人,輕聲道:“至秋,你老實跟媽講,這個尉遲是什麽人?”


    淩至秋有點赧然,總不能實話實說,說他是我每天同床共枕的愛人吧。他仍舊采用了之前尉遲鉉自我介紹時的說法,“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電影的投資商,還是我娛樂公司大老板的朋友,他人很好的。”


    “他人好不好不重要,關鍵是——”邵梅不懂什麽拐彎抹角,直接就問,“我看你跟他,挺親熱?他是不是對你……”


    淩至秋想著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他和尉遲鉉的事遲早也會曝光,不如先讓家裏人知道,便羞澀地點了點頭,“嗯,我、我跟他在一起的。”


    邵梅目瞪口呆,“至秋啊,你、你、你……你是不是被他強迫或者……潛規則?”她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詞匯。


    淩至秋慌忙搖頭,“不,沒有,不是的。其實是我先喜歡他,然後就和他好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說著這句話,他臉上燒紅,十分小心地說:“媽,你不會瞧不起我吧,我喜歡的是男人……”


    邵梅被巨大的信息量衝擊了一會兒,老半天才迴過神來,“這……”如果眼前真是她親生的兒子,她從小養大的孩子,她一定會把他罵個半死,揪著這孩子到他老子麵前,讓他下跪,讓他認錯。


    可是對淩至秋這樣一個“明星兒子”,她又能怎麽辦?隻能放軟了聲音道:“至秋啊,你的事情,媽不應該說什麽,可是,你要想啊,你將來總要結婚吧?你總要生孩子吧?你總不能和一個男人裹在一起一輩子吧?這叫什麽事兒啊?你快點跟他分開吧……”


    提到尉遲鉉這件事,淩至秋堅定地搖了頭,“媽,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真的不能離開他。”


    邵梅想到尉遲鉉在幫自己老公找肝-源,又對這個人有一點好感,“媽感覺他的確是個挺好的人,和顏悅色,也有禮貌……不過,他終究是個男人,你就不再好好想想嗎?”


    “媽,我愛尉遲鉉。”淩至秋眼也不眨就說了出來,這是他心裏的大實話,“我是真的很想和他好,如果能一輩子就一輩子,長長久久,不想分開。他對我,也是這樣的。”


    以前也許會有點遲疑,現在他非常自信。


    邵梅也說不出什麽了,歎了口氣,“好吧,至秋,如果你是真心的,媽支持你……如果以後,他對你不好,你就迴海市來,迴家來,爸媽那裏永遠是你的港灣。”


    “嗯!”淩至秋喉頭湧上一陣難言的澀意,拚命壓製下去,“媽,我會好好的。”


    “好孩子。”邵梅慈愛地摸摸他的腦袋,“媽祝你幸福。”


    兩人往病房裏走,不料正遇上尉遲鉉和杜堯開門出來,準備離開去上班。尉遲鉉客氣地跟邵梅道別,邵梅對這個男人也說不上是什麽觀感,但起碼的印象是比較好的,點了點頭。


    淩至秋送總裁和他的特助去電梯間。


    這個樓層的高級病房比較清靜,電梯間也沒幾個人。尉遲鉉摟著淩至秋,低頭輕輕在唇上吻了吻,“不要擔心肝-源的事,很快就能找到。”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為了錢,或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什麽事情都願意做。這些髒器的來源也許是不正當的手段,但是至少尉遲鉉會為之付出該付的報酬。淩至秋不是聖人,這個時候,他隻能選擇父親的生命健康。


    他嗯了一聲,在電梯到來前,黏在尉遲鉉胸前靠了一會兒。


    杜堯摸摸鼻梁,特別正經地注視著電梯顯示屏。


    肝-源找到之前,醫院一直給周伯父進行保守治療而不是激進的治療,主要是中藥與飲食結構的搭配,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保證老人家的身體在最終換肝時能保持良好的狀態。


    半個月時間,尉遲鉉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新鮮肝髒,能夠為周康進行移植。邵梅之前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在淩至秋的加油鼓勵下,尉遲鉉又保證是國內最好的專家進行主刀,周康也對恢複健康充滿了信心。


    做手術當天,淩至秋在醫院走廊上,坐立不安。尉遲鉉陪著他坐在一邊,用手攬著他的肩膀。


    期間手術還是出現了一些小問題,醫生出來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嚇得邵梅腿都軟了,動也動不了。淩至秋也是急得麵色煞白,連連後悔推薦了這樣的手術方式。


    “為什麽會這樣……不是說不會有太大危險嗎!”淩至秋急得追問下通知書的醫生,“專家呢!請他解釋一下!”


    邵梅急得五內俱焚,哭都哭不出來,直著脖子在那裏哽咽。


    醫生冷冷道:“專家在手術台上,現在怎麽下來?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下通知書隻是以防萬一,專家還在努力。”


    這種冷冰冰的安慰語,醫生說過不知多少次,何況情況又複雜,家屬無法理解,解釋了也沒什麽用。


    邵梅眼前發黑,差點栽倒。


    淩至秋慌神,抱著她不停勸說:“媽,你放心,你放心,爸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聽見淩至秋喊別的男人的父母為“爸、媽”,尉遲鉉心裏有些不舒服,


    三個助理也對淩至秋自然而然的稱唿而愣神。


    好在病危通知書隻是虛驚一場,十個小時的手術結束之後,周康被推入了特護病房,看起來情況還算比較良好。


    淩至秋盡到了一個孝子應盡的義務,日日守在醫院裏陪著父親,所有的治療藥品也緊著效果最好的用上。


    他跟父母的關係自然是更好了,可是尉遲鉉卻橫挑鼻子豎挑眼起來。


    過了幾周,尉遲鉉終於再也忍不住,擄走了從醫院出來買東西的淩至秋,讓王玉和杭韜頂上。


    淩至秋掙紮未果,被強行扣押上了車。


    “鉉,你幹什麽啊……”淩至秋眼睜睜看著車子駛離了醫院,迴頭怒目而視。


    尉遲鉉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你還好意思說我?這個假期,除了開始那一周,你哪天陪過我?說好的一起出去旅遊呢?好吧,因為周伯父生病了,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我沒有話說,可是既然手術都已經做了,人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為什麽還是天天呆在醫院裏?你就不能想想你老公的需要嗎?”


    淩至秋啞了,默不作聲,片刻後道歉,“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忽視你的。”


    “哼。”尉遲鉉抱著他,卻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淩至秋想到父親也沒什麽事了,是該好好安慰安慰獨守空房許久的尉遲鉉,便軟綿綿趴在他身上,糯糯地說:“別生氣嘛。”


    見他服軟,尉遲鉉越發拿喬,捂著鼻子,“離我遠點兒,不要靠著我,一身醫藥味兒。”


    淩至秋嘻嘻笑著蹭他,“就靠,就靠。”


    過了半晌,蹭得心癢癢,兩人便在汽車後座吻了起來,纏綿如火。


    兩人迴到海市的別墅,荒唐了一個下午。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相好的地方,自然意義非凡,胡天胡地簡直沒個完。尉遲鉉熾熱的目光簡直要把身下這美貌的青年吞吃入腹,動作也分外狂野。


    兩個人玩了幾個小時,連吃飯淩至秋都沒有下床。


    到晚上八點,淩至秋又開始心神不寧了。光著一條秀美的胳膊從被子伸出來,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準備穿。


    “你幹什麽?”尉遲鉉抓著他的胳膊拽迴了懷中。


    “鉉,我、我還是想去醫院看看,我走的時候都沒有跟媽說一聲,我不大放心。”淩至秋撞在他的胸膛上,掙了一下,聲音沙啞性感,帶著縱-欲後的旖旎。


    尉遲鉉用錦被將他全身裹住,“有杭韜王玉在,你還不放心?”


    淩至秋停住,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好,杭韜王玉又跟他們非親非故的,還是我去比較好。”


    尉遲鉉有點惱怒,“他們非親非故,你又是誰?你可別跟我說你喊了幾天的爸媽,真就把他們當成父母了!”


    淩至秋愣了一下,看著他,“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啊……”


    “他們是你哪門子父母?”尉遲鉉說話忍不住刻薄起來,“你正經父母都還不知道是誰!你就算要喊爸媽,也該喊我的父母叫爸媽吧?”


    淩至秋被他話裏濃濃的醋味兒嗆到了,用手在鼻子麵前搧了搧,故意道:“哎呀好酸。”


    尉遲鉉黑著臉瞪他。


    淩至秋笑了起來,“鉉……”你這個樣子好可愛。


    尉遲鉉臉黑得像鍋底,磨著牙,“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卻老是這樣嬉皮笑臉。”


    淩至秋兀自咯咯咯的樂著,拿手去捏他的臉。


    尉遲鉉終於怒了,甩開腦袋,拉下他的玉手,“我知道周博是什麽人,他救過你,按說你對他父母好,是應該的,但是你也要掌握好一個度!我知道內情不覺得,可是別人看了還以為你以前跟周博有什麽呢!”


    其實這麽認為、並且因此吃醋的人,就是總裁大人自己而已。


    淩至秋一聽這話,被口水嗆得咳了幾聲,“我……和周博?”


    “難道不是?”尉遲鉉冷哼,“如果你跟他沒什麽,你至於這樣殷勤地對待他的父母、至於這樣上趕著去照顧這老兩口?”


    對尉遲鉉來說,像魏俊楠,以及其他淩至秋曾經的金主,他統統都不放在眼裏!反而周博,他認為是大敵!


    須知,那些欺負過他的人,淩至秋肯定是沒有什麽感情的,都是被逼無奈。而周博不同,周博是淩至秋羽翼未豐之時就支持他的人,替他唱歌,默默地背負著名聲被奪的憋屈,卻甘之如飴。


    在尉遲鉉的認知裏,能為一個人做到這樣一步,背後一定有驚心動魄的原因。


    有可能,曾經的曾經,淩至秋與周博,在那暗無天日被剝削的時日裏,是被棒打鴛鴦的情侶……


    他越考慮越覺得是這麽迴事!


    周博最後甚至為淩至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見他愛淩至秋愛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淩至秋雖說不一定對他有那麽深的愛戀,可是感動於對方的真情,也會在腦海中給周博留下一席之地吧?


    周博已經去世了,試想,人最難忘的是什麽人?就是那些已經逝去的人!那些人已經無法再跟活著的人爭,可是這“不爭”比“爭”還要更加無法釋懷!淩至秋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忘記有那麽一個人,曾經愛過他、替他唱過歌、在車禍中保護過他……


    尉遲鉉甚至覺得,盡管淩至秋現在愛的是自己,可是他肯定仍然無法忘記那個小男生!


    這就是最鬱悶的地方!


    就算他想找這個人出來攤牌,也做不到!


    萬能的獅子座總裁大人第一次覺得特別委屈、特別鬧心!他找誰訴說啊!他找誰競爭啊!淩至秋這都喊上爸媽了,可見從前跟那個小男生是有多要好!


    ——淩至秋糊塗了,他不太明白尉遲鉉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鉉,你簡直是無理取鬧,我跟周博能有什麽?”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啊啊啊啊!


    尉遲鉉咬牙切齒道:“我怎麽知道你跟周博有什麽!就算有什麽我也不想知道!總之今天你不能迴醫院,既然迴來了,就好好陪陪我!剩下的假期也不許去醫院了,你已經盡到你的責任了!”


    淩至秋蹙眉,用手指戳他的胸肌,“鉉,我今天才知道,你也是這麽不講理。”


    尉遲鉉把他按倒,“我就是不講理!”手上已經開始揉摸起來。


    “你……!”淩至秋驚唿了一聲,“別,下午已經三次了,我不能了……不行啊……”


    尉遲鉉發狠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我說行就行……不許廢話。”


    “你簡直……不可理喻……唔……輕、輕點……”


    這次之後,淩至秋直接被boss弄暈了過去,趴在大床上,沉沉熟睡。尉遲鉉看著他哭濕的眼角,湊在他雪白的臉蛋上吻了吻,沒有躺在他身邊睡覺,而是站起來,披著衣服,走出了臥室,站到了外麵的露台上。


    他看著露台中的桌椅,眼中現出了追憶。


    幾年以前的那次生日,淩至秋帶著自己手製的蛋糕過來,期期艾艾、怯生生地討好自己。那時,自己以為不過是鴛夢一場,跟一個美貌、又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小戲子玩一玩,何嚐不可。


    隻是,這一玩,便把自己的心玩了進去。


    淩至秋簡簡單單,並沒有多深的心機,隻是在用盡心力對自己好。


    他還記得淩至秋羞怯地說,我喜歡你,還說過“我想跟你談戀愛”,說過“我想知道你的愛好”……他說過的情話太多了。


    麵對這樣一個全心全意付出真情的人,又是那麽可愛,很難不愛上他。


    後麵慢慢暴露出了一些問題,特別是魏俊楠那群人,不過也都解決了。


    隻是,今天尉遲鉉突然發現,在他沒有參與的歲月裏,淩至秋是否曾經真摯地喜歡過別的什麽人?哪怕隻是純純的、淡淡的、未表明的情愫?


    比如……周博。


    ——真是自尋煩惱!


    尉遲鉉走進旁邊的起居室,倒了一杯已經為他醒好的酒,喝了一大口,讓酒液在口腔裏流動,品嚐那種千迴百轉的滋味。就像愛情。


    先是酸澀,夾雜著苦味,接著迴蕩起了絲絲的甜意,最後酸甜苦辣,種種味道皆在喉間飄散……


    他把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又迴了臥室。


    淩至秋已經換了一個睡姿,側躺著縮成了一小團。這是他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除非躺在尉遲鉉的懷裏,他才會稍微伸展手腳。


    尉遲鉉上床躺在他身邊,小心地將手臂穿過他的頸窩,把妙人兒攬到自己的身前,吻了吻他淩亂的柔軟烏發。


    淩至秋眼睫毛上沾著淚水,可憐兮兮撅著嘴,嘟囔著,“嗚……鉉……”


    尉遲鉉愛憐地摟緊他,“至秋……”


    我愛你。即便要跟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相爭,我也在所不惜。


    總裁大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跑偏到了西伯利亞……


    這件事之後,淩至秋也反省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忽視了看似大度實則小心眼的總裁大人,再加上父親情況已經好轉,因此他也不再總是呆在醫院中。


    雖然他小意溫柔、曲意逢迎,努力討好自己的戀人,可是看在尉遲鉉眼裏,總有那麽點不是滋味。有點像過去的小秘密被揭穿了,然後亡羊補牢來補救的那種意味。


    總之,boss非常不爽!


    一想到在淩至秋心目中,他在與一個不能出道的小男生相比較,就是伐開心!


    ……


    這一年,淩至秋的生日是在海市過的。尉遲鉉沒有故意拐走他,反而十分有風範地在醫院附近的頂級餐廳定了一個包房,連養病的周康也坐在輪椅裏,被推去一起參加。


    淩至秋望著一桌子的家人、朋友、愛人……給自己的唱生日歌,淚花在眼眶裏轉啊轉。


    沒等周康出院,淩至秋假期結束,迴到了公司報到,新一輪瘋狂的工作正在等著他。


    無數的廣告代言,無數的現場活動,無數的海外頒獎禮,無數的……


    這一年的唱片專輯到底沒有時間推出,隻在網絡上放了幾部由他演唱的主題曲。


    從10月份到來年3月份,《正殤》有幸參加了亞洲電影節、戛納電影節、柏林電影節等國際電影大賞,《正殤》票房不錯,氣氛亦正亦邪,淩至秋的表現可圈可點,這部影片得到了不少獎項,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都有。


    尤其是在亞洲電影節上,淩至秋獲得了“最佳男主角獎”,這是個值得紀念的裏程碑,他終於晉升成為影帝級別的演員。


    淩至秋走紅毯已經有經驗了,半點拘束都無。他的穿著十分有華國風格,時而劍走偏鋒,或是對襟唐裝,或是飄逸出塵的長褂,甚至是類似d伯爵的長衫。


    偏他形象多變,各種風格都能hold住,竟成為紅毯上不輸女星的一道風景線。外媒紛紛拍攝他的圖片,有不熟悉的還在特意詢問“這是哪位東方明星?”


    淩至秋的氣質獨特而神秘,在鏡頭裏,他能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是天生為舞台而生的人。他在散發魅力,他在散發致命的幽香。


    尉遲鉉在家裏看了所有的電視直播和網絡直播,望著大屏幕上自己那位擁有攝人心魄美貌的戀人,他心裏癢癢的十分難耐。這是他一個人的寶貝,為什麽全世界那麽多人都看見了……這令人覬覦的寶貝啊,真想把他捂在家裏,誰也不讓看!


    這就是說:總裁大人剛剛覺得自己在跟一個逝去的小男生爭,馬上又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爭……


    好悲催。


    因此,他在某些方麵就格外的賣力,比如……炕上。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弄得淩至秋神魂顛倒,猶如一朵綻放的牡丹,所有的一切都展示在他麵前。


    隻有這種時刻,尉遲鉉才覺得,這個美青年是獨屬於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啊……鉉……”


    “至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有一件事,尉遲鉉耿耿於懷,那就是淩至秋在春節時,一定要迴到海市,一定要跟周家老兩口一起過。


    臨迴去之前,兩個人在別墅裏破天荒的吵了一架。


    “為什麽?”總裁大人憤憤地盯著新晉影帝,“為什麽不跟我一起迴英國?我父母已經接受你了,你也還沒喊他們一聲爸媽!卻喊別人的父母喊得那麽痛快!”


    “你怎麽這樣說……”淩至秋深感惱火。這是又喝上醋了麽。


    “我不這麽說怎麽說?”尉遲鉉年紀越大,越愛在愛人麵前耍孩子脾氣,他的真實性格暴露得越來越多,“你知道這次迴去我安排了什麽?我的父母已經找好了代孕機構!我們兩人都要去檢查!”


    淩至秋腦子轟的一聲響,“……代孕?”過會兒,他表情變得驚喜,“我們兩人?鉉,你的意思……”


    這原本是個驚喜,可尉遲鉉已經說了出來。


    他惱恨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事,難道還比不上你那個……那個初戀?!”


    “啊?”淩至秋這是真不懂他的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裁大人吃醋了……而且吃的是淩至秋自己的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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