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淑妃怔了下。


    “淑妃娘娘不是說要讓臣婦將貓交給您的嗎,臣婦是半個時辰前派人迴陸家取來。”


    江沁歌語速很快的又說,“這隻波斯貓性子一向溫順,今兒也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竟失了控……”


    “你!”夏侯淑妃捂著胸口,瞪了眼江沁歌,“說不準就是你動了什麽手腳所致!”


    “皇上,臣婦冤枉啊,臣婦和淑妃娘娘無冤無仇怎麽敢陷害淑妃娘娘……”


    江沁歌衝著明豐帝的方向跪了下去,臉上還有些驚慌失措。


    “皇上,臣妾聽聞陸少夫人和九王妃是閨中密友,說不準就是肆意報複臣妾呢。”


    夏侯淑妃咬著牙不肯承認,“何況……臣妾從未讓陸少夫人要一隻貓兒,臣妾向來不喜這些小畜生的,又何必奪人所愛呢,陸少夫人,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江沁歌怔怔地看著夏侯淑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淑妃娘娘……”


    夏侯淑妃挺直了腰杆子,哼了哼,“陸少夫人,畜生就是畜生一時受了刺激,你大大方方承認了便是,又何必訛賴本宮,大家可都瞧見了本宮好好的在給皇上獻賀禮,偏被你養的一隻貓兒壞了興致,害得本宮受了傷不說,還害得郡主的雪絨受了傷。”


    夏侯淑妃將責任推給了江沁歌,自己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江沁歌緊咬著唇,氣的說不出來話。


    “淑妃娘娘,若是貓兒受了刺激不慎驚擾了宴會,那為何鳶晗郡主的雪絨也會受了驚嚇,偏攻擊淑妃娘娘一人呢?”


    閔旻站出來低聲問,又看向了鳶晗郡主,“敢問郡主可曾和這隻貓接觸過?”


    鳶晗郡主怔怔地看著閔旻,眼眸略帶羞澀,恍一會才搖頭,“我是第一次見陸少夫人。”


    夏侯淑妃緊緊攥著拳頭,心裏十分忐忑,萬一鳶晗郡主說錯了什麽話,夏侯淑妃的臉麵可就丟盡了。


    鳶晗郡主瞥了眼夏侯淑妃,眸光盡顯怒火,逼的夏侯淑妃虛心的低著頭,不敢直視鳶晗郡主的眼睛。


    “敢問太醫雪絨和貓突然受了刺激,可有何緣故?”


    江沁歌扭頭看向了太醫,太醫怔了下,先是看向了明豐帝,才開口,“許是人多驚著了,並無異樣。”


    話落,夏侯淑妃狠狠的鬆了口氣,驀然發現背脊已經濕透了,微風拂過,渾身都涼了。


    “皇上,許是兩個畜生受不住今日的龍氣,一時受了驚嚇,鳶晗曾聽聞前朝有位太子登基時,十幾隻鳥兒忽然暴斃而亡,後國師占卜,原是那位太子龍氣太甚所致,鳶晗恭賀皇上大喜。”


    鳶晗郡主彎腰,從臉上擠出一抹微笑恭賀。


    “鳶晗郡主這麽一說臣婦也想起此事來了,皇上本就是真命天子,今日又是龍誕,兩隻畜生如何受得住這麽重的龍氣呢。”


    豫王妃忙跟著附和,瞥了眼夏侯淑妃,香汗淋漓,發鬢微亂,衣裳還沾染了些泥漬和血跡,略顯狼狽。


    夏侯淑妃連連點頭,“正是如此,臣妾恭賀皇上。”


    明豐帝見狀隻好順著梯子下了,心裏跟明鏡似的,隻不過看著夏侯淑妃的眼色微變,忽然笑了笑,“既是虛驚一場,眾位就不必介懷,元公公!”


    元公公點點頭,立即讓人擺上宴席。


    豫王妃親自扶起了江沁歌,“陸少夫人受驚了。”


    江沁歌低著頭不語,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抬頭間便消失了,鬆了口氣,“多謝豫王妃。”


    鳶晗郡主瞥了眼夏侯淑妃,“淑妃衣裳略有不整,不如本郡主陪著去換了吧。”


    夏侯淑妃倏然一激靈,點點頭,跟著鳶晗郡主去了偏殿。


    “嘖嘖,淑妃這下子是要大禍臨頭了,瞧瞧皇上的眼神。”宣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歎息著搖搖頭。


    “淑妃本就是個蠢貨,在場的誰還看不出來怎麽迴事,就她自作聰明,就是不知道和親公主的身份還能護著她幾次。”


    瑾王妃同樣很不屑夏侯淑妃,從不與夏侯淑妃為伍,搞不好就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這才沒多一會呢,就犯了錯,簡直愚不可及!


    “雪絨是鳶晗最喜歡的寶貝得不行,平日裏誰也碰不得,養了五年多了,看不出來淑妃年紀輕輕,竟然能下此狠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活活杖殺了雪絨。”


    豫王妃看的心驚膽戰,拍了拍胸口,連忙又喝了一杯茶壓壓驚。


    宣王妃掩嘴一笑,“可不是麽,瞧瞧郡主都氣成什麽樣子了,沒有當場活剝了淑妃已是隱忍了。”


    “還不是托皇上的福……”瑾王妃笑了笑,“你們說一會還能不能見到淑妃?”


    三位王妃相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偏殿


    “郡主莫要生氣,迴頭本宮一定會尋一隻更好的小狗給郡主賠罪,這陸少夫人太不懂事了……”


    夏侯淑妃撇撇嘴,認定了就是江沁歌故意的,迴頭一定要找個法子好好教訓她一頓。


    “啪!”鳶晗郡主反手就給了夏侯淑妃一巴掌,又快又狠,啪地一聲清脆響聲十分刺耳。


    夏侯淑妃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身子晃了晃,幸虧宮女手疾眼快扶住了。


    夏侯淑妃一隻手緊捂著臉頰,小臉頓時麻了,耳朵裏嗡嗡作響,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還敢狡辯,當本郡主是傻子嗎?”鳶晗郡主的怒氣一朝爆發,兩眼冒火,怒瞪著夏侯淑妃,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解氣。


    “郡主?”夏侯淑妃捂著臉委屈有氣憤,竟然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豈有此理!


    “若不是你不知廉恥身上染上這樣的香氣,怎麽會刺激到雪絨?”鳶晗郡主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夏侯淑妃的頭發,拽的夏侯淑妃連連唿痛。


    “啊,救命……。”


    “雪絨是本郡主養五年,你居然敢活活打死了雪絨,淑妃,你好大的膽子!”


    鳶晗郡主腦海裏隻有夏侯淑妃舉著琵琶打死雪絨的那一刻,怒不可遏,殺了夏侯淑妃的心都有了。


    “郡主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立即有宮人上來勸阻,但鳶晗郡主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勸,手上越發地用力,屋子裏夏侯淑妃的慘叫聲尖叫刺耳,亂成一團。


    鳶晗郡主身邊的丫鬟卻是不敢勸的,因為她們清楚的知道雪絨對鳶晗郡主來說有多麽重要,而夏侯淑妃居然活活打死了雪絨,鳶晗郡主的怒火可想而知。


    夏侯淑妃隻覺得頭皮都快要被掀掉了,劇痛無比,眼淚都要出來了,忽然捉住了鳶晗郡主的胳膊,忍著劇痛張嘴就是一口。


    鳶晗郡主吃痛鬆開了手腕,夏侯淑妃後退幾步,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發鬢散亂,粗喘著氣,怒瞪著鳶晗郡主。


    “雪絨發了瘋咬住本宮,本宮不過一時失手,郡主何必動手打人,一隻畜生罷了,本宮再賠給郡主一隻便是了,如今外頭正是皇上的壽宴,郡主打傷了本宮的臉,就不怕和皇上無法交代嗎?”


    夏侯淑妃扶著宮女的手站起身,既然拉攏不來,那幹脆就不忍了,一隻畜生罷了,夏侯淑妃還沒有算鳶晗郡主動手打她的那筆賬呢。


    鳶晗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聽說了淑妃大名,今日可算是領教了,當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今兒本郡主就好好教教你規矩!”


    說著鳶晗郡主下頜一抬,衝著幾個嬤嬤開口,“給本郡主抓住淑妃!”


    夏侯淑妃聞言直接就跳起來了,警惕的後退幾步,“你敢!你雖然是郡主身份,本宮可是堂堂從二品淑妃,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本宮,反了你!”


    鳶晗郡主這些年修生養性還是頭一迴被人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眼神,立即有兩個嬤嬤抓住了夏侯淑妃。


    夏侯淑妃使勁地掙紮,讓宮女去找皇上,宮女還沒出門就被侍衛攔住了。


    夏侯淑妃看著鳶晗郡主一步步逼近,臉色一冷,“郡主還是冷靜冷靜,不要衝動,本宮代表的可是北冥,本宮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大雍也沒法和北冥交代,北冥從未有過和親公主客死他鄉的例子,誰不知北冥最重視的就是公主了。”


    夏侯淑妃不敢相信鳶晗郡主居然會為了一隻狗是她下手,對上了鳶晗郡主淩厲的眼眸,兩腿不自覺地發軟。


    “你在威脅本郡主?”


    “郡主……”夏侯淑妃搖搖頭。


    鳶晗郡主一隻手捏住了夏侯淑妃的下巴,冷著臉,“你知道雪絨是誰送給本郡主的?豈是說換一隻就換一隻的!”


    夏侯淑妃下巴被捏的生疼,又掙紮不開,“郡主節哀,正所謂人死不能複生,郡主不應該再為了已故的人傷心難過,郡主身份尊貴還有大把的年華等著呢,本宮倒是覺得雪絨死了更好,省的郡主日日夜夜睹物思人,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日子。”


    “啪!”鳶晗郡主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夏侯淑妃的臉上,打的夏侯淑妃腦袋偏過一側,嘴角帶著血跡,白皙的小臉上是五根分明的巴掌印。


    “到底是身份卑微的宮女養大的下賤胚子,就是上不得台麵,給了點顏色就不知天高地厚,像一隻狗一樣搖尾乞憐!”


    鳶晗郡主拍了拍夏侯淑妃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夏侯淑妃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壓住了身子,動彈不得,一聽這話使勁掙紮,眼眸中也染上了一層怒火。


    “郡主這麽做就不怕壞了名聲嗎?就不怕本宮出去了以後,郡主沒法子交代嗎?”


    鳶晗郡主一根手指挑起了夏侯淑妃的下頜,逼著夏侯淑妃不得不仰視自己,然後狠狠地一腳踢在了夏侯淑妃的膝蓋上。


    夏侯淑妃悶哼一聲,跪在地上,疼的臉色蒼白。


    “去把雪絨處理了。”鳶晗郡主瞥了眼身旁的丫鬟,丫鬟立即會意,很快離開了。


    鳶晗郡主充耳不聞夏侯淑妃的威脅,強忍著怒火坐在一旁,夏侯淑妃就跪在地上。


    夏侯淑妃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想說什麽又不知該怎麽說,以往的法子來了大雍以後就漸漸失效了,尤其是鳶晗郡主,一點效果都沒有。


    鳶晗郡主的指甲扣在桌子上,時不時地敲打,發出嘎吱嘎吱的輕脆聲音,聽的讓人心裏毛骨悚然。


    大約半個時辰後,丫鬟端來托盤裏麵放著大碗,一片血紅。


    夏侯淑妃眼皮跳了跳,怔怔地看著鳶晗郡主。


    “這是雪絨剔了骨的肉,與其讓它長埋地下,倒不如讓淑妃娘娘吃了它,一輩子帶著贖罪感!”


    鳶晗郡主說的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夏侯淑妃驚恐的瞪大眼,“郡主?!”


    鳶晗郡主一隻手撐著額,另一隻手指了指嬤嬤,“難為今兒淑妃陪著本郡主在偏殿耽擱了壽宴,記住了,一塊不少的讓淑妃咽下去,吐出一塊本郡主便杖斃你們幾個給雪絨陪葬!”


    幾個嬤嬤身子一抖,立即點頭,“是。”


    “郡主,郡主,本宮知道錯了,求求郡主饒了本宮這一次吧,本宮再也不敢了……”


    夏侯淑妃直接驚呆了,死都想不到鳶晗郡主手段這麽殘忍,簡直比打她一頓還要可怕。


    夏侯淑妃看著嬤嬤走近,什麽也顧不得了,立即磕頭求饒,嚇的理智全無。


    那嬤嬤頓了頓,扭頭看向了鳶晗郡主,丫鬟立即嗬斥,“拖出去!”


    那嬤嬤嚇得一激靈,立即伸手撿起一塊沾著血跡的肉一把捏住了夏侯淑妃的下頜,將手中的肉塞入夏侯淑妃的嘴巴裏。


    一股血腥蔓延,夏侯淑妃渾身都在抗拒,想要拒絕卻被人緊緊抓住,那嬤嬤見夏侯淑妃咽不下去,立即大著膽子在夏侯淑妃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夏侯淑妃吃痛,不得已將嘴裏的肉咽了下去。


    夏侯淑妃隻覺得渾身汗毛倒立,胃裏也是一陣翻江倒海,有股惡心唿之欲出,腥味太濃,讓她唿吸都有些上不來氣,宛若被人捏住了喉嚨,每一口唿吸吞咽都是折磨。


    還沒反應過來,嬤嬤再次捏住了夏侯淑妃的嘴巴,血淋淋的肉塞入,逼著夏侯淑妃仰著脖子,想吐吐不出來,又故技重施狠狠的捏了一把夏侯淑妃柔軟的腰。


    夏侯淑妃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論如何嘴裏的肉都咽不下,拚命的掙紮,卻抵不過嬤嬤的力氣大,嬤嬤硬是將手指伸入夏侯淑妃的嘴裏,一點點的往裏塞,夏侯淑妃痛苦的哀嚎,可惜沒有一個人敢幫她。


    鳶晗郡主隻在一旁冷眼瞧著,怒火消退了一半。


    一大碗肉很快消了一半,夏侯淑妃卻被折騰的不行了,都快去了半條性命,幾個嬤嬤將她狠狠的壓住,夏侯淑妃絲毫掙紮不了,下頜都快被肉能捏腫了。


    半個時辰後,那嬤嬤狠狠鬆了口氣,“郡主,都喂完了。”


    鳶晗郡主端起一杯茶不動神色的抿了小口,然後優雅地放下,瞥了眼已經被折騰的沒有人形的夏侯淑妃眼,一個眼神兩個嬤嬤立即鬆了手。


    得了自由的夏侯淑妃立即趴在地上,用手指去扣喉嚨。


    鳶晗郡主站起身,冷聲開口,“你敢吐出來一點半點,本郡主立即讓人將那隻被雪絨咬死的貓剝了皮讓你咽下去!”


    夏侯淑妃聞言手頓時止住了,真的不敢再掙紮了,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死死咬著唇,望著鳶晗郡主的眼神又是氣惱又是驚恐。


    夏侯淑妃敢保證自己隻要吐出來,鳶晗郡主真的敢那麽做,絕不說假話。


    鳶晗郡主略等了一會,才低著頭整理衣服,瞥了眼夏侯淑妃,“本郡主先走一步了,淑妃娘娘慢慢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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