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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沛忙活著聯係程凜，但基於對方是陌生人的緣故所以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糾結就過去兩天。林真玫最近也總往別的班跑據說是聯係初中同學增加友誼，柳沛初中的同學沒有幾個在陽明中學，加上她也不是那種喜歡主動找人說話的女生所以放棄了和林真玫一同上陣的行為躲在教室。也正因此才能和同樣不怎麽出去的沈露露迅速熟悉起來，尤其是了解到她外冷內熱的性格之後心裏萌生出幾分好感。
隻是，林真玫最近究竟在忙什麽呢？
她一邊疑惑著這個問題一邊貼心的沒有去問，很快聖誕節就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到了。
冬天的清晨空氣幹冷幹冷的刮到臉上像是刀刃，柳沛身體偏瘦，手腳到了冬天穿的再多指尖都泛著涼意。因為這個原因柳媽媽每年逢冬都給她買最厚的羽絨服，一旦出門整個人就裹得嚴嚴實實，口罩帽子全是加絨加棉，雪地靴也是厚底兒高幫。
於是當她顫顫悠悠得走進教室全身上下隻露出兩隻眼珠的時候全班都震驚了。
“你剛從北極迴來？”沈露露詭異得打量著把自己裹成球的某人。
柳沛不搭理她，一層一層得先是把圍巾扯下來疊好，再摘下帽子，最後去掉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緩緩吐出一口氣。蒼白的嘴唇和麵頰隻有一絲血色，襯得她漆黑的眼珠更加清澈。
她麵無表情得轉過被羽絨服裹得笨重的身軀，像隻肥碩的企鵝，“我隻是比較怕冷。”
沈露露笑得花枝亂顫，“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解釋，其實你這樣也挺可愛的。”她支起下巴笑得意味深長，“沒準有人好你這口。”
盧曉想了想，伸手發表意見，“學霸明明平時嬌小柔弱的樣子才可愛！”
“直男的審美，”沈露露搖搖手指，“難道你們不覺得像柳沛這種三無少女的反差萌其實最吸引人了嗎？一擊必殺！”
“胡說！我家沛沛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最可愛的！”旁邊抄正在作業的林真玫聽到了一把抱住柳沛的腰，“你們不許說她！>皿<!”
“……你們好無聊。”柳沛伸手摁了摁眉心無奈得坐下，“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看點書，好像月考又要到了吧。”
“……”x3
“對了，上次月考成績單還在我這，你們需要嗎？”柳沛突然間表現得相當貼心。
“……不需要！”x3
#學霸不想和你們說話並扔出了一張成績單#
#好生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柳沛嘴唇泛著淡淡的青色，一眼看上去有些病態。楚然從她進門之後視線就沒離開過，尤其在到對方眼底烏青時眉心皺的更深。
沈露露沒注意到楚然的目光，但她看到了楚然手中的筆和桌麵上攤開的一張表格。
“咦，學委在填什麽？”沈露露好奇的把頭湊過去。
楚然微微無奈的抬起那張紙揮了揮，“老師要我統計征訂練習冊的人數，我在考慮是不是把全班同學的名字都加上。”
為了增加數學練習的題量，苗文莉額外找了三本練習冊，都不是學校統一分發的而是上一屆或者其他中學老師有用的覺得不錯再經過仔細篩選而留下的。其中這三本就是苗文莉篩選出來的結果，當然她也都做了一遍，發現題目難度適中很適合目前的高一生。加上題型設計非常全，三本加起來幾乎涵蓋了高一數學知識點在高中的全部類型。苗文莉當即把楚然叫到辦公室，大意是老師為你們選了幾本練習冊，現在每天留的作業也不是很多你看看是不是鼓勵一下班裏的同學都訂一下。
她又加了一句，當然原則上還是以自願為主，好處就是如果到時候征訂人數較多她會公開在班裏處理這些習題解答疑難。
苗文莉扔給楚然一個選擇題，楚然卻有些發愁。平心而論現在作業確實少，可是高一不分科九科內容全都加在一起對同學來說壓力就大了。每一科老師都覺得自己作業少每一科都想加作業，最近就有人和他反應有時候會有寫不完作業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苗文莉還繼續以數學是三大主科之一為由加量，他覺得大部分同學都不願意答應的。
但話又說迴來，苗文莉雖然嘴上一副你們自願的商量語氣，可表情明顯就是你統計下班裏人數全都定了就行了。
“所以我在想，到底該怎麽和同學們說這個問題。”楚然揉揉眉心，修長白皙的指尖在陽光下有些透明。
“三本練習冊？！”林真玫誇張的捂著嘴，“這也太多了，再說現在本來就寫不完作業每天都要靠加班，哪來的時間寫其他的？”
就連柳沛都不讚同的皺起了眉，確實題海戰術在某種程度上非常有用，可現在高一五班就連老師們留的家庭作業都寫不完更別提抽出空餘的時間來完成業餘練習冊。就算練習冊真的有很多有用的知識點，沒時間去看同樣是一種浪費。
“苗老師這是不留活路啊……”盧曉哀嚎著抱住頭，“我現在天天抄這些作業就夠累了，就不能不定嗎？”
當然不能。
柳沛默默得在心裏迴答，苗文莉這次是鐵了心要讓他們五班的數學學出點樣子。上次期中考試一共十個火箭班，五班的數學單科平均分排在第九。苗文莉同時教的另一個班排在第二。一個老師教兩個班教出截然相反的成績，就連徐安國也坐不住了。成績出來後私下和苗文莉探討了好幾次五班的數學成績，到底在什麽地方遺漏了之類的……偶爾還會委婉得指出兩個班要一碗水端齊……
苗文莉也憋屈，作業是一樣的備課內容也一樣為什麽就考出差距這麽大的成績？她和徐安國總結了很多，下的結論是五班還是不夠努力。五班的學生相對而言腦子聰明的比較多，比如有個年級第一在這裏，因此在認真方麵就不如別的班。同樣是作業七班就會認認真真完成每次都由課代表收集起來統一交給苗文莉，雖然苗文莉大多數時候沒時間看怎麽拿過去怎麽發迴來，但這最起碼代表了七班學生的一種態度。
五班不同，五班的作業從來沒有主動上交過，迴迴都是課代表草草檢查了事。上次上著課講頭一天做的習題苗文莉就抓著一個漏網之魚，雖然眼睛盯著黑板可手裏的作業一片空白。苗文莉氣得直接讓那個學生站在後麵站了一節課，下課還不忘帶到辦公室批評教育一頓。
這事直接讓苗文莉對五班改觀，直接勒令每次作業都要上交檢查，統一由課代表收齊帶到她的辦公室，沒寫完的加罰一遍同樣的作業量。
這就苦了某些喜歡鑽空子的學生，第一次上交就出現了十多個沒完成的，其中就包括盧曉在內。
柳沛迴頭看了一眼苦逼兮兮依然奮鬥在抄作業一線的盧曉，心想也不知道苗老師看到這一幕心裏會是什麽感受……應該會很複雜。
不過盡管很多人都在抗議，三本練習冊還是按照預期一本不差的發下來了。柳沛翻了翻其中某些題型確實不錯，比較新，跟最近幾年的高考題目有些相似。
林真玫聽到後先是沉默了一下，繼而不受控製得抓住她的手，“你高考題都做了！？”
柳沛尷尬得抽出手把頭偏過去，“偶、偶爾做做……”
她沒說的是這些題都是楚然自己做完了以後拿過來給她的，畢竟才高一有很多地方她也不會隻能看著答案一邊看一邊摸索，楚然有時候會出聲講解幾句，更多時候都是柳沛迷迷糊糊參考著標準答案來理解。
唯一清楚的是，楚然已經跑在自己前麵一大截，在這個人人都為期末考試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已經早早得把目光放到了高考，兩年後那場隻有他們存在的盛大戰役上。
她不知道楚然目光到底有多遠，這個從一開始在五班就有些特立獨行的男生永遠在挑戰她對大神的認識。他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不斷在時間衝刷中裏帶給別人驚喜。
柳沛合上練習冊，心想不知道現在夏蔓還在不在？
她在的話，對楚然又是什麽感受呢？
隨著聖誕節的到來，五班的學生也在粉紅色的氣氛中漸漸變得躁動起來。英語老師一早打趣希望他們在學英語的時候也能擁有這麽大的熱情，一群沉浸在不明氛圍中的學生嘻嘻哈哈的笑，甚至有幾個好事的男生起哄會給這位漂亮的年輕女老師準備禮物，徐安國說了幾次班裏有些心浮氣躁要注意氛圍，但這依然擋不住大家對聖誕節的期待。
一年裏隻有這個在年輕人中流行的浪漫節日發生在上學期間，所以很多學生都趁著在學校對暗戀的對象或者好朋友早早醞釀起禮物攻勢。以至於柳沛連續很多天都被林真玫和沈露露追問有沒有準備聖誕禮物有沒有什麽好的活動。
柳沛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沈露露變得這麽熟，好像是在林真玫不定期出教室的時候，又好像是一直以來關係都不錯。林真玫和沈露露依然不對盤，不過有柳沛在中間和稀泥也就平時嗆幾句，倒是沒有太大的爭端。
但是送什麽禮物，成了柳沛最近的難事。對柳沛自己而言對於這個節日完全沒有概念，甚至初中和朋友也一直以一句簡單的“as”來結束，可當她這麽說的時候沈露露和林真玫立刻就不淡定了。
“我是你普通的朋友嗎！”林真玫捂著胸口很受傷。
“難道你不想用禮物來收買我的心嗎？！”沈露露也義正言辭。
柳沛冷笑一聲，轉身翻書包。
“我好像還有兩本全新的練習冊沒有做……”
“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接下來林真玫和沈露露對視一眼，以前所未有的團結分別上前每人架住她的一條胳膊，硬是把柳沛從教室生生拖了出去。
楚然和盧曉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彼此沉默了很久。
有時候女生的友誼真的很奇妙。
不理解。
“哎，我突然想起來白蘇雯好像讓我喊你去參加聖誕聚會，”盧曉碰碰楚然的胳膊，“要不叫上她們三個一起去？反正都是一個班的。”
白蘇雯，柳沛是在自我介紹上對她印象深刻的。因為這個長相精致的女生開學第一天就用她無比甜美的嗓音征服了眾多同學，其中以男生為多數。加上她那兩條修長的大長腿和白皙的皮膚，如果要是再瘦點，估計班花的位置就不是沈露露了。
但是白蘇雯向來和她們沒什麽交集，所以柳沛對這個人的印象隻停留在了“聲音不錯……”上，是以當放學的時候盧曉表達自己的想法並邀請她們去聚會時她還有些意外。
“可是……”她看看林真玫和沈露露，發現兩個人表情也有點微妙，“我們去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不太熟……”
而且好像沈露露和林真玫都不太喜歡白蘇雯的樣子，雖然她並不清楚原因。
“有什麽關係嘛，”盧曉笑嘻嘻的搭上柳沛肩膀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大家都是同學，人多才熱鬧。”
柳沛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吃不準去還是不去。
楚然不動聲色得把目光鎖在盧曉那條搭著柳沛肩膀的爪子上，隨即溫和扯過他的胳膊向門外拖。
“前兩天你不是說想打籃球麽，我今天正好有空，走吧。”
“哎？哎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柳沛目送兩人遠去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他們幹啥來的？
不過這種糾結很快就被程非凡的電話給打斷了。
“車禍？！”
柳沛忙活著聯係程凜，但基於對方是陌生人的緣故所以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糾結就過去兩天。林真玫最近也總往別的班跑據說是聯係初中同學增加友誼，柳沛初中的同學沒有幾個在陽明中學，加上她也不是那種喜歡主動找人說話的女生所以放棄了和林真玫一同上陣的行為躲在教室。也正因此才能和同樣不怎麽出去的沈露露迅速熟悉起來，尤其是了解到她外冷內熱的性格之後心裏萌生出幾分好感。
隻是，林真玫最近究竟在忙什麽呢？
她一邊疑惑著這個問題一邊貼心的沒有去問，很快聖誕節就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到了。
冬天的清晨空氣幹冷幹冷的刮到臉上像是刀刃，柳沛身體偏瘦，手腳到了冬天穿的再多指尖都泛著涼意。因為這個原因柳媽媽每年逢冬都給她買最厚的羽絨服，一旦出門整個人就裹得嚴嚴實實，口罩帽子全是加絨加棉，雪地靴也是厚底兒高幫。
於是當她顫顫悠悠得走進教室全身上下隻露出兩隻眼珠的時候全班都震驚了。
“你剛從北極迴來？”沈露露詭異得打量著把自己裹成球的某人。
柳沛不搭理她，一層一層得先是把圍巾扯下來疊好，再摘下帽子，最後去掉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臉緩緩吐出一口氣。蒼白的嘴唇和麵頰隻有一絲血色，襯得她漆黑的眼珠更加清澈。
她麵無表情得轉過被羽絨服裹得笨重的身軀，像隻肥碩的企鵝，“我隻是比較怕冷。”
沈露露笑得花枝亂顫，“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解釋，其實你這樣也挺可愛的。”她支起下巴笑得意味深長，“沒準有人好你這口。”
盧曉想了想，伸手發表意見，“學霸明明平時嬌小柔弱的樣子才可愛！”
“直男的審美，”沈露露搖搖手指，“難道你們不覺得像柳沛這種三無少女的反差萌其實最吸引人了嗎？一擊必殺！”
“胡說！我家沛沛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最可愛的！”旁邊抄正在作業的林真玫聽到了一把抱住柳沛的腰，“你們不許說她！>皿<!”
“……你們好無聊。”柳沛伸手摁了摁眉心無奈得坐下，“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看點書，好像月考又要到了吧。”
“……”x3
“對了，上次月考成績單還在我這，你們需要嗎？”柳沛突然間表現得相當貼心。
“……不需要！”x3
#學霸不想和你們說話並扔出了一張成績單#
#好生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柳沛嘴唇泛著淡淡的青色，一眼看上去有些病態。楚然從她進門之後視線就沒離開過，尤其在到對方眼底烏青時眉心皺的更深。
沈露露沒注意到楚然的目光，但她看到了楚然手中的筆和桌麵上攤開的一張表格。
“咦，學委在填什麽？”沈露露好奇的把頭湊過去。
楚然微微無奈的抬起那張紙揮了揮，“老師要我統計征訂練習冊的人數，我在考慮是不是把全班同學的名字都加上。”
為了增加數學練習的題量，苗文莉額外找了三本練習冊，都不是學校統一分發的而是上一屆或者其他中學老師有用的覺得不錯再經過仔細篩選而留下的。其中這三本就是苗文莉篩選出來的結果，當然她也都做了一遍，發現題目難度適中很適合目前的高一生。加上題型設計非常全，三本加起來幾乎涵蓋了高一數學知識點在高中的全部類型。苗文莉當即把楚然叫到辦公室，大意是老師為你們選了幾本練習冊，現在每天留的作業也不是很多你看看是不是鼓勵一下班裏的同學都訂一下。
她又加了一句，當然原則上還是以自願為主，好處就是如果到時候征訂人數較多她會公開在班裏處理這些習題解答疑難。
苗文莉扔給楚然一個選擇題，楚然卻有些發愁。平心而論現在作業確實少，可是高一不分科九科內容全都加在一起對同學來說壓力就大了。每一科老師都覺得自己作業少每一科都想加作業，最近就有人和他反應有時候會有寫不完作業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苗文莉還繼續以數學是三大主科之一為由加量，他覺得大部分同學都不願意答應的。
但話又說迴來，苗文莉雖然嘴上一副你們自願的商量語氣，可表情明顯就是你統計下班裏人數全都定了就行了。
“所以我在想，到底該怎麽和同學們說這個問題。”楚然揉揉眉心，修長白皙的指尖在陽光下有些透明。
“三本練習冊？！”林真玫誇張的捂著嘴，“這也太多了，再說現在本來就寫不完作業每天都要靠加班，哪來的時間寫其他的？”
就連柳沛都不讚同的皺起了眉，確實題海戰術在某種程度上非常有用，可現在高一五班就連老師們留的家庭作業都寫不完更別提抽出空餘的時間來完成業餘練習冊。就算練習冊真的有很多有用的知識點，沒時間去看同樣是一種浪費。
“苗老師這是不留活路啊……”盧曉哀嚎著抱住頭，“我現在天天抄這些作業就夠累了，就不能不定嗎？”
當然不能。
柳沛默默得在心裏迴答，苗文莉這次是鐵了心要讓他們五班的數學學出點樣子。上次期中考試一共十個火箭班，五班的數學單科平均分排在第九。苗文莉同時教的另一個班排在第二。一個老師教兩個班教出截然相反的成績，就連徐安國也坐不住了。成績出來後私下和苗文莉探討了好幾次五班的數學成績，到底在什麽地方遺漏了之類的……偶爾還會委婉得指出兩個班要一碗水端齊……
苗文莉也憋屈，作業是一樣的備課內容也一樣為什麽就考出差距這麽大的成績？她和徐安國總結了很多，下的結論是五班還是不夠努力。五班的學生相對而言腦子聰明的比較多，比如有個年級第一在這裏，因此在認真方麵就不如別的班。同樣是作業七班就會認認真真完成每次都由課代表收集起來統一交給苗文莉，雖然苗文莉大多數時候沒時間看怎麽拿過去怎麽發迴來，但這最起碼代表了七班學生的一種態度。
五班不同，五班的作業從來沒有主動上交過，迴迴都是課代表草草檢查了事。上次上著課講頭一天做的習題苗文莉就抓著一個漏網之魚，雖然眼睛盯著黑板可手裏的作業一片空白。苗文莉氣得直接讓那個學生站在後麵站了一節課，下課還不忘帶到辦公室批評教育一頓。
這事直接讓苗文莉對五班改觀，直接勒令每次作業都要上交檢查，統一由課代表收齊帶到她的辦公室，沒寫完的加罰一遍同樣的作業量。
這就苦了某些喜歡鑽空子的學生，第一次上交就出現了十多個沒完成的，其中就包括盧曉在內。
柳沛迴頭看了一眼苦逼兮兮依然奮鬥在抄作業一線的盧曉，心想也不知道苗老師看到這一幕心裏會是什麽感受……應該會很複雜。
不過盡管很多人都在抗議，三本練習冊還是按照預期一本不差的發下來了。柳沛翻了翻其中某些題型確實不錯，比較新，跟最近幾年的高考題目有些相似。
林真玫聽到後先是沉默了一下，繼而不受控製得抓住她的手，“你高考題都做了！？”
柳沛尷尬得抽出手把頭偏過去，“偶、偶爾做做……”
她沒說的是這些題都是楚然自己做完了以後拿過來給她的，畢竟才高一有很多地方她也不會隻能看著答案一邊看一邊摸索，楚然有時候會出聲講解幾句，更多時候都是柳沛迷迷糊糊參考著標準答案來理解。
唯一清楚的是，楚然已經跑在自己前麵一大截，在這個人人都為期末考試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已經早早得把目光放到了高考，兩年後那場隻有他們存在的盛大戰役上。
她不知道楚然目光到底有多遠，這個從一開始在五班就有些特立獨行的男生永遠在挑戰她對大神的認識。他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不斷在時間衝刷中裏帶給別人驚喜。
柳沛合上練習冊，心想不知道現在夏蔓還在不在？
她在的話，對楚然又是什麽感受呢？
隨著聖誕節的到來，五班的學生也在粉紅色的氣氛中漸漸變得躁動起來。英語老師一早打趣希望他們在學英語的時候也能擁有這麽大的熱情，一群沉浸在不明氛圍中的學生嘻嘻哈哈的笑，甚至有幾個好事的男生起哄會給這位漂亮的年輕女老師準備禮物，徐安國說了幾次班裏有些心浮氣躁要注意氛圍，但這依然擋不住大家對聖誕節的期待。
一年裏隻有這個在年輕人中流行的浪漫節日發生在上學期間，所以很多學生都趁著在學校對暗戀的對象或者好朋友早早醞釀起禮物攻勢。以至於柳沛連續很多天都被林真玫和沈露露追問有沒有準備聖誕禮物有沒有什麽好的活動。
柳沛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沈露露變得這麽熟，好像是在林真玫不定期出教室的時候，又好像是一直以來關係都不錯。林真玫和沈露露依然不對盤，不過有柳沛在中間和稀泥也就平時嗆幾句，倒是沒有太大的爭端。
但是送什麽禮物，成了柳沛最近的難事。對柳沛自己而言對於這個節日完全沒有概念，甚至初中和朋友也一直以一句簡單的“as”來結束，可當她這麽說的時候沈露露和林真玫立刻就不淡定了。
“我是你普通的朋友嗎！”林真玫捂著胸口很受傷。
“難道你不想用禮物來收買我的心嗎？！”沈露露也義正言辭。
柳沛冷笑一聲，轉身翻書包。
“我好像還有兩本全新的練習冊沒有做……”
“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接下來林真玫和沈露露對視一眼，以前所未有的團結分別上前每人架住她的一條胳膊，硬是把柳沛從教室生生拖了出去。
楚然和盧曉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彼此沉默了很久。
有時候女生的友誼真的很奇妙。
不理解。
“哎，我突然想起來白蘇雯好像讓我喊你去參加聖誕聚會，”盧曉碰碰楚然的胳膊，“要不叫上她們三個一起去？反正都是一個班的。”
白蘇雯，柳沛是在自我介紹上對她印象深刻的。因為這個長相精致的女生開學第一天就用她無比甜美的嗓音征服了眾多同學，其中以男生為多數。加上她那兩條修長的大長腿和白皙的皮膚，如果要是再瘦點，估計班花的位置就不是沈露露了。
但是白蘇雯向來和她們沒什麽交集，所以柳沛對這個人的印象隻停留在了“聲音不錯……”上，是以當放學的時候盧曉表達自己的想法並邀請她們去聚會時她還有些意外。
“可是……”她看看林真玫和沈露露，發現兩個人表情也有點微妙，“我們去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不太熟……”
而且好像沈露露和林真玫都不太喜歡白蘇雯的樣子，雖然她並不清楚原因。
“有什麽關係嘛，”盧曉笑嘻嘻的搭上柳沛肩膀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大家都是同學，人多才熱鬧。”
柳沛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吃不準去還是不去。
楚然不動聲色得把目光鎖在盧曉那條搭著柳沛肩膀的爪子上，隨即溫和扯過他的胳膊向門外拖。
“前兩天你不是說想打籃球麽，我今天正好有空，走吧。”
“哎？哎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
柳沛目送兩人遠去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他們幹啥來的？
不過這種糾結很快就被程非凡的電話給打斷了。
“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