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西方文化已經非常風靡了,作為西方節日中的一個重大節日——情人節,撈錢的好時機,商家們沒有任何理由要錯過。


    徹底放鬆的七個人浩浩蕩蕩在外麵逛街。按照盧洋的想法,應該是到某家高級俱樂部狂歡一場,不過塗玉泉想要感受這大世界的歡樂浪漫氣氛,何黎沒道理拋下他一個人去俱樂部;而淩冬和曾家樂跟塗玉泉想法一樣;剩下的三人就跟著來了。


    塗玉泉悄悄跟何黎咬耳朵:“你那倆哥們兒幹嘛不自己去玩,偏要跟著我們啊?”


    塗玉泉原本是想問何黎盧洋和梁振華怎麽想的,他們怎麽會委屈自己跟著“壓馬路”?何黎卻理解成了塗玉泉嫌棄那幾人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當即握拳:“我把他們趕走!”


    何黎說做就做,塗玉泉趕緊一把拉住他:“迴來!我沒想趕他們走,就是問問而已!”


    何黎吸了口氣,“我不想他們在這兒。”


    雖然這樣,何黎最終還是沒有真的趕人,每當他想拉塗玉泉的手時,就覺得其餘人真的無比礙眼。


    莫名其妙當了電燈泡的盧、梁、文三人和有自知之明也當了電燈泡的淩、曾二人,經常莫名其妙接收到來自何黎的冷氣。


    商場裏打出各種情人節“買一送一”的情侶優惠活動,餐廳、咖啡廳也推出了各種情侶套餐,賣玫瑰花的的小姑娘生意紅火。


    塗玉泉掏錢買了七支玫瑰,七個大青年,一人一支,一群人哈哈大笑。


    塗玉泉說:“有情人的,就趕緊去給他送花,沒情人的就拿著花去找!”最後,塗玉泉搖搖手裏的玫瑰,衝何黎眨了眨眼,何黎眼睛一下子更亮了,裏麵的情意快要溢出來,但卻不得不抑製,沒有任何時刻比現在更想那礙事的五個人立刻消失。


    七個青年去吃情侶套餐,餐廳說情侶套餐隻有情侶才能享受,意思是他們七個男的,就算了吧。於是七個人迅速組隊,盧洋和梁振華也隨另外兩組的動作手挽在一起,徒留文蘊韜一個人,哪邊都加不進去。


    “姑娘,我們有三對半情侶,現在可以吃‘情侶套餐了吧’?”盧洋笑眯眯的調笑剛剛阻攔他們的服務員。


    “啊?這個……”服務員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七個大男人也好意思稱“三對半情侶”。“好吧。”


    “給我們多來幾套吧,不然不夠吃的。”梁少華想想自己的食量,再補充一句,弄得服務員又為難了。


    “五套?”服務員伸出一把手。


    “行。”梁振華點頭,“先端上來吧,不夠再加。”


    這一群*坐進卡座裏,七個人占了八個人的位置,還好都在一起。


    情侶套餐真沒有白掛名頭,味道真的挺好,可就是量有點兒少,這七個人最後吃了八套,也就是十六份。梁少華的食量的確不是蓋的,他一個人就消滅了五份。


    約好明天一起去申銀結算,何黎便拉著塗玉泉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對於兩個人為何明目張膽的單獨行動,不怕被看出來嗎?何黎是這樣說的,反正他們遲早都要知道的,這五個人是雙方的朋友,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交情怎麽說也過硬,如果他們看出苗頭猜到什麽,接受就更好,不接受,就幹脆再不來往。


    塗玉泉點頭,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總有一天要麵對雙方親人,那現在就從朋友開始吧。


    甩掉五個大燈泡的兩人,甜甜蜜蜜的進了一家酒店。


    這邊,塗玉泉跟何黎剛剛走,淩冬和曾家樂也提出要單獨去玩,兜兜轉轉也進了何黎塗玉泉入住的那家酒店。


    被留在原地的三人大眼瞪小眼,最終,梁少華的眼睛瞪得最大。


    “這都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要單獨出去?還真的過起情人節了,又不是男女朋友!


    “我怎麽知道?”文蘊韜也納悶兒的搖頭。


    兩個傻蛋齊齊轉頭,看向一邊皺眉的盧洋。


    盧洋覺得的他的猜想可能是真的,那天何黎故意模糊焦點,轉移話題,但卻沒有否定不是嗎?看樣子,淩冬跟曾家樂也是這樣的關係。但要怎麽跟這兩個人說,說著兩對都約會去了?情人節開房去了?


    盧洋苦笑。


    “他們不要我們玩,我們自己去玩!”盧洋一臉憤慨,領著倆傻蛋進了最近的一家高級俱樂部。


    何黎跟塗玉泉走進酒店,跟服務員要了一間情侶套房。


    服務員一臉怪異的給這兩個性別都為“男”的人開了房間。


    剛辦好,又進來兩人,同樣是性別都為“男”,同樣要情侶套間,於是酒店最後一套情侶房也開出去了。


    這兩人走後,原本想吐槽的登記人員的吐槽欲就更強了。


    甲:“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呀,兩個大男人來住情侶套房,虧得長得還挺帥的。”


    乙:“估計是好奇想漲漲見識吧,看著這幾人都穿得還挺好,應該不是神經病吧?”


    丙:“你們知道什麽?這幾人一看就是那樣的!”丙一臉膈應,同時有“我知道的比你們多”的得意。


    甲、乙:“哪樣的?”


    丙:“二椅子!”


    甲、乙:“??”


    丙:“在我們那兒叫二椅子,就是男人喜歡男人,變態!”


    於是,甲乙丙都一臉膈應,好像誰不膈應誰就一樣是變態一樣。


    這些異樣的眼光,已經各自進了房間的四個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在乎。


    所謂套間,就是有客廳,有臥房,裏麵布置還挺溫馨,淡紫色的格調,很有少女閨房範兒……塗玉泉上輩子雖然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有過這種少女情懷,但那絕對不是現在!


    “怎麽樣?”塗玉泉問何黎,想在他那兒找點兒共同語言。


    半天沒人迴應,塗玉泉隻得轉頭看向何黎,誰知那人還是沒半點反應,盯著客廳中間的小幾上擺著魚缸出神,那魚缸裏麵還插著一支玫瑰花。


    塗玉泉走過去,把一直拿在自己手裏的那支玫瑰和何黎手裏的也插在裏麵,這是習慣,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是花,他就喜歡把它插在有水的地方。


    “有什麽好看的嗎?”被搶了花也不動,塗玉泉以為何黎真的在魚缸裏看到什麽玄妙。


    何黎站起身,歎口氣,轉臉就變得似笑非笑:“你說呢?”


    塗玉泉不知道,於是彎腰仔細看,半響,把那兩條一黑一金的鯉魚、以及底下的假蓮花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他更加莫名其妙,卻在剛直起身時就被何黎抓著衣領吻住了。


    塗玉泉雖然一腦子問號,但接吻卻還是駕輕就熟的迴應。


    一吻罷,兩人暫時分開喘息,塗玉泉抓住機會趕緊問:“魚缸裏有什麽特別的?”


    何黎還是不理,但眼裏的情-欲卻更加濃烈了。他再次抱緊塗玉泉,吻上唇角,移到耳朵,在耳垂上不輕不重的咬一口。


    “嘶~”微微麻癢的感覺讓塗玉泉忍不住輕吸一口氣。


    “泉兒笨蛋!”何黎的嘴巴就在塗玉泉耳邊,火熱的氣息就這麽唿到塗玉泉的耳朵上,讓他不由得想縮脖子,卻因為何黎的控製,一點兒不能動。“那魚缸裏是八個字。”


    塗玉泉一邊被塗玉泉吊著胃口,一邊要接受他的撩-撥,身體和心裏都難耐不已。


    “哪,哪八個字?”


    何黎已經移到脖子上的嘴唇貼到塗玉泉的另一隻耳朵邊:“喜結連理,魚-水-之-歡!”


    隨著何黎的話出口,塗玉泉隻覺得腦袋一陣發熱,全身都軟了。


    “咱們喜結連理,現在就行-魚-水-之-歡……”


    塗玉泉隻覺得何黎低沉得聲音讓自己再無力氣,全身都努力扒在何黎身上不至於掉下去。


    何黎突然發力,一把將塗玉泉抱起來,快速走進臥室裏。


    兩個人一起砸進柔軟的床裏。


    這就是一個信號,何黎低沉的嘶吼一聲,扯掉塗玉泉身上因為二月冷天穿的繁雜的衣服,套頭的毛衣因為動作太快而刮疼了耳朵,但塗玉泉似沒感覺到一般;進門時服務員開了空調,但房間裏還沒熱,裸-露的皮膚觸及微涼的空氣,立毛肌驟然收縮。很快塗玉泉就又被剝了褲子,何黎扯起被子蓋住一-絲-不-掛的身體,又在他嘴上親一口,才急切地扯自己的衣服。


    何黎鑽進了被子,因為被子的涼意而吃冷的塗玉泉追著熱源抱過去。兩人齊齊舒服得歎一口氣。


    一夜欲-海-沉-浮,兩人在床上(做)了兩次,在浴室洗澡何黎給塗玉泉清洗時,又一次被勾-引。


    等再次迴到床上時,塗玉泉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縮在何黎懷裏,聞著熟悉的味道,恬謐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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