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眼便來到楠竹和許琛成親的日子。


    楠竹一大早便被鍾若尋和府裏的幾個小丫頭折騰起來,一大早就開始梳妝打扮。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大概是將楠竹當成母親看待,鍾若尋竟然比她這個準新娘還要激動。


    “你歇歇吧,從早上轉到現在,我光坐著看都覺得頭暈。”楠竹看著鍾若尋滿頭的汗,趕緊將她拉著坐了下來。


    鍾若尋用錦帕擦了擦汗,笑盈盈地道:“子軒昨晚可是特意囑咐過我,他現在還不方便移動,所以讓我必須把您和許叔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錯。”


    楠竹聽後,心下覺得捏了把汗,當初她差點就要將鍾若尋交給顏子南,幸好最後還是顏子軒先走進了鍾若尋的心。若是這些日子沒有顏子軒,他們還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想到這裏,楠竹拉起鍾若尋的人,真摯地道:“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


    “姑姑,您這是什麽話啊?子軒和我都將您和許叔當成長輩,能為你們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是我們的榮幸。”


    鍾若尋說完,又像個陀螺似的忙了起來。


    而許琛這邊,顏子勳一早就和兩個小家夥從宮裏出來。到了齊王府之後,直接將許琛扒光洗刷幹淨之後,讓他換上一身火紅的新郎喜服。


    許琛自從換上這身衣服之後,才意識到他夢寐以求的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從穿上喜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一直在自己的屋裏團團轉。


    “許叔,您能不能先坐下來啊,我頭暈。”顏子勳誇張地趴在茶桌上道。


    兩個小家夥看到自家叔叔那個德行,立刻也往地上一蹲,抱著自己的腦袋,狀似痛苦地道:“大爺,我暈。”


    大爺?什麽鬼?


    他還沒當爹呢?怎麽就當上大爺了?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但是許琛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隻不過兩條腿發瘋似的,不聽話地又開始抖了。


    顏子勳看著他緊張成這樣,簡直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狀似熱心地道:“許叔,你能不這麽緊張嗎?其實你隻要想著,今天晚上就能抱得美人歸了,不就得了?”


    說完,顏子勳又是眨眼又是偷笑的,直接將許琛弄了個大紅臉。


    好不容易在顏子勳這個大魔王的身邊挨到了吉時,許琛幾乎是被顏子勳攙扶著出了屋子的。


    沒想到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男人,竟然會在自己婚禮的當天,緊張得連路都走不了,簡直要讓人笑暈了,好嗎?


    因為許琛和楠竹兩個人現在都是住在齊王府,楠竹便自告奮勇地要求,省去花轎的環節。


    但是鍾若尋明白成親這種大事,人的一生隻有一次,於是將楠竹的要求駁迴了。


    就算是在齊王府出嫁,鍾若尋也要讓楠竹風風光光的。


    所以也就有了花轎在齊王府裏轉了一圈之後來到喜堂門口,許琛在顏子勳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到花轎前,對著花轎裏的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直到楠竹那隻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放到許琛的掌心之後,他才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夢。


    由於緊張,許琛的掌心出了一層汗。可就算這樣,他這輩子也不會再放開楠竹的手了。


    可以感覺到,大掌主人現在是何等的緊張,紅蓋頭下的楠竹,幸福的笑容幾乎掩蓋不住,一路上任由許琛牽著,慢慢地往喜堂裏麵走去。


    喜堂裏早就人滿為患,顏瑾和顏瞑兩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被人換上了紅彤彤的喜服,就跟兩個招財童子似的,樂嗬嗬地一左一右站在一對新人身後。


    “一拜天地。”


    楠竹和許琛雙雙朝著門口的方向跪下,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高堂都不在了,鍾若尋可不敢自大到想要去充當兩個長輩的高堂,所以前一天命人連夜趕了兩個牌位出來。正式楠家和許家的先烈。


    許琛看著高位上那兩個烏黑發亮的牌位,差點就要哭出聲了。當年整個蒼定被滅,他和楠竹護著皇室剩下的兩個血脈至今,都沒有機會可以給家裏那些已經去世的人好好嗑個頭,這一直都是他這輩子的遺憾,想不到鍾若尋今天竟然幫他實現了。


    懷著激動和忐忑的心情,許琛領著楠竹,朝著兩家先烈的牌位跪了下去。他們如果泉下有知,肯定也會為自己高興的吧。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還能受他和楠竹的跪拜。


    “夫妻對拜。”


    這一次兩個人鄭重地向著對方跪了下去。今後他們就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禮成。”


    隨著儐相一聲高喝,楠竹和許琛正式成為夫妻。


    許琛自己站起身之後,才貼心地到楠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是眾人從來都沒有在他臉上看到的。


    “送入洞房。”


    眾人爭先恐後地,正想跟著進洞房鬧上一鬧,卻聽喜堂門口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慢著。”


    從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除了來喝喜酒的人,鍾若尋,楠竹,許琛,包括顏子勳臉瞬間都拉了下來。兩個小家夥,更是嚇得直接跑到鍾若尋的身邊,一人抱著娘親的一條腿,連小臉都藏了起來。


    不錯,來者正是鬼見愁似的宮玨。


    目光掃視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之後,才直視著今天一身紅衣的許琛。“許叔,今天你成親,怎麽不請我喝杯喜酒呢?”


    兩個人正牽著的手,令楠竹清楚的感覺到,許琛現在正在發抖。突然她就想將自己的蓋頭掀下來,卻被許琛製止道:“不可以,你的蓋頭,必須等我來揭。”


    “可是……”楠竹欲言又止。


    許琛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掌,低聲道:“放心吧,今天這麽多人,都是皇城權貴,他不敢亂來的。”


    說完,許琛上前一步,對著宮玨拱手道:“宮少主百忙之中,還抽空前來參加在下的婚禮,實在令在下驚喜,還請你留下來喝杯喜酒。”


    在其他人聽起來,許琛的話完全沒有紕漏。但是在知情人聽起來,已經明白,許琛已經完全和宮玨劃清界限了。因為他的自稱,已經從屬下便成了在下。


    宮玨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令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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