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找到嗎?”晉格淵一臉的焦急,但卻迎上陳澳,瑞斯,程靖等人的愁容,看來這邊也落空了。

    四人分成四組,就算東南西北各跑一方,這三個小時候過去了早就應該把醫院的各各角落翻了個遍,卻仍是不見蹤影。

    “她會不會迴家了?”

    “沒有。我打過電話了,管家說沒有見到她人。手機也打不通,伯父那裏也沒有消息。真是的,她會跑哪裏去呢?”

    急得瑞斯狠狠的跺著腳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她又把她弄丟了嗎?可是怎麽可能呢,就短短的十分鍾時間,她就出去了十分鍾而已,走的時候她還沒有醒,迴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她又把她弄丟了嗎?為什麽她總是會讓她獨自一個人離開她的視線?為什麽她不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為什麽她又要讓她一個人。

    狠狠的咬著嘴唇,她努力刻製不讓自己糊思亂想。

    重重的一拳冷不釘的落在晉格淵的臉上,由於毫無防備,他隨著慣性倒退了幾步才險些站穩。

    盯睛一看,程靖正揮手再向他衝過來。

    “你瘋了嗎?亂打人,這裏是醫院,你想你好不容易撿迴來的名聲又再一次毀掉嗎?”

    “是,我是瘋了,今天你不跟我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不會放過你。”

    冷冷的擦掉嘴角的血絲,他瞪眼道:“什麽所以然?你要我迴答什麽?”

    ………

    麵對他的質問,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問下去,無法接受事實的心讓他退縮了。

    愛就是這樣,讓人變得自私,自私到就算對方愛上了別人,你也寧願相信那一切都是在騙自己,看到的隻不過是假象,因為隻有這樣,依靠著愛活下去的生命才會有動力。

    多麽可笑的句子,難道他程靖的人生裏,已經隻剩下這個假麵的愛情了嗎。

    “好了,別在吵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吵,先找到思語再說,依她的個性沒有拿迴項鏈她會罷休嗎?”

    項鏈?陳澳的話提醒了他,剛想拿出手機拔打電話時,王語佑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喂。什麽事啊?”

    拿著手裏的資料,站在辦公室裏的王語佑有一種興奮到極點,但麵對要報告的對像,她也隻能裝作勉為其難,深受重創一般:“會長,不好了,不好了,剛才鮮思語來學校辦理退學,但在校長和我的極力挽留之下,她隻辦理了休學。”

    “退學?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

    “我是想打的,可是她……”

    不讓告訴他,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決定,是她還是不相信他其實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還是她在責怪他沒有將她保護好,更或者她以為……

    “那就不用找了。”

    對於她這樣的行為,作為她十幾年的朋友她是再了解不過:“她一定又是躲起來了,我們找不到她的,每次遇到事情她都會這樣,她一定是不相信自己會那麽輕易的全身而退,在她沒有找到根源的時候,她不會迴來的。”

    “不相信?”轉過頭,眾人一臉疑或的盯著他。

    就連他們都不相信他一個人,單槍匹馬能將思語從青龍幫的手裏毫發無傷的帶了迴來,就算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帶著已經昏迷的思語殺出重圍,如果不是他付了某些慘重的代價,怎麽可能讓他們相信他的片麵之詞,就算受到傷害的不是思語,青龍幫也不會輕易就這樣放過晉格淵。

    重重疑點叫他們如何相信。

    似乎覺得多說無義,既然認定了,那他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也不能解釋。恐怕跟思語一樣,選擇逃避才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歐式建築裏,李劍道接到他大哥的通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到,客廳裏,專屬護士正在為他包紮著傷口。

    緊皺著眉頭,他急速的坐到他的身邊:“怎麽還沒有好,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傷口應該不是很深啊?”

    “是少爺他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護士小姐不悅的盯著她的病人:“都叫他好好休息,不要碰到水更不能用力,還有你。”怒氣盯著李劍道:“為什麽沒有好好保護少爺,傷口那麽深,下手也不知道輕一些,少爺那麽漂亮的手,又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萬一將來留下疤可不要來找我。”

    “嘿。”李劍道倒吸一口冷氣,盯著那個從來都是每大每小的護士女生:“說我,你是老大的貼身保姆,為什麽你沒有好好保護他呢?”

    “是他自己不讓我保護的,還說……哎呀,算了,都是因為那個……”

    “夠了。”冷冷的阻止掉兩人的亂吼。

    迴到家裏也不讓他清靜一些:“辰,把今天的報紙給我,另外去幫我準備一下視訊,我要跟美國那邊聯係一下。”

    “是,少爺。”衝著李劍道嚕了嚕嘴,她一邊收拾著醫藥箱,一邊擔心的看著那隻受傷的手。

    糟了,萬一真的留下疤,那以後少爺不就不再完美了嗎?不行,等趕快去研究一種去疤藥才行。

    “大哥,那天……”一臉的自責,李劍道小心翼翼的想道歉,卻迎來他的一陣搖頭。

    “不用自責,為了獲得成功,這點小傷不算什麽,隻是你現在要去辦一件事情,鮮思語顯然並不相信她是被晉格淵所救,現在躲去了哪裏也不知道,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然後讓她深信不疑的相信那天救走她的人的確是晉格淵,從這一次的救人事件當中可以看出鮮思語已經愛上了晉格淵。現在就隻剩下她肯站出來麵對自己的心,承認自己的愛情,隻要她敢承認,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我也要讓她嚐嚐背叛的滋味,讓她知道她的母親曾經帶給了多少人痛苦和災難。”

    那你呢?

    他很想問,他看出了鮮思語動了真情,那他有感覺到自己其實也陷入了困鏡了呢,李劍道的兩隻眼睛跳動著,他正尋思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他所感覺到的事情。

    但轉念一想,或許他已經意識了,所以才會說得如此輕鬆,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

    突然站定身形,他轉過身:“要不把那條項鏈還給她吧,看樣子她真的很在乎那條項鏈,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

    停止手上的動作,他將他的話收入耳內,但還是搖了搖頭:“你先去查清楚她的行蹤。項鏈的事情我會再考慮一下。”

    考慮?李劍道搖著頭跑出了別墅,從前在他的嘴裏從來不會說出考慮兩個字,一向他都是快刀斬亂麻,當機立斷,所以跟在他身邊做事從來不會有托泥帶水的麻煩。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便得把所有事情都要考慮一遍了呢。

    視訊辦公室裏,屏幕上一個銀色胡須的外國老頭兒正緊盯著一頭沉思的他。

    提出的問題他還沒有迴答,但似乎更像是他沒有聽到,尷尬的抬眼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權叔。

    輕撞了撞少爺的身體,權叔側下身體將外國老頭兒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思緒被拉了迴來,坐了身體看著電腦上的資料,一臉的正色仿佛剛才的小插曲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誌遠科技不願讓出,那就強行收購,據調查,鮮氏集團近幾年都注重與娛樂事業,旗下些別的公司已經差不多被他們遺忘,隻要我們放出可能會解散旗下別的公司的消息,那些股民一定按耐不住會放棄手上的股票,到時候等擁有了足夠的股份下一次鮮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就有我們王朝集團的一席之地。根據我的調查,鮮氏集團在美國也有一家中型的控股公司和一間投資公司,公司雖然很小,但業物卻做的很大,傑克,你就負責在美國那邊對鮮氏集團下手,速度一定要快,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命令下達到各方各處,誌遠科技的股份瞬間被波及,股民們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受到威脅,紛紛將手裏的股票拋出,剛好被人鑽了空子惡意收購。鮮氏集團除了娛樂行業以外的公司幾乎都被波及,由其是美國的兩家公司,那是聯係中國以各各國家的扭帶,卻也在同一時間被人惡意收去15%的股份。

    盡管鮮曜揚立即召開了記者會,澄清那些純屬謠言的事情,但對方似乎有備而來,這邊的記者會一經發出,對方已經采取了有利的措施,盡然還有人拿出了鮮氏高層想要解散除娛樂公司之外其他公司的有利證據,白紙黑字,條條款款,竟然還有後續的解決方案都寫好,這讓股民們深信不已。竟然還波及到了鮮氏集團旗下的娛樂事業。紛紛都有各家媒體雜誌報紙的記者來電來郵,搶第一手資料。

    那邊是如古戰場一般的險象環生,然而這邊卻寧靜到隻聽見鳥兒的叫聲。

    坐在院子邊的木欄上,頭側向旁邊的水池裏,紅色的鯉魚在她的倒影下嬉戲,好不自在。

    歡快的魚兒將水濺起打濕她的衣服,可她似乎並不在意,得不到她的迴應,連魚兒也累了似的失落的遊走。靜靜的就這樣坐在那裏看著水裏的倒影,當魚兒離開她的視線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變得那麽孤獨。

    而當心中空虛的時候連迴憶都會那麽累。

    怎麽以前沒有發現呢,以前她也是這麽生活過來,可是她卻並不覺得累,整天隻跟呆在音樂的世界裏可是心中空虛,但卻沒有空虛到累的地步。

    愛情這個東西真是可怕,可怕到就算扯下決定的事情,那也是連皮帶肉的模糊,疼痛無比。

    才短短的兩天時間,她便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走到最後。

    靠著迴憶,真的能過很久嗎?

    如果真的可以,那現在為什麽她連迴憶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還是……

    彈琴吧,這個世界上除了琴是兩人共同的聯係之外,還有什麽呢?

    打開琴蓋,黑白分明的琴鍵在今天顯得格外的刺眼,坐了下來,她靜下心來閉上眼睛,腦子裏卻出現了第一次兩人合湊時的情形,雖然那是在鬥氣的情況下,可是那天的音樂和那天的場景讓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因為那是她在音樂的世界裏最快樂的一天。

    不知不覺,她的手指輕跳在琴鍵上,卻彈出了那天在樂器室裏的音樂。

    隻是少了快樂,多了一份憂愁。

    小優仍然扒在窗戶上,似乎她的琴音有一種能讓人快樂的魔力,稚幼的臉上,總是有一幅從心裏散發的笑容,而她似乎也是樂彼不疲,盡管她知道這樣會打擾到思語姐姐的心情,可是她似乎並不能抗拒這音樂的誘惑一般。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傳是思語的耳朵裏。

    音樂嘎然而止,在她緩緩轉頭之際,小優已經躲身於窗戶下。

    起身,她悄悄的走到窗口:“小優。”

    糟了,被發現了,扭屈著臉部,她一臉的後悔,為什麽剛才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呢,現在好了吧,不能聽到音樂,還一定會被壞脾氣的思語姐姐臭罵一頓。

    “進來啊。不要老是扒在窗戶上。進來我教你彈琴。”

    “嗯?”

    小優怔了怔,這是她認識的思語姐姐嗎,以前隻要她在這裏偷聽,被發現之後不是擺著臭臉對著她,就是怒吼她一頓,然後隻有灰頭土臉的離開,今天的思語姐姐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我真的可以進去嗎?”

    笑了笑,她打開門將她拉了進來:“當然可以啊,你很喜歡聽鋼琴是不是?”

    搖了搖頭,她看著她:“不是,那是因為你彈得好聽,所以我才聽的,你的琴聲能讓我感覺到快樂。”

    “那你想不想把這份快樂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分享呢?”

    “可以嗎?”

    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她開始教她彈鋼琴。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愛是音樂的靈魂,隻有內心充滿愛的人才能彈湊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以前我不懂,我把自己的愛關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將自己的愛變得那麽自私,那麽弱小,所以我彈湊不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可是直到我遇到他,是他的固執,對我的不離不棄和多管閑事,讓我懂得了釋放愛,將自己的內心的釋放出來,變成大愛,所以我才能彈出讓小優覺得快樂的曲子啊。”

    “姐姐,那個他是你男朋友是不是?你很愛他嗎?”

    “不是。”她搖了搖頭,收起眼底那絲閃爍的光芒:“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就算將來再遇到了,充其量也算是朋友吧。”

    “可是你還是很愛他吧?”

    轉過頭,她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麽小就懂得什麽是愛嗎?”

    “當然啊。”站起身,她雙後背在身後,一臉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愛有很多種啊,你看爸爸媽媽他們那麽愛我,我也愛他們啊,小讓,小胖她們是我的好朋友也愛我啊,還有那些叔叔阿姨不是經常在電視上說要愛護小動物,愛護弱小,愛護那些沒有爸爸媽媽的小朋友,這些不都是愛嗎?”

    輕笑了笑,她搬過小優的身體認真的看著她:“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跟這些愛都不一樣的,它可以讓你感覺到很幸福,很快樂,有時也會很痛苦,很心酸。”

    “我說的這些也有啊,爸爸媽媽跟我在一起時,我就會很幸福,跟小朋友們玩時我會很快樂,如果他們欺負我時,我就會很傷心很痛苦啊。有什麽不一樣的呢?”

    是啊,有什麽不一樣的呢?親情,愛情,友情,這三種感覺應該是在同一線才對,為什麽她會把愛情看得比親情友情都重要了呢,為了躲避他,竟然拋下父親一個人在家裏為她擔心害怕,為了躲避他,她竟然不顧瑞斯的友情,程靖的友情,她這樣做到底是傷害誰多一些呢?

    拍著她的頭,她將她拉到旁邊坐下,繼續為她講解著有關鋼琴的事情,仿佛剛才的小插曲並沒有在兩人之間留下任何的痕際,隻是心知肚明的她似乎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你自己先練習著,姐姐有點事情。”

    點著頭,小優開始興奮用手指在鋼琴按來按去。

    來到院子裏,她挑出袋子裏的手機,黑色的屏幕顯示著她許久未開機的證據。按下開機鍵。瞬間她的信箱被塞滿,全部都是瑞斯和小宣的名字,連留言信箱也被小宣塞滿。看到滿滿的信箱,她卻有一些失落,因為沒有見到某些人的名字而失落。

    拔通了瑞斯的電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與其一條一條的去看,一條一條的去聽,還不一直接打電話來得快些。

    “瑞斯,是我。”

    “思語,思語。”辦公室裏,瑞斯激動的站起身,會議也隨著她的激動的聲音停了下來:“你在哪裏?還好嗎?”

    “我沒事。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的信箱和留言箱裏全是你和小宣的留言。”

    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引來鮮曜揚讓她不要告訴思語事情真相的眼神,點了點頭,她微笑扯開聲音:“沒事,沒事,我們都很擔心你,手機不開機,對了,你什麽時候迴來?”

    “過幾天吧?我爸怎麽樣?”

    “他……”

    一臉的憔悴,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因為公司的事情,鮮伯父好像突然之間老了幾歲,因為時間的關係,他連刮胡子的時間都沒有,黑色的胡須布滿他的臉膀,讓人看了心疼不已,原本帥氣的臉上竟看上去沒有一絲光澤。她不知道該如何騙電話那頭的思語。

    “他……他很好,最近他出差去了,本來走之前想要去看你的,但又想著不想去打擾你,所以就沒有去。”

    “哦。”她失落的迴答一聲,心裏卻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那先這樣吧,我過幾天就迴去了,拜拜。”

    “拜拜。”掛掉電話,她轉身坐迴到椅子上,鮮氏集團高層都盯眼看著她。“伯父,不告訴思語現在的情況好嗎?要是讓她知道我們故意瞞著她,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不會。”艱難的扯開笑容,他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她不想涉足到公司,我也不想因為公司的事情來讓她為難,我隻想她快快樂樂的彈琴,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來,我們繼續開會。”

    重新坐迴到椅子上,她卻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做為鮮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她很明白公司現在的處境,可是她必竟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哪裏懂得商場上的這些道理,在她聽來,從鮮曜揚嘴裏說出來話隻不過是她中過最多,最順耳的話,但其中的意思,她卻不明白。

    突然之間她第一次有了羨慕思語生活的心情,有這麽好的一個爸爸肯為她著想,這是她求一輩子都求不來的事情,麵對她隻能聽進耳,卻不理解的專業述語,她開始失魂一般的盯著手上的資料,心裏卻失落的感歎道:‘爸爸媽媽,把事業交給我真的是你們的選擇嗎?我很想幫助思語,幫助伯父,幫助公司度過難關,可是我除了會做音樂之外,什麽都不會,怎麽幫?從哪裏幫起呢?’

    “思語姐姐。”從凳子上下來,小優一臉興奮的拉著她的衣角:“謝謝你今天教我彈鋼琴,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去看動畫片好不好?”

    怔了怔,動畫片,似乎在她的記憶裏隻是一個模糊的字眼,笑了笑,她輕點了點頭。

    小優的家是一棟二層小樓,雖然沒有她的家大,但卻比她的家溫馨,在記憶裏,有爸爸媽媽,不需要太大的房子,足夠她歡快的奔跑就好,這樣的家都是她想要的。盡管她的家很大,可是她還是習慣了在小屋裏,迴憶曾經有爸爸有媽媽的日子。似乎隻這樣,她才能離媽媽更近一些。

    小優的媽媽是一個中年婦女,見到思語的出現,她當然是再高興不過,任由兩人去樓上客廳看電視。自己到廚房做一些小吃。

    小優告訴她,她最喜歡看的動畫片叫《小蜜蜂》可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那部片子她也隻能從媽媽的嘴裏聽過,卻不曾看到。

    可是這卻令她很好奇,對於一部沒有看過的動畫片,她一個九歲的小丫頭竟然有情有獨鍾的感覺。她笑了笑。

    有機會一定要去找到這總動畫片來看看,小蜜蜂找到媽媽了沒有。

    電視機前,小優顯得特別的認真,可她似乎並沒有了童年時對動畫片的渴望,反而顯得有一些心不在焉。

    似乎感覺到思語的心思,小優將搖控器放到思語的手裏:“姐姐,你先拿著搖控器,我去樓下看看媽媽的點心做好了沒有?”她怔了怔,點了點頭,拿著手裏的搖控器,她隨意的亂按著。

    突然一行醒目的大字出現在她的眼裏。

    唰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跨近一步,她以為是她太久沒有看電視眼睛不好使的原因,慌亂之下,她拔通了瑞斯的電話。

    “鮮氏集團遭遇有使以來最大的變故,股份被惡意收購,董事會注入新血,董事長有可能換人。瑞斯,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沒事嗎?”

    “思語我……”客廳裏,瑞斯急得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旁的鮮曜揚和程靖等人都驚呆的盯著接電話的瑞斯:“思語我……我不是……”

    “你馬上安排管家到舊家接我。”

    鏡頭在瞬間切換到鮮氏大宅,衝進客廳,她顧不得對所有人擔心的目光做出一一的迴應,直接走到鮮曜揚的身邊。

    “爸,情況怎麽樣?”

    拍著她的手,他一臉的微笑盯著她:“沒事,沒事,盡管對方一下子收走了我們15%的股份,但大權卻在我的手裏,隻是下一次的股東大會上不知道對方會提出什麽樣的條件。”

    “對方是什麽人?”

    “不知道。對方不隻一個人,大陸,香港,美國的公司都遭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也都怪我,這幾年把心思全都花在了娛樂事業上,把其他的事情忽略掉了。”

    “那現在怎麽辦?能不能進行反收購呢?”

    “對方的麵都沒有見過,淡判的機會都沒有,我看隻能等過兩天的股東大會才能見到對方的真麵目。”

    盯著爸爸的臉,滿臉的憔悴讓她心疼,可她卻什麽忙也幫不上,轉過頭,看了看程靖等人:“你們先迴去吧,爸爸我會照顧的,天色也不早了,程靖哥哥幫我把瑞斯送迴家。”

    點著頭,程靖,小宣和瑞斯也隻能無奈的離開鮮家大宅。

    “小姐,老爺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你勸他吃點東西吧?”

    聞聲,她側頭看著一臉愁容的鮮曜揚。

    還沒有待她開口,他便一口迴絕:“我不餓,我有些累了,思語你也早些休息吧。”

    起身,他有一些步履蹣跚的往房間裏走去,消瘦的背影一下子變得老了許多,她開始心疼起父親來,到底自己堅持不肯接受鮮氏集團是對還是錯,鮮氏集團是爸爸和媽媽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如果她不願接手,那是不是代表著爸爸媽媽的辛苦就會從此斷送。

    燈久久沒有熄,她起身到廚房一陣忙亂之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滿意的向爸爸的房間走去。

    ‘叩、叩、叩。’

    “請進。”一股熟悉的香氣從門外傳了進來,側頭一看。思語正滿意的端著一碗麵條嬉笑著盯著他。

    放下手中的相冊,他起拿拉過桌子,接過她手裏滾燙的麵條:“是牛肉樹菇麵。”

    “還放了特定的香料。”將筷子遞到他的麵前,她衝他擠了擠眼睛:“每次遇到困難,媽媽都會為我們做一碗牛肉樹菇麵,雖然我從來沒有做過,但第一次做您更應該嚐嚐。看看是不是跟媽媽的味道一樣。”

    盡管他現在四麵楚歌,可是有這麽一個孝順的女兒在他困難時安慰他,為他煮麵條,雖然心慰,但他卻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垂下眼,他糊亂拔動著麵條,香氣撲鼻可他卻仍然沒有胃口,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他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腦躺:“思語,原諒爸爸,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跟我一起麵對困難,爸爸真的不想讓你擔心。”

    “你錯了。”抬起頭,她盯著他:“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爸爸,我身上流有你的血,如果你不讓我知道,我才不會原諒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重新按下她的頭,他深唿吸一口氣道:“可能是我們安身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鮮氏從來沒有遭受到這麽大的打擊,對方顯然是想至我們於死地,鮮氏是我留給你的禮物,將來就算爸爸不在了,它也可以保護你,可是現在,鮮氏似乎在我的手裏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爸。”她有一些怒氣的輕喚一聲:“你不要糊說,你不嚇我好不好?就算沒有了鮮氏集團,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媽媽已經離開我們了,而我又失去了十幾年做女兒的資格,就算現在鮮氏拱手讓人,我也不要你有事,請你時時刻刻記住,你還有一個女兒,要你照顧她一輩子的女兒。”

    拱手讓人?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鮮氏,當年兩人拚打的片斷還曆曆在目,能發展到現在跨國的上市集團,那是花了他們多少的血汗,鮮氏就是他的第二個女兒,試問有哪一個父親願意將自己的女兒拱手讓給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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