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執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還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但總歸不再像昨天夜裏那樣,憋屈到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掌控,意識都在慢慢抽離。


    然後清醒的顧北執就發現,他懷裏還有一個人,樊期期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手腳都纏在顧北執身上,睡的一臉滿足。


    顧北執努力的去迴想了一下昨天夜裏,那個痞氣十足還有點囂張的樊三爺,現在跟隻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愛。


    “醒了?”樊期期打了個哈欠,湊過去細細品嚐了一下愛人的薄唇,她翻了個身,把人壓在身下,臉上還帶著一點久睡的緋色,格外豔麗。


    顧北執隻是很安靜的看著她,他自己都有點弄不明白自己心裏是什麽樣的想法。


    “昨天那事我幫你處理了,你那破公司也別去了,違約金我幫你付,你來我這兒,樂得拍戲我給你資源,什麽都不想做就我養你。”樊期期心裏暗爽,終於輪到她包養顧北執一次了!


    天道好輪迴!


    風水輪流轉!


    爽!


    “三爺想包我?”顧北執突然勾了勾唇角,他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的弧度很淺,但就是很招人:“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麽?”


    “哪有為什麽?”樊期期勾著他的衣領,懶洋洋的道:“你這小模樣招人疼,正對了我的眼,這理由夠不夠?”


    “如果我說不呢?”顧北執輕輕握住了樊期期的手腕,卻沒有用力,隻是虛握著。


    樊期期緩緩貼近他,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到一起了,他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淺淺的香氣,很清爽,夾雜著一點淡淡的煙草味。


    “三爺我想要的東西,至今還沒失手過。”


    “所以我其實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顧北執輕笑道。


    “嗯,沒有。”樊期期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喉結,聲音有些略微的沙啞:“當然,你還能選擇讓我白漂。”


    “那太虧了。”顧北執微微仰著頭,聲音也開始帶上了一絲喑啞:“那以後就請三爺……多多關照了……”


    樊期期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後挑了挑眉梢:“看你表現。”


    顧北執猛然收緊手臂,箍住樊期期的腰,兩個人都處於清醒狀態下,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兇猛的像是兩隻野獸。


    充斥著野性,還有仿佛戰鬥一樣的激情。


    如果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齊,樊期期真的很想立刻辦了顧北執,這人是她的!


    她要忍不住了!


    去他媽的身體不是自己的!


    去他媽的要矜持!


    老娘要吃肉!要開葷!


    然後她還是沒能開葷,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習慣性的抽出一支煙,又看了一眼靠在床頭的顧北執,然後默默的把煙塞了迴去。


    樊期期本來就沒什麽煙癮,隻是這具身體是個老煙槍,就算換了個芯子,有些已經形成了習慣的東西,還是會影響到樊期期。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讓人送早餐過來。”樊期期伸手去拿外套,顧北執卻主動的把外套拿了過來,給樊期期穿上。


    噫……


    我家阿執真的越來越賢妻良母了!


    樊期期滿意的湊過去親了一口顧北執的唇角,然後出了門。


    顧北執在床上靠了很久,忍不住笑了,這個樊三爺和傳言中的好像有很大差距,他不知道為什麽,平日裏要是有人又是威脅又是要包養他,早被他拉進黑名單了。


    可是樊期期不一樣,她眉梢眼角都是驕傲和狂氣的對他宣布要包養他的時候,他硬生生從她臉上看出了看出了一點得意,就像偷到了雞的黃鼠狼。


    心髒就忍不住一點一點軟了下來。


    樊期期出門以後,先讓人給顧北執送了吃的東西過去,然後給自己手底下得力的小弟打了電話,讓他查一查顧北執現在在哪個公司裏,各方麵的情況,她好把人挖出來。


    一查發現顧北執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娛樂公司裏,公司的現任總裁是一個大家族裏的私生子,論輩分還得喊她一聲叔。


    咦,好像哪裏不對……


    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樊期期就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和這個公司聯係了,違約金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反正她現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緊接著樊期期還查了一下昨天那個試圖染指顧北執的玩意兒,她走到窗口位置,點了一根煙,仔細的看了一下手底下的人傳過來的資料,帶著一種濃濃的霸總風道:“天涼了,讓他破產吧。”


    艾瑪,我真帥。


    樊期期陷入了深深的自戀當中。


    過了一會兒,她把一支煙抽完了,才迴到房間裏,顧北執正在洗漱,因為其中一隻手受傷了的緣故,所以他洗得很慢,也很仔細。


    樊期期靠著門框看他,她發現自己永遠都看不膩顧北執,無論他在做什麽,變成了什麽樣子,都可以第一時間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他一定是老天爺派來克她的,要不然她怎麽會一天比一天的更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


    洗漱完了的顧北執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埋伏’在門口的樊期期偷親了一口:“我的眼光真好!”


    顧北執抬了抬眼瞼,對於樊期期的評價又加了一條自戀。


    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準備吃東西,樊期期摩拳擦掌的端起了粥碗:“你手上有傷,我來喂你呀!”


    她閃閃發亮的眼睛甚至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但是猥瑣的很可愛。


    顧北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還沒殘廢到需要人喂的地步吧?


    然後他一張嘴還沒說話呢,一勺粥就送了過來,樊期期十分霸氣的道:“我是金主聽我的!”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口我一口,膩膩歪歪的喝完了粥,顧北執唇角沾著一粒軟糯的米,他抽了紙巾要去擦,然後就被樊期期探過來的舌尖卷走了。


    “我日,你怎麽可以這麽性感。”樊期期嘟囔了一聲,把自己的外套從椅子上取下來,然後道:“既然你跟了我,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要不然爺什麽時候想睡你還得打電話叫人,多麻煩呀。”


    顧北執正襟危坐,連襯衣最上端的一顆扣子都扣得結結實實的,卻給人一種誘人的感覺:“那現在想睡嗎?”


    媽媽,我要忍不住了……


    樊期期淚流滿麵,她家阿執實在是太太太誘人了好嗎?


    她內心已經悲傷逆流成河,表麵上還要一副很冷靜的樣子:“男人,不要惹火上身,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呢。”


    顧北執忍不住笑了一聲,眼底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很矜持的站了起來:“三爺教訓的是,那麽我們是要去做正事了嗎?”


    “當然。”樊期期伸出手牽住顧北執,把人拉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樊三爺身邊帶著人,她出了名的冷淡,爬她床的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畢竟這位爺的魅力,已經到達了一種男女通吃的地步。


    樊期期來到這具身體裏已經好幾年了,十分的潔身自好。


    所以許多人都覺得她可能是x冷淡,要不然怎麽能美人坐懷不亂?


    可是今天她居然帶了人!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難道三爺終於開葷了?


    所有人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臉上還是十分尊敬的,雖然他們打招唿樊期期都不會理,帶著顧北執就出去了。


    司機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車,樊期期帶人上了車,然後道:“先去你家收拾東西。”


    “我住的是公司宿舍。”顧北執也不矯情,報了一個地址,樊期期就帶著他過去了,這具身體的煙癮實在是太重了,她過來之後又沒想著戒煙,一直就放任自流。


    但是顧北執好像從沒抽過煙的樣子,她也不想讓他吸二手的,就一直憋著,憋的都有點煩躁了。


    顧北執大抵是看出了樊期期的煩躁,他突然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棒棒糖,遞給了樊期期,樊期期瞪圓了眼睛:“你這個人真幼稚!”


    說著她就張開嘴,默默的等著顧北執投喂。


    顧北執低低的笑了一聲,輕輕的剝開糖紙,投喂樊期期,嘴裏有個東西叼著,心裏的煩躁也減輕了一些,樊期期眯著眼,考慮了一會兒怎麽把顧北執捧到事業巔峰,讓他拿點氣運修複靈魂。


    她自己做過明星,對於這一行還是比較有心得的,而且她也有錢,完全可以買個娛樂公司過來玩玩兒。


    樊期期思考正事的時候表情十分嚴肅,雖然說嘴裏的棒棒糖讓她的威嚴連一分都不剩了,顧北執一直在安靜的側著臉看她。


    看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偷偷的親了一口樊期期,“嗯?”樊期期帶著一點小鼻音,疑惑的看向顧北執。


    顧北執一臉真誠的道:“糖甜嗎?聽說這個牌子的糖很甜,想嚐嚐。”


    啊,我家阿執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樊期期麵無表情的拉了拉顧北執的衣領:“低頭。”


    顧北執配合的低下了頭,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似乎連唿吸都變成了甜甜的味道。


    樊期期哼了一聲:“甜嗎?”


    “甜。”顧北執垂下眉眼:“特別甜。”


    ------題外話------


    霸總期:天涼了……


    小嬌妻執:該穿秋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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