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顧北執把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了那個中年禿頂的男人頭上,眼看著他倒下之後,才踉踉蹌蹌的從房間當中走出去。


    他沒想到自己的經紀人能惡心下作到如此地步,給他下藥也要把他送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


    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他用玻璃的碎片劃破了手掌,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些。


    像這種高級會所裏,全都是尋歡的男男女女,顧北執長得實在是太出彩了,他不得不低著頭,跌跌撞撞的往廁所的方向走。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抱歉……”他壓低了聲音,還沒道歉完呢,就已經被人攬入了懷裏:“出台嗎?什麽價。”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格外精致的臉,和唇角痞氣十足的笑容。


    他前不久剛見過她,聽說是很有錢的總裁,連這家高級會所,都是她名下的,但是據說她身份比較敏感,以前是混黑的,人稱樊三爺。


    用這位的話來說就是,做人嘛,要遵紀守法,共建和諧美好社會,現在講的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咳咳,說白了就是洗白了。


    總之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抱歉……不出台。”顧北執咬著牙,低聲道,他意識已經很不清醒了,高大的身體軟軟的靠在了樊期期懷裏。


    “嗯,不出台,隻投懷送抱對嗎?”樊期期輕笑了一聲,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她的阿執了,現在一看到人,就有一點控製不住自己。


    於是她遵從自己的內心,將人壓在了牆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上個世界的時候,她到死都有些不甘心,還沒瞧見她的阿執成為皇帝,把氣運拿到手呢,還沒最後親親他抱抱他呢,甚至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她委屈極了。


    於是連這個吻裏都充斥滿了委屈和思念,那感情太深沉,太溫柔,顧北執腦子裏又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麽,就任由她肆意妄為了。


    兩個人熱情擁吻的時候,顧北執的經紀人帶著兩個保鏢一樣的人物匆匆的趕了過來,遠遠的就對著顧北執道:“你還想不想在圈裏混了?這次你打傷了李先生,就等著吃官司吧!”


    好不容易又親到了阿執,卻被一個垃圾給打斷了,樊期期很憤怒,她上個世界剛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現在渾身還帶著那股戰場上獨有的煞氣,迴頭一瞪眼:“滾!”


    就把那個經紀人嚇得腿都軟了,樊期期還覺得不夠,一腳蹬在了他的小腹上,把人踢出去了好幾米遠:“你們幾個吃幹飯的?就這麽讓他靠過來!”


    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小弟們見狀趕緊上前,把那個經紀人連帶他身邊的保鏢一起拖了出去。


    樊期期這才滿意的轉過頭,渾身上下都充斥滿了一股流氓的氣息,然後把自家阿執扛了起來。


    像極了強搶民女的惡霸。


    這裏是她名下的產業,頂層的套房當然隨時為她打開,樊期期把人扛迴了房間裏,特別猥瑣的搓搓手,十分想把人直接辦了。


    顧北執掙紮了兩下,樊期期一時恍神,差點讓他跌到了地上,但是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就算摔上去了也不會受傷。


    更何況樊期期還一把把人給撈了起來。


    “就這麽跟你說吧,我樊三爺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逃過我掌心的。”樊期期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然後為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讚。


    “我隻是個十八線小藝人,謝過三爺厚愛。”顧北執攥著手掌,讓指甲刺入自己手心裏的傷口,努力的保持著清醒。


    他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被人帶上床。


    可是就算是影帝級別的藝人,也是不敢拒絕樊期期的,更何況他因為不願意和經紀人同流合汙的緣故,從出道一直被雪藏至今,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機會,勉強能算個十八線。


    他沒有任何資本去強行拒絕樊期期。


    顧北執完全不知道一臉冷峻囂張跋扈的樊三爺,腦海當中現在正在不斷的刷著彈幕:yooooo!我家阿執真好看!


    嚶嚶嚶!想睡他!


    一本正經的阿執也可愛的很!迷迷糊糊的樣子也很誘人!


    所以樊期期一本正經的表皮底下,隱藏著癡漢的心。


    她瀟灑的坐在了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吊兒郎當的模樣格外的痞氣:“所以你是想拒絕我嘍?”


    如果是在平日裏,顧北執可能還有心去考慮多一點的事,但是他現在還被藥效影響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思維也不太活絡,隻能咬著牙點頭。


    “三爺我從來不逼良為娼。”樊期期一臉深沉的道。


    不等顧北執鬆一口氣,他就聽到樊期期囂張的道:“所以今晚我準備白漂,這就不算逼良為娼了。”


    嗯,臉皮能厚到這個地步也是本事。


    他抬起頭,就看到樊期期吐了個煙圈,扯了扯領口,露出了白皙性感的鎖骨。


    她其實很好看,雖然眉眼太過冷峻,老是會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笑起來又痞痞的,但是五官太出色了,精致的不管是單拆出來,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沒有任何的瑕疵。


    加上一頭短發,幹脆利落。


    顧北執這才發現,她是個女人……之前是沒有認真的看過,現在仔細看了,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伺候好了三爺,你要什麽沒有?”樊期期捏著他的下巴,不斷的靠近,然後故意壞壞的擒住他的唇,把一口沒有吐出來的煙霧,全都度給了顧北執。


    他沒有吸煙的愛好,被嗆得不斷咳嗽,眼角都掛上了生理性的淚珠。


    樊期期表情略微一僵,趕緊掐了手裏的煙,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還湊過去細細的親吻掉了顧北執眼角的淚痕。


    她把顧北執抱了起來,然後在心裏感歎了一下,她家阿執這個世界體重比上個世界要稍微重一點,重一點好呀,重一點健康!


    就是有點抱不太動……


    樊期期表麵上是看不出任何吃力的,她把人搬到了床上,然後準備好好的調戲欺負一下自家阿執,準備扒衣服的時候,才看到自家阿執手心裏全都是血。


    看起來顏色特別的豔麗,鮮血順著指縫一直流淌到了床單上。


    本來玻璃留下的傷口並不是很深,他為了一直保持清醒,不斷的用指甲去摳傷口,結果顯而易見。


    樊期期的眼睛已經有些泛紅了,她沒來這個世界之前,阿執是受了多少欺負?


    要是她今天沒有到這裏,顧北執又得再受多少欺負?


    這是欺負她家阿執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靠山啊!


    樊期期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不斷的深唿吸,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省得因為太過憤怒,衝出去把那些混蛋全都砍了。


    這是法製社會,法製社會,法製社會!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樊期期越看越心疼,翻了翻抽屜,找了點藥出來,她迴到床邊的時候,顧北執已經蜷成了一團,臉色還帶著一臉慘白,隻有豔色的唇顯得有些人味。


    顧北執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恍惚了,連傷口處的疼痛都沒有辦法讓他更清醒一些,他恍惚的以為樊期期是去拿一些安全保障措施用的東西。


    比如那啥和那啥。


    他緊緊的咬著唇,眼神帶著一點淡淡的空洞和茫然。


    就在他已經做好了失身準備的時候,樊期期強行將他的手掌給掰開了,在傷口上塗抹上碘酒,先進行了簡單的消毒,然後用繃帶給他纏了一圈又一圈。


    把傷口包紮起來之後,樊期期心疼的在繃帶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將臉頰貼上去:“別害怕,以後有我,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你了。”


    顧北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到淡淡的悸動,他聽過的花言巧語和甜言蜜語數不勝數,可是樊期期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卸下心防。


    樊期期不舍得再欺負自家可愛的阿執了,她脫了外衣爬上床,從背後抱住顧北執,慢慢的將被子拖了上來,蓋住兩個人的身體:“睡吧,晚安。”


    顧北執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突然就放鬆了下來,她的體溫格外的滾燙,兩個人的身體親密接觸的時候,那格外溫暖的溫度,就帶來了無比的熨帖。


    他麻木而恍惚的思維,已經無法進行思考,本能的抓住了樊期期的手掌,兩個人十指相扣,搭在白色的被子上,他閉上眼,安然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好像隻要她在,他就可以安心一樣。


    這是顧北執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從來沒有過,這個對他而言冰冷而無情的世界,從樊期期出現的那一秒開始,突然就開始向他傾泄溫柔。


    晚安。


    ------題外話------


    也就還能再欺負一兩次失憶的阿執了,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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