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匆匆的離去又匆匆的迴來。


    他一把推開包廂大門,握著黑屏的手機著急道:“老鐵,你這手機密碼多少?趕緊把這幾張圖發給我。”


    不要誤會,中年男子名叫鐵俊,所以他的朋友們都叫他老鐵或者鐵子。


    鐵俊以為孫飛拿他的手機去當證物,以後都不還給他,此時孫飛突然迴來,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令他對他的手機倍感珍惜。


    連忙搶過手機,將那幾張圖片發給孫飛後死死的抱著手機不肯鬆手,眼睛還可憐巴巴的盯著孫飛。


    孫飛可沒有時間管鐵俊,看著手機收到了那幾張圖片第一時間發給了敖修文,隨後驅車趕往了國安分局的行政大樓。


    ......


    一間空曠的辦公室內,一名身材魁梧身穿軍裝的男子正坐在辦公椅上撓頭發,那力度,仿佛要將頭皮都薅下來一般。


    而他那由黑檀製成的辦工桌上,正擺放著一份文件,文件上赫然就是半月前,吳三寶在永思公墓葬禮的情景。


    男子看著照片上的黑衣大漢與白發老人眉頭緊皺。


    令男子感到最棘手的不是兩輛勞斯萊斯,而是那輛無牌照紅旗車。


    在夏國,能開勞斯萊斯可有不少人,可是能開無牌照紅旗在大街上公然行駛的,絕對沒有很多,至少他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男子呢喃。


    整個z市他們都找遍了,可一點都沒找到他們的蹤影,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三天前,他收到這份文件便立馬成立了專案組,展開調查,問了吳三寶的兒女,他們說不知道。


    當時在場吊唁的親友,他們也一一盤問,最後從一個叫老鄭的口中查出來,吳三寶之前與六道殯儀館簽訂了一個合同。


    可他們查看那個合同,發現上麵的也就是一些正常的條款,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可是老鄭在接受詢問的時候目光驚恐,他們也就覺得六道殯儀館有點問題,也去查探了一番。


    結果發現,六道殯儀館就兩人,馮慧是個愛打麻將的中年婦女,而老板陳樂,就是一個宅男!他們派人蹲了三天了,整整三天沒出門。


    他們也懷疑是不是請的演員,可那日來吳三寶家的民警卻告訴他們,黑衣女人拿出的竟是國際刑警證!


    如果是演員的話,拿這個欺騙民警,可是犯法的!


    又去調集了吳三寶的生平,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苦命人。


    整個案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若不是當初那麽多目擊者,他甚至都以為這是別人編造出來糊弄他的。


    這件案子要不然就是有人膽大包天演的一出戲,要不然就是吳三寶的身份特殊,特殊到連他都查不出來!


    正是因為這件事可大可小,他怕弄出個烏龍,所以才沒有上報給上級。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的手機亮了。


    拿起手機,發現是警備員孫飛給他發的消息。


    這小子今天不是和我請假,說要和老朋友吃飯麽?敖修文帶著疑惑,點開了孫飛的聊天框。


    他的目光瞬間被照片裏的東西給吸引,瞳孔放大,越看越心驚,一絲冷汗從他的鬢角流了下來。


    “士兵,槍,軍用卡車,還有殲-15!!!”


    依舊是葬禮,而此次絕對不可能說是演員,畢竟戰機都出現了,可他還是像上次一樣,沒有收到絲毫消息。


    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小小的z市,兩場神秘的葬禮,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敖修文往下滑,最後一張圖是一個男人的背影,身穿軍裝,氣質不凡。


    而孫飛則在下麵發了一條信息:據在場目擊者說,那名男子是少將!


    “神他麽少將,少將有那麽常見麽?老子z市國安局局長職位也不過是大校!我爺爺開國老兵也才是個少將,還是個掛職!”敖修文破口大罵。


    最近他也實在是太壓抑了,先是他的爺爺重病住院,然後便是吳三寶的神秘葬禮,現在又出現一起神秘葬禮事件,令他很煩躁。


    他此時隻感覺有一張無型的大手籠罩著z市,顯得怪異離奇。


    “來人!”敖修文喝道。


    門外的警備員迅速進門,抬手敬禮。“報告!”


    敖修文看著他,臉上依舊帶著愁容。“你協同孫飛帶人調查最新的神秘葬禮事件,記住,這次要給我一個一個的盤查,所有出席葬禮的人,都要盤問清楚咯,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在我z市搞鬼!”


    “是,局長!”警備員聽完,再次行了個軍禮,便退出了辦公室。


    敖修文坐在辦公椅上,手肘放在桌上,雙手交叉,臉上陰晴不定,似再思索什麽,就在他準備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的時候。


    他的另一部專門屬於親屬的手機響起來了。


    敖修文仿佛想到了什麽,麵色大變,連忙接聽。


    手機裏頭傳來一個婦人的哭喊聲:“哥,你快過來,爺爺快不行了。”


    敖修文聽完,慌張的跑出辦公樓,司機都沒等,自己驅車趕往了z市人民醫院。


    之前準備將兩件神秘葬禮報告給上級這件事,也隻能往後拖拖了。


    急急忙忙趕到市人民醫院,在一間特需病房外停了下來,看著裏麵的醫生正在施救,也不好硬闖進去,隻得對著一名眼眶紅潤的女人擔憂道:“曉楠,爺爺怎麽樣了?”


    敖曉楠拿紙擦了擦眼淚。“哥,爺爺剛剛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不知怎麽就突然暈厥,現在醫生還在搶救。”


    市人民醫院有獨立的特需病房,環境舒適,有著最好的硬件設施與二十四小時醫護人員隨時待命。


    這種病房並不對外開放,也不是說有錢就能進的,必須是對夏國有貢獻的功人才能住,並且是免費入住,不收取一絲費用。


    這也是醫院對英雄的一種特殊的表達敬意的方式了,雖然的確是在搞特殊,但也沒有多少人會對此有意見。


    敖修文在病房外來迴踱步,時不時眼睛擔憂的看一眼病房裏忙碌的醫生。


    過了一會,病房門打開了。


    “韓醫生,我爺爺他怎麽樣了?”


    那醫生摘下口罩。“敖局長,老英雄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


    “恐怕什麽?”敖曉楠含淚追問。


    醫生歎了口氣:“恐怕老英雄時日無多了,我也不瞞你們,最多還能活一個禮拜。而且清醒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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