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算魁梧卻很健碩的胸膛,比女孩子更白皙的皮膚,以及俊秀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我一瞬間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

    他把毛巾往衣鉤上一甩,從我身後擁住我壞壞地笑起來:“小梵,你在發什麽呆啊?是不是見我長得帥,所以看呆了?”

    猛地一驚,我低下頭不敢看他:“沒有,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情……”聲音小得如蚊子叫,連我自己都快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了。

    好尷尬!真的好尷尬!這是我第一次正視男人的身體,雖然他是我男朋友,可我們也止於擁抱、接吻的階段,可現在我們同住在一起,他已經向我提出那方麵的要求,我該拒絕他嗎?我真的害怕邁出這一步……

    “水已經夠熱了,你先洗澡吧,我去整理一下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這種怪異的氣氛讓我好難受,好象逃走。

    起身剛要出去,誰知許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迴一拉,我又跌入他懷裏。

    “待會兒在整理床吧!”他喃喃地在我耳邊吐氣,“小梵,今晚……”頓了頓,“可以給我嗎?”

    “你……你說現在?現在就要?”心提到了嗓子眼,明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小梵,我們已經交往有一年了,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想讓你馬上成為我的女人。”他突然捧起我的臉,一抹深吻落在我的唇上,“給我,好嗎?”他第一次對我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那麽性感,那麽好聽。

    再一次吻上我的唇,這一次更深更纏綿,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知道,他分明是在誘惑我……

    我的心跳得好厲害,是緊張,還是害怕我已經不知道了,隻知道自己仿佛被魔鬼附了身似的,在他少有的渾濁卻充滿魅惑的目光下,我點點頭,“恩”了一聲,答應了他的要求,終究我還是無法抵抗他的誘惑……

    更深更火熱的吻再一次落下來,我軟軟地倒在他懷裏,腦子一片混沌,也不知什麽時候被他衣衫盡褪,什麽時候洗完澡,被他抱上了床的,隻知道當我迴過神來,他結實的胸膛已經壓在我赤裸的肌膚上了……

    “別怕,我雖然是第一次,但我會很溫柔的……”他輕喘,兩隻手青澀地在我身上遊移,越發火熱地吻著我。

    我快屈服在他編織的欲望中,可不知為什麽,我的身體在排斥他,雙腿緊緊地並攏在一起,害怕他的侵占。

    也許我小小的抵抗讓他不高興了,他突然霸道地用膝蓋頂開我的腿,硬生生地進入我……

    好痛!我使勁抓住他的肩膀,雙手在他光滑的背上留下了一條條的指痕,下身仿佛被撕裂那般痛!我好怕!我不要做了!

    我的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落在寬大的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不在感到痛楚,原來是許健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我身邊不說話。

    我快速地擦掉眼角的餘淚,輕扯起被子也坐了起來。

    “小梵……”他沉沉地叫我。

    “恩?”

    沒等我開口,他突然轉身壓在我身上,雙手死死地捏住我的肩膀,雙眼一掃方才的迷醉,死死地盯著我看。

    好痛!剛才下身的痛楚還沒消去,他又再一次在我肩膀烙下痛痕,他是怎麽了?!

    “你弄疼我了。”我的手無力地抵在他胸膛上,怯怯地問:“你是怎麽了?”

    “小梵,你不是第一次?!”他終於開口問我,語氣卻透露著深深的失望。

    這是什麽眼神?!他為什麽要這樣看我?!他是在懷疑我的貞潔嗎?!我們交往了一年,他竟然懷疑我!不信任我!

    我怒火瞬間不打一處來,衝他大吼道:“你憑什麽說我不是第一次?!我像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第一次,我對他發火了。

    “你沒有出血……”他沉沉地迴道。

    我一愣,低頭看向雪白的墊被,上麵什麽也沒有。我真的沒有落紅?!

    再看向許健,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痛楚,還有失望……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不會怪你的。”許健終於放開手,順勢攬我入懷,“是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我沒有!”我委屈地叫出聲,“我隻談過一個男朋友,就是你,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我!”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了來,“沒有出血真的很重要嗎?很多女人第一次也沒有出血,有可能是以前運動拉破了處女膜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天生就沒有處女膜,難道這些女人都不能算是第一次嗎?”

    “那隻是很少一部分的女人。”許健輕撫著我的臉頰,可眼中含著陰鬱,“小梵,你這麽單純,這麽善良,從來不和別的男人接觸,我是那麽的信任你,我一直都以為你的初夜會是我的。可是沒想到……我不怪你,我隻想聽你說實話,你的第一次是給誰?”

    他還是不相信我!心好痛!比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更痛!僅僅因為我沒有落紅!男人,真的對落紅看得如此重要嗎?寧可相信那些動手術修複處女膜的假處女,也不相信沒有落紅的真處女!

    第一次,我看到了男人的自私……

    “你還是不相信我!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信,我們交往了一年,這一年我對你的感情比誰都深,我是什麽樣的女人你還不清楚嗎?你為什麽就一口咬定我和別的男人有染?”我頭一次在男生麵前哭,哭得很傷心,“就因為我沒有出血嗎?你說你愛我,為什麽就這麽一件小事就不相信我?落紅真的對你很重要嗎?”

    屋子裏死一般的沉靜,隻聽得見他的唿吸聲和我的抽啼聲。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冰冷的語氣完全不帶一絲溫度:“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說完這句話,他放開我一扯被子,轉身就沉沉睡去。

    終究,他還是沒有在反駁我什麽,我不知道他是相信了我說的話,還是隻把我剛才的哭訴當成是我背叛他找的借口……

    靜靜地躺在床上,我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身體一陣空虛,可心更空虛。

    這就是我的初夜,我曾經幻想了很多次的初夜,我夢寐以求最浪漫的第一次,就這麽結束了。沒有激情和高潮,沒有甜言蜜語,沒有彼此山盟海誓,沒有愛人的嗬護,隻有失望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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