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問他:“是什麽奇怪的事?”


    薑城對我說:“你不覺得奇怪了嗎,這麽多年過去了,楊瑩玉的屍體沒有變化,就連方鴻博,都遠沒有那麽蒼老。”


    我推測著說:“應該是有什麽秘法吧。”


    薑城點頭說:“方鴻博明顯是凡人,不可能長生不老,我在書上看過,那是一種邪派的蠱咒,可以保存屍體不腐,種在人體內,還能讓人延緩衰老,但也隻是表麵,其實內髒全都壞死了。”


    一聽他說蠱咒,我不由就皺起了眉頭,心想那個黑袍不就是用蠱咒的高手,這樣一來,一切倒是變得合情合理了。


    不過現在考慮那麽多,對我們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我就對薑城說:“算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薑城也歎了口氣,我們兩個就各自躺下睡覺了。


    這一覺倒是睡得安穩,但我早上起來迴去的時候,卻剛好碰上水笙,水笙見了我,就有些著急地對我說:“你到哪裏去了?”


    見她這麽著急,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對她說:“我在朋友那邊睡了一夜,出什麽事了嗎?”


    水笙吸了口氣,然後才對我說:“我看你房間那個樣子,你又不在裏麵,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她為什麽會這麽著急,也是我自己考慮不周,倒是忘了跟她說一聲。


    我也隻能是撓了撓頭,然後對她說:“不好意思了,讓你擔心了。”


    水笙擺了擺手,對我說:“算了,還是先去吃飯吧。”


    被她這麽一說,我倒真的是有些餓了,就和她一起往飯堂過去了。


    等我們去的時候,方舟子和莫雲飛已經坐在了那裏,桌上擺著我們的早飯。


    我過去看了一眼,四個碗裏,幾乎都是湯,隻飄著幾顆米粒,完全看不出來是粥。


    我往旁邊一看,果然就看到有好幾個昆侖的弟子圍著,全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似乎就是想要看我的反應。


    我沉著臉,轉過去咬牙對他們說:“這就是你們準備的早飯?”


    之前那個守門弟子冷笑著說:“我們早就說過,什麽樣的人吃什麽樣的飯,不想吃就滾蛋。”


    我頓時就氣得站了起來,看他們這副囂張的樣子,真恨不得上去打他們一頓。


    但這時候薑城卻忽然走了過來,他手裏還端著一碗粥,衝我說:“我吃飽了,這碗粥就給你吃吧。”


    可還不等薑城走近,守門弟子走走過去攔住他,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頓時就把碗給砸碎了。


    薑城瞪大了眼睛,衝著他說:“你想要幹什麽?”


    守門弟子冷聲說:“你們離山要是嫌夥食太多,我也可以給你們少一點。”


    這時候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昆侖弟子是可以要為難我,薑城還沒有說話,離山那幫人就急忙過來把他給拽了迴去,生怕會引火燒身。


    守門弟子他們走了,這才悶哼了一聲,然後指著灑在地上的粥,衝著我說:“你要是餓了,就過來吃點,我也不攔你。”


    我站了起來,沉聲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守門弟子冷聲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侖弟子荀白。”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很好,你這條命是我的了。”


    荀白聽我一說,也是頓時就冷下了臉,沉聲說:“不知死活的東西。”


    不等他動手,我就踏著空靈步朝他過去,雙手各捏一張九天神火符,朝著他身上擲了過去。


    荀白身形一晃,手中符劍抖出一個劍花,就擋住了那兩張符紙的威力。


    旁邊的昆侖弟子蠢蠢欲動,荀白就冷聲對他們說:“你們不用動手,讓我親自收拾他。”


    聽他這麽一說,那些弟子也退到了一邊,在飯堂裏吃飯的那些人,見我們忽然打了起來,也全都退到了一邊,在中間留出了一個空地。


    不過大概是想要看個熱鬧,所以那些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全都圍在一邊,看著我們兩個的戰鬥。


    昆侖的符咒的行家,甚至他們畫符已經不需要符紙,我這些符咒威力雖強,但他們卻可以輕易化解。


    所以我也看得很清楚,想要贏他,就絕對不能動用符咒,要想辦法在拳腳上麵贏他。


    荀白手中捏咒,連著向我兩擊,都被我給躲了過去,我踩著空靈步,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一拳朝著他的胸口打了過去。


    荀白雖然及時一擋,卻也被我擊退了兩步,我就趁勢迎上,揮動著手裏的伏魔尺,橫劈豎砍,倒是讓荀白一陣手忙腳亂。


    可他的功底倒是不錯,盡管有些慌亂,卻全都一一擋住,甚至還有反撲的勢頭。


    我也隻是占住了一時的優勢,但我的體力卻消耗地非常快,按照現在的形式下去,我絕對被反撲。


    果然,我才剛生出這麽念頭,荀白的攻勢忽然猛了起來,連著幾下,瞬間就把我手裏的伏魔尺給打了出去。


    他手中的符劍從我的胸口劃過,我連著退了好幾布,才勉強躲過了他的劍鋒。


    我在地上一滾,又重新將伏魔尺給拿了起來,伏魔尺雖然是寶物,卻也隻能對付邪祟鬼魅,在這種場合,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場。


    但我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依仗的東西,眼看荀白已經朝我一躍而起,我也隻能咬著牙,伸手一張,將河圖給放了出來。


    我幾乎是在放出來的一瞬間,就又將河圖給收了迴去,這樣一來的話,在場的人應該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


    但是荀白被河圖困住的這一瞬間,我已經一躍而起,朝著他的臉上一拳打去。


    等眾人迴過神來的時候,荀白已經被我打得摔在了地上。


    我騎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流氓打架一樣,一拳一拳地朝他臉上打過去。


    荀白也是徹底被我給打蒙了,隻是被動挨打,半天都沒有反抗。


    我正想要好好教訓他,忽然直接一陣巨力襲來,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頓時就向後麵翻飛了出去。


    我在地上滾了起來,再起來一看,隻見人群中讓開一條路來,玲瓏緩緩地走了過來。


    她的身材雖小,但氣勢一點不弱,所有人都低下頭向她行禮,嘴裏叫著玲瓏神女。


    我看著她一眼,咬著牙問她:“你想要幹什麽?”


    玲瓏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這裏是昆侖,你在此毆打昆侖弟子,真是如此目中無人嗎?”


    那些人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在玲瓏前麵,他們連話都不敢說,卻沒想到我居然敢大聲喝問她。


    我冷哼了一聲,對玲瓏說:“若不是他處處挑釁,我又怎麽會對他動手。”


    “你還敢爭辯。”玲瓏瞪著我,“你再說一句,我便剝奪你參加聯盟大會的機會。”


    聽她這麽一說,我也不由是滿懷怒氣,但想到她真的有剝奪我參賽資格的權力,也隻能咬著牙,將滿懷的怒氣憋在心裏,然後低下了頭。


    玲瓏見我不說話了,又扭頭對那些昆侖弟子說:“你們以後也不許為難他們,在聯盟大會開始之前,不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那幾個弟子急忙低下了頭,連口答應著,等玲瓏走了之後,他們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擦了擦汗。


    玲瓏的做法雖然讓我有些生氣,但昆侖的弟子到真的不敢為難我們了,很快就給我們換上來了粥。


    水笙喃喃地對我說:“你有沒有覺得,玲瓏神女是在幫你?”


    玲瓏的脾氣古怪不定,我也不敢說她是在幫我,不過既然有她出麵調停,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對我們大家也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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