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神色古怪,一定是知道什麽,就急忙問他說:“那個村子怎麽了,不能去嗎?”


    司機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壓低聲音,小聲對我們說:“那個村子可是鬧鬼的。”


    “鬧鬼?”我皺了皺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次出門我也是帶了裝備,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遊戲裏的人民幣玩家,雖然自己等級不行,但是靠著一身的神裝,隻要不是特別厲害的厲鬼,也沒什麽好忌憚的。


    司機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收不住了,繼續神神叨叨地對我說:“不然你以為下關村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為鬧鬼。所以大家全都跑了。”


    聽他話裏這意思,下關村是因為鬧鬼,所以大家全都跑了,但我總覺得這種說法有些牽強。


    周銘也有些嗤之以鼻地說:“要真是這樣,下關村怎麽還有村民呢,他們難不成就不怕鬼嗎?”


    聽他這麽反駁,司機也有些局促,哼哼著說:“不信拉倒。隨便你們吧。”


    話說到這裏,場麵就冷了下來,我們也沒有吭聲,等到站之後,就全部從車上下來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幾個人拿著之前買的地圖,朝著下關村的方向過去。


    周銘打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麵,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麵有一座破敗的村落,家家戶戶都是家門緊閉,一點亮光都沒有。


    周銘四下看了看,小聲嘀咕著說:“這裏的人還真是奇怪,難道這麽早就睡覺了嗎?”


    李青蔓說:“農村裏的人的確是睡覺比較早。”


    我看了看手機,這才七點鍾,就搖著頭說:“但這也太早了,我看還是有些問題。”


    大老遠跑過來一趟,就是想要找個人問問,但來了之後,卻一個人都沒有見著,不由讓我有些鬱悶。


    周銘就走過去說:“咱們去敲門看看。應該全都躲在家裏呢。”


    我點了點頭,就跟在他後麵走了過去,周銘挨家挨戶地敲門,但不管怎麽敲。裏麵都沒有半點的迴應。


    就連我都沒耐心了,但周銘好像還跟他們較上勁了,一直敲到了最後一家,我已經沒報什麽希望。但忽然聽見門響了一下,門居然打開來了。


    從裏麵探出一個小女孩的頭來,看起來也才十六七歲,她看了看我們,有些怯生生地問我們:“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正要說話,忽然又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聽聲音似乎是個老人。


    小女孩有些著急地喊了一句:“奶奶你怎麽了?”


    她也來不及關門,就急匆匆地跑了進去。周銘轉過來跟我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非常簡陋,除了日常的家具之外,就什麽也沒有了。剛才的聲音是從臥室裏傳出來的,我們就走過去看了看。


    隻見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她頭發花白,滿臉都是褶子,看起來八十歲了,而且臉色非常不好,躺在床上非常地虛弱。


    女孩喂她喝了一些水之後,老奶奶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小女孩這才轉過了頭來,怯生生地問:“你們是誰?”


    我不想透露來意,又怕這個小女孩會害怕。就對她說:“我們是江大的學生,為了做畢業設計而來采風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看她的樣子,知道我們是學生之後,就沒有之前那麽警惕了。


    我就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告訴我她叫方檸,問起她父母的時候,她顯得有些失落,說他們全都不在了,從小都是跟著奶奶一起相依為命。


    李青蔓大概也是有些同情她,就從包裏掏了掏,拿出了一千塊錢給她。


    方檸急忙擺手說:“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錢。”


    李青蔓就對她說:“你奶奶病得厲害,你總要給她買點藥吧。”


    方檸看了看床上的奶奶,臉色開始顯得猶豫起來。


    對這個善良而又可愛的小女生,我倒是對她很有好感,就對她說:“我們想在你們家住幾天行嗎,這錢就算是給你的房費了。”


    方檸有些猶豫地說:“可是我家隻有兩個房間。”


    我對她說:“沒事,我們沒那麽講究。”


    方檸這才收下了李青蔓的錢,帶著我們到了隔壁的房間,這邊本來是方檸住的,床也有點小。


    方檸可以去睡她奶奶的房間,李青蔓睡床,我和周銘睡地板,勉強也能湊合。


    在地上鋪好床單之後,我就問方檸:“之前我們去別家敲門,為什麽沒有一家肯開門的。”


    方檸停了下來,小聲對我說:“這是村子裏的慣例了。天黑之後是不能出門的,所以他們才沒有開門吧。”


    周銘就開口問:“這算是啥慣例,有什麽說法嗎?”


    方檸搖了搖頭,對我們說:“我也不知道,從我出生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慣例。”


    我點了點頭,然後讓方檸先去休息,等她走了之後,周銘才開口抱怨我說:“你咋讓她走了。我還想再問問。”


    我有些無奈地說:“她年紀那麽小,再問也是一問三不知,明天去看看有沒有年紀大一點的。”


    本來我是想問問方檸的奶奶,但看她病成那樣,隻怕已經神誌模糊了,萬一我們要是問了什麽刺激到她,要是出了什麽事,那更是罪過,所以我仔細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算了。


    房間裏也並非沒有亮光,隻不過他們用的都是昏暗的油燈,加上窗戶又厚,所以我們才會以為村子裏一點亮光都沒。


    周銘在地上躺了下來,手機發出了低電量警報,他正想去找個地方充電,我就對他說:“別找了,要是有電的話他們還能用油燈嗎?”


    周銘把手機丟在了一邊,有些埋怨地說:“現在都共產主義社會了,我們大江城境內怎麽還會有這麽落後的地方。”


    他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其實不隻是電,我還發現這裏連自來水都沒有,村子裏倒是有好幾口井。


    貧困縣我還能理解,但貧困成這樣。真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就隻能對他們說:“算了,先睡覺吧,明天好好調查一下。”


    一路坐車過來,我累得不行,地上雖然硬邦邦的,但躺下之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頓時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睡在我旁邊的周銘卻不見了,李青蔓還躺在床上,看起來不像是出了什麽事的樣子。


    雖然心裏有些奇怪,但實在是憋得厲害,我就跑了出去,找到牆角的位置撒了一泡尿。


    等我再迴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周銘躺在鋪上睡得正香,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心想剛才難不成是我看花眼了。


    我心裏嘀咕著,但最後還是沒想太多,直接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村子卻有些熱鬧了起來,遠遠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邊,不知道是在爭吵些什麽東西。


    我不由嘀咕著說:“天黑就不出門,天一亮就這麽鬧騰,這群人還真是有意思。”


    李青蔓對我說:“我看好像是出什麽事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也點了點頭,就和他們一起出門,想要去看看到底是除了什麽事,但還沒有出院子,就看到方檸匆匆跑了迴來。


    方檸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就急忙問她:“出什麽事了?”


    方檸喘了口氣,有些結巴地說:“葛…;…;葛二叔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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