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高洋穿著戰甲站在銅鏡前,身後站著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一雙困乏的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卻顯疲憊的臉上,雜亂的長發覆蓋住他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在晨曦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舉止投足間不時流露出高貴的氣質,配合他頹廢駝背的身材很是不符


    高洋看著鏡中印出的無精打采的男子道:“你昨晚幹嘛去了?不會又跟宮中女奴瞎混去了吧!我都跟你說幾遍了:荒淫誤國,荒淫誤國,你怎麽不聽?我大限將至,我怎麽敢把位子傳給你?”


    聖子偷偷的我用眼神瞧了下鏡中高洋,高洋歎道:“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唉...聖朝氣數將盡啊”


    聖子低聲嗚囔了幾句,高洋似乎聽到了,氣的麵紅耳赤轉身指著聖子說道:“還幻想著太平盛世啊!你看看本陽的進攻趨勢,北劍的發展潛力,你還以為聖朝是當年威震四方的聖朝啊!真是荒唐”


    聖子被說的不再言語,高洋坐在龍榻上說道:“既然你如此無用,我先跟你打個底,為了聖朝能繼續傳下去,我可能會將皇位傳給他人,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聖子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高洋看到聖子表現後心如刀割,心中歎道:我一世英明,怎麽生下如此蠢笨的兒子,老天怎麽不佑我高氏啊~


    高洋擺了擺手,歎道:“你下去吧,我和你沒話可說了”


    聖子雙膝下跪道:“父皇安康”說罷便退了出去,高洋眼睛泛著淚花,單掌撐著頭顱痛哭著


    神卜坐在一座客棧中吃飯,忽然聽到周圍客人談論道:


    “唉,你們聽說了嗎?聖朝神卜居然勾結蒙古入侵我朝”


    “什麽?怎麽可能?神卜大人可是我朝神算子,立功無數,怎麽可能背叛我朝,你消息怎麽得來的”


    “唉,你這就孤陋寡聞了,我也聽說了,神卜駐守西北,不戰而退專門將蒙古鐵騎放了進來,西北的百姓現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呢!我可是,從西北那邊經商過來的”


    “還真有這事,虧我還一直以為神卜是我朝第一忠臣,真沒想到居然勾結蒙古~唉...狼子野心”


    後麵的話語越說越難聽,神卜夫人看著怡然自得,繼續吃飯的神卜,想要出聲反駁,神卜低聲咳了一聲,其夫人疑惑的看向神卜,神卜搖了搖頭示意繼續吃飯


    神卜夫人金枝玉葉自然沒那麽大度,一甩碗筷迴到客棧屋內,神卜歎了口氣繼續一邊聽著眾人談話一邊吃起著桌上飯菜


    當神卜迴到屋內後,其夫人很是氣惱收拾其行李後賭氣說道:“他們都那樣說你了,你都能忍?不行了,我要迴聖域找我堂哥去了”


    神卜倒了杯水呈給其夫人說道:“謠言止於智者,止謗莫於自修,你知道你堂哥現在發下的聖令嗎?”


    其夫人接過茶水,賭氣迴到:“不知道...”


    神卜搖了搖頭道:“聖令大致內容是:全國緝拿反賊孔亮,一經發現立馬抓捕,知情上報者賞五十兩黃金,緝拿上交者賞一百兩黃金,你若迴去隻能徒增你堂哥煩惱”


    其夫人捂著嘴驚訝的說道:“不可能,我堂哥不會那麽做的”


    神卜歎了口氣道:“也罷,那我就卜上一掛,看看我們能不能迴”


    說著神卜掏出六枚銅錢向上拋去,落在桌上前兩個和後兩個正麵向上,中間兩個反麵向上,神卜倒吸一口氣呢喃道:風澤中孚卦


    其夫人湊上來問道:“風什麽卦?這卦是兇是吉?”


    神卜咽了口唾沫迴道:“此卦占之運氣歹,如同太公做買賣。販豬羊快販牛遲,豬羊齊販斷了宰;通俗來講就是:占名不利,占利不全,疾病不愈,做事更難,乃大兇”


    “真的假的?”其夫人仿佛不敢相信


    神卜也是十分不信,重拋了一遍仍是如此,口中歎道:“聖主真是下了殺心了”


    神卜夫人木訥的坐在床上呆呆的說道:“官人,咱們接下來怎麽辦?堂哥居然真的想殺我們”


    神卜唿了口氣道:“似乎來的太快了,不行,我們得趕快走”


    “去哪?”


    “天下之大豈能無我們容身之地?”神卜便收拾書籍邊說道


    “去北辰?”其夫人驚奇問道


    神卜搖著頭道:“不可,北辰剛和毒宗融合,其內部還不穩定;蒙古蠻夷我是斷然不會去,如此看來隻能拚上一迴入本陽了”


    “本陽?可是那裏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我們真的要去嗎?”其夫人似乎對西北客棧中真田男的表現嚇到了


    神卜收拾好後,頓了頓說道:“難道還有得選擇嗎?不入本陽,那我們就得每天生活在周圍人舉報緝拿的陰影當中,本陽也不像你所想那樣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國家的醫術還是很先進的,也是個重文化的國度”


    “那好吧,隨你”其夫人想了想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隻好妥協了


    神卜下定了決心入本陽,而本陽下定決心入天運大陸,二者似乎一拍即合的感覺,神卜求生存,本陽求發展,相信神卜在本陽會獲得更加大的成就


    西北荒漠中一陣細風吹過,黃沙吹起,不遠處一陣嘹亮的草原歌聲傳來,大隊的馬匹出現在了西北大地,西北的居民紛紛管好房屋,哭喊著的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大人們的緊張停止了哭泣,蒙古大汗看著大片的西北荒漠笑道:“哈哈,現在這西北歸我蒙古管了”


    與此同時陰暗地穴中蒙臉瘦男子一拍坐下椅子沙啞罵到:“懦夫高洋,居然放棄了西北這大片領土,蜷縮在了聖域”


    長尾小心稟報道:“現在蒙古大汗坐擁西北,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自然繼續和蒙古戰鬥,既然高洋不管這裏了,那這裏還輪不上他蒙古來管,對了,我師傅那老毒物控製的怎樣了,這西北荒漠可是他老人家大顯身手的好時機”蒙麵男子問道


    長尾笑道:“師傅已經完全被大哥您給控製了,現在他若是敢不聽指揮,分分鍾便可讓他破腹而死,哈哈”


    胖子吃著手中豬蹄嗚囔道:“你們居然對師傅下手了,不過大哥你還真厲害,真是青出於藍,而那啥啥哈”


    瘦子瞟了眼胖子說道:“你少吃點,你現在去看看蒙古在西北荒漠中聚集地在哪?今晚我就要給蒙古軍隊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看看西北荒漠主人到底是誰!”瘦子說到此刻時,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我興奮


    “滴滴滴...”水滴滴落的聲音,一位老頭盤坐著運功,身邊道道黑氣若隱若現,而其身邊躺落著一位衣衫襤褸的白發男子,白發男子手指動了動


    那老頭吐了口氣道:“你醒了”


    白發男子艱難的爬起身子,捂著胸膛看了看周圍黑暗的環境,疑惑道:“嶽父,這裏是?”


    “你不記得發生何事了?”老者拍了拍凸起的大肚問道


    白發男子一手捂著後腦勺問道:“發生何事了?”


    老者點了點頭,借著絲絲水麵發射出的光芒看了看白發男子眼珠,更加堅定了心中念頭,歎氣說道:“你是不是感到運功有些阻塞?心情有些煩躁?”


    白發男子盤腿感受了下,搖了搖頭,老者吸了口涼氣呢喃道:“難道不是走火入魔?噝~莫非是妖異入體?不可能啊,像辰鼎的武學莫說是魔尊類妖異,就算魔君想要侵入其體也會難上加難,即使侵入,辰鼎的身體必會產生異變,這可難道老夫了,到底辰鼎當日為何會眼變紫色?”


    墨邪此刻犯糊塗了,當日辰鼎展現出的實力,著實讓這位半身入黃土的老人看不透,其實不是墨邪見識少,而是《死禁之術》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出現了,有的隻是書上空留的傳奇事跡


    辰鼎卻在墨邪思索的時間裏修複起自身損傷嚴重的內腑,黑蛇的盤踞擠壓力還真不是蓋的,若是再緊縮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辰鼎恐怕必死無疑,雖然辰鼎生命是永恆的,是靠著消耗後世福分機緣所換,但是趁著辰鼎昏迷,黑蛇將其肉身破壞消化,屆時辰鼎唯有借屍還魂或者墮入魔道了吧!


    就在這一刹那時間,辰鼎輕吐一口濁氣說道:“嶽父,不必管那些了,估計也就是我小宇宙爆發了吧,我們還是早些迴去吧,北辰那邊我還得去打理打理,趁著高洋現在可能正在和本陽對戰吧”


    墨邪搭著辰鼎伸來的手站起,忽然眼神一亮不可思議的看著辰鼎,嘴巴哆嗦著手指辰鼎說道:“你...你居然已經恢複了四成武學,這...”


    辰鼎皺著眉頭疑惑的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嗎?”辰鼎是在沒得到死禁之術前消耗枯竭過武氣,要想從完全枯竭武氣恢複至如初,常人起碼得一個月,昨晚墨邪被黑色帶到這裏時僅剩三成武氣,恢複一晚至今才六成武學樣子,而辰鼎從昏迷過來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居然從枯竭的武氣恢複到了四成,著實有點變態


    但是身在福中的辰鼎,僅僅隻是知道自己比別人恢複開不管是武氣還是傷勢快上那麽一丟丟,墨邪此刻後背發涼,艱難的我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事...沒事,咱們迴吧!”但是心中卻明白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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