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人?我要嫁的是陸府的老太爺?”彩香驚訝地說道。那說話的語氣滿是驚訝,也滿是不情願。


    馮媽笑道:“是啊!明天你就該過門了,今天來穿上禮服試一試吧!”


    “不!不!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彩香叫道。


    馮媽“嗯”地一聲,那個字轉了幾個音,很是不滿。她厲聲道:“孟彩香,這可是老太太的意思,你嫁與不嫁,還由得你嗎!”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要我去嫁給別人,還不如讓我去死!”彩香厲聲道。


    “哼!老太太就是想要你生不如死!怪隻怪你這個丫頭沒事**一個少爺不成,還**兩個!老太太最不喜歡的便是你這種賤丫頭!太不知自己的身份了!”馮媽道。那說話的時候也是滿是鄙夷的樣子。她也是妒忌,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被男人喜歡過,可是這個臭丫頭卻讓兩個少爺為她在老太太麵前翻臉。


    “你!”說完這個字,彩香知道完了,便想要一頭撞死,那馮媽對著身邊的丫頭叫道:“快攔住她!”


    並對著門外的打手喊道:“你們兩個也給我進來!”丫頭和老媽子把彩香抱住,而馮媽迅速從手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粉塞在了彩香的口中,不多時,彩香便是昏了過去。


    老太太從範易房裏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心裏很是不平靜。因為好久沒有人敢頂撞自己了。心裏對那個孟彩香更是氣急。心道這個丫頭非除不可,但是如果隻是處死,那便是太便宜她了!


    她多著秀芝說道:“聽說,那陸元定快不行了,家裏人信了道士的話,準備給他弄個小老婆衝喜,是不是真的啊?”


    秀芝道:“是啊!就這幾天的事情了,所以陸家人很是著急,不知道上哪去給老太爺弄小老婆去。一般人家哪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病入膏肓的老頭子啊!”


    老太太道:“是啊!聽是陸元定的子女也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剛出閣的閨女嫁給了他,萬一他死了,那麽這個新媳婦除了守一輩子寡,還要被那些他的子女們虐待,生不如死啊!”


    秀芝道:“可不是嘛,那陸家人也真是愚鈍,居然想起衝喜這個辦法。”


    老太太笑道:“哼,其實陸家人比誰都清楚,陸元定是沒救了。他們這樣做也無非是做給外人看的,讓外人好好說他們家的子女有多麽的孝順,一個個假模假樣的!”


    秀芝道:“老太太,你提陸府的事情,莫非您…”


    老太太道:“我要殺一儆百!我要讓範府的丫頭知道**主子是個什麽下場!去!你把馮媽給我找來,要她去陸府走一趟,就說我老太太給陸太爺找了一個閨女做小老婆,後天就過門!”


    秀芝道:“小姐,可是陸府的人會同意嗎?畢竟那是他們家的家事。”


    老太太笑道:“我可是送禮的,範府的大禮,他陸府敢不要嗎!”


    “馮媽,事情都辦妥了?”大太太玩弄著那個白手帕說道。那個白手帕上繡著一對鴛鴦,是當年老爺親自送給她的。在大太太的房間裏,主仆三個人在說著話。


    “嗯,太太,都辦妥了。如今那丫頭已經被穿上了喜服,就等著明天去出嫁了。”馮媽道。


    “那範耀秋呢?你把這個事情還有那婚轎路線告訴他了嗎?”大太太對著楊小娟說道。


    “太太,我都告訴二少爺了。”小娟道。


    “他當時是什麽反應呢?”大太太道。


    “他什麽反應都沒有,仿佛那孟彩香,他根本就不認識一樣。”楊小娟不解道。


    大太太笑道:“安靜的老虎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也在盤算著。明天那範耀秋必會解救孟彩香。”


    楊小娟諂媚道:“太太英明啊!小的佩服。”


    大太太對著馮媽說道:“你要好好準備一下,我要你明天準備一群打手,在婚路上,看到範耀秋出現就立刻動手!”


    馮媽道:“是,小的遵命!”


    大太太握緊自己的手帕說道:“明日我再也不想看到範耀秋的那張臉!範府隻能有一個少爺存在!其他的全是多餘!都應被處死!”


    紅色婚轎在路上走著,可是卻沒有吹奏的,洋溢著的是一種死一般的寧靜。連挑擔子的夥夫都知道轎子裏的女人要嫁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女人是被逼的,可也是沒有辦法。一個轎子,四個轎夫,還有一個帶路的。那個帶路的是陸府派下來的下人。


    轎子裏的女人被綁著,手和腳都被繩子綁得嚴嚴的,都勒出了血痕。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穿上了喜服。而自己的手腳則是被綁著,就連嘴巴都被堵著,生怕自己會咬舌自盡。彩香悲傷地留下了眼淚,可是沒人理她,婚轎還是繼續前進著。


    婚轎周圍隱伏著一群人,隨著婚轎的移動,他們也在移動著。那些人是馮媽派出來的,已經等了好久,跟了好久了。為了目標,也是不斷地前進著。


    風吹著,今天的風吹得很大,到處都揚起了塵沙。沙子迷了人的眼睛,倒有些看不大清楚前方的路了。這時候忽然在前路上多出來一個人,那個人快速走近了那個轎子,是範耀秋!


    隱伏在周圍的打手們立刻行動起來,跑到那個年輕人麵前,把這個婚轎圍成了一個圈子。


    那四個轎夫和陸府的下人看到這個架勢,都有些嚇傻了,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打手的領頭人叫方玄冥,他笑著對耀秋說道:“我說二少爺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覺得你還能活得出去嗎?”


    範耀秋道:“哼!從那楊小娟告訴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可是為了彩香,我什麽都豁出去了!”


    方玄冥說道:“那好,你是自己動手啊,還是我們來幫你啊?”


    範耀秋笑道:“哈哈哈,你以為就你們幾個可以十拿九穩嗎?”這話剛說完,緊接著又衝進來一群人,領頭的那個人,方玄冥是再認識不過了,居然是範府的大少爺範耀祖,而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一群打手顯然是大少爺調動起來的。


    恐怕就算是大太太自己也想不到這兩個情敵居然會聯手,而自己的兒子居然幫著外人與自己作對,這讓方玄冥很是不明所以。但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大少爺範耀祖沒錯,方玄冥此時為難了。也許那範耀秋早就算計好了,那大太太算計範耀秋會因為愛而走入迷途,而範耀秋則是算計範耀祖和他一起走入迷途。


    方玄冥為難道:“大少爺,我這可是奉了大太太的命令啊!您可別難為我啊!”


    範耀祖厲聲道:“住口!今天這彩香我是救定了!”


    方玄冥想到大太太的毒辣,如果今日不把這事情做好,以大太太的手段,自己便是死定了。大不了現在火拚,隻要不傷到大少爺就可以了。


    方玄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上!不要傷到大少爺,隻要給我殺了二少爺和轎子裏的女人就可以了!”


    雙方打手們開始相互廝殺。而耀秋也是會兩下子的,以前在上海,自己也學過搏擊。他橫掃數人,來到轎子中,看到了那被捆綁的彩香。


    在轎子中的彩香早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心裏很是激動,奈何嘴巴被堵住了。這下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很是歡喜,感覺像是見到了光明一樣。


    他將那堵在彩香的嘴巴裏的白布拿開,用手中的刀子割斷了綁在彩香身上的繩子,彩香被耀秋從轎子中帶了出來。


    在與其他人搏鬥的方玄冥看到那彩香和耀秋正要突圍,當下著了急。他奮起殺退了一些人,直直地奔向了耀秋和彩香的方向去。而這時,耀祖也趕了過來,擋在了前方,對峙著方玄冥。


    “大少爺,你不要多事!”方玄冥急道。


    “大膽!有你這麽跟主子說話的嗎!”範耀祖叫道。


    望著那兩個人越跑越遠,方玄冥也顧不得了。他與範耀祖搏鬥開來,隨即將耀祖甩得遠遠的。耀祖本不會什麽功夫,仗著他是大太太的兒子,那些與他搏鬥的打手都讓著他,生怕傷他一根毫毛。可是方玄冥這下著急了,便把範耀祖撂倒,自己追了上去。


    範耀秋見到方玄冥追來,便與他搏鬥起來。


    “好小子!有兩下子!”方玄冥叫道。可是手中的尖刀卻是對著範耀秋的要害刺著。可是攻了好幾招還是勝不了,而自己倒是有些被封住的跡象。一時情急,心道我殺不了你範耀秋,殺孟彩香還是可以的。他用他的刀尖揚起沙子,讓耀秋看不清前方,而他趁這個機會跑到了孟彩香的身邊,一刀刺了進去。


    隻聽“啊”的一聲,這一聲分明是個男聲!是大少爺範耀祖!是他突然出現,擋在了孟彩香的身邊,為她擋了一刀!那一刀正中他的心髒。


    方玄冥刺錯了人,而且這個人居然是大太太的唯一兒子,而且正中心髒,當即是有些懵了。緊接著是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刺痛,是耀秋!範耀秋一刀刺入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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