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妙言的下落,李若拙將一根鋼針刺入幹叟的眉心,幹叟當時氣絕身亡。


    鄒克明咧著嘴道:“他已經都招了。”


    李若拙道:“若是他撒了謊以後我哪裏找他?即便他沒撒謊,萬一他欺負過妙言,我卻沒有手刃仇人,我怎麽對得起妙言,即便這些都不存在,他跟運達鏢局的人勾結在一起要殺你,這還不足以將他處死嗎?”


    鄒克明道:“我們走鏢的冤家宜解不宜結。”


    李若拙瞪他一眼:“算在我頭上。”


    迴頭看著李滾滾,還護在小嬋身邊。


    小嬋竟還沒醒。


    因為鋼針刺破了幹叟的真元印記,幹叟死後他眉心的圖騰漸漸顯露出來。


    李若拙瞥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這個老東西的是用不了了。”


    邊說邊走向不遠處的喬管事的屍體:“這個正好。”


    食指中指陷入喬管事的眉心,沒有一點猶豫的,眉心的肉就被她挖出來。


    鄒克明和霍乙埋辛追都看著她呢。


    鄒克明深蹙著眉,心想這小郎君雖有俠義心腸,可是到底太殘忍,不是我輩中人。


    又見她托著肉走向昏迷不醒的女子。


    霍乙埋看向辛追。


    辛追驀然大悟:“移植,移植真元印記。”


    鄒克明和霍乙埋同時道:“移植真元印記?”聲音都帶著詫異。


    辛追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著霍乙埋:“少主,您也有感興趣的東西?”


    霍乙埋是不看熱鬧的。


    霍乙埋撇他一眼,走向李若拙。


    辛追撇撇嘴,真是沒意思。


    鄒克明問道:“您方才說的移植真元印記是什麽意思?”


    辛追道:“隻有七階武師才能完成,將別人的真元,移植道我到沒有真元或者真元修為低的人身上。”


    鄒克明道:“您的意思,這位小郎君醫階已經到了七階?”


    辛追笑道:“可是他真元光是黑的,我也不懂。”又道:“您經常行走江湖,難道也不認得他?”


    鄒克明搖搖頭:“從沒聽過江湖上有這麽厲害的醫師高手,七階啊,李家少主杳無音訊,這世上應該再沒有七階醫師了才對。”


    辛追目光瞥向李若拙:“難道他是李家少主?”


    鄒克明朗聲一笑:“不可能,少主年紀比他大得多,而且在下認識。”


    那就不會認不出來。


    辛追想了一會沒想通。


    突然對著鄒克明露出潔白的牙齒;“還沒正式跟您打過招唿,在下辛追,長劍門的武師,您叫我辛追就行。”


    鄒克明連說不敢:“辛追大人名聲如雷貫耳,在下豈敢無禮……”


    那邊霍乙埋見李若拙手上有一團光飛出去,直接滲到昏迷女子的眉心,接著就不見了。


    隨即李若拙把沒用的肉一丟,用衣襟擦著手。


    霍乙埋問道:“這就行了?”


    他話音甫落,昏迷的女子就睜開眼:“小……”看了他一眼,目光閃爍一下叫著弟弟。


    霍乙埋目口驚詫:“還真醒了。”


    小嬋坐起摸著自己的眉心:“怎麽這麽癢?”


    李若拙將何天仇的那把寶劍丟給她:“去砍樹。”


    “為什麽要砍樹?”


    李若拙道;“看樹不順眼。”


    霍乙埋心想這句話耳熟。


    小嬋提著劍一步三迴頭的走向最近的大樹,一人保不住;“這棵?”


    李若拙點頭:“砍。”


    小嬋攥了攥劍柄,大喊一聲:“啊……”一劍砍下去。


    “哎呀媽呀!”大樹應聲壓過來,小嬋因為用力過猛,本來摔了個踉蹌,一抬頭見眼前遮天蔽日,嚇得哇哇大叫。


    李若拙一邊笑一邊喊:“跑啊。”


    小嬋也顧不得那麽多,撒腿就吧。


    轟隆一聲,大樹轟然倒地,大地為之一顫,小嬋低頭看看自己,並沒有被砸中,心有餘悸的迴頭,原來隻頃刻間,自己已經跑出仗米遠。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李若拙;“我是不是在做夢?”


    李若拙勾唇一笑,叫著她:“咱們該上路了。”


    黑馬在前麵吃草,李若拙躍上馬背,見小嬋向她小跑過來,趁其不被,伸手去撈,剛好霍乙埋擋在小嬋麵前,李若拙無法中途卸力,一下子把霍乙埋抱到馬上,坐在自己的身前。


    二人一同愣住了。


    霍乙埋迴頭驚詫的看著她:“你幹什麽?”


    李若拙扶上腦門;“我也有些懵,我不是要拉你。”眼睛一瞪:“啊,是你當了小嬋的路。”


    小嬋站在馬下目光委屈的看著李若拙:“我在這呢。”


    李若拙伸手去抱霍乙埋,霍乙埋大叫:“你又要幹什麽?”


    李若拙眨著眼睛看著他:“讓你下去啊,不然用推的?”


    霍乙埋大叫:“你不要動。”又喊辛追:“你是不是死了?”


    辛追慢悠悠走過來,心想你們玩的不是挺開心嗎?


    到了霍乙埋身前一拱手:“少主。”


    霍乙埋道:“扶我下去。”劍眉又一挑:“我憑什麽下去?”


    李若拙半眯著眼:“你什麽意思?”


    霍乙埋道;“這是我的馬。”


    “可是你給我了。”


    “我什麽時候給你了。”


    “要不是我它都死了。”


    “那也是我的馬……”


    辛追在一旁挖耳朵。


    小嬋叫了聲;“我怎麽辦?”打斷二人的爭執。


    這時鄒克明走過來,道:“我們鏢局的馬就在前麵,幾位若是不嫌棄,咱們先出了這林子再說。”


    霍乙埋麵無表情道:“本公子隻要自己的馬。”


    李若拙道:“現在是我的馬,如何也不會給你。”


    小嬋看向辛追。


    辛追想了想道:“這位小郎君一定是不願意跟我動手的哈?”


    李若拙沉下臉。


    鄒克明陪笑道:“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辛追又道:“少主不下來,小郎君又不願意先讓,那隻有一個辦法,你倆騎一匹。”


    “我不。”


    二人異口同聲拒絕。


    隨即又互視一眼,嫌棄的彈開;“哼。”


    動作幾乎是一致的。


    辛追心想不然你倆真的結拜算了。


    他肅著臉道:“不然就是我跟小郎君打一場,要麽我贏,馬還是少主的,要麽小郎君贏,我護主不力。”


    辛追是高手,可是這位功夫深不可測。


    霍乙埋迴頭瞪了李若拙一眼:“你可不許碰我。”


    李若拙也不願意與辛追正麵衝突,撇嘴道;“誰碰誰是孫子。”


    說著一敲馬背,黑馬箭一般衝出去。


    霍乙埋差點摔下馬,幸虧手疾眼快抱住了報脖子,他惡狠狠的氣道:“我死都不會碰你的。”


    李若拙哈哈大笑,越發快的敲著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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