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配姓牧?


    牧羨旭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笑聲格外諷刺,「我就是記著自己姓牧,我才讓江嬈變成今天這樣!」


    「你當然該記得!」


    牧羨泉瞪著他道,「你一天姓牧,一輩子姓牧,你是三房的兒子,你有什麽不能為三房犧牲的!看看,如今應寒年就不遭報應了麽?」


    話落,一部黑色轎車在馬路前緩緩停下。


    筆直修長的腿從車中邁下來,牧羨泉口中遭報應的人抱臂站在車前,戴著墨鏡,好整以暇地看著傷痕累累的兩個人。


    兩人正撕得激烈,沒人注意應寒年的出現。


    「你說什麽?」


    牧羨旭站在那裏問。牧羨泉困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挑釁地看著他,「我說,你一輩子姓牧!你生在牧家,長在三房,吃的、穿的、玩的那些女朋友哪個不是花父母的錢!還一點給父母怎麽了?


    現在又沒要你的命,你有什麽不能舍的?」


    聞言,牧羨旭後退了兩步,「當年,父親和母親也是這麽想的吧?」


    因為他姓牧,因為他生在三房,所以他必須舍掉自己的孩子,舍掉自己的女人來保全三房……


    「是又怎樣,難道我們錯了麽?」


    牧羨泉按了按被踹痛的腿道。


    錯了麽?


    他們怎麽會有錯,他們一生為三房,什麽都能舍,沒出世的孫輩可以舍,妻子可以舍。


    「你們沒錯。」牧羨旭站在那裏笑著道,「是我錯,錯在我沒有先知,早知道做三房的兒子要付出這麽多,我一口湯一口水都不會喝牧家的!」


    他笑著,眼裏卻盡是絕望。


    路邊有一隊小情侶走過,兩人手中提著沉甸甸的袋子,女孩抱怨道,「超市那邊的停車位也太難找了,害我們走這麽長的路,累死我了。」


    兩人走到路邊的停車位,打開後備箱,將購物袋放進去。


    女孩忽然看到站在車前的應寒年,立刻被玉樹臨風的男人吸引去目光,「好帥啊,好像有點眼熟……」


    男孩從購物袋裏抽出一把新買的水果刀,故意在她麵前晃了晃,笑著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樣,「誒誒,我這把刀也挺帥的,給我小心點。」


    小情侶笑鬧著,忽然一個身影如風般刮到他們麵前。


    拿著水果刀的手瞬間一空。


    空氣突然間凝滯。


    有血色染過地麵,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紅得刺眼。


    女孩恐懼地尖叫一聲,撲進男朋友的懷裏。


    站在車前的應寒年猛地站直了身體,黑眸透著墨鏡望向眼前的畫麵。


    牧羨泉站在原處,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砰。」


    染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截拇指,被鮮血覆滿的手指。


    牧羨旭捂著鮮血汩汩而出的左手,臉色慘白,額頭上浮著密密的冷汗,他身形一晃,體力不支地跪倒在地上。


    「你瘋了?」


    牧羨泉驚呆地看著牧羨旭,他居然把自己的拇指給生生地切下來了!


    牧羨旭捂著手氣息不穩地跪在地上,他看向牧羨泉,痛徹心扉地舉起自己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字道,「今天,我斷指斷姓斷親緣,從現在開始,我和牧家再無瓜葛!」


    「……」


    牧羨泉呆呆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江嬈要是死了,我一定找你索命!」


    牧羨旭說著,嘴裏都咬出鮮血來。


    事情發生在警局前,王隊帶著人很快衝過來,圍住了他們。


    「警、警官,他搶我們的刀切了手指,我們什麽都沒有幹。」小情侶嚇得連連擺手。


    「是牧羨泉威脅他切的,說不切就要殺了江嬈。」


    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忽然傳來。


    眾人轉身,就見應寒年朝這邊走過來,伸手取下墨鏡,薄唇勾著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威脅他了?」


    牧羨泉震驚地瞪向應寒年,幾乎跳起來。


    可沒等他跳起來,王隊上前就是一個擒拿手,直接將他給按下,警察上前就拿手銬銬住了他。


    「牧羨泉,現在懷疑你要脅他人剁指,跟我進警局。」


    王隊繃著臉說完,接著是鬆一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臉,「你說你,我正愁不能把你逮進來繼續審,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我沒威脅他剁指!」


    牧羨泉氣急敗壞地嚷起來。


    「威沒威脅審審就知道了,順便再審審你老婆的墜樓案。」王隊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現在撬開牧羨泉的嘴才是最重要的。


    「應寒年!你個妓子養的孽種!」


    牧羨泉難以接受地破口大罵,他才從警局出來,居然又要進去了。


    聞言,應寒年一把摔了手中的墨鏡,冷著臉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人從王隊手中給踹翻出去。


    他上前幾步,蹲到地上,伸手就抓上牧羨泉的頭髮,逼其不得不仰起頭麵對自己。


    他的動作,狠辣得不留一絲情麵。


    「想出警局?」應寒年輕蔑地睨著他,「我派人盯著呢,你前腳出警局,我後腳就有辦法把你再送進來。」


    「你——」


    牧羨泉被攥得感覺頭皮都快撕裂了,疼得齜牙咧嘴。


    「別以為不開口就沒事,我照樣能讓你在警局窩一輩子!」


    應寒年放下話。


    幾個警察要上前,被王隊攔住。


    牧羨泉、牧羨旭兄弟倆打架的時候,他就在大門後聽著,牧羨泉那意思根本就是承認自己做這些是為了報復,可真麵對警方的時候,又咬死不說,頑固得厲害。


    吃點苦頭也好。


    牧羨泉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他聽著應寒年的話咽了咽口水,而後豁出去地道,「行啊,窩一輩子就一輩子,反正我能拖死林宜,林宜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殺人嫌疑!」


    隻要一日不結案,林宜就一日無法真正清白。


    聞言,應寒年見他這樣冷笑一聲,蹲在那裏鬆開手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筆特別賺的買賣?」


    「……」


    牧羨泉認為應寒年是要套自己的話,他看看一旁的王隊沒有吭聲。「這些年,從國內到國外,你一直在接受無精症的治療是吧?」應寒年突然換了話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千金迴歸:重生豪門上位記》,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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