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閻總已經無力阻擋大量的晉綏軍軍官外逃。


    殺一儆百,隻會讓更多的人認為,閻總已經無力掌控晉綏軍,隻能靠殺戮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反而讓更多晉綏軍軍官寒心。


    統管軍隊這麽多年,閻總可從來沒有這麽手軟過。


    但越到這個時候,越用強硬手段,隻會加速晉綏軍的滅亡。


    現在隻是晉綏軍軍官想要逃離,閻總一旦開始殺人,那可就是晉綏軍軍官帶著部隊逃離晉綏軍了。


    “司令官閣下,如果我們繼續放任不管,恐怕他們隻會更加肆意妄為。”晉綏軍軍官提醒。


    “當我們麵臨最大的危機並不是晉綏軍軍官私下跟其他軍隊聯絡。”閻總說,“而是我們沒有能力收迴我們丟失的地盤。”


    晉綏軍官兵大部分都來自於現在第一軍分區控製的區域。


    閻總沒有能力為他們收迴的土地,反而趙誌國卻帶著部隊越戰越勇,恢複家園。


    “可……”晉綏軍軍官仍舊非常擔心。


    “別說了,你盡管安排人盯著他們就可以了。”


    閻總怎麽可能不想收拾這些想要叛逃晉綏軍的軍官,他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就是在忍。


    若是現在動手,隻會讓想要叛逃晉綏軍的軍官采用更加隱蔽的辦法。


    一旦閻總有了反製的手段,他絕不會放過一個人的。


    此時的閻總隻是在忍著,極力掩藏自己內心的殺機,但凡有一天閻總能夠挽迴頹勢,他肯定會在晉綏軍中大開殺戒。


    之所以動手,就是因為還沒到時候,實力不允許。


    陶學一利用晉綏軍軍官之手,將他所需要傳達的消息送到了並州城。


    並州城知道是送給趙誌國的書信,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直接快馬加鞭送給了趙誌國。


    “這不像是陶學一寫的字!”趙誌國說。


    書信的內容跟陶學一有關,但字跡卻不是陶學一的字跡。


    “信上的內容是什麽?”馬修文好奇地問。


    “陳家想除掉我,借陶學一與我們之間的關係。”


    信中內容絲毫沒有避諱,除掉趙誌國似乎已經成為南方某些勢力急著要做成的事情。


    “看來你身邊得增加衛兵了。”


    馬修文向來重視趙誌國的安全,他甚至沒有趙誌國就沒有第一軍分區,沒有趙誌國就沒有強大的裝甲部隊。


    “這是增加衛兵的事情嗎?”趙誌國說。


    陶學一憂愁的事情肯定不是趙誌國的安全問題,而是抉擇問題。


    但馬修文可不會站在陶學一的角度考慮問題,他首先要保障八路軍和第一軍分區的利益。


    馬修文對姚鵬舉吩咐道:“老姚,再調一個小隊的特戰隊士兵過來,要確保司令身邊時刻有四個以上的人跟隨。”


    “用不著,指揮部駐地周圍都是警衛兵力,陌生人連村子都靠近不了,我一睜眼見到的都是你們這幾張麵孔。”


    趙誌國不想在自己的安全上浪費過多的兵力。


    “要不要我把這封信的內容匯報給總部,總部首長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把你調到大後方去。”馬修文說。


    “行,你就拿這個威脅我吧,我聽你的行了吧?”趙誌國說,“得替陶學一解決問題才行,要不然陶學一很可能因為陶家受到威脅,而幫陳家來對付我們。”


    “你不是信任他嗎?”


    趙誌國撇了一眼馬修文,沒有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我是相信他,是信他的人品,但陶家整體可是逐利的。”


    “陶師長知道我們司令部現在的位置嗎?”姚鵬舉問,“我們司令部的位置如果暴露,被日軍給知道,小鬼子的飛機肯定會不顧一切地來轟炸。”


    崗村早就想過要打掉趙誌國的司令部。


    而外界唯一知道第一軍分區司令部位置的,隻有陶學一。


    陶學一把第一軍分區司令部的位置告訴陳家,陳家必定會泄露給日軍,借日軍之手除掉趙誌國,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趙誌國被殺,第一軍分區軍心大亂,日軍趁勢反攻,第一軍分區十幾萬精銳隨時會分崩離析。


    南方就再也不用擔心第一軍分區會趁勢崛起。


    “他並不知道!”趙誌國說。


    第一軍分區的司令部會每隔一段時間更換位置。


    一是第一軍分區的戰線不斷在向東推進,司令部的主要作用還是指揮部隊與敵人作戰,所以不能縮在後方。


    第二就是為了應對突然出現陶學一這種情況的發生。


    第一軍分區司令部周圍的部隊是警衛營,警衛營的士兵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


    “隻要陶學一還在中央軍一天,他總有一天會向那些官老爺們臣服。”馬修文說,“以後陶師長再來我們防區,我們可要防著點了。”


    趙誌國沒有發表意見:“陶學一這次遇到麻煩跟我有很大關係,而且他以前跟我們接觸太頻繁了。”


    “你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馬修文問。


    趙誌國搖了搖頭:“這次主要是陳家發難,陶學一被夾在了中間!”


    如果是軍統或者是侍從室為難陶學一,或許背靠陳家和陶家,陶學一還有周旋的餘地。


    現在連陶學一的老丈人都想利用陶學一,陶學一根本沒有跟他們掰手腕的力量。


    “我說吧,我們幫不上他,就得防著他。”馬修文說。


    他們無法幫助陶學一解決問題,就是逼著陶學一向陳家屈服。


    陶學一屈服於陳家一次,以後就會不斷向陳家提供第一軍分區的情報,以換取他在陳家的地位。


    陳家可不會養著一個閑女婿。一旦確定陶學一對他們沒有價值,他們一定會一腳把陶學一踢開。


    “當一個正直的軍人在政局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大概率就毀了。”趙誌國說。


    趙誌國真的很想幫自己的朋友。


    “說不定這封信根本就不是陶師長寫的。”


    “如果不是陶學一的意思,就沒有必要把陳家要刺殺我的事情寫出來。”


    雖然不是陶學一的筆跡,但趙誌國相信事情肯定跟陶學一有莫大的關係。


    而且,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泄露出來,也隻有陶學一敢這樣。


    “報告司令,總部的電報,敵後部隊從日軍機場繳獲情報,日軍有向華北增兵的示意圖。”通訊兵匯報。


    “機場打下來了?”趙誌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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