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足利義持依舊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那些高大的船隻,兩眼發光,恨不得把這些船全部留在日本。


    要是有了這樣的大船,自己就可以北征朝鮮,搶來更多的地盤和人口。


    如今經過大戰,日本的人口已經減少了五分之一,國內的經濟不景氣,而且還麵臨這北邊朝鮮的威脅。


    朝鮮的皇帝,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並他們日本,不過日本日進已經統一,朝鮮沒有了機會。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碼頭上出現了一個光頭。


    “阿彌陀佛,足利將軍好。”


    足利義滿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休宗純,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和尚,今日來這裏幹什麽?”


    一休宗純指指商船,說道:“我來弄走我的糧食和茶葉。”


    “你的?想瘋了吧,這是將軍出現買來的。”


    足利義持生氣的指著和尚說道。


    一休宗純也不生氣,說道:“我也是出了錢的,上一次被你們弄走了,我沒有計較,這次算怎麽迴事,難道你們還想全部吞下去?”


    足利義滿皺皺眉頭,的確,兩方人都是出了錢的,而且上一次是被自己全部手下,這次按理來說,應該讓給和尚們,但是軍糧緊急,刻不容緩,絕對不能讓。


    於是說道:“北方朝鮮對於咱們虎視眈眈,軍糧緊急,還望大師高抬貴手,沒了軍糧,還怎麽保家衛國?”


    一休宗純笑了笑,說道:“保家衛國,我等自然也是有義務的,日本兵不是你們就能抗擊外敵,咱們僧人依然能夠做到,甚至比你們做的更好。”


    “你……”


    “你這是要造反,宗教不得幹涉政治,這是先輩們早就定下來的。”


    足利義持連忙抬出了先輩的意誌。


    一休宗純說道:“先輩們的意誌?難道就是說,我們和尚隻能念經,不能為國家做些什麽?”


    看到憋屈的兩人,一休宗純也知道,目前還不能跟著為將軍鬧翻,畢竟人家手中有兵,如果兩方人發生了內戰,整個國家就會完蛋。


    “今日的糧食咱們兩家平分!”


    足利義滿很生氣,但是國內的勢力複雜,根本不是他能夠左右的,尤其是足利義滿手中有僧兵,僧兵的力量他可是見過的,自己手中的那些軍隊根本就打不過。


    “好!”


    所以隻好憋屈的答應下來。


    足利義持急了,連忙說道:“叔父,不能答應啊,這要是答應了,軍隊怎麽辦,那些貴族們怎麽辦,他們會和我們分道揚鑣的。”


    足利義滿皺了皺眉眉頭,然後憤怒的喝道:“本將軍怎麽做,難道還需要你教嗎?”


    足利義持沉默了,一休宗純雙手合十,然後念到:“阿彌陀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就這樣吧,平分,下次來的糧食依舊如此。”


    這次帶著船隊來的人是王洋,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他被朱棣給嗬斥了,差點蹲了監獄,不過最後王洋主動請求,再次出使日本,把上一次的麵子找迴來。


    於是,這次就跟著運輸糧食的船隊去了日本。


    再次來到日本,看著岸上人潮湧動,不禁有些唏噓,上次他們來的時候,何等的趾高氣揚,結果,被足利義滿涼了三天,最後還是得了武六七的麵子。


    他就是想不通,為何一個商人,有那麽大的本事,居然得到了日本最有實權的兩個大人物青睞,並且還得到了朱棣的青睞。


    他可是大明皇帝派往日本的使者,是尊貴的使者,日本兩大實權人物居然不鳥他。


    後來他想明白了,這個世界,看中的都是利益,看誰能夠帶來好處,帶來好處的人,才能得到歡迎。


    這次,他拉著十大船貨物,就不還不信了,日本的兩個大人物能夠冷落自己。


    坐上一條小船,登上了岸。


    在一個小廝的陪同下,兩人一路悠閑地的走著,突然就看到了前方有兩個人,居然是日本兩個實權人物,這兩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真是眼前這兩位,讓他丟進了麵子,差點被氣死。


    而一休宗純和足利義滿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大明的使者,上一次沒有見他,主要是沒有必要,因為他不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帶來的也許是恥辱,來自大明皇帝的恥辱。


    自己當初無奈,大明實在是太強大了,他不得不找一個人當幹爹,於是就向大明稱臣,每年納貢,不過大明這個國家也很大氣,每年自己隻是送一些土特產過去,居然能夠換來很多好東西,於是足利義滿也喜歡上了這個讓人害怕的雄獅。


    如今,他已經看不上那些東西,如果有可能,把日本發展起來,等到日本強大,那些東西都是日本的。


    一休宗純看到王洋,就看了一眼足利義滿,然後笑著說道:“大明使者來了,咱們過去見見吧!”


    足利義滿點點頭,現在人家可是拉著東西來的,實在是不好不見,要是惹怒了這位使者,把糧食不給他們了,他們找誰哭去,錢已經拉走了呀!


    “阿彌陀佛,王施主遠道而來,辛苦了,海上沒出什麽事吧!”


    一休宗純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就笑眯眯的噓寒問暖,這種感覺讓王洋享受極了,這就是大國的威嚴,這就是使者的感覺。


    於是把眼神投向了足利義滿,足利義滿有些看不起王洋,但是目前不得不低頭,就笑道:“使者辛苦了,本將軍已經略備薄酒,還請使者移駕將軍府!”


    王洋臉上充滿了得意,笑著拱拱手說道:“都是為陛下效勞的,咱家走過很多國家,不覺得辛苦,就是海上的風太大了,吹得咱家都沒臉見人了。”


    此刻的王洋臉黑的像個煤球,主要是他暈船,不能一直待在船艙裏,隻好每天在甲板上經受風吹雨打和太陽暴曬。


    “大明之主的身體可好?”


    足利義滿問道,這是對朱棣的尊重 ,既然是臣子,就要像個臣子的模樣,萬一惹得朱棣不高興,開著船來把日本給滅了,找誰哭去?


    “陛下雖然日理萬機,不得一天休息,但是龍體強壯,好的很呢,好得很!”


    “對了,還請兩位接旨,這次本使者帶來了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


    一休宗純和足利義滿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不岔,日本又不是真的臣服於大明,隻是形勢所逼,萬不得已,朱棣還真的是喘上了。


    王洋當著兩人的麵,在大街上宣讀了聖旨,這讓人哭笑不得,哪有大街上宣讀聖旨的,這簡直是對於日本的不尊敬。


    兩人跪下後,王洋讀了很久,這才把聖旨讀完。


    兩人都會大明話,自然知道聖旨裏究竟說了個啥,但是他們卻並沒有聽到有一句實用的,都是問候和褒獎。


    聖旨很沒有品位,也沒說什麽大事,說兩人為日本的發展做出了貢獻,這很好,讓兩人繼續努力,把日本建設的更加美好,讓兩國的友誼長存。


    接完聖旨之後,王洋就被帶到了足利義滿的府上,開始了大吃大喝,不過除了吃的生魚片吃不慣之外,其餘的東西都是大明的,這讓王洋感覺很好。


    “將軍,這次是我代替武先生來的,至於拉來的糧食,因為本國內也是有限,所以你們兩家就分了!”


    這是武六七交代好的,要不是還要把鐵鍋賣給日本,還給他們糧食,吃屎去吧!


    錢都拿來了,還給你糧食幹什麽,雖然說商人要講究信用,可是武六七又不是純粹的商人,他隻是被朱棣和姚廣孝給坑了,別無選擇。


    足利義滿有些不滿,錢都拿走了,現在居然給他們說貨不夠,要兩家分,分是可以,他們兩家已經商量好了,但是大明這就有些欺負人了。


    “武先生怎麽沒有來?”


    足利義滿有些疑惑的問道,應該是武先生來交易的,因為談生意的就是他。


    王洋笑了笑,說道:“武先生?武先生也是日理萬機,那有空閑的日子來日本玩,這次就是由我代替的。”


    沉思了一下,王洋接著說道:“不過,武先生過幾天說不定還要來一趟日本,好像是有什麽好東西要來日本賣。”


    “好東西,是什麽好東西?”


    足利義滿兩眼放光,他已經開始喜歡上大明的東西了,尤其是那個武先生弄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啊!


    “具體是什麽東西,本使者也是不知曉的,因為武先生沒有透露,我也不好問。”


    足利義滿嗤之以鼻,這廝一定是知道,不過在他麵前裝逼了罷了。


    兩人之後就開始談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兩天後,武六七終於到了閩南,李思在岸邊等候,鐵鍋全部裝了箱子,一排排的碼在碼頭,身後有幾百個工人,估計是雇傭的農民,用來裝船的。


    “武先生,你可是來了,等死我了!”


    武六七笑了笑,拍拍李思的肩膀,這個人不錯,是一個經商的好苗子,隻要稍微打磨打磨,將會是武六七的接班人,武六七就可以迴家睡大覺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武六七看了一眼岸邊密密麻麻的箱子就問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馬上可以裝船了,工人我也找好了。”


    “不過,你幹的很好,到時候一定在陛下麵前讓你露露麵。”


    李思嚇壞了,什麽,陛下,那個陛下,想了好久,似乎大明就隻有一個陛下啊!


    這武先生究竟是什麽人呢?居然能夠讓自己在陛下麵前露露麵,這是何等的麵子?


    “陛,陛下,我可以見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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