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簡直是欲哭無淚,一聲斷喝,幾乎就在武六七的耳邊炸響。


    “騎你娘個蛋!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的荒誕不羈?你究竟是怎麽了?他娘的給老子醒醒!”


    可是武六七似乎根本就聽不見張三豐的話,隻是嘴裏兀自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


    張三豐這才真正的領略到了道宗的厲害之處。雖然沒有見張宇澄有什麽動作,但是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讓武六七幾乎迷失了本心。


    這武六七,就像是一個不受控製的野獸一般,根本就不顧一切的在掙紮,即便是張三豐馬步紮的穩穩的,但是依舊是控製不住武六七。


    “妖術邪法,果然是厲害至極!”張三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腦子之中卻是飛快的轉動著。


    對付道宗,張三豐還真的是沒有經驗,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已經是超出了武學的範疇了。隻要是武學範疇之外的,張三豐還真的很少有涉獵。


    那麽問題可是嚴重了。


    莫非武六七真的有可能像張宇澄說的那般,這輩子就這樣癡癡傻傻的了?


    張三豐幹脆,捉住武六七的兩隻手,然後一個掃堂腿,將武六七放倒在了石橋之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武六七的背上,使了一招泰山壓頂,頓時將武六七壓得不能動彈。


    “小子,你還有點意識麽?我是你張三豐叔叔,你他娘的還認識我麽?”


    武六七依舊是在掙紮著,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張三豐的話。


    這可是如何是好?


    張三豐極力的思索著。


    這樣的場景,自己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但是在什麽地方呢?


    猛然間,一個場景,出現在了張三豐的腦海之中,當年剿滅大元朝的時候,元朝也覺得是山雨欲來,便在洗浴找了很多有異能之人,在這些人之中,就有一個會奪魂大法的人。


    當日兩軍鏊兵,明君主帥徐達大馬金刀的衝入敵陣,一通衝殺,這些蒙古鐵騎根本就不是大明朝騎兵的對手,被殺的盔歪甲斜。眼看著陣型就要崩了,沒想到,一各效力於蒙古騎兵的異能之人,冒著萬箭攢心的風險,衝殺到了敵陣之中。手裏什麽兵器都沒有帶,隻是舉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隻是在徐達麵前一晃,大將徐達便中招了。竟然遲遲迷迷,像是吃多了酒一般,坐在馬上,搖搖欲墜。


    這些隨軍的軍佐們,也是立刻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便忙一擁而上的將徐達救了下來。可事被救下來的徐達,卻再也沒有了英雄蓋世風範的樣子,進而口歪眼斜,整日隻是傻笑。


    這可是難壞了軍中的軍醫,什麽方子都用了,甚至用了金針,可是依舊是沒有什麽反應,最終,軍營之中的一個軍師,是嵩山少林寺還俗的一個老僧,卻說可以試試看,說不定會讓徐達能夠好轉。


    這個和尚治病的方法,也是出奇,並沒有請脈,也沒有望聞問切,隻是讓軍帳附近的所有人都退出去十丈開外,自己雙手合十,大聲的道:“阿彌陀佛!施主!迴來吧。”


    這聲音雄渾異常,據當初的人傳言說,聲音所到之處,就像是刮起了一陣旋風,忽然之間,大帳的窗帷被吹了起來,火盆和蠟燭被吹熄了。


    而這些軍兵們退出十幾丈,依舊是受不了這麽霸道的力道,有幾個小軍卒,竟然被當場震暈了過去。說來也奇怪,這徐達竟然猛然驚醒了一般,隻是伸著懶腰道;“好睡啊!好睡,”對於戰場之上發生的事情,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張三豐出自少林,自然是知道這個故事的,於是便靈機一動,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於是便伏下了身,看著目光依舊沒有焦距的武六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運足了丹田之力,聲若洪鍾的吼道:“小子!別鬧了,趕緊給我醒過來!無量天尊!”


    若是尋常人,即便是吼破了嗓子,都不一定會奏效,但是張三豐卻是武術大家,自幼聯係吐納功夫,這童子功卻是十分的厲害,這一聲大喊,出自丹田之中,加上了自己的內裏,雖然不似獅吼功,但是在武六七的耳邊炸響,也是相當的有力道。


    武六七聽到了這個聲音,便是渾身的一震,然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便昏厥了過去。也就不再掙紮了。


    張三豐頓時嚇得不輕,忙將武六七扶著坐了起來,手搭在他的脈搏之上,糟糕至極,這家夥受到了嚴重的內傷,所以才吐了血,想來一會醒來,將會是十分的難受的。


    武六七性命無憂,過了大概一刻鍾,才幽幽的專醒,便感覺自己的胸口之中一陣的劇痛,腦仁也是鑽心的疼痛,仔細的迴憶這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是什麽都想不起來,才迴頭望去,隻見張三豐正坐在冰涼的石橋之上,盤膝而坐,五心朝天,一隻手正按在自己不斷急速起伏的胸膛上。


    “張道長,你是個出家人,怎麽還來賺我的便宜?”


    張三豐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隻是嚴肅的道:“別嬉皮笑臉的,你現在性命攸關,老子剛剛震得你出了內傷,要不是我的真氣給你續命,你就涼透了!”


    武六七感覺一陣的氣血翻湧,想要發怒,隻要一動氣,便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幾丈高的巨浪之中,那種排山倒海的勁頭幾乎要將自己吞沒了一般,便鎮定了一下,道:“好麽,你吃我的,喝我的,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竟然把我震成內傷,你下手可是真黑。”


    “別他娘的說話!”張三豐收住了口,覺得自己一個出家人,這般的村街俚語似乎是很不和身份,說道:“老子清心修道,這幾日的髒話都是你給逼出來的,要不是老子來的湊巧,你現在已經是冰麵上麵的一灘爛肉了。”


    “我隻是記得,自己心緒不加,喝了點酒,然後在這橋上遇見了一個道士,想要度化我出家,噯,對了,這個年輕的道士去什麽地方了?怎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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