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相依,這話一點都沒錯。


    豔福有時會伴著豔禍。既然有豔福,那八成少不了女人,而女人是最容易引起雄性之間肢體衝突的存在。


    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不論是萬物中生存於生物鏈頂端的靈長類,亦或者是爬行生物。


    馬學東被揍的挺慘,坦克哥護在馬學東前麵,周圍是幾個繪有紋身穿著黑背心的漢子。


    我們趕到會館時正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走到坦克哥麵前,坦克哥給那個男子解釋。


    坦克哥說:“大川哥,這是我帶來的朋友,他也想幹這行,我手下帶著的幾個徒弟都差不多出師了,我就尋思帶著他學學,沒料到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大川哥人長的並沒有五大三粗的樣子,看著還有些溫和,但是不知道是他穿的褲子太薄了,還是說他自身擁有的本錢就那麽堅挺,因為我注意到他胯下那活兒很大,即便隔著褲子也能看到很健壯,或者這就是他叫大川哥的緣故?


    小笛帶著我們三個並沒有著急上前,而是站在一邊就停下了,眯著眼睛。


    大川哥先是揮手示意坦克哥不要說話,然後掏出煙給圍著的幾個人一一發上,他帶著歉意說:“真不好意思哥幾個,我這徒弟都是新人,哪裏得罪了還請不要怪罪,如果肯賞臉我大川改天請你們吃頓飯補償。”


    領頭的男人說,“大川,我知道你東家硬,可你算個什麽東西,還給你賞臉?今天這事必須得給我個交代,我大哥的女人也是什麽人都能碰的嗎?別說我嫂子自己不懂來這裏湊熱鬧,就算是真的想來這裏找熱鬧,你們也不能接這活兒。”


    這人是來會館找事兒的?我心裏暗想,叫大川哥的男人顯然是這裏管事的,他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了,但是領頭的男人說話卻毫不留麵子,直言沒有麵子可給,別說他們本身就是混這行的,就算是個有火氣的男人都會受不了。


    大川哥皺著眉頭,聲音嚴肅的說:“王洋,你不要過分了,侮辱我可以,但是請你放尊重點,我們老板不是你可以隨意評價的。”


    王洋叉著腰說:“怎麽的?大川你還要跟我對幹?你還是先迴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模樣,我看你跟著個女人混反而很自豪很牛逼了。”


    大川哥胸口起伏很是生氣,卻仍然壓著火氣說:“王洋,來者是客,你嫂子既然是自己來的,我們店員按照我們對待客人的規矩沒錯,而且我已經賠禮道歉了,你這是專門來找事的?”


    “大川,我曾經跟你說過,凡是敢來玫瑰館找事的人,統統打斷腿丟出去,你忘記我的規矩了?”


    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氣勢;言語中沒有狠厲,卻帶著股不可置疑的姿態。


    一襲紅衣,一副高跟鞋,一頂簡單發髻,一支紅玫瑰插在胸口,而最矚目的是她的嘴唇,塗著玫瑰紅的口紅,瑰麗又如同鮮血。


    大紅大紫的衣服一般人是穿不出來架勢的,反而看著會像是演戲的小醜與花旦,但是她的這身打扮,十足的彰顯出她與眾不同的氣勢。


    女王。


    她踩著高跟鞋從另一邊施施然的走過來,嘴裏說的話就好像是在說,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一樣隨意。


    如果說此時此地把所有人的氣場加起來是一百分的話,她一個人就獨占了八十分,超強大的氣場。


    大川低著頭走到女人身邊說:“紅姐。”


    王洋也不如最開始那般囂張,但他還是說:“紅姐,你們的人把我大哥的女人動了。”


    紅姐看都沒看一直很囂張的王洋,她走到事件最核心的女人旁邊,用手指挑著惹禍的女人的下巴說:“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惹禍女人點點頭。


    紅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是來玩的?還是說好奇湊熱鬧的?或者是被人拿來做靶子的?”


    難怪馬學東不是個處哥兒還如此豬哥樣的攤上這麽個女人,惹禍的女人看著很清純,但是清純中透著一股柔媚,柔媚中帶有一絲誘惑。


    惹禍的女人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不是的,我就是好奇。”


    紅姐用手摸上了女人的臉頰說:“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好奇會害死貓,還會害死人。”


    這句話仿佛是個暗號,樓道裏忽然間跑出來數十個穿著西裝的漢子,各個都很精壯,手裏拿著家夥,根本都不容王洋再說其他,上去圍住王洋一夥就是一頓暴打。


    王洋幾個人的慘叫哀嚎唿喊不停,“紅玫瑰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樣不講道理動手就不怕我大哥迴頭找你麽?”


    紅姐微微一笑,“在我的玫瑰館,我就是道理。”


    好霸氣!


    我越過紅玫瑰,走過去扶起馬學東說:“東哥,你們沒事吧?”


    坦克哥無語的說,馬學東這犢子,跟中了迷魂藥似的。


    馬學東咧嘴說:“沒事沒事,這頓打挨的值。”


    我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紅玫瑰在打量著我,然後她走到小笛的身邊說,“你也想來玩玩嗎?我最近可是弄了一批歐洲的壞小子,很有力的。”


    小笛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謝謝紅姐關心呢,我最近有了新的玩具。”


    紅玫瑰迴頭看了我一眼說,“那個小子?看著挺機靈的,玩壞了可是真的可惜了。”


    她們之間奇怪又打著機鋒的對話我弄不懂,但是我深深的被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重新刷新了自己對女人的認知,原來女人不都是躲在男人懷裏撒嬌的,真的有女人可以撐起一片天。


    王洋真的被打斷了腿丟出去了,大川哥在那邊打電話,我隻隱約聽到“王警官……”


    地下世界與陽光社會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否則陽光突然照射進來時,地下世界會頓時崩塌,這便是很多黑道大梟都要手眼通天才能活的更久的緣故嗎?


    我們跟著小笛一起離開了玫瑰會館,一路上小笛的情緒不高,一句話都沒說,好像在思考什麽事情,倒是馬學東喋喋不休。


    馬學東拉著我說:“望子,知道我為什麽說這頓打挨的值嗎?”


    我笑著說,“難道說你把那個清純妹子吃到嘴裏了?”


    馬學東嘻嘻笑著說,的確是占了點便宜,剛剛那妹子確實水靈的不像話,要是能謔謔一晚上我就是三天不吃飯都行,那腿,那腰,都是屬於玩一年都不夠的。


    我忽然發現有些人真的像,尤其是有些喜歡女人的男人,說起妹子來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馬學東的這副死豬哥樣,跟李大官人太像了。


    不過馬學東繼續認真的說:“那個妹子其實不算我最大的收獲,看到剛剛的紅姐了嗎?人稱紅玫瑰,是真的傳說中的大人物,今天能目睹她真的是值了,我早就幻想在紅玫瑰女王的皮鞭下被她蹂躪。”


    我心裏一陣惡寒,怎麽還真有喜歡被女人蹂躪的男人,還被我遇到了。


    我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說,“沒發燒啊,難道是打傻了?”


    坦克哥在一邊也很崇拜的說:“紅玫瑰的確是我們很多人想過的女人,不隻是她獨特的女王氣勢,而且最令人佩服的是她完全是白手起家,一個女人白手起家到這種地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說:“真的有那麽厲害?”


    馬學東摟著我肩膀說,“真的超級厲害,你剛看到紅玫瑰的嘴唇了嗎?純正的玫瑰紅,據說她在背後弄死男人時,都會劃出男人的心口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超牛逼,而且還有人說她喜歡用處女的血來滋潤自己。”


    處女血?我怎麽越聽越感覺這般行事很像歐洲中世紀傳說的一位女伯爵,後世稱之為血腥瑪麗。據說血腥瑪麗擁有絕美的容顏,而且也喜歡用女子的血液來保持自己的容顏。


    迴到住處我躺在床上,腦海裏還在不停的浮現紅玫瑰的麵孔,是很美,但是說到底還是她的氣質最讓人折服,會讓一些男人心甘情願的低頭俯身。


    我如常的跟著小笛做她的管家,細心的學習她的處事和接觸她認識的人與圈子。大學校園裏到處都是充斥著穿著畢業服的大學生,看著他們歡快的笑臉,我心裏除了羨慕就是羨慕,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穿上那套衣服了。


    小笛自從遇到紅玫瑰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整個人都很沉悶。中午我正陪著她在解剖屍體,門口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西裝打扮,某個部位很大條,是那天看到過的玫瑰會館的明麵主事人,大川。


    大川先是跟小笛打了聲招唿,然後伸出手與我握了下說:“是陳望先生吧,我們紅姐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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