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章隻要一毛!我日更一萬,也就一天五毛錢, 你們還要看盜版?  今日到場的有安昌郡王府的吳小姐, 驃騎將軍府的杜小姐, 太師府的嶽小姐, 禦史中丞家的陳小姐,太仆寺判事家的李小姐,參政知事家的錢小姐, 鹽鐵副使家的周小姐。


    除了吳小姐,杜小姐和嶽小姐, 還有薛碧霄和雲招福, 另外四個姑娘是上迴在宮裏已經被選為二殿下與四殿下側妃的那幾個, 從前她們的聚會中,這四位姑娘並未出現過,果真被選為側妃後,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薛碧霄親熱的拉著雲招福的手一一的介紹過去, 雲招福與她們也一一見禮,大家其樂融融的坐了下來, 驃騎將軍府的杜小姐看著雲招福笑問:


    “雲小姐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比上迴相見, 倒像清減了不少,可是身體抱恙?”


    雲招福微微一笑:“前幾日惹了風寒,是有些不爽利, 多謝杜小姐關心。”


    杜小姐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手裏喜歡拿著一把扇子半遮著麵,雖然出身將門, 但渾身上下卻是那種江南妹子嬌滴滴的做派,雲招福認識的江南女子也就隻有準大嫂安謹如一個人,大嫂那種江南水鄉的軟糯是發自骨子裏的,並不像這位杜小姐似的刻意。


    薛碧霄聽見雲招福說她身子不好,也轉過頭來關切的問:“喲,我竟不知雲小姐病著,可有大礙?”


    雲招福笑著搖了搖頭:“已無大礙,薛小姐放心。”


    “雲小姐的身子一貫康健,怎的早不病,晚不病,偏生這段時間生病了呢。”吳小姐素來快人快語,想說什麽話從來都不分場合。


    雲招福知道她的性格,並不和她介意,打趣道:“怎的,吳小姐莫不是說我生個病還得看黃曆吧?”


    一句話讓在場姑娘全都抬起了袖子輕笑起來,氣氛瞬間活躍了不少,吳小姐橫了雲招福一眼:“哎呀,我知道我不會說話,你們就別笑我了。我說著話的意思你們難道聽不明白嗎?”


    姑娘們麵麵相覷,薛碧霄笑道:“咱們又不是吳小姐肚子裏的蛔蟲,如何明白吳小姐的意思?你呀,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吳小姐左右看了看,仿佛怕被旁人聽了去似的,故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的聚會少了誰?”說完,便指了指那已經被選定,卻還未冊封的四位準側妃那兒,薛碧霄瞬間就明白了吳小姐想說什麽了。


    “哦,你是說她們呀。”薛碧霄懂了。


    其他人卻是不懂,太師府的嶽小姐嬌嗔道:“你們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不懂呢。咱們這裏少了誰?”


    吳小姐一副‘你真笨’的表情,終於好心揭開了謎底:“自然是少了方婷方小姐和王彩蓮王小姐啊,嶽小姐還沒想明白嗎?”


    那日選定的六個側妃,今日隻來了二殿下和四殿下的四位,三殿下的那兩位準側妃,果真是一個都沒來。


    嶽小姐眼前一亮:“哦,是她們。她們為何不來?”


    吳小姐篤定一笑:“為何?自然是來不了了唄。我聽說呀,就在前幾日,方小姐出門買胭脂,從胭脂鋪的二樓摔了下來,腿骨都斷了,至於那王彩蓮更是倒黴,跟丫鬟在街上逛街都能給瘋了馬車撞飛出去,據說至今還在昏迷,未曾蘇醒呢。若非如此,薛小姐的宴會,她們又怎會缺席呢。”


    這倒是第一迴聽說,雲招福也暗自嘖舌,這兩位小姐可真倒黴,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就算兩人倒黴,也不該倒黴到一處去啊。


    果真吳小姐話裏有話,說完了前半段,還有後半段呢。


    “早就聽聞三殿下運氣不太好,命太硬了,我是一直都不怎麽相信的,聽人說起,也就是笑笑罷了,可是這迴方小姐和王小姐的事情,未免也太過巧合,早不倒黴,晚不倒黴,偏偏是在選了側妃以後才倒黴,這,這難道不是……被克了嗎?”


    吳小姐的話說完之後,整個亭子裏都沒了聲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薛小姐輕咳了一聲:


    “不可妄議殿下。”


    “我可沒妄議,說的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你們想啊,三殿下的種種經曆,本來就挺玄乎的嘛。再加上這迴的方小姐和王小姐,由不得咱們不信。”吳小姐堅持自己的看法。


    薛小姐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今日在場的人,將來都是要進皇家,或者都是有可能進皇家的人,這些妄議皇子的話若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她身為東道主,有製止的必要。


    “好了,這話隻說到咱們這裏,大家都是姐妹,不會外傳,可你若到外麵去說的話,到時候可就要招惹口舌是非了。咱們還是聊聊其他的吧。”


    薛小姐適時製止,吳小姐就算還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也是不能了。


    姑娘們開始討論一些其他衣裳首飾之類的問題,唯有雲招福在那裏心不在焉的,吸了吸鼻頭,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像是得了風寒,想起那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方小姐和王小姐,雲招福心裏也是毛毛的,畢竟她爹雲公良給她分析過,如果她真的給指給某位皇子的話,那麽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三皇子魏堯了,難道他真的這麽黴氣衝天,就連跟他有婚約的側妃都無端遭受了牽連?


    薛家的宴會,雲招福參加的五味陳雜,迴到家裏之後,就果真病了。


    她大哥三月底的婚禮,她都因為生病而沒能幫上什麽忙,幸好新嫂嫂跟她關係還不錯,若是換做個不認識的嫂子進門,她這般怠慢,隻怕就要惹得嫂子不高興了。


    雲招福將那日在宴會中聽來的事情告訴了雲公良,問:“爹,她們說的可是真的?方小姐和王小姐果真都傷的很嚴重嗎?”


    雲公良在朝中也聽聞了這件事:“看來是真的很嚴重了,方大人和王大人這幾天已經上書,以生病破相為由,請迴皇上將方小姐和王小姐從三殿下側妃的聖旨上抹去。皇上已經同意了,說是會給三殿下另尋側妃。”


    “還真是那樣。”雲招福突然有點為自己的未來擔憂:“那三殿下果真是黴到了極點啊,方小姐和王小姐何其無辜。”


    雲公良也是哀歎:“唉,個人造化個人命罷了,她們興許就不適合入皇家。”


    雲招福憂心忡忡:“其實我也不太適合,爹你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唉,除非你身上也發生像那些出事的小姐一樣的事情,要不然,還真沒別的辦法。這是為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隻是要臣之女做兒媳呢。”雲公良頗有感慨:“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這事兒吧,依爹看隻能順其自然,總不能為了不嫁入皇家而弄得缺胳膊少腿,傷痕累累的吧,委實不值得啊。”


    雲公良的勸解似乎起了作用,雲招福也覺得為了不嫁人而自殘這種事情有點傻,反正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呢,一切就聽天由命吧,再掙紮,也是枉然。


    武氏打簾子從內房走出,穿著一身青色的窄袖短襦,手裏拿著一隻空盆和幾塊尿布,她是雲公良的側室夫人,膚色小麥,身材高挑健美,大眼睛高鼻子,眉宇間有一股俠氣,府裏稱之為小夫人,對雲公良笑吟吟道:“老爺,二小姐還沒名兒呢。”


    雲公良抬眼瞧了瞧她,雖是中年,卻不減風采,聽了武氏的話以後,便噙著笑將孩子抱進了房,大夫人範氏戴著束額,半躺在床邊吃酒釀雞蛋催奶,雲公良抱著孩子坐到床邊,不理旁邊忙碌的婆子們,跟範氏商量:


    “夫人,這孩子看著有福,不如就叫招福吧。”


    範氏二十五六歲,容貌秀美,雖然剛生了孩子,但精神卻很好,她是雲公良的正室夫人,出身安慶範氏,兩人成親數年,範氏始終無子,眼看都要絕望之際,居然給她生出了一個孩子來。


    範氏看了一眼雲公良手中繈褓中的閨女,雖是女孩兒,可有七斤八兩重,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剛出生的孩子,虎頭虎腦的,確實是福相,想了想,爽快點頭:


    “嗯,全憑老爺做主。”


    於是,雲知府家就多了一位二小姐,雲招福。


    雲招福生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裏,不愛哭,也不愛笑,但白白胖胖,眉眼可愛,叫人見麵心喜。


    很快一年過去,抓周的時候,她放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玩意兒,很執著的,抓了抱著她來抓周的雲公良的官帽,說什麽都不肯放。


    大家都說這孩子是個官迷,笑過之後也沒在意。


    可是就在雲招福抓周宴接近尾聲的時候,京裏的官文就送進了雲家後院來,雲公良自五年前高中探花之後,在六部觀政半年,外放冀州已經有四年半了,政績優良,協理水患災荒有功,護得一方百姓安寧,人人稱道,就連皇上在殿上也著重點了冀州知府雲公良的名字,誇讚其有治世之才,慧智卓絕,著禮部擬旨,使雲公良九月初六攜家眷轉任揚州,任揚州知府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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