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艾希身後,抓住了那隻想要打我的手。


    她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一對尖尖的小虎牙再次露出在嘴唇外麵,看著我的那雙目光也如幽靈一般深邃,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我驚訝的發現艾希鼻孔裏居然滲出了鼻血,兩隻眼睛往上翻著露出眼白,她的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很快暈倒在我身上。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太多。


    我急忙將身上的女人推開,爬起來,擺出架勢隨時準備和那個變異女人搏鬥。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毫無勝算,就算有艾希的幫助,我們也幹不過麵前的“充氣娃娃”。


    那個變異女人鬆開艾希的胳膊,身子向後倒退了兩步,好像並沒有想要和我動手的意思。


    “喂,能聽得懂人話嗎?”我嚐試著用語言和她交流,最好的結果是千萬不要打起來:“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變異女人聽完,腦袋往一邊歪了歪,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她果然聽不懂我說的話。


    突然,她往前邁進一步。


    我嚇得連忙後退兩步,順手從艾希身上抽出一把小巧的青銅箭,這種箭不是用來發射的,上麵喂了軟骨散類毒藥,更像是一支毒針。


    變異女人皺起眉頭,她一定認得我手裏的這支武器,那天晚上她醒來後,正是用毒針將艾希紮暈過去的,後來又在其胸口嘬了一口。


    她說了句怪異的語言,聽到人聲,對於我來說是個好消息,起碼說明她不是獸化了的變異人,還懂得之前使用過的人類語言。


    讓我想不通的是,她說完那句話後,將雙手立在胸前,擺出一副讓我冷靜的手勢。


    看來她並不想動手,如果真想弄死我的話,應該早就有所行動,而且殺我輕而易舉。就像剛剛她輕易就將艾希打暈那樣,一招就將水靈部落裏最強悍的女戰士製服。


    她繼續向前走著,我不敢讓她靠近,更不敢輕易將手裏的毒針扔掉,雖然在變異女人麵前,我手裏的毒針可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別過來啊,要不我可不客氣了!”


    喊出這句話,我都替自己感到羞恥。


    先前差點就被艾希給強爆了,現在又被一個不知什麽身份的女子逼到牆根。這種事要是發生在某座現代城市的大馬路或者公園裏,老子巴不得呢,可是在一座與世隔絕的海島上,那就得替自己的小命多考慮考慮了。


    直到將我逼退到岩壁上,變異女人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她嘴裏繼續唔哩哇啦說著些奇怪的語言,臉上流露出友好的微笑,兩個手掌立在胸前讓我不要太衝動。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如果我反抗,有可能把她激怒而死的很慘;如果我放下武器,也有可能被她瞬間秒殺,當然還有可能換來些許的信任,留給我一條生路。


    所以,我選擇放棄抵抗,將毒針扔在了地上。


    那變異女人笑得更開心了,還頻頻衝我點頭。


    突然,她一把捏住了我的右手,不過力度並不很大,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溫柔。


    她拉著我的手,探到自己的胸前。我驚訝的發現她這一動作,與先前艾希做過的一模一樣,而且都是右側胸脯。


    在我一頭霧水的猜測她想要幹什麽的時候,變異女子將她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探出來,按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按著她的胸,她也按著我的胸,要是此時旁邊有人,看到我倆的怪異舉動,肯定會笑噴的。


    忽然我想到電影裏有個橋段,《上帝也瘋狂》中兩位玉米國科學家流落到非洲大草原,遇到一位叫做xixo的原始土著人。xixo所在的部落氏族,人與人之間的問好方式,不是握手也不是擁抱更不是接吻,正是像我麵前的變異女人那樣,彼此之間將右手按在對方的右胸上。


    這他媽竟然是一種打招唿的方式……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我五指彎曲,抓了抓女人的胸脯。結果換來的卻是皺眉頭,變異女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搞不懂我為什麽要抓她。


    “呃……那個……這個,你別別誤會,我以為需要抓一抓的……”


    看到我厚顏無恥的笑容,變異女人終於明白我對她沒有惡意,於是也露出一口皓白的貝齒,跟個傻妞子似的衝我憨笑。


    我倆打完了招唿,各自將手收迴,場麵瞬間尷尬下來,就像是相親會上兩個傻子男女,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麽好。


    變異女子慢步走到我身體一側,站在距離我半米的地方。


    我搞不懂她要幹什麽,於是轉身看著她。


    結果她也跟著我轉,就像是紮在屁股上的一支氣球,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這尼瑪又是鬧得哪一出,不會是個跟屁蟲吧。


    沒有時間多想,反正她暫時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當務之急,必須檢查艾希的傷情。


    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最強女角鬥士,就連雷女都敬之三分的銀發女子艾希,此時正悲催的倒在青石板上,四肢擺出一個“卐”型,翻著眼白,流著鼻血,舌頭伸出半根來,就差口吐白沫了。


    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我用手拍了拍艾希的臉蛋,喊道:“喂艾希,快醒醒,你流血了,白毛女聽到沒?”


    無論我怎麽叫喊搖晃,地上的艾希就是不醒。


    我用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很重很熱,顯然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睡過去了。


    忽然間,我注意到她胸前的那個圖案,貌似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了。之前就像是個指紋,差不多有成年人拇指肚那麽大,而現在仿佛輪廓更清晰,像是一隻暗紅色的蟲子趴在雪峰上側。


    今晚月光不亮,於是我低下頭仔細觀察。


    黑影之中我看到的竟然是一隻大紅蠍子,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急忙用手幫她趕走,摸了下才知道是長在皮膚上的,而非真正的蠍子。


    這也太惟妙惟肖了吧,比之前我在網上看到過的美女胸前蠍子紋身還要真實立體。


    聯想起艾希剛剛的舉動,我覺得自己肯定是誤會了她。這個冷漠的女人,並非被我和金發少女的曖昧行為所感染,也沒有暴露出身體方麵的本能反應,她之所以逼迫我,是因為胸口的毒性發作,大腦意識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


    肯定是這樣子的,艾希拉著我手按在胸前打招唿的方式,和身旁的變異女子如出一轍。


    我很快就又想到,艾希被感染了……


    “cectpa,kaktы。”


    (俄語: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突然這時,艾美從木屋裏跑了出來。緊隨其後是睡眼惺忪的小春泥,從她們鬆開的褲腰不難可以猜到,這兩個女孩是起夜上廁所的。


    “維京朋友!”艾美神情慌張的搖晃著我的兩個肩膀:“姐姐她怎麽了,啊……為什麽充氣娃娃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她把姐姐打傷的。”


    我很擔心艾美衝上去和充氣娃娃拚命,於是一把將少女摟在懷裏,安慰說:“不要擔心,艾希她肯定不會有事的,身後那個女人千萬不要招惹她,至少現在她對咱們沒有危險。”


    艾美抬頭看著木樁般站在我身旁的女人,而那女人雕塑一般筆直不動,臉上也毫無表情。


    我將地上的艾希,抱迴到小木屋裏,讓其平躺在木床上,借助明亮的燈光,我們全都看清了趴在她胸口的那隻紅蠍子圖案。


    很驚豔,也會給男人帶來很大的視覺衝擊,不敢輕易去侵犯那裏!


    我說:“可能是這個傷口的緣故。”


    艾美焦急萬分:“那怎麽辦呀,咱們又打不過身後的充氣娃娃,要不要問問她,看有沒有辦法把姐姐的傷治好。”


    我無奈的說:“可她聽不懂我的語言,也聽不懂你們的部落語言。”


    小春泥瑟瑟索索的說:“大外甥,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為什麽老是跟在你的屁股後麵不走開,這也太嚇人了吧,就敢養了條寵物似的。”


    寵物?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如果真是寵物,那到底是僅供觀賞級的寵物,還是說也可以用來戰鬥和守護主人呢。


    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海邊上撿迴來的,從外觀上,她的確就是個價值幾萬塊那種超逼真的充氣娃娃。因為材質很軟很舒適,厚度也有手機那麽厚,所以就被我拿來鋪著睡了一宿,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把她給睡醒了……


    我不禁聯想到老母雞孵蛋的道理,莫非是我的體溫(或者精華液)把她給孵化出來了,所以她會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寸步不離!


    還別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剛剛在院子裏時,她對我的一舉一動,分明都是非常友好的,而且當艾希打我的時候,她及時出現並化解了所有的危機。


    為了檢驗變異女子對我的忠實程度,我決定讓艾美暴打我一頓,看她出不出手相助。


    艾美聽完有些不舍得動手,在我再三懇求下,她終於向我踢出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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