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骨頭無法辨認具體是什麽動物,不過可以猜到它的體型不大,更可以從上麵的碎肉,判斷出這隻動物被吞食的大致時間。


    我伸手摸了摸那些碎肉,和地上的血跡,還很新鮮,應該是今天白天剛被吃掉的。


    可以肯定不是人類幹的,隻是搞不懂,什麽野獸能把骨頭和肉吃得如此幹淨,就像被食蟻獸的大長舌頭舔過一般。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艾希。


    她安排好今晚的住處,讓妹妹和小春泥坐在木屋裏休息,然後過來幫我捕魚做飯。當看到我麵前那一堆皚皚白骨時,這個身經百戰的部落女角鬥士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小春泥不在,我們無法語言溝通,隻能做了個手勢彼此猜測對方心裏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我發現她將一根白骨拿起來,湊到鼻子邊上嗅了嗅,然後指著水潭,又用兩根手指做出一個爬行的滑稽動作。


    她的意思應該是說,這些白骨是烏龜的。


    果不其然,我們沿著地麵上的血跡,在一處河邊蒿草裏發現了烏龜的龜殼和內髒,以及一些咬碎的肉沫,上麵留有明顯的爪痕和撕咬跡象。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是花豹或者更小型的豹貓。


    隻是虛驚一場,艾希朝身後瞅了眼,然後向我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她的微笑是真誠的,讓我不禁精神恍惚。


    我倆將那堆沾有碎肉和血跡的烏龜骨頭,扔在水潭附近的淺水中,然後分別用木叉和弓箭,獵捕被血腥味招惹來的食人魚群。


    從艾希拉弓的幅度來看,她的體力已經恢複到中毒之前的最好狀態,青銅箭猛地射入水中,輕易就將那些隻有十幾公分長的河魚射穿。


    捕魚,她比我更擅長。


    水靈族的女人們,世世代代靠水維係部落的繁衍與生息,雖然艾希被關地牢多年,可血液裏流淌著的部落文明,不會泯滅。


    很快我們就抓了十多條食人鯧,再多也吃不了浪費,於是就在河邊解剖清洗,帶到木屋裏燉一鍋味道鮮美的魚湯。


    之前部落女人們生活在這裏的時候,她們在木屋裏,用石頭壘砌了燒火的炭爐,現在我們用起來就格外方便。


    淡水魚的味道比海水魚要清香的多,為了讓艾美盡量多的補充體力和能量,我特意將魚湯熬得很濃鬱,徹底吊起了她們的胃口。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蹲坐在火爐旁美美的喝著魚湯,吃得滿臉上都油膩膩的。


    我很滿足自己能給她們帶來美好的生活,關心問艾美,現在流出的血量還大不大,小腹和昨天相比有沒有舒服一些。


    少女含羞說道:“已經好多了,紅糖水和魚湯都很好喝,謝謝你維京朋友。”


    小春泥嘻嘻笑道:“艾美姐姐,你將來就要嫁給大外甥為妻了,還跟他這麽客氣幹什麽,以後讓他給你當牛做馬都行的。”


    一席話把我們逗樂了,這關係很是複雜。


    論輩分,小春泥上輩子確實是我的小姨,可生在部落村子裏邊,她又得管艾美叫姐姐。倘若以後我和艾美真的結為伉儷,三個人之間應該怎麽稱唿就有些麻煩了。


    我們三個在笑的同時,艾希一個人坐在火爐邊的木凳上,顯得悶悶不樂,不用猜都能想到,她肯定還在為自己胸口的暗紅圖紋擔憂。


    聽到我們的笑聲,她隻是禮節性的嘴角略微動了一下。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無言的安慰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小木屋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石鍋裏的紅糖水汩汩冒著水泡。


    前兩天都是我自己守夜,現在艾希的身體已經康複如前,她再次承擔起這個重任來,將板凳拉到門口,靜坐一會就出去巡邏周圍。


    我和兩個女孩躺在搭好的木床上,小春泥靠近最裏麵,我在最外麵,將艾美夾在中間。


    沒過多久,小春泥便響起了細微的鼾聲,雖然她有著三十歲的成熟心理,但畢竟隻是五歲的小女孩,正是需要大量睡眠的年齡。


    艾美原本還是頭朝裏麵懷抱著小女孩的,等她睡著後,便輕輕轉過身來,將微燙的臉龐貼在了我的胸膛上。


    濕熱的鼻息在胸前吹著,讓睡意朦朧的我再也沒有了困意,伸手情不自禁的將金發少女摟緊。她也順勢將手搭了過來,兩個人再次重遊守夜人小黑屋時的那段美妙之旅。


    艾美天生就是個尤物,現在的她已經漸漸學會了和我接吻,而且很享受的樣子。


    每當懷裏少女發出愈發粗重的喘息,我都懷疑坐在不遠處的銀發女子,肯定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情形,甚至她有可能偷偷往這邊看著,隻可惜我背對著木屋門口,無法看清身後女人臉上的表情。


    艾希一定知道我和她的妹妹在做什麽,她沒有過來製止,讓我不禁想到,她可能已經慢慢改變了態度,默許了我和艾美之間的親密行為。


    少女漸趨成熟的刺激傳遍我的全身,尤其被身後那雙銳利的鷹眼盯著,我的反應也空前強烈。當洪水衝破堤岸的那一瞬間,我甚至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在木屋裏響起。


    身後的女人可能看不下去了,於是咳嗽一聲走出了木屋去巡視附近環境。


    艾美則受驚小鹿似的,急忙用她的小嘴堵住了我的,臉上又羞又驚,煞是可愛。


    半夜裏的時候,艾希突然將我晃醒。


    我眯瞪著惺忪的睡眼,想讓小春泥起來幫我翻譯,她找我有什麽事。結果就見冷漠的艾希,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叫醒熟睡的小女孩。


    “噓!”


    她了個噓聲,然後指了指外麵,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很是詫異,莫非這個女人胸前的傷口再次惡化了,於是輕輕挪開搭在身上的艾美的胳膊,跟在艾希身後走出了木屋,來到院子裏的青石板上。


    月光並不明朗,我們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臉龐。


    也正是因為看不清麵前女人的臉龐,所以,當她突然拉起我的手,按在她胸口上時,讓我無法從臉上的神情猜測她到底想幹什麽。


    銀發女人的上衣是解開的,我的手很輕易就被塞了進去,她手上的力氣有點兒大,甚至捏著我的手腕有些生疼。


    原本我以為,她把我叫出來,單純是為了那個暗紅色圖紋。可是很快我就意識到自己猜錯了,那個圖案在她的左胸上側,而此時我的手,卻被她拉著按在了右胸。


    可能發現我手上沒有任何動作,艾希突然伸手一把勾住我的後頸,將我拉到她的麵前。


    這個女人居然主動送上了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


    我不禁想起部落地牢裏看到的情形,艾希常年生活在那裏,是個連雷女都不敢惹的“牢頭”。當時她身邊躺著一位,比艾美還要年幼幾歲的少女,兩人親昵的睡姿,就連傻子都能猜到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正是有那樣的經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艾希不可能會對男人有什麽想法,尤其是我這個傷害過她妹妹的外來男人。


    此時此刻她的表現讓我無法想通,為什麽一座冰冷的冰山,突然融化成一地滾燙的熔岩,她簡單而又粗暴的狂吻,幾乎讓人窒息。


    震驚與思考,占用了太多的精力和注意力,讓我一時沒能進入角色。


    可能發現我毫無反應,艾希猛地停止了嘴上的動作,一手繼續抓著我的後頸,另一隻手突然揚起來打在了我的臉上。


    這女人瘋了,竟然施暴。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比這更大的屈辱嗎?


    “你他媽想幹什麽,自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想玩強迫人的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操。”


    說心裏話,我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被這樣一個性感女人逼迫著,心裏巴不得呢。不過我又是個過分冷靜的男人,知道什麽樣的情況下可以肆意縱容自己,什麽樣的情況下不能。


    荒島密林,部落戰爭,周圍夜幕下可能存在兇險,以及對女人的思念,和對木屋內那個熟睡的少女的愧疚之情,就像洪流冰水,冷靜著我的頭腦和身體。


    艾希聽不懂我罵的話,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竟然直接將我推到身後的岩壁上。


    冰涼堅硬的石壁,硌得我後背生疼。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奮起反抗,用盡全身力氣向她身上壓過去,畢竟我的體重比她大,艾希居然沒有閃躲,任由我將她壓在青石板上。


    當我動手卡住她脖頸時,這個女人終於意識到我壓倒她的舉動,和她想要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女人徹底狂暴了,猛地一腳將我從她身上踢開,後背落在堅硬的青石板上,把我摔得頭暈目眩,險些就背過氣去。


    得,還是不反抗了,任由她擺布吧,橫豎老子也不吃虧。


    艾希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騎到我身上,揚起手臂就要向我臉上打,看來她還是不放過,非要讓我徹底服軟。


    然而,她的手臂停在半空不動了。


    我猛然間發現,她身後的夜色裏突然出現一個性感的身影。


    是那個變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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