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人,我當然希望能與金發少女度過一個迷情的良宵。


    也正因為是個男人,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身處險境,而自己卻不聞不顧,樂不思蜀。


    我的身在山南,沒錯,但我的心卻在山北。


    如果不是艾希中毒,無法自由行動,我會不顧一切的拉著她們迴去天蠍氏族的村落。火山和地震同時發生,自然災難能否阻止北方那場戰爭,還是點燃了戰爭的導火索。


    我全然未知,隻能胡亂猜疑。


    比起女騎兵團的進攻,此時我更擔心的是山內熔岩洞穴裏的人皮生物,百年不遇的聖湖詛咒讓我們趕上了,“補天”之後他們還會做些什麽。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金發少女艾美正望眼欲穿的盯著我看,她在等待一個答複。


    “維京朋友,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的醫術?”


    “不不!”我連忙擺手:“你的醫術是繼承父輩來的,自然很高明,隻是……”


    “隻是什麽?”


    我很想告訴她,隻是你那不叫做醫術,而應該叫做按摩手法。如果我這麽說,一定會讓麵前的少女更加傷心。


    “隻是那會非常危險,可能懷孕的。”


    艾美低下了頭,用一根樹枝在地上漫無目的地畫著奇怪的圖案,突然又道:“可是我已經懷孕了啊,最近那裏好像越來越不舒服了。”


    聽她這麽說,我不禁皺起眉頭。


    看來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可眼下正是部落衝突時期,我們又流離在外,無法安定下來尋找一個真正懂得醫術的部落女人,幫她診治。


    倘若不是火山噴發,我們現在還住在山北的溶洞裏,艾希早就找過白羊氏族的女人,照顧艾希的生活起居。


    如果因為我的出現,讓艾美的病情延誤治療,我李維京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哪裏不舒服呢?”


    我想通過自己記憶中有限的生理常識,能夠為她答疑解惑,哪怕隻是一點點幫助都行。


    “就是那裏啊!”艾美更加羞澀的低著頭。


    那裏是哪裏,我一個男人又不好意思問。


    好在小春泥幫我做到了,隻不過她的話裏對我充滿了嫌棄之情:“哎呀你怎麽那麽笨呢,還能是哪裏,不就是下麵嘛。”


    “呃……”我無言以對。


    艾美卻拚命搖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下麵,是上麵。”


    看到金發少女用手指向自己那嬌小的胸脯,我和小春泥都不禁麵麵相覷。她的胸很小,如果非要量化一下,根據那晚在守夜人小黑屋裏的體驗,我覺得應該是a-,畢竟她才十六歲,還是個不經人事的未成年少女。


    胸不舒服,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真恨不得自己是個女人,那樣一來,就有經驗傳授給艾美了。


    小春泥從少女背後走出來,一屁墩坐在地上,煞有介事的問:“你跟我說說,那是什麽感覺。”


    艾希更加不好意思:“我也說不出什麽感覺,反正就是很別扭,有點脹又有點疼,有時候吧還熱乎乎的難受。”


    雖然小春泥才五歲,但她已經經曆過一輩子,論經驗她可是過來人,老司機。


    聽到這裏,小春泥兩手一拍,恍然大悟的說:“這就對了,依我看你是漲奶,等小寶寶生下來就會好了,別擔心沒事的。”


    金發少女乖乖地哦了一聲,臉上露出笑容。


    我在旁邊聽得滿臉黑線,小春泥這不是瞎指揮嘛,漲奶哪有這麽快,起碼也得孩子生下來以後,也就是坐月子期間的浦乳期。症狀倒是和艾希描述的基本一致,感覺胸脯發熱、變重,摸一下甚至會像石頭那麽硬,經常伴有疼痛感,表麵皮膚會更加光滑細膩,形狀也會更加豐盈飽滿。


    但這些都跟艾美沒有任何關係,小春泥上輩子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腦子裏那些所謂的經驗之談,充其量算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跟村裏老娘們講葷段子時,道聽途說來的。


    一念之間,我腦子裏萌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要不借這次機會,晚上艾美幫我“治療詛咒”的時候,悄悄和她探討一下漲奶的事,說不定能摸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過很快,我就被自己的天真念頭逗樂了,我倆語言不通,晚上還探討個毛線。


    發現我一個人傻笑,小春泥腦筋轉的極快,仿佛找到了我偷著樂的原因:“大外甥,馬上要當爸爸了,是不是睡覺都能笑醒,瞧你那損色。”


    我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幹活!”


    ……


    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肚子,艾美突然覺得腹部越來越痛,胸也越來越漲,額頭上冒出陣陣虛汗,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


    我無計可施,隻能把她扶到牆邊休息,又燒了幾顆鵝卵石,微涼後讓她放在身上熱敷,而我自己一個人繼續幹活。


    收拾完所有木柴,將篝火挑的更旺一些,在炭火上烤了幾條早上才抓的海魚,我讓小春泥去叫艾希過來吃飯。


    小女孩裝作沒聽到,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和沙灘蟹玩耍。


    說心裏話,我是真不敢自己一個人去見艾希,別看她現在病怏怏的,真要是拚命發起瘋來,不得不防備著點。比如我這嘴唇和喉嚨裏至今還隱隱作痛,吃東西都有些不太方便。


    但是我不去,肯定沒人去。


    不遠處沙灘上,銀發女人閉目養神的“大”字型躺著,昨晚她熬了大半夜,此時睡得正香甜,金色的陽光灑滿她的雪膚,從頭到腳都幹淨的讓別人自慚形穢。


    尤其是找不出一絲毛發的極致聖地。


    要不是這個女人太冷漠,平時能與她這樣的白虎美人兒生活,是每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


    我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發現她左胸上貌似有一道並不太明顯的劃痕,吹彈可破的皮膚包裹著豐盈的形狀,幾乎能看見上麵微微泛著的血絲。


    原本以為隻是被沙礫摩擦出來的軟組織挫傷,等略微低頭這才發現,居然是刺傷。


    傷口在心髒處,如果刺中可就是致命的。


    昨晚那個娃娃真的很不簡單,我無法想象她們兩個女人有沒有打鬥過,真要是打起來,到底哪個更厲害。不過,從沙灘上腳印的痕跡來看,艾希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被人從背後偷襲的,幾乎沒做任何反抗就昏迷過去。


    要不然,她也不會冤枉是我幹的了吧。


    現在她還在氣頭上,根本問不出什麽事來。


    我佯裝咳嗽了兩聲,發現艾希睜開紅色眼眸,然後用手指了指篝火,告訴她可以吃飯了。


    艾希沒有抓沙子打我,而是深吸口氣,女王般伸出一條胳膊,示意我拉她起來。


    那種毒針上的毒素確實不是蓋的,我領教過一次之後就徹底怕了,躺到第三天,走路還得靠別人攙扶著。更何況艾希才一個晚上,現在她一定虛弱的就像是三歲小孩。


    我伸出雙手,將銀發女人從沙灘上拉起來,她毫不客氣的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胸口的傷痕看的更清晰了。


    我用手指了指她那裏,做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艾希冷哼一聲,作勢要打我的樣子,不過她沒下得去手,隻是嚇唬嚇唬我。


    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誤以為那是我給她留下來的記號,要是繼續追問的話,她估計就真的生氣了,又是一場惡鬥。


    來到篝火旁,讓艾希坐下,我又走去懸崖邊上將艾美攙扶過來。


    一對姐妹花全都身體有恙,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要遇到偷襲者,要不然兩個傷員加上一個小女孩,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保護不過來。


    吃飯的時候,艾美也發現了姐姐胸前的劃痕,問她怎麽迴事。早上光線不強,沒有注意,現在陽光明媚,泛著血絲的傷口一目了然。


    艾希沒有迴答,大口咬著烤魚,用眼神斜愣了我一眼。妹妹當然知道姐姐什麽意思,歎了口氣兀自埋頭吃東西,她心裏一定很矛盾吧。


    大中午的太陽尤為火毒,我讓艾希穿上衣服去帳篷裏躺著,如果再去日光浴,皮膚可能被曬傷。


    柴火差不多夠燒兩天的,這兩天時間裏,我們隻能吃海邊的海鮮,因為四個人隻有我一個是正常勞動力,不敢離開半步。


    日子突然變得好無聊。


    下午大家躺在帳篷裏發呆,我建議說,隻要傷病好一些就盡快迴村子,都不知那邊戰事如何,火山噴發期間有沒有人員傷亡。


    艾美小春泥不說話,艾希還是一口反對,說什麽都要等到局勢徹底穩定下來再做決定,現在迴去必然會遭到雙方質疑甚至報複。


    如果我是一個狠心的人,早就拋下她們不顧,迴去找同胞們了。


    但是如果換個角度考慮,艾希不僅僅是個偉大的姐姐,還是個稱職的朋友。她冒著風險幫我們從村子裏逃出來,完全是為了我和艾美的安全考慮。


    當然,還有她們一廂情願的未來。


    我也希望能和她們有個美好的未來,但隻希望是親密無間的紅(藍)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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